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半个时辰后,婚礼结束了。
宇文骐将新人送⼊洞房,接着又忙着将观礼的人全赶回去。原本喧闹的宇文府霎时回复安宁。
“对不起,篱儿,我只能出此下策。”宇文易背对离篱将房门关好。
原本以为匆忙拜堂,没能让篱儿有个风光的婚礼,没想到爹趁他这几⽇暂住藤楼篱儿时,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让他稍稍减去愧疚。只是他仍知对不住。
他转⾝面对她。“篱儿,今⽇赶着你⼊门,所以一切从简,改⽇再设宴补请宾客,正式向外宣告你已是宇文家的少夫人,让你风光⼊门可好?”他在她面前站定,掀起她的盖头,手抚上她的粉颊。离篱因为⽳道未解,所以什么事都不能做,也无法开口,只能伤心、愤怒的瞪着他。
“别这样看我…”宇文易有些不忍,伸手开解离篱的哑⽳。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不能让你走。即使这样会让你难过,会挨世伯的拳头,我也绝不让你走。”
“为什么要強我留下?如烟姑娘一样是适当人选呀,你也可以选择其他有能力、有才华的姑娘,她们甚至不会介意你三四妾,何苦強留我?”她眼眶含泪。
“她们都不是你。你还不能明⽩吗?我爱你,我只要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篱儿,接受我,成为我的,我只要你一人。”是表明,更是乞求,求她能明⽩他的情,接受他的情,留在他怀里。
她闭上眼睑,眼泪滑落。
宇文易搂她靠向自己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再次低语“接受我,求你。”
“我想念离家庄,还有我一些东西也还在那儿…”
宇文易震颤了下“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以我子的⾝分…”
“我放不下爹和娘…”
“他们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你弟弟在。”
“嗯…开解我的⽳道好吗?”离篱微抖的嗓音从他怀里闷闷的传出。
宇文易放开她,蹲在她面前,望着她仍闭上的双眸,伸手开解她的⽳道。
离篱缓缓睁开眼眸,犹带泪珠的看着宇文易“约定好了,你要带我回去看看。”
他握紧她的手“我会守诺。”
她嘴角扬起一抹微颤的笑,笑里有决心,有不舍。是的,她决心留下了,虽对爹、娘仍有不舍;笑里更加了一抹情--对他的情。这是她首次为他而笑。
“篱儿…”宇文易呆愣住了。她笑了,为他笑了!他盼了好久,好久…
“我爱你。你知道对吧?”她低声承认自己的感情。
“是…不,我…”他捧起她的颊狂猛的吻住她。良久,他松开口,息的对她道:“你终于肯承认你爱我了,我原先好怕,怕你永远不会说…”
离篱有些错愕“你怕?你不是早知道我对你…原来你本来就打算用強的?”
“我只隐约感觉你对我有情,我希望它是真的,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像蠢猪一样到处碰壁。我不想对你用強,当我们在一块时,我希望是你情我愿…”
“可你…”她的话被宇文易呑进吐里,半响后他松开她的口,耝的道:“别可不可了,重要的是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对吧?”
“嗯…”离篱被吻得有些神智不清。
“噢…”望着怀里的她星眸半闭,粉烦微红,他忍不住又想吻地,却及时制止住“不行,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稍稍恢复理智的离篱喃问。
“杯酒,来,先喝了它…”他起⾝走到桌边,拿起已斟満的酒杯回到离篱⾝旁“来。”他柔声道。
离篱接过酒杯与他一同喝下。
未侍杯子放下,宇文易随即狂野地吻上离篱,而她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头,什么事都没法想,任由宇文易的手在她⾝上游移、摸索。
突然,他发出含挫折的声音。
“怎么了?”离篱双颊酡红,眼神离的看着他。
“这些带子…”
离篱低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已开解她在上的布带,而且把他自己的手臂也上去了。
“啊…”像是现在才发现他们正在进行什么,离篱涨红了脸大叫:“什么…宇文易,你快放手,我们…”
“我们已拜过堂,是夫妇了。做这事没什么不对的。”他因为手被带子住又甩脫不掉有些恼火。
“我们…我…”她红透俏脸,把手挡到他前,想推开他。
“太⿇烦了!”宇文易低声咕哝,随即又想到了“对了,我的异能…”
“不行,不要!”离篱抓住他正击掌的手“我不准你用异能!”
“可…”他看着她红的娇颜撇到一边不肯看他,突然心生一计。“篱儿,你知道我有另一个异能吗?”好奇使她转回头“另一个…异能?”
“对呀,你看。像这样,两手的拇指往內弯,然后再拍下去…”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宇文易⼲的好事。“我的⾐服!”她慌的想抓住飞开的外⾐蔽体,同时破口大骂“宇文易,你那什么烂异能!你…你的⾐服?!”
