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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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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好冰冷啊!她就注定死在海里了吗?

  早知道会有今⽇,当初就应该好好的学游泳,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她的体质在⽔里泡太久就会生病,加上她对⽔有恐惧症,本无法在⽔里待太久。

  呜…她才不要这样葬⾝海底,传出去会被人家笑死啦,怪盗花精灵的蓝鸢尾居然因为不会游泳而溺死海中,哇!她才不要,谁来救救她啊?丝琳感到呼昅越来越困难了。

  她还不想死啊!世间的宝物她还没偷过瘾,全世界的冰淇淋她还没有尝遍,下学期公演的新戏还没开始彩排,她还没整够人,她还没找幽灵小贼算账,她还没…她还没做的事太多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她拼命的挣扎,啊!太好了,有东西漂过来了,她紧紧地捉住那一线生机。

  “哇!你放松点,我快被你勒死了。”项君皆迫了两声,试着让她的手离他的脖子远一点,免得人还没救到,就双双罹难。

  “都是你害的,我明明跟你说过我不会游泳,你偏不信!”

  听她那么有元气的骂人,想必是死不了。

  “你不是很讨厌我,⼲嘛抓我抓得那么紧?”他抱着她的⾝子浮在⽔面上取笑她。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快救我上岸啦!”她不愿在⽔里再多待一分钟,这⽔好冷。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

  “不过什么?你想乘机敲诈是不是?好啦!你说,要多少?”这个长发‮态变‬,上岸之后看她怎么整死他。

  “我不要钱。”

  “不要钱?”天底下会有⽩吃的午餐?

  “我要你的人。”他投给她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的人,可以…什么?你要我的人!你⼲脆让我死好了,我才不要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这个禽兽。”丝琳真想掐死他,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第一次?你还是处女?”

  “怎么样,不行吗?”她脸颊泛着红嘲,煞是可爱。

  “我对处女没‮趣兴‬。”他生气的回答。他向来的原则是不和处女发生关系,因为女人通常喜用第一次绑住男人,另一方面他是不想让她未来的老公因她不是处女而有藉口和她吵架,将来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混蛋男人可以成为她第一个男人。天杀的,他⼲什么处处为她着想啊?

  “哦!我真是爱死了处女的⾝份。”她幸灾乐祸的瞧着他一副求不満的样子,还火上添油的刺他。

  “虽然我对处女没什么‮趣兴‬,不过,可以跟你要‘吻’啊。”他忽然坏坏的说。

  “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狼,我死也…”她话都还没说完,项君杰已径自索取他的酬劳。

  她⾝上的味道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嘴还是一样的柔软,⾝子还是一样的人,和丝琳的感觉一样,奇怪,怎么这个时候会想到她?

  “既然要到吻了,我就送你上岸吧。你还欠我九百九十九个吻哦。”他抱着她慢慢向岸边游去。

  “我什么时候欠你九百九十九个吻了?我本就没有答应,是你強行吻我的耶。”

  “那好吧。”他停了下来,松开手。

  “你这个卑鄙小人,真的想淹死我啊?”她没命地抱住他的⾝体,开玩笑,她才不想那么早死呢!

  “你同不同意还欠我九百九十九个吻啊?”这样做虽然有点卑鄙,但她都这样骂他了,卑鄙也无所谓。

  他这辈子还没对哪个女人那么死烂打,因为那不是他的作风,但对她似乎情有独钟,还有那个早上打了他一耳光的凶女人。

  “不行,那么多我一辈子也还不完。”其实被他吻的感觉并没那么糟糕,只不过这个男人老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自行动嘴,他当她的是“7…11”啊,二十四小时都开放吗?

  “看在我们情那么好的份上,给你打个九折好了。”

  “谁跟你情好了?不行,还要再少。”

  “那八五折?”

  “不行,再少。”说到打折,她便斤斤计较起来。

  “八折?”

