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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达挑起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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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时期,鸟语花香,霞光转,各类飞禽走兽及花草植物皆幸福地生活在茂林丛野或者是海湖沼泽之间。其中有一部分生物离了原有的生存形态,天生拥有操控及守护自然界的力量。

  当然,依照每个个体的不同,其中远是有着良劣之别、善恶之分。传在民间那些怪作的乡野奇谈,或是花兽怪得道成仙的美传,其实指的就是他们这类特殊的族裔。他们生活在净土之上,浮云界的边缘…

  ***灵狼族,福临悠境。平静的日子过太久,似乎会让人提不起劲儿来,但说久其实也不算大久,休息的日子也不过才开始了第三天而己。

  优闲,优闲,还是优闲,世人求之不得的优闲度,对渴求新奇及刺的三个男人来说,却是无聊,无聊,还是无聊!“好无聊…”“无聊透项…”“…”第三个人虽然没开口说话,表情也一如往昔的冷峻。

  但围绕在他周身的氛围即清楚透出他的心声,一如前面两人出口的哀叹一样,深感无聊。最先开口结束沉默的人,是紫狼族的教者…安达。

  他修长健壮的四肢大大地伸展开来,脑袋后仰在椅背上,正以非常没气质、非常之懒散的姿势瘫坐在舒适大椅上,以身体语言说明他的百般无聊。

  瘫坐在椅上的安达,身形高大,体态健美,敞开的襟口及无袖的上衣中出的膛及手臂肌,线条完美地起伏,包裹在合身长下的双腿更是结实而充了力量。

  一头泛着淡淡紫光的黑发看得出来久未修剪,因而发尾长到触及肩颈及颈项,但参差不齐及几丝翘起的发丝并没有让他看起来不修边幅或邋遢,反而让他多添了慵懒的帅劲,看起来真是该死地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不管是带着笑意或是充怒火,都深邃得让人宁愿溺毙在他的眼波里。说真格的,安达的长相不能说是俊美,但他的五官轮廓深刻鲜明,犷有型,让许多狼族少女们为之倾倒。

  开朗的个性及少筋的线条,更让他成为一个没有深沉心机、不懂用心算计的朗大男人。

  他,是个很容易被人接受及喜欢上的人。他喜欢打猎,热爱搏击,衷心于四处游走探索新鲜有趣的事物。

  这样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成天无所事事,无法尽情地活动筋骨、痛快地挥洒汗水。因此,每当到了这段期间,向来在他脸上的和善及朗就全消失无踪,连带的,也让福临悠境少了让人心情愉悦的开朗笑声。

  在这段时里见到安达,他总是维持着一张无奈至极的超级苦瓜脸。从开始到结束,整整一分不多半分不少,十五个夜,是福临悠境中没有太阳光照的日子。

  平常在福临悠境的天空中,不分夜同时高挂着大中小三颗光彩美丽的圆球…大的那颗,是在白散发金黄光,而在夜晚呈现暗橘的太阳。中的那颗,是在夜晚呈现荧白柔光,在暗淡晖光的月亮,而小的那颗,则是凡人终其一生无缘窥见的权衍星。

  白天它的光彩虽然稍被太阳的光芒干扰,但到了夜晚后,它便自在地变化着绚丽耀眼的美丽光彩,伴随着月衬托着夜空的美丽,如此奇待的月星共处美景,浮云界里唯有灵狼族的福临悠境才能观赏得到。

  但是这样的美景,到了狼头草大量生长的时节开始的那天,就会有明显而重大的变化…当第一枝狼头草从砾士里芽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狼头草完全凋萎的十五个夜,高挂在天空中的球就消失不见了。

  畏强光而亲月光的狼头草是灵狼族的吉祥植物,族里妇女会将这短短几内长成的狼头草采摘后,以甜蜜制然后储存,后不论入汤浸酒都能充分运用在日常生活中。

  它更是御女药箱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材以及供奉祖灵的贡品,在这半个月中生长的狼头草,就足够族中一年所需了。

  少了金黄光的干扰,月亮的荧光及权衍星不断转的彩光看来更显耀眼及绚丽,也更有利于狼头草的生长。

  在这短短的十五天内,全族制出猎,也暂停勇士的训练…这两样都是安达的最爱及生活的重心,所以,可想而之他有多么地顿失重心…除了日常巡守的事务及轮值采收狼头草的人之外,族人皆趁此休养生息。

  这对闲不下来的安达来说,不是难得的放松及休息,反而是极为痛苦的折磨。让好动的安达尤其受不了的还有另一桩,就是这段时期内,所有族人还得在狼王、长老及圣女等人的带领下,定时到灵狼圣殿向祖灵祈愿,以求祖灵赐福于族人。

