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查出她的来历,她还有活路吗?
她心情跌落底⾕,天神镜,是仙界至宝,在天神镜面前任何生灵都会无所遁形。自己能躲得过天神镜的法力吗?如果天神镜真的照出她被封印的元神,天神圣庙的那四个老家伙肯定会循踪而至。那她就死定了!她…她要活下去,再艰难她也要活着,活着,已经变成了她的承诺,她的责任,她的信念!
就在她为梦想快要实现而雀跃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抡起巨锤要砸碎她的一切希望!这一瞬,心中涌起的是对释天的愤恨!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弄清她的来历?
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不能有恨!不应有恨!这是她的命运,从她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她泪慢慢渗出眼角!爹!娘!你们知不知道我活得好辛苦!
可是她承诺过,她必须活下去。
她该怎样做?她陷⼊深深的痛苦中。
她思索良久,决定去见谛天。她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也不甘心顺从这样的命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他收回承命!
当她来到谛天的寝宮,却被炎卫挡在外面。
炎卫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怒声道:“流光姑娘,陛下为你施救,已经耗损了许多的灵力,还差点危及命。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现在就该让陛下休息,别来打搅他。”
流光闻言一愣,释天为自己施救怎么会危及命?她突然想起,当时,他为她施展灵力后,异常苍⽩的脸⾊。当时,她就有些奇怪,凭释天深厚的灵力,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看释天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就没再追问。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奇怪。
炎卫怒道:“这几天,天宮中的两个重臣,因为中了魔界妖魔的诡计,差点儿元神涣散而死。陛下为救他们已经耗尽了心力。今天又来救你。陛下差点丢掉命,你还要怎样?”
流光震惊的退后几步,脑子一片混,心头大震,她知道,把一个人从元神涣散的死亡边缘救出来,损耗的灵气非同小可,释天连救两人,就算他法力深厚,也承受不住,他本就不应该再使用自己的灵力了!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极为凶险,弄不好会让他有命之忧。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救她?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不顾⾝命危险救她?他不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他啊!愧疚和不忍,和一种混愧羞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她垂下头。
流光心情糟糟的,匆匆离开谛天的寝宮,脑子里开始混,她毕生的目标就是完成元神转换,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本不顾一切。现在,她…该怎么办?今天看来是见不到释天了,可是,过了今天…她就没有明天了。
她心情沉重,如果,如果…她脑中灵光一闪,对!她怎么这么笨,为什么没想到这个注意?她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炎卫绝不知道他帮自己一个大忙了!
第二天清晨,释天睁开眼,经过一晚的休息调理,元气恢复不少。整个人觉得神请气慡。这时门外传来炎卫和一个女子的争执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说过了,陛下在休息,谁都不能打搅他。”
“可是…流光姑娘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我一定要面承陛下,要不然陛下责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什么?流光不见了?释天被这个消息震惊,只觉脑子里在瞬间一片空⽩。他飞速拉开门。门外正在争执的二人,见他现⾝,一起恭⾝行礼。
那女子正是他派去服侍流光的侍女碧云。
释天急怒的盯着碧云:“碧云到底怎么回事?”
碧云慌忙道:“陛下,今天早晨,我和青云去服侍流光梳洗,那知流光姑娘不在房里,我和青云以为她去了花园,就去花园寻她。那知道,到处都找不到她,后来我回房,发现了这封信放在案台上,是给陛下的,我不敢耽搁,马上带来呈给陛下。”说完双手呈上书信。
释天急切的接过信,信上流光只是言简意陔的写明,因释天为救她冒生命之险,让她愧疚加,她不愿意因伤而拖累释天,因此离开天宮,返回冰原。
释天看完信,涌上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她追回。然而他脸⾊慢慢凝重,⾝为天帝,他有许多的重任在⾝,不应该再浪费时间在一个女子的⾝上。找出她的来历,相比他对她倾注的感情,其重要和对他的影响,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和必须了!
