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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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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你来得正好,我替你向流织坊多订了三匹丝绢,想要什么颜⾊?”元宝一边列着清单,一边问道。

  “紫⾊、‮红粉‬、鹅⻩各一绢,还有顺便替我制两件大氅。”恋心不假思索的回答。

  上官雍转⾝对准新郞宇文彻道:“未来的妹婿,刚才秦穆派人捎口信来问,你想要什么礼物当新婚贺礼?”

  宇文彻抚着下巴,仔细思忖了一会儿“卫皇图好了。”

  “不行!”恋心立即拒绝“我辛辛苦苦的冒着生命危险潜⼊项府偷得钥匙,为的就是卫皇图,如果就这么送给了我,那多没意思。”

  “你的意思是…”上官雍満脸不解。

  “东西当然要自己去偷才有趣,替我跟他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坚持己见。

  咦?不对呀!她在⼲什么?

  恋心由这团混中回过神,打断众人的讨论声浪。“等一下,我又没答应嫁给宇文彻,你们怎么可以私自决定我的终⾝大事呢?”

  “‮姐小‬,事情都发展到这步田地,你就嫁了吧!”元宝劝道。

  “我不要!”恋心鼓着腮帮子,坚持己见。

  “恋心,你就看在他暗恋你多年的份上,嫁给他吧!单相思很可怜的耶!你总不想看见他为你⽇益消瘦吧?”上官雍也加⼊劝说的行列。

  “我才不想成什么亲、如果你心疼他暗恋得很辛苦,你可以自己嫁给他啊!我还可以把半座宝心阁送给你当嫁妆。”恋心⽪⽪的笑着,凉凉的调侃着上官雍。

  好不容易取得卫皇图的钥匙,她才不愿意放弃多年的梦想嫁人,这样实在太没志气,有辱她做人的原则。

  “彻,你评评理,她说这种话能听吗?”上官雍一脸受辱的表情。连忙寻求好友的声援“这种心肝脾胃肾样样都缺的女人还暗恋她做什么?也不想想你替她挡了那致命的毒箭,还为了配合她惯窃的‮趣兴‬邀来大伙儿演这出戏,这一片苦心全⽩费了。”

  闻言,恋心愣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眯起眼打量着宇文彻“他说演什么戏来着?谁在演戏?”

  “我…”恋心往前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支吾其词的说:“我…没什么。”他真的会被那个无能的男人给害死。

  “这辈子我最讨厌人家说谎了,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她架式狂暴的揪起他的⾐襟,俏颜近他的俊脸。

  “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上官雍拍拍他的肩给他勇气,继而又对恋心道:“其实,他为了羸得你那颗不值钱的芳心,请大伙儿合演这出戏,故意骗你出长安,躲在这儿避难…”

  元宝也加⼊劝说行列“‮姐小‬,你别辜负他的一颗真心,人家为了你特地向欧世家⾼价购得碧⽟簪讨你心,结果你居然毫不领情。”

  “那支碧⽟簪不是假的吗?真品早就被我偷来了。”恋心一脸的不相信。

  “你偷的那支碧⽟簪⾊泽不均,是出产于扬州的仿冒品,专门用来诈骗宵小上当的。”宇文彻热心的‮开解‬她的疑惑。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件谋啰?”她由牙中迸出这几个字,美眸瞬间凝聚怒意。

  天啊!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居然把真的碧⽟簪弃如敝屣,同时也误⼊他设下的陷阱中。

  “我是不得已的…”唉!这回别说是成亲了,没被她大卸八块,丢进山里喂野狼就该偷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全是形势所。”

  “那…卫皇图是真是假?”她附在他耳畔低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看来这小妮子最关心的焦点仍旧落在宝物上。

  “对不起,我们小俩口借一步说话。”她拉着宇文彻匆匆步出大厅,来到花园后方“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宝物蔵匿的地方呢?”

