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讨厌那个女孩!”
“真有你的!现在跟我在上竟満脑子想着别的事!”石景光恼怒的加重力道,让⾝下的女人注意力全移转回来,在她満⾜的尖声中,他毫不留情的离开她的⾝,拉扯袍浴套上,顺手捞起一烟点燃,坐在沙发上呑云吐雾,一面欣赏着上裸露的体。
“不过,你是该讨厌她,如果我没猜错,吉尔应该是想让她取代你首席舞者的地位。”
他的话惊动了瘫在上的女人,她倏地坐起⾝,不悦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别忘了吉尔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舞团去旅行。我们都清楚他的要求奇⾼,对你早就不満意了,如今他带回了一个女孩,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怎么成?!扁,你要帮我想法子!都是你啦!既然你知道吉尔的意图,今天你就不该轻易同意让那女的⼊团来。”
大无脑!
石景光嘲讽的瞥了珍妮佛一眼,对吉尔的子一点都不了解还妄想勾搭他,不知是单纯还是愚蠢!
“以吉尔的脾气,如果我正面否决他的决定,你以为他会顺从我吗?”
珍妮佛侧首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是不会!他认定的事是不容他人置喙的!”
“这不就得了!”
“哎呀!那怎么办!你快想法子呀!”
石景光庒熄烟头,踱到边霸气的将她庒回上。“你不用烦恼那么多,一切给我。”
他的驯兽游戏才要开始呢!不仅要将他看上眼的小野猫驯服,还要拔去意气风发的猛狮的鬃⽑。
等着看吧!好戏正要上场!
对于石景光的恐惧感,江玫強迫自己学习克服,虽然还无法完全释怀,但起码是进步一些。多半时候,她只能消极的避免与石景光共处一室。
来到纽约已经一个月了,每天她遵照着吉尔的命令认真的练舞,在舞团里他冷淡而严厉,在家里他也很少撤除面具,只不过他对她⾝子的需索变得频繁,就好像过着夫生活。
她该感到心満意⾜的,唯一可叹的是吉尔依然不肯对她承认他记得的事,也不曾对她说是否爱她。
或许他并不爱她吧!就如同他所说的,只当她是伴,因此在孕避的细节上他才格外注意吧!
他不让她有机会生下他的孩子,是因为一旦玩腻了,她这个玩伴女郞就该二话不说的卸任吗?
是这样吗?
“你在做什么?!跳得像只死鸭子!”
超大的怒吼声打破了她的神游,她僵硬了⾝子看来更像一只在陆上行走的鸭子。
可…也不必骂得那么难听吧!
江玫不噤扁了扁嘴,微怨的看着在她眼前双手抱前、瞪着她的男人。
“吉尔,我是照着你教的跳呀!”
“我教的?!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他气恼的伸出手碰触她的⾝子,不客气的纠正江玫的错误。“再放软点!别像个老太婆!”
他的责骂引起其他人的窃笑。原本在这个舞团里,就有好些女的舞者欣赏着吉尔,更期待有朝一⽇可以得到吉尔的赏,让她们有机会成为吉尔的舞伴,但除了珍妮佛之外,他没有认同过任何一个人。
但如今,破例的,他带回了一个女孩,而且以前所未有的严厉教导她练习,任何人都该看得出来,吉尔中意她!
于是,期待太大的人失望了,善于舒解情绪的人乐观其成,偏颇固执的人则心有不甘。因此,当这些人瞧见江玫挨骂当然觉得快活。
“真不懂!她明明常跳错,吉尔为什么特别重视她?”
“那当然有原因,你们瞧!”
“瞧什么?”
“她颈子上常浮现红紫的印子呢!听说他们正同居。”嫉妒的心态,更甚者连偶像都不惜毁灭。
“啊!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我真是看错吉尔了,亏我还把他当⽩马王子呢!”
清楚的听见众人的对话,江玫愈听愈生气,就算她们讨厌她,也不该诋毁吉尔呀!
全是些心狭隘的人!
她正想冲到她们面前争论,却猛地被抓住。
“别理她们!”
“可是…”
“如果你精力过剩,就认真给我练习!”
原本呕不过的情绪在瞧见吉尔生气的表情后,江玫也只好乖乖忍了下来,因为对她而言,吉尔的话现在可是像圣旨一般。
“下个月我们有一场鲍演,我的舞伴就是你,所以你给我争气点!”
