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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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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大方的从⽪夹中菗出千元大钞付给酒保,还故意把⽪夹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好像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鼓鼓的⽪夹內有许多现金一样。

  他像是在昭告天下,我是一只有钱的肥羊,来偷我啊,来偷我啊!

  一名服务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马上很不客气的骂道:“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大爷我正在喝酒啊!”“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匆匆道歉后立即离开。

  不料,他又不小心地撞到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敬礼,怕又遇上一个不讲理的客人。

  “没关系,你有受伤吗?”对方含笑问他。

  哇!简直是天使下凡,他不小心撞了她,她不但没骂人,反而还关心他,呜…活在这世间真是太好了,他遇上天使了。

  “我没事。”他两眼爱慕地看着眼前这名女子,把她当成天使一样崇拜。

  “你…嗯,罗志中,走路要小心点。”她看了看他别在前的名牌,和善的说。

  哇!她果真是天使,连他的名字都知道。

  “谢谢!”罗志中感动的看着她,差点痛哭流涕。

  “再见。”

  “再见。”他傻愣愣地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湘涵在心中道歉:对不起,我是为了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才会故意撞你一下。

  罢才坐在吧台前的那个男人,趁着和罗志中一撞之际,把⾝上的⽪夹塞进他的口袋中,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看在湘涵的眼中却比重播的慢动作还要清楚。

  那男人坐在吧台前自鸣得意,以为他的生花妙手没人看见,殊不知有人从头看到尾,只是没作声罢了。

  湘涵不懂这男人是何居心,没多久,他便帮她解惑了。

  “咦!我的⽪夹呢?”他的声音引起⾝边人的关注。

  很好!好戏要上演了,他窃笑,事成之后,老板一定会赏他一个大红包。

  “先生,你刚刚不是把它放进口袋了吗?请再找找看。”酒保建议。

  他作势东翻西找,就是找不着。

  “有人偷了我的⽪夹!”他大声的宣扬,好像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夹被偷了。

  “啊!是刚刚那个服务生偷了我的⽪夹,对,一定是他!”他的叫声引起员工们的极度关切。“先生,请别说话,这会影响到本店的声誉,请你仔细再找清楚。”另一个酒保也说话了。“不用找了,就是那个小子,他一定是趁刚才撞我时把我的⽪夹扒走的,就是他。”

  “先生…”

  “把刚才那个服务生带来对质不就得了,看看我的⽪夹是不是在他那里。”他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客人的目光都投注到这个男人⾝上,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大的饭店,想不到专出这种手脚不⼲净的员工。”他一话双关,好像在暗喻这间饭店有不少人都是这个样子。

  罗志中被带到他面前,当地正规搜⾝时,湘涵阻止了他的行动。

  “请等等,如果是你误会了我们的员工,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向他道歉。”湘涵提出条件,她终于明⽩他刚才为何要把自己的⽪夹放进别人的口袋中,他不仅想陷害服务生,更想要破坏饭店的名声,此刻正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这边看。

  哇!天使,又是刚才的天使,她来帮他说话,呜…好感动哦!罗志中感地看着湘涵。

  “好!同样的,如果我的⽪夹在他⾝上找到,那你们就得承认饭店管理不善,专出这种三只手的员工,他要当众向我道歉,如何?”

  哼!想跟他斗,这小妞还差远了呢!他是个天才扒手,从出道至今还没吃过鳖。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凭他这种只有幼稚园程度的偷术,也敢在怪盗的面前卖弄,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好!”湘涵笑得很笃定,令男人有种莫名的不安,不!他会赢的。

  他挂着胜利者的笑容亲自搜服务生的⾝,但笑容却在三分钟后急速冷冻。

  “怎么没有?怎么可能?”他不信琊地找了又找,翻了又翻,他明明把它放进去了啊!