  “因为我是宝物鉴定家,也就是传说中拥有修罗之眼的人,所以京城的豪门贵胄或富商名流都会请我去鉴定真假,自然而然就知道天底下有什么值钱的稀世珍品。”一见她的兴致全被挑起,他像个小孩洋洋得意的献宝。

  “哇!”羡慕死她了,她立即一改之前耝鲁狂霸的气势,娇娇软软的附在他⾝畔“那你一定看过多宝物啰?”

  “也没有很多啦!举凡伏魔剑、鸳鸯琉璃、雪山冰⽟…”他把自己鉴定过的宝物一件一件的说出来。

  “哇!”她的小小嘴张得大大的,垂涎的口⽔差点淌下来,那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珍品,要是能一睹风采,她死而无憾。

  宇文彻的边隐约噙着一抹贼笑,他轻咳几声“秦府的卫皇图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卷珍品,出土于兰州,众人对之议论纷纷,无人能辨定真伪…”

  他滔滔不绝的述说着专业知识,让她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单单只会偷东西,却不懂辨识真伪,所以常常偷到许多膺品,让她差点气得呕⾎。

  “彻~~”她的小手攀上他结实的手臂,‮媚娇‬甜腻的笑容⾜以倒万人。“带我去见识、见识,好不好?”

  “见识什么?”他装傻,继续享受着飞来的福。

  “见识卫皇图还有其他的宝物啊!”“等我⾝体养好之后,一定会带你进秦府偷的,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佯装一脸不耐烦。

  “可是…我还想看伏魔剑、鸳鸯琉璃等好多好多宝物,人家都没机会见识嘛!”她‮媚娇‬的⾝子不断磨蹭着他男的躯体,试图软化他的意志。

  “我们非亲非故,我平⽩无故带人造访,会让人起疑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我是你暗恋十年的心上人耶!”她的柔荑抚上他结实的膛。

  “我是暗恋你十年,可这都只是我自己的单相思,你对我又没感情。”他拖着在他⾝上的雪‮躯娇‬走往观景亭。

  “我们可以现在培养感情啊!”“唉!”他挑了一张椅子坐下“你一定是为了宝物,而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接近我,这种虚情假意我不要。”

  “没有、没有,宝物也是一个因素,但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殊不知你为了我而受伤,我的心到现在还痛着呢!不信你摸摸。”

  她主动坐在他的‮腿双‬间,握住他的大掌,放在自己丰盈的酥上,为了往后幸福的生活,这点牺算得了什么。

  “嗯!”他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衫覆在他梦寐以求的⽟啂上,这种幸福的滋味教他的心情飘飘仙。

  莫怪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不是还痛着呢?”她机灵的伸出藕臂环住他的颈间,使出兵书上的美人计全心敌“我对你真的有感情,你不可以怀疑我的动机。”

  “可是,我爱了你十年,你才喜我一点点…”宇文彻还不満⾜。

  她主动凑上香吻了他一记“这样的喜够不够多?”

  他意犹未尽的伸出⾆回味着她的气息“可以再喜多一点。”

  “没问题。”

  她再次低头吻上他温润的,火热的⾆尖乘机窜溜至她的檀口中,尽情的昅取她甜美的藌津,反反覆覆、真真切切的与她尽情纠

  他的吻落在她樱红的瓣、⽩晢的颈窝、最后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你是喜我的人,还是喜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呢?”

  “你说呢?”她捧起俯在前的俊脸,真挚的⽔眸‮勾直‬勾的锁住他的俊颜。

  “老天,你的眼睛难道非这么诚实不可吗?”他故作痛苦的捶着膛。

  “真的吗?它们怈漏出我对你的⾝分比你的⾁体更感‮趣兴‬了?”她打趣道。

  其实,两情相悦也不是坏事,总比一个人偷偷躲在棉被里患相思病来得好。

  只是她的对象,呃…人格差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脸⽪厚了一点、心肠也歹毒了一点,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缺点,配她这样的人好像还満登对的。

  “是啊!不过事情还挽救的余地,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你对我的‮趣兴‬。”他俯⾝想要攫住她的朱,碍事的食指却抵在他的上。

  “等一下,你还没有答应要不要带我去参观那些宝物呢!”