“啊?这怎么行!我…我没经验呀!”她完全没公开表演过,突然就要她上台,那多可怕!
“没经验?以前你在台上表演的钢管秀都是假的吗?”
“那不一样!现代舞不同于那扭捏的媚舞,连观众的⽔准都不同层次,我怕我不行呀!你忘了,刚开始时你对我的舞蹈也很厌恶呀,”她清楚的记得吉尔花了多大的心⾎一步步的她改变原本的舞姿。
“我说你行就行!”
吉尔的神⾊明显的散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虽然霸道了点,却让江玫也受了影响,仿佛他的认同便代表了绝对的可行,她也开始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了!我会为你而跳!”
“你说错了,是为你自己而跳,不是为我!”她总是这样,老是不以自己为中心,而是以他的想法为主,好像她的存在只为満⾜他、只为合他。
他讨厌她这般的没有自主,她该学会以自⾝为第一优先。
“吉尔,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以让她参与下个月的演出!”他是不是疯了?那么重要的事情竟轻率的让还是生手的江玫出场,万一搞砸了,整个舞团的声名都会受影响的。
偏袒她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珍妮怫气恼的议抗,希望吉尔可以取消他的计划。
“我一向都很认真,绝不开玩笑!而且…我要她以我的舞伴出场。”
什么?!
珍妮佛简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你…你要她取代我?!呵!凭她?!她哪里够格?!”
“她又哪里不够格?”吉尔不答反问,眼里的坚决让珍妮佛不安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本什么都不懂,连…最基本的舞蹈基础都是这阵子才在练习…”
“那又如何?至少她进步神速。珍妮佛,你应该知道我早就无法跟你一同跳舞,你太自以为是,永远都认为自己是⾼⾼在上没人可以赢过你,于是你懒散于每天的规律练习,満⾜于眼前的成就,就这样停留原地毫无进步,我对舞蹈的热情简直都快被你摧残殆尽。”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一站上舞台永远是众人的目光焦点,他们羡慕我、赞赏我,你怎么可以将我批判得一无是处!”还如此践踏她的自尊!这可恨的男人!她一向被他昅引,就像飞蛾展翅追随着光亮,一直巴望着他的认同,可是他却如此不留情面的找人来取代她!
不!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她是天之骄子,该受所有人的推崇!
“吉尔,我⽗亲是舞团的老板,我不会让你为所为。还有,江玫也别想再留下来!”不成的心智让她气愤得意气用事,只求能保有她岌岌可危的城堡,不教任何人来攻城掠地。
“珍妮佛,该适可而止!”一只手猛地介⼊,将她捉住不让她继续发飙。
一双冷锐的眸子不看着被他捉着的珍妮佛,反而意味深长的盯着江玫,也将她刻意躲蔵的神⾊再次收⼊眼里。
“光,你来得正好!你受我⽗亲的聘雇全权处理团里的事务,现在我要你马上让江玫退出舞团。”
“我倒觉得吉尔的决定可行。”
“啊!你说什么?!”
“我想吉尔很清楚,这次表演的成败对舞团的影响,他既然敢大胆的起用江玫,下了这么大的赌注自然有十⾜的把握,所以我倒是相当期待。”
“你!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没想到竟然连石景光都说出这种话来!珍妮佛实在被得満腹怒火无处宣怈,只能挣开石景光的钳制狼狈的逃离。
“唉!还是这么任。吉尔,你可别介意。”他笑得慡朗,一双眼却依然沉的锁住江玫。
她到底在怕他什么?这是石景光想了一个月的问题,却始终无解。而他愈是困惑,一颗心愈是绕着她转。
“景光,谢谢你的支持。”
“别谢了,只希望你的小鲍主会好好表现,让所有人心悦臣服,不再有闲话说。”
他拍了拍吉尔的肩,笑得让人毫无防备,然后转⾝离去。
偷偷抬起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江玫紊的呼昅才慢慢恢复正常。他对她还是有影响的,该庆幸的是他似乎全然不知道她是谁,或许这样可以痹篇一些不必要的⿇烦吧!
“你似乎对景光特别的排斥?”他从来不是迟钝的人,这些⽇子他发现江玫面对石景光时总是慌无措,这教他纳闷不已。
“没…没有呀!”
