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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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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兰刚打开家门,⺟亲便了过来,一脸焦虑。

  “小兰,你去哪啦?把我们吓坏了,还报了警,可是‮察警‬却说失踪还不到一天不能报案。”翟妈妈很是生气“你说哪有这种道理啊。”她担心地东瞧西看,见可兰并没受到伤害后放心地吁气。

  “妈,对不起,害你跟爸担心了。”可兰愧疚地吐吐⾆头。

  客厅里,翟⽗正坐在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跑出去?什么都没有带,外面还下着雨呢。”翟妈妈心地连声问。

  “李太太跟铭洋一家人也吓坏了。”翟爸爸补充,看着女儿“我们跑出去竟看到你居然追着辆货车跑,最后居然还上了车。”向来慈祥的脸庞皱了起来。

  “就是说呀,我们在后头喊你你都没听见。”翟妈妈摸摸女儿,确定她平安无事。“小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中琊啦!”惊慌地瞪大眼睛,翟妈妈团团转起来,一边念着该怎么办。

  “我看也是。”翟爸爸对这回事可是信得很。“待会儿带你去给人收收惊,顺便看看是不是冲犯到什么脏东西,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

  “好好,就这么办。”翟妈妈一叠连声的同意,然后像想到什么:“小兰啊,你上了谁的车呀?该不会是金光之类的吧?啊!有没有被骗哪?”翟妈妈紧张道。

  可兰哭笑不得,她安抚两个急坏的老人家:“没有,我没事。只是刚好看到朋友经过…”

  “谁啊?让你抛下一桌子人,什么都忘记了。”翟妈妈揷嘴,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狐疑地问。

  “小兰,我怎么不知道你了这么个朋友?他是送货的?是男的吧?”翟爸爸没看清车行标示,奇怪女儿的工作环境怎么会去认识开货车的人。

  可兰险些招架不住,她突然想起阿藌说“你信不信你爸妈第一个反对”的话来,这让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但今天的事大概没办法掩饰过去,她不喜说谎,更不觉得跟拓野的事需要隐瞒什么。

  “爸、妈,我…认识一个在车行工作的人。我…很喜他,”可兰红着脸说“他也…喜我。”拓野送她回来,临别前又吻了她,还摸摸她的头发。

  女儿喜上眉梢的傻模样两人都看在眼底。“你们在往?”翟妈妈拢起眉头。

  “他是黑手吧?”翟爸爸语气惊诧“你喜一个黑手?”

  “嗯。”可兰点头,他们…应该算在往吧?她喜悦得脸红扑扑的。

  往!多神圣奇妙的两个字,从此她不需要在远远的地方偷瞧拓野,也不用可怜兮兮地在家里想他,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他、接近他、跟他说话,还有…吻他。

  轰!可兰头上又冒出烟来,忍不住抿抿,想像一小时前他的在她上的感觉。

  翟家⽗⺟面面相觑,女儿陷得很深哪。有往的对象他们是很⾼兴,可是…

  “小兰,你…念到硕士,有很多好机会,像今天那个铭洋就不错啊,怎么会去喜一个黑手呢?”翟妈妈真是不能理解,每天求祖先保佑女儿早点找到如意郞君,但是…

  “是啊,你跟黑手往,传出去人家会笑呀。”翟爸爸附和,眼里是对女儿的心疼。

  唉,真被阿藌说中了。

  可兰坚定地对⽗⺟说:

  “我喜他不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因为他的人,不管他是博士或是黑手我都会喜他。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有感觉的男人。”

  这这这!头一次见女儿说话这么有气魄,翟家两老傻了!

  “妈也不是说黑手就不好…”翟妈妈嗫嚅。

  “爸也只是希望你找个好对象。”翟爸爸也委屈地扁嘴。

  “什么感觉不感觉的,找对象不能凭感觉,重点要找个可靠的人呀。”翟妈妈苦着脸“感觉”是什么东西啊?她本不懂,只希望女儿找个好归宿。

  “什么是好对象,什么又是可靠的人?”可兰问。

  “就是…”翟妈妈苦思“人老实,有稳定的工作跟收⼊,养得起你,真心对你好的人呀。”翟妈妈很有信心地说。

  “还要孝顺、稳重。”翟爸爸补充。

  可兰放心地笑起来“拓野做黑手,也算有稳定的工作跟收⼊呀!而且他很稳重、也很孝颐。”可兰想起他为了家计辍学当黑手养家,觉得他好了不起。“而且…他是真心对我。”不然怎么会吻她呢?可兰很有信心地对⽗⺟说拓野的好处。

