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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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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在餐厅里,方幼柔捧了份早餐正要找座位;一回头,姚远⾼大的⾝影伫立眼前,惊落了她手上的餐点,澄汁洒了一地。

  “你…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方幼柔惊魂未定地问。

  “我有这么恐怖吗?”姚远笑问,广东口音很浓。

  服务生上前收拾,方幼柔抱歉连连地帮忙善后,一时忘了姚远还在一旁。等清理妥当之后,他还杵在那儿。

  “我再帮你拿一份好了!你先坐。”

  “不必了,谢谢你!喂!先生…”

  一分钟后,方幼柔盯着眼前的早餐,再看看坐她对面的姚远。

  他的国语烂到不懂何谓“拒绝”吗?可惜姚天王不眷顾‮湾台‬,平⽩让一群影歌眼巴巴地盼,望眼穿。

  方幼柔掏出钱,尽量把声音放慢说: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并不认识,没理由让你请客。”

  “请美女一顿,这么点小钱算什么?”姚远说。

  钱被推来推去,两人比耐,最后仍塞回方幼柔的口袋。因为已经有数十道目光投过来,她不想继续纠下去,只好道声谢。

  “你哪里人?”姚远皱眉问:“真的不认识我?”

  “我是‮湾台‬人,我应该认识你吗?”方幼柔装蒜反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他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吃了顿难以下咽的早餐。

  奇怪的是,姚远并未报上名。大概是基于天王的自尊,无法面对现实吧!

  天王是否都有同样的怪癖?愈不理他,反而愈引他侧目?就如同靖风,姚远似乎也是,満心以为全天下没有不认识他们孔雀一族的。

  姚远很少到‮湾台‬作宣传,方幼柔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仅止于一篇‮乐娱‬杂志的介绍。

  报导中,他与靖风被并列评比。从外型特⾊、‮趣兴‬嗜好,擅长的曲风和常饰演的角⾊;甚至房车收⼊,绯闻状况,以及喜的女孩类型,都被拿来超级比一比。

  两人名气相当,姚远略小了靖风两岁,个却截然不同。

  靖风重隐私,沾上了绯闻他一概否认…除了自己是他惟一态度最保留的;一想到此,她不噤有些甜藌,然而一想起昨天,她又不免黯然。

  姚远的私生活就很公开了。女友一个个换,他从不避谈,只要记者一扯,他就天花坠地认了,乃至假戏真作,谈感情如同儿戏,因而恋情没一段能维持超过两个月。圈里圈外,据说不知伤透了多少颗芳心,却仍有不少傻女人前仆后继地,真正应验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女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女朋友。”姚远接受采访时曾大言不惭地这么说。

  ‮心花‬大萝卜!这种男人是方幼柔最不想碰的类型;岂料一趟香江行,就倒霉地让他黏上了。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让你请一顿,不表示这一整天都是你的吧!”她恼怒地回头斥喝。

  “别这么无情嘛!大家个朋友不好吗?”姚远故作亲热地说。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本不信天王巨星敢随便公开现⾝,于是就让他跟;谁知道姚远⽑线帽一套、墨镜一戴,变装迅速又纯本没人认出他来。

  狈仔队呢?方幼柔左顾右盼。

  ‮港香‬的狗仔队不是无所不在的吗?怎会放任这无聇的姚孔雀在路边惹女人?

  正巧路边有个在开罚单的‮察警‬,方幼柔上前求助道:

  “‮察警‬先生,这个无聊男人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有什么企图,⿇烦你抓回去问问!”

  “嗨嗨!阿Sir!系吾啊!”姚远凑近,墨镜一掀又戴上,嘀嘀咕咕不知和‮察警‬说了什么,两人还握手谈笑。

  只见‮察警‬拿出记事本,让姚远在上头签几个名;他看了看,似很満意,乐得朝他们挥挥手,仿佛不理会她的控告。

  “你跟他说了什么?”方幼柔惊疑问道。

  “没什么,只说你是我‘正港’的女朋友。大老远从‮湾台‬跑来找我,可是又生气仰慕我的女人太多,所以跟我吵架了。”他还随口卖弄了一句台语。

  神经病!谁是他女朋友?!

  十之八九那‮察警‬也认得姚远,所以轻信了他。但是重法治的‮港香‬,讲人情也通?方幼柔忿忿地一扭头,决定当他不存在。

  她漫无目的地坐电车逛了九龙一整天,姚远自弹自唱,一路跟随,还抢付饭钱和车费。

  方幼柔懒得与他周旋,反正姚天王钱多,爱当凯子就让他当吧!

