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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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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板转个不停。

  若尘的脑袋一片昏沉,只能微微的转动眼睛,就在同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他敞开着衬衫走进来,弯下⾝,伸手触碰她的额头,他冰凉的大手贴在她微烫的额头,带来了短暂的舒适。

  “感觉好些了吗?还好医生说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吃过葯后烧果然退了许多,等会儿吃完饭后再吃葯吧。”

  哦,她生病了吗?难怪她全⾝发软无力。若尘想支起上半⾝,结果眼前一黑,脑袋发晕的一晃,还好他及时接住她,不然她恐怕又要跌回枕头上了。

  “别动。”他小心的拉过枕头枕在她背后。“你整个早上都没吃东西,饿不饿?”

  若尘无力的摇‮头摇‬。

  “就算不饿也要吃一点才有体力,我刚刚煮了蔬菜汤,喝了保证你很快就恢复力气了。”

  他何必这么关心她?难道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只会让她更痛苦、更悲哀,让她更想沉溺在他的臂弯里?

  但他明明已经有雪莉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若尘內心痛苦却一句也呐喊不出来,她转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內心的挣扎。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的冷漠和疏离让他感到生气又不解,她又在逃避他了,然而他却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昨天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发生什么事了?”他忧心的拧眉。

  你自己心里有数!“没什么。”若尘冷冷的回道。

  “你在说谎!”她強装的冷漠骗不了他。

  若尘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反驳也没有用,他一定早就看穿她了。

  “为什么要说谎?”他咄咄人的追问。

  她说谎是因为她很痛苦,她几乎破碎的心是那么的痛啊,她说谎是因为她很脆弱,与其说真话伤害自己,还不如说谎骗自己来得轻松。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他试着想从她的表情看出端倪。

  “我们离婚吧。”她沉痛的吐出这句啃蚀她已久的话。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猛地握住她纤弱的双肩,锐利的黑眸像要穿透似的瞪着她。“我不以为我们的易结束了。”

  “我不在乎!”她痛苦道,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离开他。

  我在乎!他在心里狂吼道。

  “你不在乎李氏了吗?当初你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我接收李氏的决心到哪里去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若尘哽咽的抗拒着泪⽔。老天,她痛恨这个令她如此痛苦的男人,一如她痛恨她的⽗亲一样。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我说了,易已经终止,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整颗心却在淌⾎。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发,心中充満了焦虑和恐惧。“我也说过我不接受单方面的终止,游戏只能照我的规则来玩!”

  就像他任意玩弄她一样吗?

  若尘的自制力粉碎了,她抬起手要给他一巴掌,他在半空中抓住了她的手拉至他的间,她整个人就扑在他前,他的贴着她的发间轻吻,那种悉的温暖让她眼眶一阵发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

  他狂野的吻住她,温润的⾆肆意地侵⼊她间,挑动着她,继而与之绵,双手悉的在她⾝上的敏感地带游移。

  若尘只觉得全⾝像火烧,想逃离那股热焰,却又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他如火般的強健⾝躯,她轻昑出声,充満情的声音和酡红的脸背叛了她的理智,开始混杂着‮悦愉‬的气息,那种他听了千遍也听不腻的甜藌呻昑。

  “啊…”若尘差一点就发出求饶的声音,勉強才将到嘴边的声音呑了回去。

  她是那么的⾼傲,以至于強行忍住了。

  若尘拚命的回想,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即使是第一次,她都忍了下来,因为不开口,才能维持她的自尊。

  然而真的是因为她的自尊吗?

  若尘扪心自问,她每次那样的逃避,拒绝他的凝视,刻意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记忆,纯粹只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吗?

  如果那不是自尊心作祟,而是潜意识里企图阻止自己更进一步的爱上他…

  她彻底剖析自己的心思,在瞬间发现真相,随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不是这样的…

  她想否认,却否认不了充斥在体內律动的音律,她的⾝体早在她的心了解之前就爱上他了。

  早在第一次看见他时,她就被这个男人昅引住了,被他所具有的危险气息,却又同时具有包容力的特质所昅引了。

  她的希望不仅仅是从纷扰的家庭中逃离,还希望能逃进他的怀里,让他健壮的双臂为她遮风挡雨,时时刻刻的呵护着她。

  突然惊觉到的強烈感情,让她必须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不让眼泪从眼角滑落。

  是的,自己一定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坠⼊情网了。

  因为害怕,而一次又一次的将视线从他⾝上移开,也只是因为不想去面对那种感觉罢了。

  她爱他!

  事实让她的口仿佛被紧紧揪住似的发疼。

  如果她在发现自己感情的时候,立即拔除爱苗,只会有轻微的疼痛,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不生。

  她明明知道感情就像一把利刃,为什么还放任不管,直到现在才发现?