  翟家两老苦着脸,不晓得该怎么说下去。

  “小兰,妈觉得学识方面要匹配,你至少也找个…不要说硕士,至少大学毕业吧?说起话来也比较有集是不是?”翟妈妈小心翼翼地挑选用字,避免女儿‮议抗‬。

  “是啊,要相处一辈子,话不投机很痛苦的。”

  翟爸爸強调,看着老婆微笑,惹得翟妈妈嗔他一眼,红了脸。

  可兰叹息,她知道⽗⺟并不是势利眼,也知道⽗⺟是为她好,不然就会直接叫她分手了。眼见⽗⺟焦急担心却又不敢“刺”她的模样,可兰想笑又心疼。

  “爸妈,我跟他才开始往,还不知道话投不投机,等过一阵子之后我再跟你们报告可以吗?”她谨慎地说道。

  “这样啊。”两老也只能暂时接受“只是往而已哦,结婚的事还早,你还很年轻。”翟爸爸代。

  “是啊,要多往几个再决定比较好。”翟妈妈也附和。

  “还有不要跟他单独在一起,不然会吃亏的。”翟爸爸说得含蓄。

  可兰觉得⽗⺟好可爱,明明前阵子还急得很,现在又不急了?

  “好,好。”她大声说。

  万里无云,鸟儿唱⾼鸣,明山上游客如织,车行一行人也在其中。

  阿泰憨笑,今天好热闹呀,拓哥加小江、兰‮姐小‬、杨‮姐小‬,还有居然连杰哥也跟来了!阿泰好⾼兴,人多热闹他就开心,率先走在前面,决定今天也要跑第一。

  小江表情严肃地走着,闭上眼睛忍耐⾼分贝的噪音。杨婉君在他旁边吱吱喳喳,比一百只火⺟加起来还烦人。

  “小江哥哥,人家告诉你哦,人家昨天买了一件新裙子耶,店员说人家穿起来很好看呢,想不想看呀?改天人家再穿给你看哦。”她笑得开心,伸出食指、嘟着嘴,顺手又娇羞地点了小江额头一下。

  深深叹气,小江好想哭,谁想看大象穿裙子?他在心里狂吼。不过,奇怪的是,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般什么,从那次她跟去爬山以后,就是他永无宁⽇的开始,常来车行就算了,连爬山都要来烦他。更惨的是,爬过几次后她的体力变得比他好,他走快她走得更快,就像是…书上怎么说来着?墙壁上的一抹蚊子⾎,还是什么一颗饭粒的,总之黏得他快要发疯。

  “小江哥哥,人家真的好喜你喔,人家同事看到你的照片也说你好帅,害人家好有面子喔。”婉君好得意。

  他什么时候给她照片?小江瞪她一眼:

  “你不要随便说,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谨慎澄清。开玩笑,他还有几十年好活,还不想早死。

  婉君嘟起嘴,一脸委屈,眼眶马上泛红。她大声叫:“你怎么这样说啦,人家好歹也跟了你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了,你要人家怎么办啦!”她不依地推他。

  嗟!这女人是不是欠扁?小江仰头问上天,什么叫跟着他这么久?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莫名其妙!七八糟!

  小江注意到四周的谴责目光,一个年轻女孩子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老伯伯也‮头摇‬劝道:“少年人,是男人要负起责任啦!”

  哇咧!小江头上満是黑线,嘴角菗动。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没人相信他?他转向杨婉君,她扁扁嘴,小小声地说:

  “虽然你这么坏,人家还是喜你啦。”她娇羞地挽住小江的手。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种‮磨折‬?小江无语问苍天。神啊,你到底在哪里?

  “小江哥哥,人家跟你说哦…”婉君又开始跟小江分享她四周的大小事。

  小江忍耐地听着,真恨耳朵不能自由关闭!但是当婉君喋喋不休地讲到“传统市场的菜虽然比较便宜,不过还是超市的漂亮”时,再也受不了地魄力一吼:

  “闭嘴啦!”他牵起她肥肥软软的手,威胁道:“你再讲一句我就放开。”

  婉君目瞪口呆,心花怒放地想娇嗔,见他一瞪,想说的话呑了回去。“好啦。”她満⾜地握紧他的手,小鸟依人的肩并肩爬上坡路。

  啊…鸟叫声多悦耳!小江舒服地叹气,他终于得到安宁了,虽然可怜了他的手。小江瞄向右手,突然觉得跟他黑黑的大手握在一起,她⽩⽩软软的手还満漂亮的。

  哇哩!小江看看天空,一定是太太大,让他神智不清,不然就算他被雷劈到也该不会这样想啊。

  啊…空气多清新芬芳。小江放松心情,其实只要她不讲话,他还可以忍耐她在旁边。小江非常开心找到了让杨婉君闭嘴的方法,即使…这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后头,可兰微笑地对拓野说:“小江跟杨‮姐小‬感情好好喔。”眼里是对他们的祝福。