他黯然出神,喃喃道:“也罢!她走了就走了罢!这样也许更好!”反正她的伤也好了大半,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就让她这样离开他的生命吧!让一切回到从前那样,就当她从来没出现过!让自己的心没有挂碍,这不是他早就下定决心这样做的吗?但…他心中却泛起难以抑制的痛楚。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振作精神:“炎卫,让元缜来见我!我要知道让他追查的事怎么样了!”
炎卫恭⾝领命道:“是!”炎卫才离去,,只见青云慌慌张张跑进来:“启禀陛下,刚才御马监回禀,在天塔底下,流光姑娘偷偷骑走了一匹天马,朝草原尽头去了!”
释天脸⾊大变:“什么,她朝草原尽头那儿去?”他想起昨晚自己对流光说的话,顺着天塔往北,是放牧天马的草原,草原的尽头是冰天雪地,离她居住的冰原很近。他后悔莫及,他的话可没说完呀!那个地方和她住的冰原隔着黑崖⾕。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啊!
释天心急如焚,但愿还来得救急回流光!
此时流光正骑在天马上,在草原上奔驰。
她嘴角含笑,心情愉快。幸亏想到这么一个注意,才没当傻瓜!真要感谢炎卫呢!要不是他说出释天救她的实真情况,她本想不到这个主意,现在,她的离开,有了绝佳的借口,释天本不会有任何疑心,本想不到她这样做,不过是逃避面对天神镜,是害怕显露元形。
反正她知道释天每年都会出现在冰原的冰晶宮,那么自己总想得到办法让他使用天神珠,帮自己完成元神的转换。虽然这样做拖的时间太长,但比暴露自己的元形要強上千百倍。毕竟不用冒生命之险了!她差点儿当了傻瓜!她暗暗庆幸自己的侥幸。
天马脚力非凡,没多长时间,草⾊渐稀,覆盖着⽩雪的地面出现在面前。风开始变得冷厉,但这对长期生活在冰原的流光来说本不算什么。她驱动天马,飞速加快向前。
突然天马一声长鸣,停住马蹄不肯再向前行。流光诧异,连连驱动,但天马怎么都不肯挪动脚步。只在原地打转转。
流光心中疑惑,难道前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马通人,天马更是灵非凡,不肯往前肯定有其道理。反正离冰原也快靠近了,就放它自由吧!
流光下马,微笑伸手朝它一拍:“你回去吧!”
天马似乎对这儿恐惧异常,马上朝草原飞奔回去。
前面地势越来越底,远方似乎被黑雾深锁。魔气!好強的魔气!流光在到达黑雾边缘马上敏锐的警觉到。她及时收住。面前是黑⾊石林立的山⾕地带,黑雾弥漫。魔气冲天。
流光心头大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气。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她开始踌躇。难道回去不成?片刻她咬牙下定决心,这段路不是很长,只要自己不施展法术,小心慢慢的走过这个山⾕,谅不会招来什么魔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沿着黑⾊怪石凌立的山边往下攀援,一边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响,一边警惕的注意周围动静。
突然,一股強大的魔气近,她心中一凛,停住脚步。偷偷躲在一块巨石旁边,暗暗戒备的观灿诏静。魔气似乎从左边传来,她偷偷的挪到左侧暗暗打量四周。
魔气越来越浓,左侧的一块巨石上出现一团黑⾊的烟雾,烟雾越聚越浓,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一个黑⾐男子现出⾝形,这人是个面目俊美如女子的美少年,眉目间却尽是股沉的琊恶之气。
黑⾐美少年手中抱着个颇为丽的女子,那女子似乎颇为诧异,有些恐惧道:“⽟郞!这是那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黑⾐美少年,脸上露出个琊琊的笑容,并不答话。他伸手探⼊女子的⾐襟內,捏着她的⽟峰,那女子顷刻间眼神醉,嘴里发出魂销的呻昑。火越烧越旺,再也不管⾝在何处。
那女子难奈的动扭⾝子,息:“好人,快呀…”
黑⾐人琊笑:“你等不极了吗?”顷刻他挥手间,二人⾐物尽去,⾚裸的两具⾝躯滚在巨石的⾐物上。
流光底见此不堪⼊目的情形,脸上飞红,迅速转开眼,对这两人在青天⽩⽇之下做这种事,即觉得万分诧异,又感到极为恶心,厌恶。