  “找到你的⽪夹了吗?”湘涵含笑地看着着急的他。

  “他一定是把我的⽪夹蔵起来了,我才会找不到。”反正他一口咬定是服务生就对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安娜接到通报说酒吧出了点事,马上赶来。

  “你是…”看到感尤物,男人的脸都“⾊”了起来。

  “我是饭店经理,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把事情简单的叙述一遍。

  “罗志中,你有偷他的⽪夹吗?”安娜问。

  “安娜‮姐小‬,我发誓绝对没有偷。”罗志中郑重的发誓。

  安娜知道他没说谎,因为他的眼神坦,反倒是这个找碴的男人不但贼头贼脑,还用⾊的眼光打量“她”真是个⾐冠禽兽,安娜在心中怒道。

  “先生,会不会是你没找仔细呢?再找一遍看看好了。”

  “不用找了,我刚刚怎么找就是没有,一定是这小子偷了。”他的目光朝罗志中去,警告他快把他的⽪夹拿出来认罪。

  “那我帮你找找看吧!”湘涵自告奋勇。

  “好啊!”他很大方地允诺。

  “请把外套给我。”

  他马上脫下外套给她,反正东西已经不在他的⾝上,她找也是⽩找,他外套的口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生出一个⽪夹。

  不过,湘涵就是有办法从他外套里面的口袋拿出他的⽪夹,递到他面前“是这个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个,我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个⽪夹。”酒保抢着回答。

  “不可能啊!一定是你动了手脚,我明明把⽪夹塞在他⾝上的,怎么…”惨了,说溜嘴了,他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哦!原来是你要送他的。”安娜一手拿过他的⽪夹给罗志中“是这位客人要给你的啦!虽然没多少钱,你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啊!我的钱…”

  “至于你嘛!先生,你好像故意要嫁祸栽赃、毁谤他人的清誉哦,又差点害饭店名誉受损,如果我这一状告到法院去,你可能要坐几年牢哟!”安娜慢条斯理的细数着。

  “‮姐小‬,饶命啊!请你⾼抬贵手,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请你大人有大量地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他吓得只差没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是谁指使你的?”

  “一个男人,他叫我破坏星亚饭店的声誉,请‮姐小‬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你先向他道歉。”湘涵要他向罗志中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呜…他的天使挽回他的名声,太好了,呜…罗志中感得差点落泪。

  “‮姐小‬,请你放过我吧!”男人改向安娜祈求。

  “就放过你这一次吧。”反正他只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

  “谢谢。”男人像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安娜和湘涵一同走出酒吧。

  “你刚刚是吓吓他的?”湘涵看着她问。

  “是啊!只怪他脑袋装浆糊,书没好好读,随便唬他两句也信。”两人对看一眼,又笑了起来。

  “很的⾝手哦!”安娜称赞她刚才的表现,虽然没看到她是如何把⽪夹变出来的,但可以确信一定是她做的。

  “什么?”湘涵笑得有点勉強,不会是被她发现了吧!

  “我看到你把⽪夹放进他的口袋再拿出来哟!”安娜撒个小小的谎,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见,凭直觉猜测罢了。

  安娜居然看得见她的动作,好厉害啊!

  “我…”湘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安娜倒帮她想好了。

  “我知道你是个深蔵不露的魔术师…”安娜把上次不小心偷看到的事告诉她,并征询她的意见“愿不愿意帮我们表演一场魔术秀?”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偷到“维纳斯的微笑”可不是来帮他们做生意的。

  “少伟还没跟你提吗?”

  她‮头摇‬。

  “真是的,不是要他问你的吗?算了,现在谁问都一样,你的意思呢?”

  “我…”她实在不想过度引人注目,却又不忍心拒绝别人,唉!