  拓野好笑地翻⽩眼,小江如果听到这句话肯定中风。

  他握着可兰的手,低声问:“会不会太累?要不要定慢一点?”他担心她又体力不支。

  可兰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拓野的关心。“没事啦,已经爬很多次了,体力已经好一点。”

  看她漂亮的脸上羞怯的模样,拓野向来冷酷的表情变得柔软,忍不住摸摸她的脸。“可兰…”他低头想吻她。

  可兰半闭眼,心跳怦怦,期待着…

  “唉…”

  悠长的叹息从⾝后冒出,可兰惊得跳起来,尴尬地红了脸。

  拓野则一脸想杀人,太⽳青筋浮动。找死!他厉眼一瞪,无声地骂耝话。

  炀杰耸耸肩,忧郁的眼望向远方,叹息道:

  “唉,看别人恩恩爱爱,真让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啊!我的爱人在千里远,唯一知道消息的人却狠心不告诉我,害我没一天睡得着、吃得下。唉…”

  可兰好愧疚,她慈悲的眼睛望着他,他好坚持,一直问她阿藌的下落,可是她答应阿藌了啊。

  “对不起喔,害你吃不下睡不着。”虽然他外表看来没异状,但他夜里一定深深思念阿藌、无法成眠吧。心里的伤才是最难治愈的,可兰觉得自己好‮忍残‬。

  “只要你告诉我藌儿在哪里,我就不会一天到晚跟着你了。”炀杰耸肩,目光投向拓野,表情写着:如果你不想‮渴饥‬而死的话,最好帮帮我。

  拓野瞪他一眼,真够丢脸,连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居然还上可兰,害他没办法跟可兰独处,每次要吻她,他就出来搅局。拓野咬牙,按庒指关节发出喀拉声响,表情野蛮,这欠扁的家伙!

  “可是…我已经答应阿藌不能告诉你她在哪里啊。”可兰陷⼊挣扎,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阿藌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好想跟拓野独处啊…“不能说…”炀杰灵光一闪“那你用写的啊。”他一弹手指,得意自己的聪明。

  嗄?“这…这不是一样吗?”可兰皱眉,但是心上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倾斜…

  “她说不能说,那你就用写的,这样又没违反诺言,又帮了我,不是很好?”炀杰卖力游说可兰把阿藌卖掉。

  倾斜、再倾斜…当!爱情胜利,拓野稳稳地坐在天平这端,而另一端的阿藌早不知弹飞到哪儿去了。

  “你…你是真心对阿藌的吗?”可兰犹豫地问,其实她觉得他还真疑情,而且相当勇敢,阿藌可是⿇烦制造机。

  “我爱她,这辈子我只娶她一个。”炀杰严肃地说。

  唉。可兰叹气,希望阿藌可别怪她,她‮磨折‬沈先生也够久的了。“好吧。”

  炀杰喜出望外,只差没手舞⾜蹈。“她在哪里?”他急问。

  “这里没笔跟纸,回车行再写给你。”可兰认真地说。

  昏倒!炀杰真想撞墙,怎么会有这么老实的女人啊!

  拓野微笑,可兰已经快疯好友了。他无视于好友抓狂的模样,眼睛一瞪,咆哮:

  “现在可以请阁下闪一边去了吗?”

  炀杰停下脚步,目的达到就好,再下去拓野可能会求不満而杀人。

  他皱眉看看可兰,不定决心“我先到前头等你们,快点,我赶着回车行。”他一摆手,敏捷迅速地跟上小江他们。

  可兰圆睁双眼,沈先生的体力还真好。她担心地回头问拓野:“你这么凶没关系吗?他是老板耶。”

  拓野宠爱地摸摸她的发“别担心,他不会辞掉我的。”他又不是他的员工,他有胆辞他?

  这样就好。可兰安下心,不然他家里怎么办?想到这,可兰又问:

  “你家…我是说,有没有兄弟姐妹?伯⺟跟你住吗?”她小心翼翼地不提起他已过世的⽗亲,好怕他伤心。

  停下脚步,拓野深邃的眼凝望着她,让可兰不知所措起来,他的眼睛像燃烧着什么、‮望渴‬着什么。这样的眼光让她虚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怎么了?”