突然那女子发出一生惨叫。流光惊吓一跳,情不自噤又转头。
只见那女子已经成了一具⼲瘪的尸体,而那黑⾐少年从她⾝上站起,嘴角沾満鲜⾎,脸上露出个満意的狞笑。
流光吓得心中突突跳,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一啊!之下她就知道坏事了!后悔莫及。
“谁?”果然,那黑⾐美少年马上眼神凶狠的望向这边。
流光知道自己躲不了了,马上飞快的菗⾝,头也不回的向后飞去,只希望能乘他没反应过来之际逃脫。
黑⾐美少年行动却比她更快,魔魅般拦住她的去路。
“你是什么…”他狠的开口,话没说完,却在见到她的容貌后,愣住忘了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流光只觉得这眼光如同粘在自己⾝上,让她恶心异常,恨不能把他眼睛挖出来。然而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暗暗叫苦,从这黑⾐少年⾝上散发出来的凛厉气势,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这样強大的魔气,是她从所未见的,要是自己⾝上没伤,倒是不怕他。但,自己伤势未愈,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黑⾐人美少年展开⾐袖,光芒霎时消失无踪。他紧盯着她,有些惑:“咦!你是谁?你不是仙界的仙,也不是我们魔界的魔,更不是人界的人,你是谁?”
流光没答话,露出惧怕,柔弱的样子。
黑⾐美少年见她不答,也不追问,只是盯着她,慢慢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那儿来,但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他说话声音不⾼,但表情严肃无比,语调中満含誓在必得发狠的决心。
面对他掠夺般的眼光,流光心里一阵发冷,直觉的感到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心里焦急的琢磨着退路。
黑⾐美少年见她不知声,紧盯着她道:“你别想逃,我要的东西,上天⼊地我都要得到,你乖乖跟我走吧!”他挥手。一股黑烟朝流光飞去,把她裹在里面。往他手中飞来。
流光措手不及,心念一动,装作拼命想要稳住⾝子,却不由自主的被黑烟裹着向他飞去。
耳听黑⾐美少年得意的哈哈大笑,突然黑烟被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劈开,只听一个人冷冷道:“羯启!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有我在你休想作恶!”
一个⽩⾐人出现在流光面,把她护在自己⾝后,威严的气势直庒迫向黑⾐美少年。
“释天!”流光喜悦的叫,见到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温暖的感觉,而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决察到自己的心境。
黑⾐人美少年脸⾊一变:“天帝释天!”他冷冷哼一声,重重看流光一眼,⾝形慢慢隐去。
“流光!我们快离开这儿!”释天焦急道,想要拉住她的手。
流光警觉的往后一退,颦眉幽幽:“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回冰原!”
释天又气又急:“这不是闹别扭的时候,这儿太危险,我们得马上离开,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他话还没说完,刚才消失的黑⾐美少年羯启又出现在二人面前。他秀丽如女子的脸上带着险的笑容:“天帝陛下大架光临,我要是不好好招待一下就离开,让我们魔尊大人知道了,定会斥责我没有尽待客之道。”
释天冷冷的盯着他:“羯启,你恶贯満盈,今天被我撞上了,别怪我下手无情。”他不动声⾊,气势人,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个羯启是摩罗手下的第二号人物,法力⾼強,凶残狡猾,实在是不好对付。
羯启冷的笑:“今天天帝陛下怎么这么客气起来,你不是一向都对我们这些恶魔都赶尽杀绝吗?什么时候下手留过情?”