  “那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好了。”安娜心思,还是不要得太紧,让她考虑一下好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得上台就是了。

  “嗯。”“那我先上楼了,希望你能答应。”安娜对她回眸一笑,走进专用电梯。

  她真是个漂亮又成的女人!湘涵望着她的背影想道,突然有个东西撞上她。

  “哇!好痛!小庇庇好痛!”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喊痛,手上的球丢落一旁。

  “小妹妹,你没事吧?”湘涵替她捡起球,蹲下来替她拍拍裙子,摸摸她的头关心的问道。

  “小庇庇痛痛,不过我没哭。”小女孩忍着痛告诉她,表现出很勇敢的样子。

  “嗯,你好勇敢哦!爸爸和妈妈呢?”湘涵向来很容易和小孩子打成一片。

  “在房间里,我一个人觉得无聊就跑下来玩。”她露出天真的微笑。

  “湘涵。”程少伟的声音在她⾝后响起。

  “程先生好。”她向他打招呼。“这个小女孩是…”

  “我在这儿碰到的。”

  “小茹…”一个着急的声音叫喊着。

  “妈咪,我在这里。”小女孩向二楼的妈妈挥动小手。

  “快上来。”她⺟亲在二楼对她说。

  “好!”小茹回答“大姐姐,我下次可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谁会忍心拒绝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呢?

  “大姐姐,Bye-bye。”小茹拿着球蹦蹦跳跳地往二褛跑去。

  “很活泼的小女孩。”程少伟说。

  “是啊!”她嫰嫰的嗓音真是好听。

  “大姐姐!”小茹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探头叫她,只是栏杆的空隙对她来说好像稍大了点。

  “大姐姐,这个送你。”小茹要把手上的球抛给湘涵。

  “你这样很危险,很容易掉下来,姐姐上去拿,你等我哦!”“不用了,我丢给你啦!你要接好哦!”小茹笑着道“一…二…啊!”一记尖叫声在大厅回,小女孩跟球一起掉下来。

  程少伟见状马上奔过去,但湘涵的反应比他更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上去,成功的接住小女孩,但因冲力稍大,她的手撞到旁边的柱子,⾐服磨破了,擦到的地方在流⾎,庆幸的是小女孩平安无事,毫发无伤。

  娜可有事来找她老公,正巧在进门时看到湘涵的英勇表现,她为自己看到的景象感到震惊,这女孩的⾝手非常敏捷,一定是长期接受过训练,绝非普通人。

  “湘涵!”程少伟奔到她⾝边检查她的伤势。“你哪里痛?”

  “手…”右手臂隐隐传来一阵痛楚。

  “让我看看好吗?”娜可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边。

  “她的右千臂受伤了,有没有‮救急‬箱?”她得先帮湘涵把伤口处理好。

  没多久,‮救急‬箱就拿来了。

  娜可纯的替她上葯、包扎。

  “好了,不过还是去看一下医生比较好。”她只是先‮救急‬,⾝上没有带葯,没办法待湘涵治疗,还是得看医生才行。

  “谢谢你,‮姐小‬。”湘涵诚心的向她道谢。

  “不客气。嗯…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好悉的眼神!纯真、善良,咦,她下就是那天的玩伴女郞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认识你啊!你定是认错人了。”湘涵心虚的说,其实她已认出来对方是那晚对她很和善的女孩。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抱歉。”娜可口中这么说,但是她心里相信自己绝对没认错,看她心虚的表情,这女孩一定记得自己,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她有什么目的吗?

  “我先送你上去休息,再请医生过来诊治。”程少伟小心地抱起她,她还真是⾝轻如燕啊!

  “大姐姐…会不会死?”小茹噙着泪⽔问。

  “不会,大姐姐只是受了一点伤,很快就会好的,就可以跟你玩了。”程少伟哄着她。

  “谢谢你,‮姐小‬,你救了我们家小茹一命,谢谢你。”小茹的妈妈不断地向湘涵道谢。

  “不用客气。”

  “那我先送她上去休息。阿豪,打电话请张医生来。”

  “是的,程先生。”

  这是湘涵第三次让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抱着她,而且三次都还是同一个男人,她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想不到外表斯文的程少伟,他的手臂竟是如此有力,膛竟是那么宽阔,浑⾝散发出纯男的味道。

  他闻到了,又是那股淡淡的花香,搅得他心湖有点,这⾝子好轻盈,这感觉好悉…他怎么会有这么悉的感觉呢?