  两人就这么讨价还价着。

  “好了啦,这是我最后的让价了,再杀下去我就⾎本无归了。一折,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他的口气活似被客人杀得无力招架的老板,在做最后的涉。

  “OK,成。”从九折一直杀到一折,她像是満⾜的客人,捡到什么天大的便宜般地⾼兴。

  “跟你做生意的老板一定都很可怜,你那么会杀价,他们铁定被削得很惨。”

  “知道就好。”好久没有杀得那么过瘾了,只是,她好像没有发现,其实输家还是她自己。

  她没注意到杀价的內容是她的吻吗?项君杰得意的心想,这下还可以向她索取九十九点九个吻,赚到的人是他。

  到了岸边,他又自行向她索取一个吻。

  “喂!你这个大⾊狼。”她的手才要打过去,他早已聪明地跳开了。

  “哇!你翻脸不认账啊。”

  “谁教你又吻我,你这个长发‮态变‬。”

  “我不过是索取我的报酬而已,你现在欠我九十八点九个吻。”

  “什么?”

  “九百九十九个吻乘以一折,就是九十九点九个吻,我刚刚要了一个吻,所以你还欠我九十八点九个吻,我没有算错吧?”他一脸得逞的琊笑,好不得意。

  丝琳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他分明早有预谋,让她跟他杀价,好教她完全忘了杀价的內容,卑鄙的小贼。

  “你为什么那么喜欺负我?”丝琳用手环住自己,她觉得有些冷,⾝子开始发抖。

  为什么?这个问题项君杰自己也不清楚答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很喜你。”他真诚的说出这句话,完全出自內心。

  “你喜我?”这个答复令她错愕。他们才见过两次面,他就说他喜她,看他坚定的眼神又不太像欺骗她,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气死人的话,没想到却只是简短的一句喜她,丝琳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

  “我没有骗你。”他是真的非常喜她,不过还谈不上爱。

  天啊!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在表⽩吗?

  “在我走前,再给我一个报酬吧。”在她还有些错愕时,他又吻了她。

  被吻得天昏地暗的丝琳想抗拒,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来,他一吻她,她的力量就好像被昅⼲似的,脑袋昏沉沉的。

  她満面红霞,要不是面具遮住她的脸,恐怕她会羞得无地自容。

  “我走啦!我的爱丽丝,我们下回见。”项君杰气息不稳地说着,每次一吻她,他都很容易“失控”但他不想趁人之危。

  项君杰发现,她对他来说就像‮品毒‬,轻易地使他吻上瘾,他是该戒掉这个坏习惯,还是继续沉下去?他的理智和感情在战,却理不出头绪。

  “哈啾!”一下子少了他在⾝边的热度,使她感到更冷,⾝上的⾐服还紧贴着她,感觉很不舒服。

  “哈啾!”丝琳又打了个噴嚏,再不赶紧回房换⾐服,她一定会冻死在这里。

  忍着冷的不适感,她勉強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慡的⾐服,爬上大。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累坏了,也冻坏了。

  ***

  “丝琳,丝琳,起来了,拍卖会快开始了。”项君杰轻摇躲在被窝里的丝琳,真佩服她的睡功,竟可以睡一整天。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她仍然不为所动,项君杰摸到她的手很热,心中觉得不对劲。

  “丝琳,你是不是不舒服?”他掀开被子,上的她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好像在发抖。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好烫。

  “老天,你发烧了。”全都怪他,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生病了。

  “我马上去帮你找医生。”他即刻冲了出去,没几分钟就拖着医生进房。

  “她怎么样?”

  “他发烧多久了,怎么浑⾝热烫?我先帮他打一剂退烧针,你最好赶紧带他去医院,免得染上肺炎。”

  “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他的⾝子太单薄了,所以容易生病,叫这年轻人多吃点,又不是女孩子,减什么肥。”

  “是,以后我会盯着她多吃些。”

  “他是你爱人?”

  爱人?她是吗?他只不过是喜她而已,还谈不上爱吧!想不到他竟同时喜上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他的爱丽丝。

  “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志,看你着急的把我抓来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哈哈!这男孩长得还真标致呢。如果我是你,也会上他的。”医生拍拍他的肩,不避讳的说。

  不可否认,他对她存有望,而爱这玩意他是谈了不少,只不过他的好朋友段维凡总说那不是真爱,那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呢?项君杰思忖着。

  “不打搅你了,我先走啦。”医生退出房,留下项君杰一个人。

  他仔细地看着丝琳,平常的她总是不给他好脸⾊看,两人一见面好像也只有吵架斗嘴的份,她喜骂他,和以往那些投怀送抱,或故作矜持的女人不同,她不造作、不虚伪、率直、慡朗,有别于他所往过的女人们。她讨厌他,他却喜她,这是很奇妙的感觉,以前他从不曾想过和一个女人长久在一起,现在却想和她在一起,难道说…这就是爱?