  晚饭后她看看表,也差不多时候了。可是这牛⽪糖该怎么打发?

  “晚上有约会?”姚远笑笑地问:“你今天昏茫茫的…不!应该说,从昨天晚上就是満肚子心事的样子,原来是跟男人有约,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号人物。”

  他从昨天就注意到她?那么今天的黏人是预谋的了?

  狠瞪他一眼,方幼柔挥手招车,不要脸的姚远也硬是挤上车。

  她想想,反正他没有⼊场券,就不信他有兴致去捧敌手的场。

  “红勘体育馆。”

  姚远眼神疑虑地看着她。“你是于靖风的歌?”

  果然是同行!他对劲敌的动态了若指掌,她还以为闲散的姚天王是浪得虚名哩!

  “算是吧!”方幼柔不愿多透露。

  一路缄默直到下车,姚远不忘抢着付帐。

  方幼柔掏出门票,愉快地摆摆手,总算挥别了那个牛⽪糖。

  方幼柔捏着票左右张望,姚远吁吁地出现了。

  “想不到那家伙行情这么好,花了我三千块港币!可恶!下次我也要涨一倍,跟他比⻩牛票价!”他忿忿不平地说。

  他话里的炫耀与较量之意,并没让方幼柔眨一下眼睛。

  标榜今年仅此一次,为期又只有五天的于靖风演唱会,预售票早在发售的两小时內被抢订一空。为了多看他一眼,她一次买了两天的⻩牛票。

  “你这么他,还追到‮港香‬来?”看她无动于衷,姚远不甘心问道:“你认识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无可救葯的孔雀!方幼柔随口说:

  “虽然听说过你这个人,可是我们连点头之都算不上,怎么好意思说认识呢?姚先生?”

  “你果然知道!”姚远面目菗搐。“害我⽩当了一天傻瓜!竟然是在跟那家伙抢歌!我蠢呀…”

  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演唱会开始了,于靖风的人与声音,快速掳获了方幼柔的心魂。

  场中満布光点,歌人手一枝萤光,配合地摇摆出一波波浪花,只有方幼柔毫无心情随之起舞。

  明天就要回‮湾台‬了,浓浓的离愁揪心;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不怕生嘲长霉、斑驳褪⾊?她很想问问于靖风。

  拌声时⾼时低,方幼柔的心情一坠不起…霓虹隐去她脸上的晦,却抚不平她结的眉。

  看在姚远的眼里,他很不是滋味地说:

  “这么喜他?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家伙不碰歌,也不怎么招惹女人,装模作样、故弄玄虚,喜不喜都不肯慡快承认,怕行情下跌嘛!般不好是个gay,还不如考虑我呢!”

  一番话正中她的痛处!遥望着于靖风,方幼柔有苦无处诉。

  是情绪低落的关系,还是靖风的表现真不如昨天?总觉得他今天的歌舞略失⽔准。大大的电视墙上,映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俊脸,他在烦恼什么吗?

  当葛殷殷再次上台时,方幼柔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动。

  是有了心理准备,或是心灰意冷了?一旦投注了感情,就想霸占对方的全部;她要的,靖风只怕给不起,所以她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他,不能露面,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真有这么感动?看你都哭了。”姚远递给她面纸,骇得她一动。

  好傻!本以为有了心理准备,习惯了就没什么好动的,为什么还净往牛角尖钻呢?她拭着泪想。

  “真不公平!那家伙唱得哪里比我好?让你感动成这样!”姚远不服地说:“我也可以唱给你听,而且只为你一个人唱,怎么样?这可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喔!”

  方幼柔愈是不睬他,他愈是想搞怪。

  半晌,她⾝边忽然歌声大作,姚远竟然扯嗓⾼唱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懂,他唱的是粤语歌曲。

  “你人在咫尺心在天涯

  哀愁喜乐全为他不为我

  爱已随他冷情也化作风

  留给我的只有无动于衷

  也许你为他不悔心如死灰

  无意给我一个机会

  我満的热的騒动的狂的情随时待位

  只要你看我一眼听我一言

  分一些爱在我这边

  你空的冰的寂静的哀绝的情我为你怜”

  姚远一唱忘我,方幼柔听得错愕。

  “绣花枕头”是她对姚远的刻板印象,这一听,唤回了她昨天在饭店大厅对他的惊叹记忆。

  电子乐器震耳聋,加上麦克风仍庒不住他的歌声,也影响不得他走调。姚远声阔气宏,音似绵绵不绝,虽然掩不掉台上的演唱,还是惊动了四周。

  “是姚远耶!他也来听于靖风的演唱会?!”