  要安达乖乖跟随着大伙在圣殿里重复枯燥无味的祈愿文,他哪能捺得住子?也不过才刚迈入第三天而已,他没有好好活动发活力的身躯就像是被蚂蚁咬了或是被蜂子螫了一般。

  虽不至丧命却让他浑身搔难过,全身筋骨及肌也像生锈似地僵硬。在安达脚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趴着一个阳光型的大男孩,他也是刚刚开口出声附和安达的人。多霖与安达同属紫狼族,但身分却高贵了一点点,他是紫狼族族长的长子。

  现在他正像个小娃儿般趴在地上,小腿还在空中踢动着,用手托着下巴数着经过他眼下的蚂蚁。

  他从幼年时期就跟着安达受教,在长期耳濡目染之下,已经将安达的子及言行举止学了约莫有七成之多。

  除了他更阳光、更活泼、长得稚可爱之外,其它的,活就是一个小号的安达,让人头疼。就是因为太过无聊所以才会趴在地上数蚂蚁,而安老大既然都开口了。

  那他这个当人家小徒弟的当然要很狗腿地附和啰!于是,多霖用着像在唱歌似的声调“无聊…无聊…真无聊…”

  荒腔走板地将无聊两个字不断重复唱。结果,他难以入耳的变调歌声,替他的后脑招来了重重的一颗拳头。

  “咚!”地一声,多霖的下巴应声滑下了手心,然后直直撞到坚硬到不行的地面,还死了他刚好数到第三千八百五十三号的蚂蚁,当然,哀叫及下眼角的泪珠是不能少的。

  “哦…痛呀!”正当多霖哀哀叫着将下巴从地上的蚂蚁死尸上拔起时,他身后响起了安达低嗓子的喝斥。

  “你白痴呀你?你忘了我们是从圣殿偷溜出来的吗?你嗓子难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是不介意,可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进来把咱们拎去圣殿祈愿的话,你看我会不会修理你!”

  哼!笨小孩!忘了他们是从永无止尽的祈愿祭典中溜出来的吗?还敢张嘴发出引人注意的声音,真是欠揍!

  “呜…”多霖可怜兮兮地爬坐起来。痛到麻木的下巴。他没有回头看肯定狰狞着脸的安达,径自坐在地上改变姿势,像女人般并腿斜坐,一手撑在地上,一手做作地抚在嘴边。哀怨无比的嗓音轻泣着,向冷脸依然的盘子刚告状“呜…子刚哥,安老大动手打我,呜…好疼哦…”他恶心的言行让属黑狼一族且情冷淡的盘子刚顿觉头皮发麻,全身皮疙瘩竖立,差点没恶心地将早上吃的早膳全数还给大地。他轻轻倚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曲起,指节发出“喀喀”的转动声,轻掀薄,将字句从中挤出。

  “安达,你真的很无聊吗?”没有对多霖的哭泣做出响应,盘子刚开口说话的对象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安达。

  他森的口气让他们所处的朗月阁里温度骤然降了些许,让本来就凉爽的室内更显得清凉适意了,安达挑起浓眉,睨了眼盘子刚风雨来的冷酷脸庞““真的”很无聊!”他强调着。

  呵呵!看来要有乐子了…他们的对话及盘子刚的冷脸让多霖警觉地噤声,侧头以惶惶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们。

  不会吧?他们难道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吗?盘子刚用食指敲着桌面,那清脆的敲击声听在多霖耳里就跟死神一族手里摇晃着的夺魂铃般,让他听得骨悚然,全身寒竖立。

  接下来,盘子刚毫无情绪起伏地说:“那…咱们来玩个游戏?”哇!好冷呀!他的语气让多霖蜷缩起身子用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安达摩拳擦掌,兴奋地双眼灿然“玩什么?”

  掺着风的冷笑从盘子刚轻启的间发出“…玩多霖!”话声一落,多霖根本顾不得安达及盘子刚还没动作,就连爬带滚地朝门口爬去,试图逃命去也。他一边朝外爬,口中一面哀号不已。

  “不…救“狼”呀…救“狼”…”搞笑的身影随着叫声远扬。待多霖的身影及哀号声渐渐消失在远方后,安达及盘子刚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从椅上站起身来。

  这个弯拉筋,那个伸展放松肌,双双活动着僵硬的筋骨,然后有默契地站直身子,由安达先行开口。

  “对了!你应该还记得吧?上回陪着连天一起去富野栖地娶他老婆时,不是曾经听虎皇提起过鬼王沼泽吗?就是那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鬼蛇王地盘?你记得吧?”戟连天是银狼族的二公子、狼王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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