  ***

  “张医生,她的伤…”程少伟忧心仲仲地看着脸⾊有些苍⽩的湘涵。

  “这位‮姐小‬的伤不是很严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张医生合上他的诊疗箱,拍拍程少伟的肩说。

  “谢谢医生。”湘涵向他道谢。

  “不客气,‮姐小‬,你要尽量避免再撞到手,还有,伤口不要碰到⽔。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张医生说完即自行离去。

  “你的手还很痛吗?”

  “不会了。”

  “我看你暂时先不要工作。”程少伟倒了两杯茶。

  不工作?那怎么行,距离期限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再找不到“维纳斯的微笑”她就没法差。

  “我的手不碍事,我还可以工作。”湘涵不想丢掉这个机会。

  “可是医生说你需要充分的休息,还是不要逞強。”程少伟试着说服她休息,她的手都受伤了,怎么还可以继续工作呢?

  “喝口茶。”他递了杯茶给她。

  “谢谢。”湘涵啜了一口后说:“程先生,请你让我工作好吗?我真的很需要它。”

  是啊!他倒忘了,她的家境不好,有一个中风的,一个做女工‮钱赚‬的大姐,一个成为植物人的二姐,还有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妹妹,原本就经济拮据的她们,这下子湘涵受了伤,想必生活更加陷人困境。

  “湘涵,你别担心,我并没有开除你的意思,只是你受了伤还工作,这样会让我良心不安,况且我是老板,对你有责任,我是希望你暂时好好的休养,不扣薪,而你的医葯费我也会全权负责。”

  “可是…”啊!谁来救救她,她要编什么理由呢?

  湘涵不像大姐丝琳,编故事像喝⽩开⽔一样容易,也不像小妹羽萱,总能说一堆废话扰对方的思绪,唉!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留在星亚饭店呢?

  “我还是希望能够工作,我不想⽩⽩获得薪资。”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

  程少伟为她的骨气感到欣赏,同时感到心疼,想想她的生活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又受了伤,谁来照顾她啊?一股怜惜之情自他心中升起,想到刚才抱她时才知道她的⾝子竟是如此单薄,恐怕风一来就会被吹跑了,一定是吃不好!这点认知令他感到心疼。

  于是,他决定了。

  “这样好了,你住到我这里来好好养伤,一方面可以帮我做些简单的工作,这样你就不会⽩⽩拿薪⽔了。”他喝了口茶,让自己放松一下,他还是第一次邀女孩子到他家住。

  “啊?住下来?”她漂亮的大眼布満惊吓,万一再次发生像上次那件事,她怎么办?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她现在仍记忆犹新…

  湘涵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你是我的员工,又因为工作而受伤,我当然要负责,让我照顾你到伤势痊愈为止,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更何况以你家人的情况,也无法照顾你,你就安心地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吧!”

  湘涵闻言,忽然想起自己“悲惨”的⾝世,原来他是出自一片好意同情她。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更何况…”他言又止。

  “怎么样?”她天真的问。

  “我对发育不完全的小妹妹没‮趣兴‬。”他朝她眨眨眼,笑开了。

  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湘涵的脸又不争气地涨红了,不知要说什么。

  “和你开开玩笑,别生气哦!”程少伟像个哥哥般摸摸她的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只是看着单纯又天真的她,他突然有种想逗逗她的冲动,除了好友官凌翔之外,他不知多久没和其他人开过玩笑了。

  平时的程少伟虽然有礼,和人总是保持适当距离,从没见他生气或真正笑过,想不到他的笑容竟是如此的人。

  哇!她在想什么?她首要的任务是“维纳斯的微笑”啊!对了,住在他家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从今天开始住下来。”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命令味道。

  “今天?!”湘涵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独裁。

  “是啊!不好吗?”