  “姚远怎么可能不作嘉宾,坐在观众席上?是来闹场还是来捧场?!”

  “好近喔!可不可以去找他签名?”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一传十,十传百,会场上隐隐騒不安,有‮奋兴‬也有窃窃私语的。

  电视台摄影机不知何时拉到了他们面前,正好拍下两人的特写。

  方幼柔偏头掩脸,心中暗道不妙。猛一看,台上的演唱中断了,于靖风遥瞪着他们,⽔银灯下的脸⾊明灭不定,不知看见了她没有?

  她置⾝背光的观众席,距离又远,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我唱得怎样?honey?”姚远得意地以国语问她。

  一语惊动四周,方幼柔来不及斥骂,记者已‮奋兴‬地抢前问道:

  “姚远,你今天为什么会来捧于靖风的场?这位是你新女友吗?!那周舒宁你打算怎么办?!你在于靖风的演唱会上对她唱情歌,有什么特别意义?!”

  霎时,镁光灯团团围住两人,姚远落落大方地说:

  “她是我正在拍拖的女孩,是于靖风的歌,所以我陪她来;顺便也向于靖风下战书…喂!不要跑啊…”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四周的哗然,还有台上来的灼灼光芒…就算她不谙粤语,姚远把演唱会搅成一团,让她曝露在聚光灯下;现在她是跳到⻩河都洗不清,只有逃了。

  姚远是想陷她于不义吗?

  一路窜回饭店,她匆促跳下车,尾随其后一个触目惊心的电视台标志又吓坏了她。

  太夸张了!追逐她的该不是电视台SNG连线吧?

  ‮港香‬传媒真是可怕!方幼柔算是领教了。

  没再多想,她抱头冲进饭店,任警卫将闲杂人等挡在门外,暂时还她一个清静。

  方幼柔下榻的饭店位在尖沙咀,是‮港香‬不夜的一隅,也是购物的天堂;往南还能眺望浪漫多姿的维多利亚港,地点相当不错。既然出不了门,看看夜景也好。但经过这两天,方幼柔旅游的心情早被破坏殆尽。

  掀起窗帘一角,记者仍群聚不散,都等着采访她这位“不知名的姚远新”…刚才电视上这么说的。尤其夜间的‮乐娱‬新闻,简直把这段经过描述得绘声绘影、惊逃诏地。

  ‮港香‬传媒查得出她是靖风在‮湾台‬的绯闻对象吗?如果怈底,到时进一步求证两人的关系,靖风会承认吗?

  应该不会,刚才萤幕上他的态度已经透露了答案。

  “我不懂姚远下什么战书,也不认识那位‮姐小‬。如果她是我的歌,我谢谢她的捧场。”

  镜头上,浅笑的于靖风只对记者说了这一句,接下来由何钰琳善后。

  “我们觉得很遗憾!我们来听歌,可是如果来闹场,影响歌者表演,也破坏其他歌的权益,那就很不应该了。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形发生…”

  镜头又带到稍早的演唱会上。

  她走了之后,场面一片混。姚远急急追出体育馆,带走了八成记者,约有一成歌也阵前倒戈地跟出去看热闹,简直喧宾夺主。勉強等到騒动平息,于靖风才继续演唱。

  “这大概是于靖风有始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演唱会了!”旁⽩的记者严厉批评说:“演出走样,结束得又草率,一曲安可都不给,让很多歌失望了。姚天王的莅临,是否严重⼲扰了于天王的演出?于靖风不愿多谈,我们现在看看姚远那边的情形。”

  镜头一转,只扫到背影,姚远巧妙地溜进了饭店。画面摄⼊醒目的招牌,简直是昭告天下他们在同一家饭店‮房开‬间!这下她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

  正心烦着,电话响了。柜台‮姐小‬迟疑地以广东国语在那端问道:

  “方‮姐小‬,有位姚先生来电,请问你要接听吗?”

  “对不起!他打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姚先生!”方幼柔没好气地挂掉。

  不过…姚远什么时候知道她名字的?

  洗完澡,楼下只剩零零星星两三个记者,也许明早她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当电话再度响起,她以为又是姚远,正准备破口大骂,然而柜台‮姐小‬却说:

  “方‮姐小‬,有位Stephe先生来电,请问你要接听吗?”

  Stephe?啊!是靖风!

  方幼柔狂喜地说:“请转进来,谢谢!”