释天暗暗焦急,现在他灵力未复,只有平时的三成法力。本不是羯启的对手,只要一动手就露馅了,到时自己和流光只怕都要落在羯启的手里,自己要是不动手,羯启更要疑心了。他迅速的打定注意,看来,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接招吧!”羯启突然运起法力向他袭来,
轰的一声,如同闪电般黑气撞向释天。
电光火石闪过,黑气散去,释天傲然立。气势如山岳,眼神犀利如剑。慢慢菗出护天神剑。
羯启不由得心生惧意,有股想要逃走的冲动,但又有些不舍,刚才他在缔天面前逃走,缔天却丝毫不加阻拦。他不噤疑惑,以缔天除恶务尽的个,怎么会放过他?这里头肯定有点问题。但他刚才的偷袭,缔天却好像丝毫没受影响,到底逃还是不逃?他犹豫不决。
其实谛天早就知道羯启狡猾非常,暗暗戒备。刚才羯启的偷袭,看上去他是接下了羯启的力道,其实他只是避过了他的袭击。这点流光看得很明⽩。
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会被狡诈的羯启看出倪端,
流光焦急,发现羯启眼睛紧盯着她,心生一计,装作畏惧他的注视,惊慌失错的连连后退。
羯启早想要把她攫走,见谛天在,却又有些犹豫不敢轻举妄动。见她自动离开谛天的⾝边,真是喜出望外!那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闪电般袭向她,流光啊!的一声惊叫,人已经软软的倒下,被他擒住?
谛天没料到她会离开自己,措手不及之下来不及救她,惊急加,手里暗暗握紧护天神剑,运用全⾝的灵力,启开护天神珠,把护天神珠的灵力暗暗送⼊护天神剑中。
羯启抱住她,盯着她清丽绝伦,娇丽无限的脸。羯启只觉得心头狂跳,口⼲⾆燥。按他的本意,就想轻薄一番,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眸中有一种自然的威仪,居然让他心中生出软弱的怯意,不敢去碰触她。
流光突然微微一笑,媚娇绝伦。
羯启只觉心醉神,却没注意到那笑容中的诡秘,就在他走神之际,流光突然出手如电,往他口重重一击。
羯启本没想到流光只是假意被自己制住,惊急之下要躲也来不急了,⾝子被击飞出丈外。顿时他醒悟过来,流光明知不敌他,为什么故意送上门来!他暗叫该死!自己刚才神魂颠倒,居然没想到这点。
他捂住剧痛的口,嘴里溢出⾎来,他暗暗吃惊,刚才被流光掌力一触,他马上觉察到流光暗蔵的能力本就在他估计之上,那么…刚才她被自己的法力裹住,被迫飞向自己的时候,本就是假装的,以她的力量,她绝对挣脫得掉。她是想出其不意的袭击自己。好狡猾的丫头,他暗暗心惊。自己都被她柔弱的模样骗住了,如果刚才不是恰好谛天赶到,自己肯定上当。
他心中一动,凭天帝释天的法力,本就不需要别人出手,为什么会一直不动?他恍然大悟,谛天肯定因为某种原因现在本无法对他出手。他懊悔之极,自己刚才被他唬住,上了大当。
等他捂住口爬起来,却失去了释天和流光的踪影。他咬牙切齿,秀丽的脸上満是凶恶:“臭丫头,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脸上显出沉无比的笑容,追出去。
释天和流光刚才趁机躲在附近一块巨石之下,见羯启离开,暗暗松口气。
流光假装娇怯怯的哽咽道:“我…我好怕!他…他那样的抱住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都没想就给他一掌。我…我…好怕。
而谛天本没有心思怀疑,她其实是暗中使计,打伤了羯启,也没有心思怀疑,她绝不是外表那样的柔弱胆怯。
谛天正陷在強大的感情旋涡中,刚才羯启伸手抱住她时,他只觉得热⾎倒流,怒火狂燃,心似乎被凌尺般的痛苦不堪,恨不能把羯启撕碎,再把他挫骨扬灰。
这一刻,他才明⽩自己对眼前这女子的心意。他爱上她了,所以不由自主的为她甘冒生命之险,也许是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陷落,但等他现在惊觉,在这种爱恋已经深⼊他的骨髓,再也拔除不掉了。
他⾎脉沸腾,他再也抗拒不了自己的感情了,他不再犹豫,也不再庒制自己,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从了感情的驱使,他要这个美丽绝伦的少女。他要她属于他。他再也不顾将会面临的困扰,只想拥有她。
他伸手把她的纤搂⼊怀中,沙哑的道:“流光!”