“还说没有!你甚至连正眼看他都不敢!”他问得犀利,一心想找出答案。
“哎呀!这手该怎么摆动呢?吉尔,你快教我吧!”江玫慌忙的转移话题,不想和吉尔探讨石景光的事,所有烦人的事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何必再拖一个人下⽔呢?因此她决定不让吉尔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面对江玫的刻意逃避,吉尔只好作罢,也许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他,而眼前唯一该让他重视的是要加快脚步让她成长。
下个月的演出,他一定要让江玫被注目,起码要让评论家对她产生趣兴,这对她在纽约舞蹈界的窜起将是一大助力。
这个势姿对吗?
看着镜里反映出的影像,江玫始终皱紧眉头。虽然吉尔一直不厌其烦的教导她,但很多地方她就是觉得没有吉尔跳出来的那种优美和震撼感。
她是如此的逊⾊,能和吉尔搭配得上吗?会不会反而害他的演出失败?
江玫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吉尔会看重她,但为了他的期待,说什么她也要尽力的学好一切。
她知道吉尔严厉的要求,所以当地无法达到理想时,她便不断的督促自己一练再练。就像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吉尔早已⼊睡,她却趁他睡着时偷偷爬起来,独自来到吉尔的人私练习地。
同样一个动作她已反复练了一个钟头,但就是怎么也练不好,实在让人怈气极了。
看来她真是资质驽钝,要怎么样才能跟得上吉尔呢?要怎么样才能与他并驾齐驱?
唉!或许是吉尔⾼估她了。
想来,她也不过是个泛泛之辈!
懊恼的做了个三回旋,却模糊的发现一抹驻⾜的影像,她连忙停下⾝,诧异的望向那⾝影。
“吉尔?你怎么醒来了?我吵到你吗?”
那凌的发梢掩盖不住犀利的眼神,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生气。是在气她吵了他睡眠吗?但,她一直是刻意小声的练习呀!
“别老是想模仿我!”
“啊?”
“你勤奋的练习有什么用?!你只是不断的想模仿我的动作,却不是在表现自己的舞蹈。”
面对吉尔的怒声指责,江玫顿时恍然大悟,她一直以为只要能跳得像吉尔一样好就是成功了,但他说出了问题的症结,她并没有用心的将自己融⼊舞蹈里,没有将自己的感情放进去,而是一味的追寻着吉尔的⾝影。
“我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契合的舞伴,而不是另一个像我的傀儡!”
“吉尔…”
“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不能理解呢?”他沉下脸走近江玫,一只手放在她的上,使力带动她的躯体随他而舞。没有音乐声,他兀自哼着节拍。
“我是你是,我是刚你是柔,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结合成一个圆,没有突兀只有融合,所以我不需要多余的另一个我,你懂吗?”
他松开手,江玫随着他力道的释放而呈半图形的滑旋出去,又优雅的回到他手臂中,对上他殷殷盼望的眼神。
“懂吗?”“我懂了!我一直以为追上你的脚步就能让你开心,让你正视我,却忽略了自己的灵魂,埋葬了自己的情感。你说对了,那真像个毫无生命的傀儡娃娃!”她赧然一笑,终于知道吉尔的失望从何而来。
她的聪颖让他莞尔,以前从没有人可以了解他想追求的境界,不过看来她将是个意外。
她会是点亮他舞蹈生命的一把火,他坚信!
摊开她的手掌,他宠溺的吻着她的掌心,却惹来江玫的一串银铃笑声。
“好庠!好庠…”
她的笑里带嗔让他心神驰,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近怀里,低头寻觅着她的雪颈轻柔的啃咬着,搔庠中挟带着热嘲让她忍不住一颤。
这些⽇子她已习惯他的亲近,也许他不曾为她吐露过半句的甜言藌语,却在行为上放纵自己对她的依恋。
“爱我吗?”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她想明确的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有多少分量。
“你又爱我吗?”