  “那要看看你以什么⾝分与我同行啰!”

  “娘子这个角⾊够分量了吧?”嫁了他,那些稀世珍品无疑是手到擒来。

  老天!她迫不及待的想大展⾝手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得先约法三章,先取得卫皇图然后出关寻宝物,最后咱们再来好好算计先从哪个稀世珍品『参观』起。”

  炳!他当然不会给她有任何参观的机会,从洞房花烛夜那一⽇起,他就要一展长才,接下来出关寻宝,三、五年之內也不会回中原,最好能够添几个宝宝让她忙碌…

  “好好好,寻完宝之后就去参观宝物,第一站先看伏魔剑,第二站鸳鸯琉璃,第三站…”她伸出手指开始计画行程。看样子,未来二十年的她将会变得非常忙碌。

  “那我们等会儿跟元宝知会一声,⽇子就订在下个月十五怎么样?”他暗地里笑得好不开心,轻轻松松拐得美人归。

  “太晚了,我要愈快愈好,明天你说怎么样?”

  “明天?那…我们今晚就先洞房怎么样?”他一脸⾊⾊的表情。

  “你少好⾊了你,”她用力扳开他的脸,拒绝他的吻“没拜堂,没洞房。”

  ***

  宇文府中锣鼓喧天,四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腾腾的景象。一批又批的贺客以及贺礼占満大厅上的每个角落。

  虽然恋心再三強调婚宴要低调些,不要过分铺张,无奈上官老爷还是动用了人脉,席开百桌,宴请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

  一早,恋心就被元宝等人唤起梳妆打扮,⾝着凤冠霞帔,等待着拜堂的时间。

  “时间到了没?”恋心双手揭起喜帕,不耐烦的问道。

  “还没。”元宝不厌其烦回答她的问题。“‮姐小‬,你不要这么急嘛!”

  “这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教我如何不着急呢?”她已经排好行程,如果真要“参观”完所有的宝物,起码要花三十年以上的时间,所以一分一秒对她而言都非常珍贵。

  “等会儿就要拜堂了,再来你就可以和宇文少爷双宿双飞,现下你多忍耐一会,吉时马上到。”元宝捺着子替她重新盖好喜帕。

  吉时已到,充当司仪的上官雍才拉开嗓门大喊,恋心已经顾不得众人以及喜娘的搀扶,拎着裙摆便冲进礼堂。

  “‮姐小‬…”元宝气吁吁的在后面追赶,这媒人红包还真不好赚。

  “可以拜堂了吧?”恋心迫不及待的想再次揭开喜帕,却被上官老爷阻止了。

  “还没,现下婚礼才开始,要先请媒人以及长辈说几句吉祥话。”上官老爷道。

  “可不可以跳过这段,直接送⼊洞房?”她已经备好马匹,想连夜夜闯秦府,盗取卫皇图。

  众人惊讶的瞠大黑眸,额际多了好几条黑线。这准新娘未免太前卫了吧?

  “当然不可以!”上官雍黑着一张俊脸,他可不可以不要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这种妹妹实在太可聇了!

  “恋心,成亲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请大家当我们的证人,说些吉祥话祝福我们的婚礼,这项不可以挑过。”只有宇文彻知道自己的爱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好吧!”盖在喜帕下的娇颜万般无奈的噘起红

  宇文彻安抚着急躁的娇,示意上官雍继续进行下一个步骤。

  “现在我们请项王府的项怀靖,为这对新人说几句话。”上官雍双手合十,祈求苍天保佑,这场婚礼顺利进行吧!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项怀靖被簇拥上台,此时恋心正揭起喜帕,⽔眸出两道光芒。“我不要这个奷恶小人祝贺我的婚礼。”她伸出纤纤食指指着他的脸道。

  “恋心!”宇文彻按下她那只突兀的食指。“你还想不想拜堂?”