  “不…”

  极度的痛苦让她扭转⾝体。“请你放了我吧。”

  她悲痛的哀泣让他停下动作。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恨不得马上摆脫我吗?”他双眼炽红,痛心的动道。

  她怎么可能讨厌他?教教她,要如何讨厌他吧!就算他不爱她,她还是无法遏止自己的爱,爱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好累的事。

  他并不相信她真的恨他,不然她就不会如此痛苦,他轻轻的、爱怜的吻上她纤细的脖子。

  如果她不是那么恐惧,不是那么悲痛,她就会感受到他深深的怜爱,但此刻的她,绝望得只想逃离他的怀抱。

  若尘抬起双臂,企图推开他強壮的膛。看到她如此想挣脫,他将移到她的耳边,固执又温柔的吻着她。

  不要这么温柔,他们明明只是⾁体的结合啊!若尘在心底狂喊,但另一个声音却大声的反驳。

  骗人,你明明‮望渴‬他的温柔,你多么希望他在你耳边低语,紧紧的抱住你,永远不要离开。

  不仅仅是她的⾝体,就连她的心灵也強烈的‮求渴‬他的臂弯。

  若尘拚命的咬紧,不让眼泪继续滑落。其实从一开始,她的⾝体就知道她‮望渴‬眼前这个男人了。

  扁是一个眼神、一个吻,就⾜以使她悸动不已,可是她又总是移开视线,企图逃避事实,是她的理让自己刻意漠视那泉涌而出的‮热炽‬情感。

  而结局竟是如此的悲惨。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不要…不要…”若尘摇着头,散着头发,抗拒接踵而来的‮感快‬。

  她真是可悲又可怜啊。

  原以为自己的心永远无法体会‮热炽‬的情感,所以一向只把爱情当做是空洞的言词,但她未免太小看爱情了,愚蠢的她,现在终于觉醒了,却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如此的爱着他。

  什么合约,什么只是⾁体寻,不过是她用来欺骗自己的谎言,像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将⾁体和心灵背离?

  透明的泪⽔如溃决的堤防,一波又一波的疾涌而来。

  他安抚似的‮摩抚‬她的脸庞,在她耳边低语,他的轻轻的靠了过来,极轻的、疼惜的‮吻亲‬她泪的脸颊。

  他如此温柔的拥抱,几乎要让她产生幻觉了。

  以为他或许是珍惜她的。

  或许是重视她的。

  或许是爱她的。

  但她毕竟没有傻到会去相信自己的一厢情愿。

  若尘泪眼蒙眬的看着他因热情而泛红的眼,那烈的眼神像要将她呑噬下去,但他终究不属于她呵。

  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目光,主动的伸出手,紧紧的拥抱住他,她多么想永远留住臂弯中的温暖,但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永远。

  但至少这一刻,她真的拥有他。

  她的⾝体、心灵、细胞,所有的一切,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当他的气息掠过她耳际的那一刹那,她⾝上的每个细胞都因‮悦愉‬而战栗。

  “若尘…”

  她的接受让他放下了⾼悬不安的心,他用‮热炽‬的声音呼唤着她,撩动她体內深处的动作也‮速加‬了,所有的感觉都变得一团了。

  在她意识到自己感情的刹那,一切就结束了。

  那甜美而让人心痛的虚饰时光已经结束了。

  若尘摇摇晃晃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物,勉強撑起像铅一样重的⾝体,穿好⾐服,提了一只小行李,不舍的望着空的屋子半晌,她哀伤的叹息一声,打开门,静静的走了出去。

  她没有勇气像她⺟亲一样,傻傻的去追寻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她害怕那种椎心刺骨的痛苦和绝望。

  所以她放弃了,她决定逃了。若尘打开门,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她连眼泪也没有了。

  三个星期过去了。

  他动用了包括警方在內的所有关系,几乎将整个‮湾台‬都翻遍了,仍旧什么消息也没有,她就像消失了的泡沫似的,毫无音讯。

  他落魄的望着桌上的照片,犹记得那天夜晚若尘⼊睡后,他悄悄的起⾝离开,软硬兼施的说服雪莉之后,一大早就载着她到机场,等他赶回到家中时,若尘已经不见了。

  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就这么毫不留恋的离开他,连只字片语都吝于留下。

  真是该死!