  一会儿,她⽇思夜念的声音终于传来。

  “幼柔?真的是你?!什么时候来的?!”于靖风惊疑不定地问。

  “昨天。”想起姚远惹的祸,方幼柔歉疚地说:“演唱会上…真的很对不起!想不到会闹成那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电视上看到你下榻的饭店招牌,打来一问,想不到你真的在,我吓了一跳…”于靖风顿了下才说,深昅口气又问:“你怎么会跟姚远一起?”

  “我不认识他,是他一直跟着我!”方幼柔急促声明,然后大略解释了原委。

  那端久久没有声音,她怯声催问,于靖风才说:“那就别理他!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方幼柔惊喜万分。想不到惹出这么大风波,反而能见他一面,真是意外的收获。

  约好地点,于靖风不忘叮嘱说:“小心点,不要让记者发现了。”

  方幼柔顺服地答应。

  匆忙收拾完东西,她悄悄下楼办退房。瞥一眼门外,仍有两个记者懒懒驻守着。她想起于靖风的话,又退回內厅想办法。

  “收拾好了,要逃难去?方幼柔‮姐小‬?”

  很不幸的,那魂不散的姚远又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方幼柔扭头一瞪。“饭店怈露房客的资料,你们‮港香‬还有法治可言吗?!”

  “‮港香‬人也不是不讲人情的嘛!我答应在这家饭店多驻唱两天,不收费,还签了二十多个名,附赠两个吻。”姚远以手指弹弹颊说:“你的名字可不便宜呢!可惜她们打死不肯说出你住哪间房,唉!”

  “你很闲吗?你到底想⼲什么?!”她戒慎又疑惑道。“这话我好像问了一整天了!”

  “我问你名字也问了一整天,很公平啊!”他摊摊手。“难得我这一季有三天休假,耗在你⾝上一天,另外两天也为你赔上了。我闲?呵呵!”姚远不改油腔滑调。

  方幼柔急着赴约,没去思索他的话意,焦虑的神⾊被他看穿。

  “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见她犹豫,姚远又说:“我可以跟饭店商量,开‮全安‬门让我们出去,躲开记者。”方幼柔想了又想。系念于靖风的心胜过一切,她终于点头答应。

  饭店为他们开了侧门,两人绕进停车场,方幼柔给他地址说:

  “⿇烦你到这附近停下,只要指方向给我就好,不用太靠近。”

  “哦?为什么?”姚远凝着纸片问。

  “本来我是不想打搅朋友的,现在出了事,不得已只好去⿇烦人家;我不想替朋友添更多⿇烦…呃…我不是指你是⿇烦,嗯…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人发现我在你车上吧?”

  “那可不一定!”姚远笑得玩味。“我又不是你的偶像Stephen于,装模作样、故弄玄虚,载个女人还怕让人知道,我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碰”的敲她一记闷,方幼柔怔愕。

  他怎么会扯上靖风?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火红的法拉利“咻”的飞出,留给她一个无解的问题。

  到了目的地,照她意思在十公尺外的地方停下,姚远亮起灯说:

  “好了!这排数过去第三幢楼就是。独院独栋,看样子是个凯子,去吧!”

  “凯子”这字眼令她皱眉。从头到尾她没说过对方是男的,姚远胡猜什么?方幼柔一脸不苟同,勉強道了声谢。

  姚远却不想就这么收手,他一脸痞笑,再度以手指弹弹颊说:

  “排除万难护送公主的骑士,应该可以得到一个吻吧?”

  二楼落地窗前,于靖风妒火中烧地瞪着车內‮吻亲‬的男女。

  这就是姚远下的战书?他知道他与幼柔的关系?

  演唱会一度被他扰,葛殷殷当时的一席话竟像预言般应验了!现在回想起来,于靖风心中一悸…

  “带着马子来耀武扬威,抢光你风头,还下战书呢!是想跟你拼音乐金奖?还是‮港香‬金像奖?”葛殷殷在舞台上低声说,忽然像发现什么似地又道:“咦?那女人很像是方幼柔喔!她怎么也到‮港香‬来了?还跟姚远一起?难道姚远听说你在‮湾台‬的绯闻,以为是真的,所以要跟你抢女人?”

  叙述得真精彩!

  于靖风淡淡地问:

  “这么远你也看得到?”

  “呃…我视力好嘛!真的很像呢!”她打个哈哈,好奇地问:“靖风哥,你打算怎么办?”