  “想啊!”她点点头。

  “如果想的话,在婚礼结束前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他难得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磨光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宇文彻连忙打断她的话,庒低嗓音道:“如果你不想看伏魔剑,等会儿多说点话没关系。”

  她立即噤口,乖巧的放下喜帕,期待婚礼的进行。

  项怀靖逮到机会,立即滔滔不绝的说着祝贺词,那又长又臭、有如老太婆的裹脚布的演讲,终于在一刻钟之后结束。而后开始真正的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担任司仪的上官雍喊道。

  宇文彻和恋心两人手持红采在众人的陪伴下转向厅堂的方向,双膝着地一拜。

  起⾝后,恋心就迫不及待的想冲进新房內。

  “‮姐小‬,你⼲嘛?”元宝眼明手快的揪住她,否则她精心筹办的婚礼肯定被她给搞砸。

  “不是要送⼊洞房了吗?”她的语气净是无辜。

  “还没。”宇文彻额际的青筋暴跳,但他仍強忍住想掐她脖子的冲动。

  “妹妹,你克制一点好不好?”上官雍庒抑住満腔怒气。上官府一世英名差点就毁在她的⾝上,果真是家门不幸哪!

  “人家没经验嘛!”恋心的小脸低低的垂至前,绞扭着手指。

  上官雍的俊脸黑了半边,再次拉开嗓门。“二拜⾼堂。”

  “可不可以省略跳过…”她抬起头,见到众人不友善的脸庞,声音愈来愈小“人家是想争取时间嘛!”

  上官老爷乌黑的脸庞又罩上一层寒霜。这个不肖女眼里到底还有没他这个爹的存在啊?

  “你最好乖乖的给我闭嘴直到婚礼结束,否则所有的提议完全取消!”宇文彻板起脸,严厉的提出警告。

  为了稀世珍宝,她安分的拜完⾼堂,夫拜,兴匆匆的在大伙儿围过来道贺之前,拉着宇文彻的手以百米的速度冲进厢房,留下満屋子错愕的宾客。

  “礼成。”上官雍终于松了一口气。打死他他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成天只想洞房,实在太可聇了。

  “只有宇文彻才受得了她的个。”上官老爷道。

  “听说宇文彻之前打造了一条巨天寒冰锁,像宠物般的将她套住…”项怀靖求证着由风月娇娃那儿听来的八卦。

  “对啊!我也很佩服宇文彻,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治我那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妹妹。”上官雍一想到她受罪的表情,心情再度转好。

  “可是,他不是暗恋她很久了,怎么整得下手?”项怀靖啧啧称奇,想不到宇文彻心狠手辣臻至最⾼点,教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他为情消瘦、为爱所苦时,他的心上人却在一旁逍遥快活,完全无法感受他一颗真挚⾚诚的心。”上官雍道。

  “不对。”元宝贼兮兮的反驳。

  “那是什么原因?”项怀靖好奇得要命。

  “知详情,请付银两。”元宝摊开左右手,对着⽩花花的银票招手“一人一百两。”

  “死要钱。”上官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银票。

  “好贵的‮报情‬。”项怀靖重重的将银票在她的手心,还不忘诅咒两声“拿去买葯吃。”

  “谢谢。”元宝笑道,这两百两好好赚。“答案就是,‮姐小‬一见到宇文少爷就用马尿和冰⽔淋他,而且大骂他是木桶⾊狼,所以才让他怀恨在心。”

  “还有,‮姐小‬也彻底的践踏他的真心。”她又附加一句,算是给他俩的利息。

  两个男人脑海自动想像着画面,最后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

  “快快快!”恋心拉着宇文彻的手,横冲直撞的跑进新房中,迫不及待的扯下喜帕,完全无视于他黑了泰半的俊脸。

  “你在快什么?”他铁青着脸,双手环抱在前。

  “快点拜堂、进洞房,然后换装夜闯秦府盗取卫皇图啊!”要不然他以为她在急什么?

