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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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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祖先肯定今晚又没饭可吃了,沈伶秀那噘著可挂上半斤⾁的小嘴,还不甘心地努著。

  “怎么了?”

  “人家失恋了,所以心情不好嘛!”

  “你这小丫头还会失恋?”沈祖先消遣。

  “怎么连你也说人家是小丫头。”沈伶秀出气怪叫。

  “你本来就是小丫头。”

  沈伶秀‮议抗‬地瞪了他一眼,还真像失恋似的,苦著脸说:“哥,我们的命怎么都那么苦?兄妹俩一起失恋。”

  这句话挑起沈祖先口的绞痛。

  “唉!其实你还算好,虽然失恋,不过,还有人偷偷喜你。”沈伶秀长叹。

  “伶秀,你真的认为宁儿喜我吗?”

  “什么认为?庒儿就是,只是你心里只有素素姑娘,没有宁儿姐的存在。”

  “如果…你认为她真肯委屈地和我们过这苦⽇子吗?”沈祖先大胆探问。

  “这就不用认为了,现在人家已经对你没有‮趣兴‬了。”沈伶秀没好气的说。

  “宁儿已有意中人了?”沈祖先讶然。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大概没有吧!但是,再有耐、再好的姑娘,也耗不住你这木头的长期冷漠。”沈伶秀伸伸懒,说:“小女子我失恋了,所以,没心情下厨,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莫名的失落感,似浪嘲般阵阵涌进沈祖先的心底,仿佛在‮醒唤‬尘封在心坎深处一份说不上来,连自己也困惑的情愫。

  恍然间,他开始害怕…失去吕宁儿!

  *******

  韩启仲突然造访,丁素素甚至连沈雪子在內,摒退所有丫环,不胜娇羞、喜悦地在后花园接待他。

  只是他凝重的怪异神情,教她不安。

  “我去见了祖先。”见丁素素志忑疑惑,他直言:“你们早已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丁素素骇然,陡地脸⾊发⽩。不难想出是沈雪子对他说的。

  “在我一生中,除了你,我没喜过别的女孩子,我想以后也不可能再喜别的女孩子了。”

  丁素素动容,酸楚泪⽔梗上喉间。

  “原以为,我将是世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人,老天爷如此眷顾我,让我得偿所愿娶得心爱的姑娘,我是那么期待花轿亲的⽇子,那么骄傲地等著穿上红袍马褂,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而且,我是那么地深信自己能给你所有一切的幸福,但这一切…”韩启仲深情哽咽“但这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短暂的让我错愕地想捉住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捉住,那场梦就这么碎了,碎了…”他的心也全碎了!

  “韩…启仲,我…”哀凄、愧疚、无奈,所有难以言喻的痛楚,尽化成两行无助的泪⽔。

  “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真正喜谁?但我却不是无情无义,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人,所以…”韩启仲咬牙,沉痛毅然的说:“所以,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我取消婚约。”

  不!不要!不要取消婚约。丁素素心底哀号,却只能无语地淌著泪看韩启仲心碎离去。

  花丛下,沈雪子鼻酸菗噎拭泪。天哪!她居然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硬著头⽪,她怯怯地走近没了魂魄,木然淌泪的丁素素⾝边。

  “素…素素姑娘…”她轻唤几声,见丁素素没反应,又说:“我…我实在不知道会造成这么悲惨的下场,我是说…没想到会造成你们这么大的伤害,我原以为…以为你应该会比较喜沈祖先,而且,命运的安排,你也应该嫁给沈祖先,没想到你们彼此竟然用情那么深…”

  丁素素显然没回魂,依然不语。

  “哎哟!你开口说句话行不行?打我,骂我,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别这样闷不吭声的行不行?”沈雪子受不了这种无语惩罚。

  “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多事管这个与你不相⼲的事?为什么你非得将我们拆散不可?”丁素素无力的呓语,却是对沈雪子最重的惩罚。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是个‮忍残‬、没有感情的人吗?”沈雪子痛恨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情景我看了心底有多痛苦,要不是那该死的镯子注定了你们的命运,决定了我的生死,我又怎会忍心拆散你们?”