  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又顽強的女人,她总是那么倨傲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內心却又那么的脆弱纤细,对于感情她是如此的青涩而笨拙,甚至不懂得卖弄风情,然而面对这样的她,自己却深深陷⼊情网而不可自拔。

  失去了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落寞。

  每天都在想着她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失去了她,他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若尘…

  每当他轻声呼唤时,在寂静的空间回着的声音告诉他一个事实,她已经不在他⾝边了。

  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他心底的叹息。

  “进来。”

  “⾕总,方‮姐小‬来了。”

  比正凡挥挥手示意秘书离开,方岑等不及秘书把门关上,焦急的开口说道:“昨晚若尘打电话来了。”

  “她在哪里?”他焦急的站起⾝。

  “我不知道,她不肯说。”方岑难过的摇‮头摇‬。

  “可能是怕你会告诉我吧,她好吗?”

  方岑愁苦的叹口气,这几天她急得都快胃溃疡了。“若尘的口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好,但至少知道她平安无事,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要我知道她很好,不要担心,她说过一阵子就会回来了,但过一阵子是多久,她也不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没有吵架,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若尘会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

  比正凡苦笑的扬起角,脑中浮起那一晚她那带着哀求的眼眸,无言的哭着要他紧紧的拥抱她,每当他触碰她时,她的眼眸总是流露出脆弱的感情,然而她顽強的理却形成了一层保护膜,将她心中的思深深包裹起来。

  什么都不肯说。

  但他似乎能了解她离开的理由,他们原本只是⾁体的契约关系,当这种需求进一步发展,跨越到她不愿付出的精神层面时,她不由得感到惊慌失措了,那晚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

  “都是我不好,之前若尘就有点怪怪的,老是在发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问她又说没事,那时候我该強迫她说出来的。”方岑后悔道。“你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吗?或许我们该找若尘的家人,他们也许知道她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若尘的去处,他们更不可能知道,问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我也没心情去应付他们。”⾕正凡疲惫的叹口气。“后天我得回‮国美‬一趟,公司有些事必须处理,我把电话留给你,如果若尘有消息随时联络我。”

  “啊,‮国美‬!”方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道。

  “怎么了?”

  “若尘会不会出国了?她曾说过在‮国美‬留学那段⽇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比正凡皱眉思索。“也不是不可能,她那时住哪儿?你们去过哪些地方?”

  “惨了,‮湾台‬这么小都找不到了,如果若尘真的去了‮国美‬,我们要找人不就更难了?”

  “‮湾台‬虽然小,想找一个人却不容易,但如果是在‮国美‬,我就一定找得到她,只要透过管道,不管是租车资料,还是信用卡发卡‮行银‬,要找一个人倒也不是那么难。”

  “对喔!”在‮湾台‬若尘不需要租车,也不见得会用信用卡,但在‮国美‬不租车可是寸步难行,这么一来,要找人就容易多了。

  “但我们怎么知道若尘在不在‮湾台‬?”

  “这个容易。”⾕正凡露出几⽇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我该早些想到若尘有可能不在‮湾台‬的,还好我有在海关工作的朋友,只要查一下很快就知道了。”

  若尘的确不在‮湾台‬。

  说来讽刺,如果那天他在机场肯多陪雪莉一会儿,而不是焦急的赶着回家,那么他就会看见若尘了。

  又或者如果若尘早一刻到达机场,那么现在她也就不会一个人独坐在公园里。

  自从离开⾕正凡后,若尘发现自己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

  就好像她⾝体的一半还留在他⾝边一样,明明是她受不了心里‮狂疯‬的嫉妒和恐惧,才会逃也似的离开他,现在却又像个傻瓜一样,満脑子都是他。

  就连空气里都充満了他的影子,不管她做什么,很难不想起他。

  就连‮澡洗‬、吹头发,这种理所当然自己可以做的事,对习惯了由他来做的她,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寂寞感。

  好几次,她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奔回他⾝边,她不在乎他虚情假意,只希望能够待在他⾝边。

  若尘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哀极了,她变得和她⺟亲完全一样,或许她心里早就明⽩,所以潜意识里才会一直逃避。

  结果,命运还是无法逃开。

  又或许不是命运,而是曼琳。

  如果不是因为曼琳,她就不会遇见⾕正凡,也就不会了解爱情的酸楚,不会了解心碎的痛苦,她还是会像从前一样⿇木的过⽇子。

  振作一点吧,若尘,忘了他吧,忘掉对他的爱,忘掉对他的‮望渴‬,彻底的将他从记忆中拔除吧。

  若尘哀痛的闭上眼睛,他的脸却依然鲜明的从黑暗中浮了上来。

  她用手臂紧紧的环绕自己瘦弱的⾝躯,却更加感到空虚和孤独,是她自己放弃的不是吗?

  是她懦弱的选择逃开的不是吗?而现在,再也没有強壮的手臂可以拥抱她了。

  每当想起这时候的他或许正拥抱着别人,她就感到极度的悲伤和愤怒,他是不是会像给予她一样的热情去‮抚爱‬对方?他是不是会用同样的温柔在对方耳边细语?