“篱儿…”他一丝挂不的靠近她。
“哇!你别过来!你…唔…”€€€€€€€€€€€€€
“你做了什么?”大厅里传来离振苍的怒吼。“哎哟…振苍,你别发火,听我解释…”
“我听你个头!为了留下篱儿,你居然強押她拜堂?你去死吧!”砰!“我没強押,只是…”
“点了她的⽳,像我一样被拐进了新房。”莫芙蕖开口。
“咦,芙蕖,你怎么知道?”孟云薹问。
“连想都不用想,骐哥哥净会⼲这种事!”“骐哥哥”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看来她非常生气。
一旁的命莲慌得跑来跑去“姐小…姐小…姐小…”
“宇文骐,你去把我女儿带出来!”
“这…有点困难,他们进房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你…”离振苍紧抓宇文骐的⾐襟,气得浑⾝发抖。
宇文骐看他快控制不住想狠扁他,连忙大叫:“我给了你一个老婆,你还给我一个媳妇儿,两不相欠嘛!”
“两不相欠个鬼!”离振苍真的爆发了,大厅里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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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才睡醒,倚着发热的垫子,这场觉睡得好舒服…可是为什么垫子会发热?还有,她的⾝子不太对劲,有些酸疼…
“醒了?”
头顶上传来宇文易的声音,使离篱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她猛抬头“什么?你怎么会…啊!”她忽地住口,想起昨⽇发生的事,还有他们俩…
“想起来了?”宇文易楼住靠着他的新婚子,欣赏她刚睡醒的娇颜。怀里的她⾝材曼妙,肌肤光滑,而且很有弹。他忍不住一再抚触,体內的慾望逐渐苏醒。
“你…放开我。”她全⾝涨红。
“还害差呵?我们都已经是夫…”他不理会她的要求,更加把自己的慾望顶向她。
“别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羞红着脸推他。
“别管时辰,再陪我一下…”宇文易用手逗挑她,想得到她的反应。
“不行,爹和娘一定还在等我们,我们快出去…唔…”她的话被宇文易封住。
想到一出去就要面对离振苍那吓人的拳头,他可是非常乐意在房里窝上-整天,最好能窝到离世伯夫妇回北方。
“别闹了!”好不容易挣开他封住她的,离篱红着脸对他叫道。“啊嗯…”“还会痛?”看见怀里的她蹙起眉,宇文易停下动作。
“嗯…”她推他“真的,我们该出去了,别让爹和娘对你有不好的印象。”
看她心焦的模样,宇文易也只好顺着她了,而且她还在疼…
“好吧,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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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骐,我女儿给你们,要是你们亏待她,我会来把你们连宇文府-起夷为平地,知道了吗?”离振苍坐在椅子上,犹抑不住火气破口大骂。
“我知道啦。”宇文骐一句话说得模糊不清,不是他没睡,而是被打得整张脸肿得跟馒头一样,想说话都有困难。
“振苍,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孟云薹说得像不⼲她的事。本来嘛,被打的是她丈夫,谁教他又⼲押人上花轿这档子事呢?跟她没关系。虽然是她提起要宇文骐再⼲一次的。
“要是被架上花轿的是你女儿呢?”莫芙蕖冷冷的提醒她。
“对哦,振苍打得好!”还外加点头同意,看来她也没良心的。
“云儿…”宇文骐再次哀号。
“爹,娘。”离篱同宇文易出现在门口。换上一⾝淡红罗裙的她亮丽动人,脸蛋红透,整个人一⾝喜气。宇文易则是一脸満⾜。
“篱儿,”莫芙蕖马上起⾝,牵起女儿的手探问:“你还好吧?”
“嗯。”掩不去満脸涩羞,她低下头看着地板,不敢抬头。
“宇文易。”
宇文易正看着新婚子的娇颜,被他⾝侧传来的叫唤吓到。他缓缓转头,还未看清就被人一拳打飞出去。
“啊,宇文…”离篱正想转⾝看看,却被亲娘拉住。
“别去理会,他罪有应得,活该被揍。”
“呀?嗯…”她乖乖的应了声。
莫芙蕖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问她:“还会疼吗?”
离篱浑⾝不自在。“娘…”
莫芙蕖将一只葯瓶塞进她手裹。“拿去,擦些会比较舒服。”
离篱的脸快冒烟了。“娘…谢谢…”
莫芙蕖轻怕女儿以示回应,按着回头眯起双眼对宇文易冷冷道:“宇文易,我俩把女儿给你照顾了,要是你令她伤心…”
“是,小辈不敢…”
砰!“你敢就完了--”
孟云薹对丈夫耳语:“喂,你不去救你儿子吗?”
“少来了,我自⾝难保。”他口齿不清地回答。
“嗯,也对。”她伸伸懒。“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圆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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