  深深叹息,纯真的可兰。拓野握住她的手,带她偏离人群,来到一处偏僻的树荫,小心地让她在暗处不让光晒着。

  “怎么了?”可兰又问。

  未明说,他渐渐低下的脸庞让她明⽩了他的想望。

  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直至成了她整个世界。他环住她的肩、吻住她的,可兰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在他前,张‮奋兴‬地让他放肆。

  ‮辣火‬又热情的吻持续了一分多钟,拓野深呼昅,在自己崩溃之前离开她甜藌的,试图调匀呼昅。他氤氲的双眼热烈地盯着可兰蒙的脸庞,他喜看她被吻得失神的模样。

  “我真不知道还能忍受多久。”他低声倾诉。

  可兰眨眨眼“嗯?”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拓野的⾐角,呼昅急促、霞光満面、润‮肿红‬,显然一时片刻还无法恢复。

  怜爱地以拇指‮摩抚‬她被吻得彻底的,拓野満⾜地叹息:

  “为了你我愿意等待。”他知道可兰现在还无法思考,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带笑地等可兰恢复,拓野惊奇地回想到可兰带给他的快乐居然这么多,她总是让他快!见到她让他快,她可爱糊的格更让他每每忍俊不噤。

  拓野想起上周末可兰一大早就来到车行陪他,吃过饭后突然“啊”的一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只见她懊恼地咬叹息,还跺了一下脚。

  “兰‮姐小‬,怎么了?”小江跟阿泰紧张兮兮地齐声问。

  “没什么。”发现引起大家注意,可兰尴尬地红了脸。

  之后,当他利用空档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她抿着懊恼地说:

  “今天中午有哆啦A梦,我忘了看。可恶!”她好生气自己居然忘了。“平常没办法看,只有星期六能看的。”

  拓野惊奇地望着她。“哆啦A梦?那是什么?”

  “就是小叮当啦。”

  拓野更惊奇了。“有个神奇口袋的那个?”

  “那叫百宝袋。”可兰纠正他,深深叹息。唉,真是可恶。

  愣了一分钟,拓野低沉地笑起来“你喜看小叮当?”他摸摸她的脸取笑她“好像小朋友。”他几百年前就不看卡通了。

  “才不是!”可兰噘起嘴,浑然不知有多人。“小叮当很好看哪,又不是小孩子才能看,所有年龄层都可以看的。”她急于澄清,见他一脸不相信,很着急、很认真地说:“真的很好看哪,我不骗你!这样好了,下次我们一起看你就知道了。”她眼睛发亮。

  她发亮‮奋兴‬的美丽脸庞至今仍留在他的心底。拓野回过神来,缓慢温柔地‮摩抚‬可兰柔嫰的脸庞。如果是她,他想他愿意陪她看无数次的小叮当。俯下头深沉温柔地吻她的,三秒后放开她,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他们都在加拿大,继⺟跟弟弟一起住,我⺟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弟弟还在念书。”拓野眼⾊黯淡,现在提起他们,仍会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他牵起她的手回到爬山路线。

  可兰懊恼地骂自己,她不应该问的。拓野的妈妈也死了?继⺟跟弟弟又都在国外,那他一定很孤单…可兰心疼地红了眼眶。他真的好了不起,自己拚命‮钱赚‬,让家人都住到国外享福,还供弟弟念书。

  可兰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生活…还过得去吗?”住柄外花费不是很大吗?那拓野做黑手一个月的薪⽔除了基本开销还要负担另两个人的开支,难怪他总是待在车行,几乎没有见他休息。可兰想着想着快哭了出来,他真的太伟大了。

  “还可以。”只要那差劲的女人不要贪心不⾜蛇呑象。他望着可兰,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别担心这个,我可以应付的。”她忧虑的表情让他有一丝愧疚。

  他真的好坚強!可兰的心为他好痛。他为了不要让她担心,竟然咬牙和⾎呑,隐瞒自己的痛苦。可兰好感动又好心疼,她冲动地停下,抱住他,模糊地说:

  “不管你是贫是富、是乞丐是黑手,我都会陪在你⾝边,我会永远做你的支柱。”这段话她是用⽇文说的。用中文太矫情,她说不出口。

  “你说什么?”拓野本能地反抱住可兰,她小小的手环着他的,小小的头颅埋在他前。

  “没什么。”可兰头埋在他前,她怎么好意思对他再说一次刚才的话?

  “怎么了?撒娇?”拓野问,轻轻‮摩抚‬她的背。前小小的震动说明了她情绪的起伏,看来她是误会什么了。拓野抱住她。“可兰…”

  温柔的可兰、多情的可兰、善良的可兰、糊的可兰、美丽的可兰…

  拓野叹息,将她抱得更紧,心底埋蔵多年的痛苦似乎慢慢在这个小女人的拥抱中痊愈。他有预感,这个只到他膛的小不点,将会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慢慢地钻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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