  她平空想像的画面一直‮磨折‬着她,心中翻搅的妒火让她痛苦不已。

  之前她一言不谅解⺟亲抛下她‮杀自‬,但现在她了解了,⺟亲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没有勇气面对失去爱情的悲痛和绝望。

  而现在,她深切的了解到,那种痛楚有多么的深刻了。若尘绝望又哀戚的想。

  突然,一道人影遮住光,若尘惊讶的抬起头来,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那张⽇⽇夜夜‮磨折‬着她的脸孔。

  这是幻影还是梦?

  若尘失神的看着他的脸,一直朝思暮想的他就在眼前,她多想伸手触碰他,多想要告诉他她爱他,多想要他永远陪在她⾝边,她不想再孤孤单单的过⽇子了,可是她的手却有如千斤般沉重。

  距离她不告而别,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她的眼圈浮着淡淡的黑影,脸⾊苍⽩,看来她并不比他好过。

  “你这样逃,到底想逃到哪里去?你就不能老实一点的面对现实吗?”他庒抑着想拥她⼊怀的冲动,柔声质问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恍惚的呢喃。

  “就和你逃避的理由一样。”他蹲下⾝,一手轻抚上她的颊。

  他的低语让若尘因过度的冲击而僵住,她逃走是因为她爱他…他追她的理由,难道是因为他爱她吗?

  “不可能…”若尘无法置信的喃喃自语。“你不可能知道我为什么要逃。”

  “爱上我有这么恐怖吗?吓得你非得逃得这么远?”

  看到她惊愕的表情,⾕正凡忍不住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爱我吗?小傻瓜,我那么“费尽心思”的让你爱上我,你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我不明⽩…为什么你要让我爱上你?”

  “既然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你这个⾼傲的美人,当然也得让你爱上我才公平,不是吗?”

  她不敢相信,她作梦也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自从离开他之后,她的泪腺一直呈现松弛的状态,而现在,她再也没有办法用任何矫情的话来掩饰她脆弱的泪腺了。

  若尘轻轻的啜泣了起来,可是她不在乎。

  他说他爱她…

  他真的爱她吗?为什么她觉得那么难以相信?

  “雪莉…”

  “雪莉?”⾕正凡惊讶的问道。“你见过雪莉?”

  “在你公司。”

  啊,原来她看见了…所以才会误会。

  “她对我说她是你的爱人。”

  她脸上的痛苦让他心疼。唉,这个雪莉。“你为什么不问我?”

  若尘咬着默默不语,她不问是因为她不敢,她怕从他口中听见他爱雪莉的话。

  比正凡叹口气,柔声说道:“雪莉是我养⽗⺟的女儿,她永远都只是我的妹妹,要不是你逃得那么快,让我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你也就不用⽩流这么多眼泪了。”

  “雪莉只是你的妹妹…”

  “是啊,谁教你迟钝得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我的爱,亏我还用“火热的行动”表达了那么多次。”他心疼的揶揄道。“可恶,下次我要爱你爱到你下不了!”

  望着她霎时羞红的美丽容颜,他温柔的用灼热的摩娑着她人的线。

  “我想我一定是在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所以才会和你订下合约,你不知道我的失常举动可让魏理取笑了许久,还让雪莉哭着一路回‮国美‬,她从来没有看到我气到爆过,不过经过这次教训,雪莉的恋兄情结应该已经不葯而愈了。”

  若尘的脸上露出了多⽇不见的笑容,眼泪仍不停的滑落。

  其实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爱,而是不敢相信罢了,可是现在,她相信了,并不是因为她有被他爱的自信,而是因为没有他的⽇子太痛苦了。

  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摆脫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但那再也不会阻止自己爱他了。

  “我爱你,我以为我绝对不会爱上你,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却被你昅引了,那就像陷⼊无底沼泽般让我几乎忘了所有的事,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勇敢而羞怯的表达爱意。

  “再也不准你离开我了!”

  他为若尘终于肯直率的表达感情而松了一口气,紧紧拥住她,就像要把她融⼊自己体內般用力,直到她不过气,在他前挣扎,他才松开了手臂。

  若尘深深昅了口气后笑道:“你想杀了我吗?”

  他用双手捧住她泪光盈盈的笑脸,心疼的‮吻亲‬她。

  “这是你从我⾝边逃走的惩罚。”

  他深情的吻住她那如同玫瑰般颤动不已的柔,‮热炽‬而绵的吻着她。

  一种温柔⿇痹的感觉,从彼此上化成一道暖流,流进彼此的心中。

  他们都感受到了,一种比言语、比深情的对望更深切的真情。

  若尘终于体会到了千古不断歌颂爱情的威力和热情,它解救了她⼲涸的感情世界。

  而她也终于了解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无聊的自尊和骄傲都是多余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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