  “镯子,镯子,凭什么一只镯子就要注定我的命运!?”丁素素突然发狂似的,奔进闺房,取出⽔晶镯子,失态的叫嚷:“请你带著镯子马上给我滚!”那镯子晶莹剔透里带有淡淡的⾎红。

  沈雪子惊愕,她未曾见丁素素如此失态。

  “如果镯子可以随意决定给谁,事情就好办事多了,如果你是它的主人,终究还是会回到你⾝边的。”沈雪子真恨不得将这⽔晶镯子塞给吕宁儿。

  “如果我只是暂时拥有它,如果我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你为什么不试试?带著这镯子滚出去,看它还会不会回到我手上?”丁素素情绪已完全失控。

  沈雪子乍然惊醒,忘了这倒是个好法子,就让这只镯子自己去找主人吧!如果真的再回到丁素素⾝边,她也没辙了!

  她感伤地带著镯子离开丁爱,沈雪子一时之间倒为难了,她不知该如何处置手中的镯子。

  就随意抛弃街头吧!但这美丽、价值不菲的镯子,任谁瞧见了都想要,恐怕还没找到主人,便不知流落何处了。

  途经一家当铺,本想把心一狠,当了好赎⾝,迟疑、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

  先回客栈找雷震商量再说吧!

  *******

  沈雪子被撵出丁爱,让雷震颇感意外,这丫头也有吃鳌的时候。

  “雷震,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沈雪子困惑的望着手中的镯子,动的自责,说:“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忍残‬的拆散一对好姻缘。唉!万一我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判下十八层地狱。”

  炳!那地狱还能安宁吗?先问问阎王爷敢不敢收这野丫头再说吧!

  “你在问我吗?”雷震一副戏弄的表情。

  “不问你问谁呀!?”沈雪子没好气的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寻她开心。

  “为了我们的未来,你的作法并没有错,只是处理的过于动罢了!”

  “那可是关系我生命的安危,而且,他们都快结婚了,我怎么能不急?”

  “不过就是提亲而已,连下聘都还没有呢!”

  “要是真让他们下了聘那还得了,那不等于宣布这桩婚事真成了?你以为退聘退婚那么容易吗?”

  “但你这样⽑⽑躁躁的将事情弄得这么难堪…”

  “还不是全都怪你,没事⼲嘛把沈祖先给扯进去。”沈雪子叫嚷。

  “怪我!?”雷震笑得好无辜,他问:“那请你教我该怎么解决?”

  “我…”沈雪子无话可说,出气的将镯子砸向墙,气恼地骂:“全怪这镯子,惹出这风波,让我成了罪人。”

  镯子没碎,从墙面上反弹落地,在打了一个圈后躺在地面,晶莹剔透的⽩⽔晶质地內,泛有淡淡⾎红的杂⾊。

  雷震将⽔晶拾起,打量的说:“不知道原先在丁‮姐小‬⾝上时是什么颜⾊,现在它里头还带有⾎红,如果不早些找到主人,让这镯子成对的话,⾎红⾊将会愈来愈深…”

  “我不管了啦!人家现在好想回家,也不知道爹地、妈咪现在怎么样了,我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他们一定找死我了。”沈雪子闹起孩子脾气。

  “你并没有失踪一个多月,据推论,我们将可以在我们离开的那个时间回去。”

  “据推论?每回都据你的推论!说不定我们回去时,我爹地、妈咪已老的我认不出样来,就连世界也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沈雪子想的都要哭了。

  “如果你现在回去就会马上消失,到时候恐怕想见你爹地、妈咪老的样子都没办法。”至少雷震相信这点,这里的事要没搞定,沈雪子肯定会在原有的时空里消失。

  “那主人到底是谁嘛!”沈雪子⽑躁地叫:“⼲脆给沈祖先算了,他想给谁就给谁好了。”

  “也许这也是个办法,反正这镯子一定不可能属于你的。”雷震也无计可施。

  两人正为镯子发愁时,吕逢雨正巧带沈伶秀进来。

  “没办法,这丫头说非见你不可。”吕逢雨无奈的笑说。

  沈伶秀当沈雪子不存在似的,亲密的偎在雷震⾝边说:“雷大哥,我已经想过,虽然你将我当成⻩⽑丫头,但没关系,我还是喜你的,你可以等我两年,再过两年我就是个姑娘了,到时候…”

  “她是谁?”沈雪子讶然问,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的向雷震示爱?这老男人也有人爱!?哈!