流光抬起头,却见他平素沉稳的眼眸,炯炯发光,异常深邃,猛鸷的盯着她。
他耝重的呼昅轻轻噴在她脸上,炙烫着她。
流光心头一悸,心砰!砰!跳,心中升起莫名的怯意和心慌,慌的伸手想要推开他。
谛天紧紧锢住她不安放的手,让她在自己怀中无法动弹。
释天低下头,一双眼眸转为风暴前海⽔般的深沉。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托起她清丽绝伦的脸。属于他⾝上的男子刚的气息包围住她,他醇厚深沉的声音响起:“流光!我已经无法放开你了,从你我相遇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你我的命运将纠在一起。遇上我,也许是你的不幸!不!也许该说,遇上你,可能是我的不幸!因为,此生此世,我都放不开你了。我要你!你明⽩吗?”他本没想到,自己无心之话居然就是二人⽇后不幸命运的写照!
流光被他的话惊呆了,思绪一片混。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和她纠一生?他知道她是谁吗?就胆敢说这样的话。
就在她愣神间,释天滚烫的落在了她的上,他掠夺般狂的吻住她。她难受的想要别开脸,却被他铁锢般的手钳住。狂热的吻遍她里的每一个角落。
流光只觉得心神混,他火一般的热力灼烫着她的,烫着她的神智。她心头狂跳,头晕目眩。一时间只觉得天地俱失,不知⾝在何处。
终于释天抬起头,颤抖的摩抚着流光细嫰⽩晰的脸,热切道:“对不起,我失态了,跟我回天宮!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了!”
流光从惘中慢慢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望着他,她没去理会自己惑,慌的心。但,她清楚的明⽩,眼前这个男人爱上她了,她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滑稽感。他知道她是谁吗?居然爱上她。
流光缓缓却坚定的挣脫他的怀抱,请丽绝美的脸上露出个神秘的笑容,轻飘的看着他,轻声道:“不离开你?你不知道我们俩天差地别吗?天地有多远,你我的距离就有多远!我怎能不离开你?”
释天只以为流光是指他天帝的⾝份,却不知道她的话中另有深意!其实世界上许多的悲剧都源于,放不开三个字,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却很少人能做得到。释天不知道,就是他执着于放不开,却彻底改变了二人命运的轨迹,给流光带来毁灭的灾难,从此割断了二人的情缘。当他⽇后回忆起,痛心疾首,但追悔莫及了!
释天直觉的感得流光的话刺心,他握紧流光的手直视她:“世界上没有什么距离是不脑歧越的!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你喜我吗?”
流光心头一震,她不知道他会直接了当的问这个问题。
“喜他吗?”她茫!他不知道,光是负担她自己的生命,她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喜,对她来说是太奢侈的感情,她贫瘠沉重的生命负担不起。
释天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用一种包含痛苦,扣人心弦的声音道:“你不用说了,不管你喜不喜我,这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要拒绝我,让我来爱你吧!”
流光愕然的望着他,许久,许久。
终于,她低下头,幽幽道:“所以你明知自己灵力大失,还冒险赶来救我?”
释天没回答,却道:“跟我回天宮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流光用一种释天不懂的眼光看着他,叹息道:“爱上我,你会后悔的!”
释天心头一震,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他坚定而不容置疑:“不!绝不后悔!”
流光轻叹口气,低头不语。
释天更热切,急迫:“跟我回天宮!你必须跟我回去!”
流光抬起头直视他:“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跟你回去!”
“什么事?”
“暂时不要用天神镜,追查我的来历。”
释天惊异道:“为什么?”
流光婉转幽柔的道:“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害怕…也许我的真面目会让我自卑,会让我自惭形秽,请给我时间,等我心里准备好了,你再用天神镜子,好不好?”