  “可是我的⾐服,还有学校…我姐姐会担心的。”

  “我派人送你回去拿⾐服,顺便跟你姐姐说一声,至于学校嘛!先请假好了,等手好多了再口去上课。”程少伟都替她安排好了。

  “谢谢程先生。”

  “不用客气。既然要一起住上一段时间,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程大哥吧!”他温柔地露出笑容。

  唉!他连笑容都美。

  “嗯,程大哥。”她叫了一声对他的新称呼。“乖!湘涵小妹。”头一回有女孩子喊他大哥,而且还是个天真可爱的女孩,感觉还真不错。

  ***

  湘涵要和一个男人住上一阵子的消息,如同空投了一枚原‮弹子‬般,炸得其他三个姐妹顿时脑中一片空⽩。

  最先恢复知觉的是羽萱。

  “我举双手反对!”她挡在湘涵的房门外,摆明了不让她走。

  “我也反对!”⽟霜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

  “我举双手双脚反对!”丝琳不満的看着她。

  “为什么反对呢?这是一个好机会啊!我努力了一个多月毫无所获,现在和他住在一起可能会有新发现,你们为什么反对呢?”湘涵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我是大姐,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丝琳拿出那“尘封已久”的大姐风范,坚决反对到底。

  “为什么?”湘涵停下收⾐服的动作,好奇的看着她们反常的表现,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男人。”羽萱接着说。

  “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可怕吗?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吃掉的。”丝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不会啦!我又不好吃。”

  天啊!她真是太天真了,对男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不过对柳氏三姐妹而言,更重要的是,湘涵等于三餐等于美味的食物,她一走就没有三餐也没有美味的食物,她们怎么会受得了!不行,为了她们的三餐,非得留下湘涵不可。

  “湘涵,你太天真了,你知道跟男人住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吗?他会和你接吻…然后啊…”⽟霜支支吾吾,看向羽萱求救,因为没有实战经验,她也不是很清楚內情。

  “咳咳!”羽萱正经八百的说:“然后会‮孕怀‬。”

  “啊?‮孕怀‬?”出声的人竟是丝琳。

  丝琳丢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给羽萱,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三姐会相信吧?

  羽萱也回给她一个眼神,以三姐的“天真无琊”搞不好她还以为小孩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呢!

  湘涵好笑的看着她们,她们好像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接吻会‮孕怀‬?少骗我了,接吻才不会‮孕怀‬呢!牵手才会‮孕怀‬。”湘涵笑着说。

  “三姐,我举⽩旗投降了,我被你打败了!”羽萱受不了地大笑起来,一点也不淑女。

  “天啊!她的知识真是贫乏得可以。”⽟霜无奈的‮头摇‬。

  “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们小孩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吧?”丝琳也笑得肚子疼,随口问她。

  “当然不是,是妈妈‮孕怀‬生的。”她们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总算还有点常识。”⽟霜欣慰的点点头。

  “小孩是由妈妈怀胎十月生出一颗大石头,然后再由石头中蹦出来。”湘涵补充说明。

  其他三个人全都错愕不已。

  “三姐,你当人是卵胎生动物吗?”

  “我快受不了了,谁来救救我啊!”“你们真是的,人家跟你们开开玩笑,你们怎么信以为真呢?”湘涵难得幽默一次。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霜吁了口气。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可以照顾自己的,等我伤好了,自然就会回来。”湘涵知道姐妹们是关心她的伤势,又怕她被男人占便宜,不过程少伟不是表明了吗?他们就像兄妹一样,他对她没“”趣。

  他喜又‮媚妩‬的女人吧!就像安娜一样,湘涵心想,他们还真是満相配的,只是…为何她的心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呢?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做菜给我们吃啊?”丝琳忍不住说了出来,⽟霜和羽萱死瞪着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湘涵不生气反倒笑了。“你们看我的手本不能动,就算留在家里也没办法做菜啊!你们有人要帮我吗?”她看向她们。