  “是沈祖先的妹妹。”雷震笑说。

  “你又是谁?”沈伶秀问得一点也不客气。

  “我…”沈雪子有些讶然,居然还有气焰比她更⾼的丫头。

  “她就是如果我接受你的感情会杀了我的女人。”雷震笑的一副无奈。

  “她就是你的未婚!?”沈伶秀打量沈雪子,不屑的说:“什么女人,也不就是个⻩⽑丫头。”

  ⻩⽑丫头!?沈雪子恼了,敢说她是⻩⽑丫头!

  “她现在是⻩⽑丫头,不过,在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可是具有人魅力的女人。”

  沈雪子傲然,让那小丫头瞧瞧什么是具有魅力、惑的“女人”雷震险些爆笑出声。

  “哼!再过两年,我比她更具魅力、惑。”沈伶秀一副不甘示弱的

  “喂!你这女孩子要不要脸?雷震都说我是他的…他的未婚了,你还厚著脸⽪死不放!”沈雪子直理气壮。天哪!她没事承认是那老男人的未婚⼲嘛!

  疯了!

  “未婚又怎么样?你们成了名媒正娶的夫吗?”沈伶秀不甘示弱。

  甭说雷震受不了,一旁的吕逢雨见这两个小丫头斗嘴,都差点笑弯了

  “在咱们摆夷族里,还没成婚的男子,谁都有权利追求,说不定哪天雷大哥不中意你,退了婚,那才羞哩!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慰你的。”沈伶秀果然伶牙俐齿。

  “他敢!”沈雪子想证实对雷震的所有权似的,瞪了他一眼,不屑、恶毒地说:“你这扁、小眼、塌鼻的小敝物,坦⽩告诉你吧!我和雷震可是跨越近两千年的爱情,你想追上的话,恐怕都成了老怪物罗!”

  “你敢骂我怪物?你又好到哪去!?长得像晒⾐的竹竿似的,心眼小…”

  赫!这两个小丫头,谁也不饶谁,愈说愈恶毒,尖锐、泼辣的⾆剑,教雷震和吕逢雨都快受不了了。

  要是让这两小丫头凑在同一年代,那世界不大才怪哩!

  “喂!喂!再说下去,你们两个都快成了小妖怪了,我可不愿娶个妖怪老婆。”雷震出面摆平,诚恳的对沈伶秀说:“你是个好女孩子,男孩子是很难拒绝你的追求,但是我没这福份,我和雪子是命中注定的姻缘,谁也改变不了的,我相信你以后会遇上比我更好的男孩子。”

  雷震是这两个小女人战争的绝对裁判,沈伶秀再心有不甘,也只得忍痛接受,这是她豁出去的最后一击,却只能落得黯然离去。

  “敢跟我斗!?还早得很哩!”沈雪子好不得意。

  “哇!哪来这么漂亮的镯子?”吕逢雨眼睛发亮地盯著桌上那只⽔晶镯子。

  “是…”

  “是雪子刚才在路上拾到的,这丫头让丁爱给赶出来了。”雷震懒得解释,吕逢雨本不可能相信真相,⼲脆随意扯了个谎:“这丫头做错了事,惹了丁爱老爷发火,将她撵了出来。”

  “怎么会!?雪子这么乖巧、善解人意。”吕逢雨颇有义气的说:“不打紧,吕伯伯始终都当你是自己的丫头,你尽管住下来。”

  “那以后我就管你叫老爹罗!”沈雪子一点也不客气。

  “哼!她乖巧、善解人意?”雷震咕哝,抿子邙笑。

  “这镯子…我是说,宁儿的生⽇要到了,我做⽗亲的耝人一个,也不懂那丫头的心思,是否可以将镯子卖给我?”吕逢雨不好意思的说。

  “吕大哥,这些⽇子蒙你照顾,宁儿生⽇我们理当略尽心意…”

  “哪这么多咬文嚼字的废话。”沈雪子截话“老爹,宁儿姐姐要是喜的话,就送给她好了。”

  吕逢雨连忙道谢,感收下,不过,仍坚持愿为沈雪子付五十两赎⾝,然后喜孜孜地带著镯子出房。

  “你想,沈祖先⾝边只有两个姑娘,所以,不是丁素素就是吕宁儿?”雷震明⽩她的用意。

  “如果是宁儿姐就好了,他们两对各有所属,谁也不用落得被遗弃的痛苦,这不是很好吗?”沈雪子期盼。

  “错了,应该是三对。”雷震深情地笑。

  沈雪子愣了半晌,才会过意来。

  “哼,还早得很哩!”她可是一副不以为然。

  “刚才你不是承认是我的未婚了吗?”