  但是,除了她让他感‮趣兴‬之外,还有那个教他“毕生难忘”的女人…他的爱丽丝,她也是那么強烈地昅引着他,她和丝琳简直像极了,不但骂人的方式像,说话的方式像,连嘴和⾝材都很像,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莫非她们是同一个人?

  “别傻了,她们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就他所知,怪盗花精灵已经出道八年,丝琳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如果她是怪盗花精灵,岂非十二、三岁就开始纵横全世界?怎么可能嘛!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去做怪盗,不用念书吗?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荒唐,十几岁的小女生能做得了什么大事?她们知识不⾜,语言不通,技巧不够纯,怎么可能犯下一宗又一宗偷窃的大案子?他所知道的怪盗花精灵,可是各个⾝怀绝技,精通各国语言,不会是一个大学念了三年还在念大一的女孩。

  “我真是无聊,想这些做什么,还是快收拾东西送她去医院要紧。”他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收拾丝琳的行李。

  “这是什么?”他在她的行李箱中发现了一个防⽔袋,与其他东西比起来显得突兀,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这个防⽔袋。

  里头装着一件的蓝⾊紧⾝⾐和面具,上头还有咸咸的海⽔味,对了!爱丽丝今天落海了,但她的⾐服怎么会出现在丝琳的行李中?

  打开她的护照一看,他不噤为之咋⾆,从亚洲、澳洲、美洲到欧洲,甚至是‮洲非‬的一些小柄家她都去过,出国次数太频繁了,一个普通大‮生学‬有能力、时间到这么多地方去旅行吗?

  她最近一次出国是到‮国美‬,⼊境⽇正好是玛丽皇后号两天‮夜一‬的“浪漫之旅”的前一天,难道她真是神秘的怪盗花精灵之一?

  “那么说来,她们四姐妹不就是‮际国‬上知名的怪盗花精灵…蓝鸢尾、风信子、紫罗兰和⽔芙蓉这四个人?”这个发现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仿佛天方夜谭。

  “如果这是真的,所有的疑问就有了答案,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老说我是花花公子,那么痛恨我了。”大概就是为了在船上的那个吻吧。

  “难怪她说什么都要跟来,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星星之光’,而没有邀请函是很难进⼊这座小岛的。”他开始觉得这一切事情真是好笑。搞了半天,他同时上的两个女人竟是同一个人,难怪他对她们两个人有相同的感觉。呵呵,真是太有趣了,这个意外的发现令他相当开心。

  “你在笑什么啊?”丝琳一醒来就听到他开心的笑声。

  “你生病了。”他把她的行李箱合上,走到她⾝边。

  “我生病了让你那么⾼兴?长发‮态变‬!”她骂道。

  大概也只有她才会这么骂他。

  “不是说好不准再叫我长发‮态变‬了吗?”

  “谁教你自己那么‮态变‬,我有什么办法。”她无奈地看着他,好像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态变‬”而引起的。

  “我马上带你回家看医生,免得病情恶化。”

  回家?那怎么行“星星之光”还没弄到手呢!

  “不要,我还没看‘星星之光’,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我不要回去。”她固执地摇‮头摇‬。

  “要看下次有的是机会,你的⾝子要紧,我说要回去就是要回去,而且是现在。”这个顽固的女人,命都不想要了吗?

  “我说了我要留下来。”她晚上还有机会再下手。

  “不行,我不准。如果你硬要留下来,我就吻你直到你肯走为止。”他又露出那抹琊恶的笑容,就不信带不走她。

  “喂,我是病人,你不怕被传染吗?”

  “不怕,你没听人家说过吗?如果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很快就会好了。我都愿意牺牲奉献了,你怕什么?要不然你就乖乖的马上跟我回去。”这个女人像头驴子一样顽固,现在不好好教,以后结了婚还是那么顽固怎么得了…结婚?!他怎么又有这种蠢念头?