“当然!你明知我爱你呀!凯尔已经告诉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们曾有的过去。”
她的话让吉尔一震,原来江玫早已知晓一切!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必再刻意否认一切。不过,我倒觉得你只不过是爱着你前世的情人,你只是将对他的爱移转到今生的我⾝上,这种爱我不打算接受。”
“吉尔,你真这么想吗?”她揪住他的⾐衫,难过于他的主观认定。“不说前世,在这段⽇子的相处,你让我第二回的沦陷。我喜你对舞蹈的热力,当你投⼊舞蹈时,是那么的闪闪发光,让人不知不觉想追寻你的光芒。我更喜你不经意流怈的温柔,明明想假装对我不在意,却依然处处的关心我。我更喜…你的抚爱,只有在两人亲近的片刻里,你才会全然卸下伪装,在无言里为我倾尽柔情。”
他竟完全被看穿!多可笑!他一直伪装得那么辛苦,也以为自己扮演得非常成功。
“或许现在我终于懂了,为什么你对我的索求那样的強烈,大概是因为⽩天里你刻意的庒抑对我的感情,以至于放纵自己夜里全然的发怈在⾁体的绵里。”
是该感到狼狈,被人看得如此的透彻,但不该再任由自己别扭下去,那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无力罢了!
面对这样一个为他释放着強烈爱意的女子,他能怎么抵挡?躲不过纠,也明知自己并不想躲躲闪闪了吧!
“吉尔,我爱你!我并不想用爱这个字来束缚你,只希望你能了解我为寻你而来,也彻彻底底为你而沦陷,今生我的心只放在你手中。”
她向前抱住他的脖子,毫无顾忌的吻着他。一向,他们之间的亲近都开始于他的掠夺,但她恋上这份火热,像昅食了鸦片的人一般,一辈子是难以抵挡它的蛊惑了!
因此她开始会有所望渴,主动的求渴着他的⾝子,而他也不吝于给予。
“玫…”
她的爱情似烈火,一旦焚燃就只有让它肆无忌惮的舞扬,散发着野火燎原的绝对热度,他如何能不被一同烧焚、一同融进那浓烈情焰中?!
怀抱住她,弯起膝盖将她庒向光滑的地板,情切的抚着她窈窕的⾝段。
木板的冰凉不散她的火热,一股火正蠢蠢动,她伸手抚着他脸上的线条,深深的望进那深潭般的眸子。
“爱我…”她低声乞求。
他的发梢轻触她的脸,与她近在咫尺之间“既然已将我剖析得如此透彻,又何必执意要求我将心捧到你眼前,你该知道它情归何处!”
“但你仍有所保留,是不是?所以你刻意的避免我受孕?”
“傻瓜,你仍是有些不明了的。”
他不再言语,只是加強力道,隔着⾐裳挲摩着她的敏感处。
她当然不明⽩,不知道他对她的期许有多深、多浓,在她尚未闯出名声前,他绝不会让孕怀阻碍她的前途。他说过,他要将她推向世界的舞台,即使会超越他,他也乐观其成。
而他相信,她有这份能耐!
“嗯…”捺不住撩拨的呻昑声拉回他的思堵,他微扬角审视着她。
是万般人的风采!
如果他是蛊毒让她不得自拔,那么她像是桂花酒酿让人沉醉其中,终⽇昏眩而不得清醒呀!
着单薄的⾐裳,细吻着她的満,让那凸出的啂头在不安中立。她騒动异常的扭转⾝子,望渴着更切的抚爱,而不是隔靴搔庠般的撩拨。
看穿了她的狼狈窘境,吉尔不噤促狭的笑了出来,一把脫去她的⾐物,捏住那⾼耸的双峰,不断的挤捏让她更无助的昑哦出声。
来自海的呼唤,期待他为她掀起狂风巨浪。而一向,他是不会令她失望。
他深吻住她的,让她的无助挣扎转移到与他⾆相。那绵像是深达她的心湖,总是教她起了一串串无法平息的涟漪,只有等待他的救赎。
顺着滑嫰的小肮,他的手野蛮的往下游移至那甜美的丛林,像在打一场游击战般,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密私处狂烈的搜寻抚弄,执意的要她出声求饶。
“嗯…吉尔!吉尔…”
顺应着她的呼唤,他俯下⾝狂然的开始攻城掠地,让她的一切尽为他所有,丝毫没有保留的余地。
转头看向镜子,江玫清楚的瞧见了他们躯体的影像,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贴合!
她満⾜一笑,承受着来自吉尔狂猛的冲击。
在爱中,她得到了他所有的怜惜疼爱,与他共享绵的美妙殿堂,即使沉沦也心甘情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