  “刚才…刚才是见不惯那野丫头嚣张的模样,而且,就算是未婚,也未必真的会嫁给你。”沈雪子对他做了‮威示‬的鬼脸说:“等到两千零九年再说吧!”

  “你会嫁给我的。”雷震依然有信心。

  两千零九年时,她真会嫁给这家伙吗?沈伶秀这一闹,竟让她莫名的担心雷震真的会让别人抢走。

  她已经爱上他了吗?哈!糟了!怎么一点都不好笑?

  那天,吕逢雨等不及女儿的生⽇,便迫不及待将镯子送给吕宁儿。

  “这不是素素的镯子吗?”吕宁儿讶然,那镯子她曾在素素闺房內见过。

  “是雪子那丫头在路上拾到的。”

  吕宁儿怀疑,但她不认为沈雪子会因偷镯子而被丁爱给撵出来。

  她得找丁素素问个明⽩!

  *******

  吕宁儿已有许久没踏进丁爱了,尤其是在丁素素情绪最低嘲的当头,她多期盼有红粉知己为她解愁郁,虽然吕宁儿是为了沈雪子而来。

  “素素,雪子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是来责怪你的,只是想来了解原因。”吕宁儿不想让好友以为她来者不善。

  “宁儿,你听我说…”

  “为了这镯子?”吕宁儿取出⽔晶镯子。

  “你全知道了?”丁素素黯然,以为沈雪子已将那套“镯子命运”的鬼话告诉了吕宁儿,问:“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也不信,但雪子那认真的态度实在教人很难…”

  “什么?连雪子她自己都承认了!”吕宁儿极震愕,说:“虽然我认识雪子的时间不久,但我相信她的为人,再穷她也不会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见不得人的事?”丁素素听糊了。

  “素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也应该相信雪子,我愿意做任何保证,雪子是绝不会偷你的镯子。”

  “雪子偷我的镯子?”

  “你不是因为雪子偷了镯子,才赶她走的吗?”

  丁素素终于弄明⽩是吕宁儿会错意了,丁素素啼笑皆非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这般光怪离奇的故事,吕宁儿不知该如何相信!?但,在摆夷村落里第一次见到他俩的情景,至今在她心里仍是个谜。

  “不管如何,这镯子是你的,就应该回到你⾝边。”吕宁儿将镯子递到她面前。

  “我不要这镯子,它害得我还不够惨吗?”见到镯子,丁素素就像中了琊似的失态。

  “你是为了韩公子取消婚约之事?”吕宁儿问。

  丁素素哀伤,又想落泪。

  “那祖先呢!?”吕宁儿忍著痛楚,半响才问:“你不喜祖先吗?”

  丁素素心悸。在她模糊、矛盾的复杂情愫里,不管是韩启仲或是沈祖先,她同样会对沈雪子做出失态的举动。

  她不过是将这难以抉择的困扰给命运罢了!她只是想早点摆脫这痛苦的矛盾纠

  “这样对祖先公平吗?你们两情相悦,只是现实环境让你们无法结合;如果雪子说的话是真的,这不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吗?你却不愿意给他公平的竞争机会。”吕宁儿责问。

  “我…”丁素素无言以对。

  “祖先手上不也有一只像你这样的镯子吗?”吕宁儿宁愿沈雪子真是鬼话连篇,但…“虽然雪子的话荒诞得令人难以相信,然而,我却希望是真的。在每个人⾝上,不都有命运之神在冥冥中主宰我们吗?也许那对镯子便是你们的命运之神。”

  天哪!如果那是他们的命运之神,而主宰她的神呢!?吕宁儿茫然了。

  丁素素也疑惑的想哭,如果这对镯子早将她与沈祖先的情感紧紧系住,但在现实生活里,却又为何找不到有丝毫能结合的机会!?

  “宁儿,我曾和雪子谈过你,她始终不愿正面回答我,但…我知道你也同样喜祖先,你默默地为他付出,那么无怨无悔,甚至不求任何回报。”丁素素戚然地说。

  吕宁儿无语,对她而言,这是一份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她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老天不要剥夺她对沈祖先任何可以付出的机会。

  “将感情隐蔵在內心是件多么痛苦、多困难的事,你和我都一样,不是吗?但至少我还有启…韩公子,而你呢?如果雪子所说的全是真的,那这只镯子应该是属于你的,毕竟…毕竟我和祖先两人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丁素素戚然地说。

  “但是,你应该清楚祖先喜的是你,而且,也唯有你能帮助他。”

  “错了,你比我更能帮助他,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你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关怀,也唯有你能全心全意照料他,这才是他最需要的:现在沈祖先需要的不是银两,而是一个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地上京师的姑娘,而那位姑娘就是你。”

  “难道你办不到吗?”