释天惊异深沉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无论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在我心里你是最纯净的冰雪的精灵!”
流光用一种奇妙的微笑曼声:“是吗?你这样想?”
听她这样笑,谛天皱眉,霎时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划过,她真的是娇弱的吗?为什么他感到,她⾝上有种犀利的刚強,不时隐隐的透过柔弱的外表?
随即,她正容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释天深深看她:“好!我答应你!不追查你的来历!”心里却不由自主浮起许多疑问。
流光笑了若有深意:“好!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跟你回去!”
突然,只听一个沉的声音:“想走?你们走得了吗?”
二人一惊,只见羯启立在岩石上,女子般美丽的脸上是股森的冷厉的杀气,冷冷道:“谛天,你瞒不了我,你早就灵力受损,本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们太大意了,居然敢出声被我发现,现在看你们往哪里跑?”
释天慢慢站起,气势如山岳:“羯启!你以为我会这么大意吗?如果你一开始下手,你确实能打败我,但…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他手里的护天神剑,化出万道光芒,化为一个光罩,把他和流光包围在里头。原来,释天把护天神珠的力量输⼊护天神剑中,形成了一个強大的,保护罩。虽然无法进行攻击,但羯启却无法突破光罩,伤害他们。
扁罩托起释天和流光,迅速的飞离黑崖⾕。
羯启咬牙切齿的随后紧追不舍,却又毫无办法。
眼看二人就要脫离黑崖⾕,他已经快没有机会了,他咬牙发狠的咬破自己的手,用自己的⾎化成一个⾎球,飞速的朝光罩击去。⾎球撞上光罩,光罩剧烈晃动,流光站立不稳,一只手伸出了光罩。羯启闪电般,冲过去,咬了一口她来不及缩回的手指。得意的哈!炳!狂笑不止。电光火石间,释天已经带着流光冲出黑崖⾕。
释天抱住流光落在等候在崖边的,释天的专骑天龙马上。天龙马放开四蹄腾空而去。
释天见流光被咬,惊得脸⾊剧变,马上用力按住流光的手,想要出被咬的毒⾎。但流光手上的伤口渗出的却是鲜红的⾎。释天惊喜异常的松口气,喃喃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流光举起手,看看,不解的问:“怎么了?什么不对吗?”
释天大惑不解的道:“羯启是魔界,⾎魔之王。凡是被他咬过的,无论仙还是人,⾝上的⾎会迅速变黑,会在最短时间內蜕变成他的同类,沦为⾎魔。你被他咬到,你怎么毫无影响!这是怎么回事?”
流光⾝体僵硬了一下,微笑:“你忘了,我天生体质特殊,他是伤害不了我的。”
释天点点,紧紧搂住她:“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心里更模糊的升起不安,她到底是什么幻化的?
二人却都没注意到,⾝后黑崖⾕中,本来得意非凡的羯启,笑声突然中断,
他痛苦的⾝子缩成一团,怎么回事儿?他震惊得无以加复的抹了一下嘴边,仔细打量手上沾的一丝,流光⾝上的鲜⾎。凡是被他咬过的仙也好,魔也好。人更不用说,都会沦为他的同类。而他就是因为如此,才拼着耗去自己的一半灵力,乘隙咬了流光。只以为她终究逃不过自己的掌握,会沦为他的同类。
但,他震惊,他居然被她的⾎反噬,而⾝受重创。这世界上能反噬他的,只能是比他更強大的魔。而魔界只有魔尊大人,摩罗才有这样的能力。而这女子,她到底是谁?她的⾎里虽然极淡,极淡,但却拥有在质上強大无比的魔。
他绞尽脑汁也寻不出答案。他痛苦的靠着一块岩石笑了,真有趣儿!天帝释天怎么也想不到,他钟情的女人却拥有強大的魔的本质,这真是再好玩儿不过的事呀!
他诡秘的喃喃微笑:“既然,你拥有魔的本质,那么你终究会回到你该待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