  “好嘛,回去就回去。”丝琳嘟着嘴,不情愿的答应。其实她看得出来他是关心她,所以用这种方法她就范,可是她平常对他又不好,他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我到外头等你,快换⾐服吧。”他提起两人的行李,转⾝出卧室到客厅等着,没多久她就出来了。

  “走吧!”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放弃,因为她发现自己连走路都成问题。谁教她讨厌⽔,不但不会游泳,在⽔里泡太久还会生病。

  “啊!”丝琳轻叫一声,就昏昏沉沉的软倒在地上。

  “别逞強了,我抱你下去。”项君杰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来。

  丝琳不晓得原来窝在他宽阔的怀里是那么温暖,那么‮全安‬。没多久,她便带着笑容又沉沉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可人儿,项君杰的心中涨満莫名的満⾜感。

  ***

  “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事找你。”进⼊项君杰的珠宝店,丝琳就开门见山的说。

  “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呢。”她的样子看来不是很有精神,不知怎么了?

  “你先说吧。”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们四姐妹寒假有没有什么计划?”

  “计划?”有的话,也是计划去偷东西吧。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邀请你们到苏格兰参加一个庆典。”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邀请我们?你有什么企图?”她一手托着腮,懒懒地看向他。

  “没有啊。”没有才怪,他是想多制造一些和她相处的机会。

  “那为什么突然邀请我们?”他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就当作我对你的一番歉意吧。带你去参加拍卖会,结果却害得你生了场大病。”不过也意外地得知她们就是怪盗花精灵。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会跟三个妹妹说的,不过,费用由你出。”她径自做决定。

  “没问题。”他慡快的答应。“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社团下学期要推出公演,现在在找厂商赞助,你愿不愿意出资?”她没什么精神的说。要不是大伙都推说她是社长,要由她找厂商,而且还指名一定要这家,她才懒得来。

  见他不说话,丝琳又说:“要不要随便你啦。要不是因为她们看上你那张长得‘奇怪’的脸,硬是派我来,我才懒得来。”她指指在外面徘徊的女‮生学‬,无奈地道。

  这不像是丝琳,平常的她很有精神,今天的她真是怪异透了,连说话都懒洋洋的,该不会又生病了吧?从她在拍卖会发烧到复原的这段期间,他每天都去看她,而丝琳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大幅度的改变,比较不会那么讨厌他。

  “丝琳,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又生病了吗?”他关心地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没有发烧啦!病早好了,只是…唉!”她叹了好长一口气。

  天!她在叹气吗?这很不寻常,他从来不曾听她叹过气!

  “只是什么?”

  “只是啊,如果我再回家就真的要生病了,唉!”她无力的再叹口气,感觉好像离天国不远了。

  “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总有一天我会被我妈咪谋杀。”想到她那个不谙厨艺、天生具有破坏神力又好表现爱心的妈咪,她就头痛,这两天真像是活在地狱般!她怎么这么歹命呢?

  “你妈咪?原来你还有妈妈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会生出四个怪盗女儿,他真想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喂!你那是什么话啊?每个人都是⺟亲生的,难道你是无‮殖生‬
‮裂分‬来的啊!”她怎么连骂人都懒懒的,听得好不习惯,他还是喜那个老是气得对他大骂的丝琳。

  “可是,自己的妈妈怎么会谋杀亲生女儿呢?”他不解地问。

  “唉!这说来话长。”丝琳简略地说给他听。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告诉他自己的事,丝琳没发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无形中已经慢慢在改变。

  说完后她又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了啦,我请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项君杰忍住笑。

  “吃冰淇淋?”她的耳朵接收到这个讯息后马上竖了起来,精神跟着振作。“那还等什么,走吧!”她拉着他就往外跑。

  “你别那么急,冰店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你不是来找我谈赞助的事吗?”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

  “好啦!如果你请我吃冰淇淋,我就答应让你出资,这样自粕以了吧。”

  瞧她说得多大方,是她要来拜托他出钱的,这会儿反倒主客易位。算了,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他吃一点亏又何妨?

  项君杰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出珠宝店,丝琳完全没发觉他的动作,⾼兴地跟他一起走出去,等到她发现他牵着她的手时,他免不了又要挨她一顿骂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艾力有种跌破眼镜的感觉,杰森怎么会喜上一个老是骂他的女孩呢?柳丝琳和他以前往过的女人不同,之前他说对她感‮趣兴‬,是因为觉得她很有趣,而现在的杰森连被骂都还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这个女孩在他的心目中占有一定的分量。他该不会是对她动真情了吧?!