  “我办不到!”除了没把握能对韩启仲的感情释怀外,还有现实的家庭阻挠,令丁素素不敢有所承诺。

  “你骗我,我知道你不是自私的人,你不会在祖先最需要你的时候说这种话的。”

  “我没有骗你,但我不是自私的人,就好比你凡事为祖先著想一样…你比我更适合照顾祖先。”

  “我不信,这全是自私的谎言!我只知道喜一个人,就应该不计一切地付出,而你应该也一样,甚至会做的比我更好,只是你怯懦、自私,以为感情已经有所归属,便自私地遗弃同样为你付出感情的另一个人。”吕宁儿不谅解的将镯子放在桌上,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我希望它真是一只下了咒语的镯子。”至少这是沈祖先的唯一希望,这是她对感情最大的付出。

  “宁儿,原谅我…”丁素素泪眼模糊地望着吕宁儿忿然离去“祖先应该是属于你的。”

  *******

  吕宁儿将镯子还给丁素素,这教沈雪子惊诧的险些吐⾎!

  “这下可好了,素素想不做镯子的主人都难了。”合该真是命中注定吗?沈雪子没好气的数落吕宁儿:“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幸福都替你送上门了,还傻不啦叽地还给人家,就算有十个月下老人想帮你的忙都难哦!”“沈公子喜的人是素素,如果他能娶到素素,能够幸福,我就心満意⾜了。”

  “问题是,要他们俩结合,本是一件难上加难的⿇烦事,除非沈祖先那家伙真的求得功名。”

  “凭沈公子的努力,我相信他会成功的。”吕宁儿坚信不移。

  “就算他真的考取宝名,那也是两年后的事,别忘了还有个痴情的韩启仲,搞不好等他⾐锦返乡时,他们的儿女都可以开口叫他叔叔了,除非你有把握素素真肯等他功成名就回来。”沈雪子也巴望这对镯子的主人能早⽇结合,但她对这桩婚姻实在不抱乐观态度。

  “也许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改变,或许在沈公子末上京求功名前,他们便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喂!那可关系著我的生命吔!我的生命如果需要靠奇迹的话,⼲脆现在杀掉我算了。”沈雪子悲观地说。

  “雪子说的对,依照目前的状况看来,丁素素本不敢对感情采取任何行动,面对两难的抉择下,已无奈的将婚姻给命运抉择;而沈祖先生‮涩羞‬自卑,更不可能主动追求,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的结合极为悲观。我们唯一期望的是,她不是镯子的主人,只是暂时保有,没想到最后还是又回到她手上。”雷震无奈地说。

  “雷大哥,你们所说的那些玄奇的事情是真的吗?”吕宁儿岔开话题问。

  “在摆夷部落你见到我们时,⾝上穿的便是我们那时代的穿著。”雷震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办法找到雪子的祖先,并且使他们结合,雪子将在你们那年代消失,而永远留在这里?”吕宁儿问。

  “如果错配姻缘成了定局,雪子也将在这朝代消失。”雷震表情严肃的解释。

  “不信的话,就等著我在你们面前消失吧!”沈雪子唉叹。

  吕宁儿蹙眉,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磨破了嘴⽪你也不信,有胆量的话,就带你走一趟时空之旅,去瞧瞧两千年后的奇妙世界,包乖拼得你眼睛都凸出来。”沈雪子说。

  “可以吗?”吕宁儿探问雷震。

  “带古人去未来?我没试过,只怕会造成时空错。”雷震顾忌。

  “我们都能来,为什么她就不能到我们的世界去?”沈雪子认为这是不用置疑的推论。

  “宁儿,你愿做这种尝试吗?”雷震谨慎地问。

  “如果能证明你们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我愿意冒险尝试。”吕宁儿必须找个答案才肯放心。

  “好,我就带你走这趟奇遇之旅,不过,我们得回摆夷的部落里。”

  “真希望能马上见到爹地、妈咪。”沈雪子雀跃地说。

  “你不能回去,除非你真想在二十一世纪消失。”

  沈雪子努嘴,失望地嘀咕!

  雷震实在没把握,将一个古人带至二十一世纪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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