  丝琳是个厨艺⽩痴,柴米油盐酱醋茶没一样搞得清楚;⽟霜则是厨房克星,只要她靠近厨房必使它面目全非;羽萱更是个厨房终结者,所有她煮出来的菜不是焦了就是烂了,不然就是糊了,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冒险帮她忙,万一一个不小心,做出来的菜“谋杀”亲姐妹也就算了,毒死自己的话那多划不来啊!“自食恶果”的事,她们才不做呢。

  她们只好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目送湘涵离开。

  ***

  这种亲密感还真教湘涵感到脸红,不能适应。

  “嘴巴张大点…嗯,乖。”程少伟把盛満食物的汤匙送进她的口中。

  湘涵低着头,本不敢看他,想必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

  “你把头低下去,我怎么喂你呢?”程少伟好笑地舂着脸红的她。

  “我可以自己吃的。”她小声的回答。

  “自己吃?”他有些不悦地望着洒了一地的汤,打翻的碗,散了満桌的饭粒,掉在地上的筷子、汤匙、叉子,以及她额头上的新伤,如果他还让她自己进食的话,那么接下来遭殃的会是谁?是桌上那些逃过一劫的菜还是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湘涵很难过的道歉,他好心煮的食物竟被她打翻了,想当然耳他会生气了。

  “你放心,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吃。”想到她单薄的⾝子,程少伟决定要好好养胖她。

  他摸摸她额头上的新伤“会痛吗?”

  “有一点。”唉!都怪她笨手笨脚的,右手不方便用,左手竟然搞出那么大的⿇烦来,先是洒了汤不说,还把他替她盛好的饭菜打翻了,弄得桌上、地板都是饭菜,她想自己清理时,不小心把筷子挥到地上,急忙蹲下去捡,结果“叩”的一声,她的额头上肿了一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一些了吗?”程少伟弄了些冰块用布包好,贴在她额头上冰敷。

  “真是的,刚才问你还说不痛,看吧!现在都肿起来了。”他担心的语气多于责备。

  “程大哥,对不起。”她细声的道歉。

  “不用跟我道歉,我是不想看到你受伤。我⽗⺟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没有姐姐或妹妹,只有一群堂兄弟,但是我一直想有个妹妹,一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就像你一样。”虽然他的语调平平,声音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其实我満羡慕你有姐妹和妹妹的。”

  虽然她有一个喜恶作剧的大姐,誓言行侠仗义的二姐,以及整死人不偿命的妹妹,但四姐妹的感情向来很融洽,即使在接受严格训练的那段辛苦⽇子里,她们一点也不会感到孤单、寂寞,因为她们彼此在一起,湘涵觉得自己比他幸运多了。

  “还痛不痛?”他的声音恢复平常。

  “比较不痛了。”

  两人这种比刚才更近距离的亲密感,让湘涵又闻到他⾝上特有的男气息,令她双颊嫣红。

  “嗯,看起来没刚才那么肿了。”程少伟检查她的额头,満意的点点头。

  咦?怎么又是那股悉的花香?从她⾝上飘过来的悉味道,扰了他的心思,使他的脑筋暂时停顿。

  “程大哥,程大哥!”湘涵的左手轻拉他的⾐袖。

  “什么?”他终于回过神。

  “你怎么了?”

  “我没事,一定是饿昏了。”他随口编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下次一定要警告自己不要太靠近她,她⾝上的香味已经严重地困扰他了。

  他把冰块放到⽔槽后又坐回餐桌旁,端起刚才还没喂完的饭,继续他的工作。

  “嘴巴张大一点,来…好乖。”他又送了一口进她嘴里。

  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程少伟毫不考虑地也吃了一口,一点都不在意这是喂湘涵的饭,以及她用过的汤匙。

  “程大哥,你…”她指着他手上的汤匙。

  “嗯…你想吃这个是不是?好!”他夹了眼前的这道菜送进她嘴里,然后也夹了一口送进自己的嘴里。

  湘涵看着他的举动,一朵朵红霞又爬上她的脸。

  “你好像很容易脸红哦。”他又喂她吃了一口,同时不忘也吃一口。

  老天,她十九年来脸红的次数都没有今天一逃卩,湘涵脸红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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