  “今夜你哪儿都别想去。”

  “为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该是我为人丈夫应尽义务的时候。”他反⾝将门窗一一锁好,必要时他不介意将她捆绑在上。

  “我可以让你欠着,没关系的。”她⼲笑几声。

  “新婚之夜就如此怠慢你,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他一步一步的将她沿。

  “可是你大病初愈,不适合从事太过劳累的工作。”她被坐在榻上。完了!要是他真想尽应享的权利,那盗宝之事又去不成了。

  “我⾝体已经复了,就算要打一晚上的架也没关系。”他笑得极为暧昧,开始脫⾝上的红蟒袍。

  “可是…我今晚没那个心情。”

  “没关系,我可以自得其乐。”他迅速的脫掉⾐裳,露出结实的⾝躯。

  恋心愣愣的看着他肌⾁偾起的膛,目光焦着在他一丝‮挂不‬的⾝上。

  她一直以为男人的⾝体应该非常恶心、丑陋,没想到他的⾝体竟是如此好看,害得她的嘴角差点淌下垂涎的口⽔。

  “你看够了没?”他笑着问。

  “还没。”她尴尬的,忽地回过神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趁她还在发呆时,他已经庒向她‮媚娇‬柔软的⾝躯。

  “你…”恋心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平在上,四肢全被他钳制住。

  “你不是一直想洞房吗?我这就如你所愿。”他开始忙碌的‮开解‬她的⾐襟,却从她的⾐袖里找到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是什么?”他一脸古怪的盯着她。

  “啊!这是我刚从秦穆的手中偷来的。”她好奇的抢过锦盒,准备看看那家伙暗蔵什么好货。

  “你什么时候偷的?”他不是叫元宝一路盯好她的吗?

  “拜堂的时候。”她拿出一只⽟戒指“这东西值钱吗?”

  他接过那枚⽟戒指,细看了一会“出产于和阗,市价一千三百两。”

  “哇!看不出来它这么值钱。”她一把抢过戒指,暗自窃喜。

  “不许你盯着这个东西,现在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间,你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嘴巴叫的只能是我,懂了吗?”他将戒指丢出芙容帐外。

  “你好霸道。”她噘着红,小小声的‮议抗‬。

  “现在重新培养感情。”他火热的落在她⽩晢的颈窝上,大掌继续忙碌的‮开解‬她的⾐襟。

  突地,他的下腹居然顶到一个非常硬的东西,而且‮感触‬不佳…

  “怎么了?”她很纳闷他为何不继续亲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他稍稍起⾝,从她的⾝上搜出个⻩⾊布巾包住的四方物体。

  “不知道,打开来看看。”她‮奋兴‬的‮开解‬结“什么嘛!居然是一颗印章。”

  “这是县太爷的官印,你什么时候偷到手的?”他缓缓眯起黑眸,额间的青筋暴跳。

  “刚才要回新房的时候,不小心顺手牵羊…”她的小脸低垂至前,声音愈来愈小声。

  “偷官印是要打⼊地牢的。”他气愤的将官印丢出窗外。

  “职业病犯,不是故意的嘛!”

  他⼲脆盘腿坐起“你⾝上还有什么东西,最好自己拿出来,否则…”他用力的折折手指,发出“啪啪”声响。

  “还有这个。”她由袜套里拿出一个小小竹篓,放在他的手上。

  “从哪儿拿来的?”

  “来找盈儿的张公公那儿拿的,我看他一直称呼它宝贝儿,心想一定是什么稀世珍宝,所以才想拿来看看。”

  他阒黑的瞳眸出两道光芒,吓得她直打哆嗦。

  “如果你不喜我打开来看,那我就别看。”虽然这么说,她好奇的目光仍旧锁在小竹篓上。

  他再次奋力的将它丢出窗外。

  “我还没看什么东西,搞不好很值钱耶!”

  “太监的『宝贝』值不了几⽑钱的!”他大声怒吼,差点掀翻了屋一顶。

  “啊!”宝贝?那不就是被阉掉的…

  “看我怎么治你!”不治好她的“职业病”他宇文彻誓不为人!

  “我惨了!”她垮着一张小脸,继而放下芙容帐,娇娇软软的磨蹭着他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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