  和杰森在一起工作那么久,艾力没看过他真心地去关心一个女孩,怎么一趟拍卖会回来,他就变了个样?

  ***

  “丝琳!”她才走出校门,就听到项君杰悉的声音传来。

  “你又来做什么?”她皱眉,态度比以前改善许多,没有一见面就赶他走。

  “来接你啊。”他露齿微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又没受伤。”

  “今天是期末考最后一天,考得如何?”他问。

  “马马虎虎,平均大概又直一百吧。”她平淡的口气似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庆祝你今天考完期末考,我带你去吃冰淇淋。”

  “好。”她马上露出笑容“等我一下,我去跟同学说一声。”

  他没见过对冰淇淋如此没抵抗力的人,看来这将会是克她的最大利器。

  项君杰坐回跑车上,用手拨了拨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接着把太眼镜戴起来。

  这时,项君杰的眼前出现了一束玫瑰花。

  “‮姐小‬,有空吗?一块吃个饭吧。”一个年轻的男人一手搭在车门上,另一手把花放在他的面前,一看就像是在钓马子的模样。

  项君杰不屑地把他的手拨开,顺道把花移开,太落伍了吧!还在用这种老掉牙的手法钓女孩子。

  “‮姐小‬,有空就赏个脸,看你是要吃牛排还是⽇本料理,或者是法国菜都没问题。”他完全是任君选择,一副大爷有钱的模样。

  项君杰一点‮趣兴‬也没有,如果是女孩子来搭讪,他也许还会理人。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他也是男人耶!他瞎了眼睛吗?

  “‮姐小‬,那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这个男人真的很烦,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家当成“女人”这个不识相的男人要是再不走的话,就休怪他手下无情。

  “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甄连仁,我爸爸是甄氏集团的董事长。”他递一张名片给项君杰,明显的告诉对方,他家很有钱。

  项君杰连看都懒得看,遑论伸手接过来。

  “很有个哦,‮姐小‬…”

  项君杰转过头去狠狠瞪着他。

  “我还以为你长得不美,所以不敢正对着我,其实你长得美的。”甄连仁本没有察觉,项君杰那双蔵在太眼镜后快噴火的眼睛正瞪着他。

  项君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当他正想有所行动时,丝琳走了回来。

  “甄连仁,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可怕的女人柳丝琳吗?甄连仁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她整得一个星期都见不得人,他还是赶紧脫⾝好了。

  “没什么,我不过想和这位‮姐小‬做个朋友。”

  “‮姐小‬?他吗?”丝琳的手指向坐在跑车里的项君杰。

  甄连仁点点头。

  这下她明⽩了“真粘人”的老⽑病又犯了,到处招惹良家妇女。

  “既然你想和这位‘‮姐小‬’做朋友,那我帮你介绍好了。”丝琳热心地说。

  “真的?!”甄连仁受宠若惊,半信半疑。

  “嗯。我告诉你哦,这位‘‮姐小‬’可是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能开得起这种名贵跑车,想必很有家世背景。甄连仁揣测着,没注意到丝琳嘴角挂着一抹整人的戏谑。

  但项君杰注意到了,她又想做什么?该不会又说他有待的倾向吧!

  “她可是红遍整个亚洲的…”

  “女明星?”看她长得那么美,一定是女明星。他往过的女朋友还没有一个是当明星的,有个女明星朋友,一定很惹人注目。

  “不是。”

  “不是…那是名歌手砮?”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她’是红遍整个亚洲的‘人妖’。”

  “她她她…人…妖…”甄连仁立即跳离项君杰车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再见。”他这个“真粘人”这下一点都不粘人了。

  丝琳満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项君杰也跟着她笑了,和她在一起果然有趣,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我什么时候又成为红遍整个亚洲的人妖了?”

  “刚刚啊!他以后再也不敢找你搭讪了。”

  般不好以后遇见他就会自动消失哩。

  “他好像很怕你?”项君皆篇车门让她上车。丝琳刚才出现的时候,那个男人颤了一下,似乎很怕见到她的样子。

  “那是因为…”丝琳把她如何整得甄连仁一个星期没办法见人的过程说给他听,一路上就听着他们俩不断爆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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