  于靖风避而不答。他很清楚葛殷殷的狡狯,她想套他话才是真的。

  梆殷殷本名卓妙丽,和他是同⽗异⺟的亲兄妹关系,这秘密圈內很少人知道。

  他们的⽗亲即是“飞扬”唱片的大老板卓飞扬。其为人也,‮心花‬风流又不负责任,娶之前在‮港香‬就先有了女人,即是于靖风的⺟亲,那时于靖风已经十三岁了。

  ‮湾台‬的正得知之后,气得生下葛殷殷不久就一命呜呼。五年后,卓飞扬又娶进了另一名新加坡‮妇情‬杨君秋,还带着个一岁幼子进门。于⺟多年的期盼落空,伤心病逝,于靖风正式与⽗亲决裂。为此,于靖风对这个在‮湾台‬长大的妹妹总怀有一份疼惜。也因此他不肯认生⽗,宁愿从⺟姓。

  失去⺟亲的葛殷殷在进⼊中学开始要叛逆。她三天两头打架闹事、混帮派,卓飞扬拿她没辙。当她开口要进歌坛,他忙不迭答应,还花了大把银子力捧,将叛逆女塑造成偶像歌手以満⾜她的表现。然而胡闹的葛殷殷却宁愿让人误以为她是老板的‮妇情‬,不余其力地破坏⽗亲的名誉。

  这次卓飞扬肯让女儿跳槽“新意”是因为葛殷殷答应说服于靖风回家。但于靖风很清楚这个妹妹的自私任,她一向只为自己。天晓得她这次要求与他合作会有什么目的?

  昨天他没收到方幼柔的生⽇祝贺,连留话也没有回音,‮机手‬又是关机状态,于靖风悬念这件事,演出受到影响。他怏怏下了舞台,连访问都无心应付,更无暇与葛殷殷周旋。

  夜间的‮乐娱‬新闻才更震撼他。画面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仍狠狠螫了他。一旁的何钰琳抓住机会,趁势说:

  “看吧!你前脚才离开‮港香‬,她马上就跟过来。偷偷到你的演唱会就算了,还带着姚远来闹场;下一步,她是不是要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真了不起!两大天王拱她一个,她肯定是今年的话题女王。你确定她真的是你要的?”

  从告知这桩恋情开始,何钰琳就没赞成过,于靖风当然懂她的用意,他只烦闷地打发她走。

  已有两个人肯定那是幼柔,连他自己也信了八成,他试着拨电话求证。

  就他的认识,姚远确实是个率胡闹的人,对男女关系尤其是。

  但对他来说,感情一向排在工作之后,现在竟然史无前例地左右了他的工作情绪。姚远这帖战书下得够狠也够力!

  直到方幼柔进门,他的妒意燃至沸点…

  “靖风!”她喜极地叫。

  行李砰的一声被摔到一旁,她人也狠狠地被掼进他宽大的怀里。

  笨紧她的,他印上她的,辗转反复地吻,将所有的不安与思念,一次尽注⼊她口中…仿佛这么做,可以消去她刚才触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姚远休想跟他抢!

  他是深受幼柔的昅引,但还不至失控,感情才刚开始进⼊状况,他认为无须躁进,也有长期分隔两地的准备。

  他一向是个有耐的人,有耐地寻见她,等她进⼊演艺界;有耐地提携她,向她表⽩;有耐地和她往,盼望下次的会面…

  去他的耐

  姚远才刚在他的演唱会向他下战书,几个小时后,竟该死地垂涎他的女人垂涎到他家门口来了!

  他⾆‮逗挑‬她的,忽深忽浅地逗弄,两手也在她背上游走,‮挲摩‬她‮实真‬的躯体…拥她在怀中,喜悦是涨得満満地,但还不够満⾜他。

  忽然他打横抱起她,沿途热情吻。一走进房间,他将她轻轻放置上,动手为她褪下⾐物。

  已呈半裸程的方幼柔有些犹豫又有些惊慌,退缩了下。

  他忽然醋味十⾜地问:“你亲他?为什么?”

  “啊!你看见了?!”她有些心虚地说:“那是他…他说辛苦送我来,硬跟我讨的,不然他不放我下车…”

  “那个土匪!下次不要坐他的车!”他忿然地说。

  泛了红嘲的望写在眼里,占有她的念头也在心口狂烧。他从不曾这么想要一个女人,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她存有这种‮望渴‬。

  她还拒的娇羞姿态撩人发狂,他不再有耐,热切地以吻和手抚触她的⾝体,手往她⾐內探索,罩住他梦寐以求的満双峰。

  她惊了下,口被他撩起一波波的浪狂嘲…

  混杂着‮奋兴‬与害怕不安,望最后得胜。她颤巍巍地卸去矜持,由他卸去最后一层屏障,放任他覆上⾝躯,闭眼感受那火烫灼热的⼊侵…

  痛楚之后是圆融的相契,两具躯体毫无间隙地嵌合,共同唱出属于恋人的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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