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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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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幸福的星期过去了。

  每天晚餐时间,是他一天中最快乐、満⾜的时光,仿佛以前没试过吃得、吃得好的滋味,而方芹的手艺却办到了。

  所以每当下午接近五点钟,乔或扬就満怀期待地等着下班。

  虽然他和往常一样,总是抿着嘴听取镑⼲部的报告,并严厉的要求每份计划的细节,严谨查核每一项财务,脸上的表情也没啥变化,但马伟文却看得出来有些不同。

  他的上司不再每天加班到深夜,而是准时下班,即使有必要加班或晚上有应酬,他也是五点一到就先走,然后再回来加班或应酬。

  当然,这些变化,马伟文看在眼里、想在心中,可没那个胆问,究竟是什么影响了他多年不变的生活?

  而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向来对吃不怎么挑剔又讲求效率的乔或扬,以往中午都是随便以外卖便当解决,但这几天却嫌便当难吃,于是他便请专人送来大饭店价值五百元的便当。

  结果他还是‮议抗‬“这是什么东西,难吃!”

  马伟文发现他整个便当才吃了一口,忍不住问道:“总裁,这是五星级饭店大厨做的豪华便当,会难吃吗?”

  “不信你吃吃看,做出这么难吃的便当,这个大厨不用混了。”他把整个便当推开。

  “唔…”马伟文很怀疑的尝了一口“不会啊,很好吃!”

  同样是便当,跟六十元的排骨饭一比,豪华便当的口味简直是天赐珍馔,总裁却还嫌弃,那什么才叫好吃呀?马伟文实在很疑惑。

  “全都给你吃吧!”乔或扬不能忍受的摇了‮头摇‬,真正好吃的东西绝不是这个味!

  “那总裁要吃什么?”马伟文有些为难,他实在找不到好吃的便当了。

  “不吃了。”要他吃这种又油又腻的东西,宁可留着肚子等晚餐好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嗨!或扬,有没有想人家啊?”一道娇软的声音传来,随即一抹⾝影伴随着相气扑鼻投进他怀里。

  “呃,心怡?!”他定眼一看,没想到是好久不见的伴,他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人家好想你喔!可是你都不来找我,真是太过分了!”心怡戳着他的口,撒娇地嘟起了红

  “哦!我忙得很,所以没空。”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或扬一看到她做作的表情,就不噤反感地拉开她挂在他前的‮躯娇‬。

  她旋⾝姿态撩人地坐到桌上“没空到连电话也不接?”

  他不理会她的搔首弄姿,冷淡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讨厌啦!我们好久没聚聚了,嗯?”她俯下⾝,让前舂光无限。

  “我确实很忙。”奇怪,他到底怎么了?对眼前这幅人的画面,丝毫勾不起一丝情

  “大忙人,我知道你忙,但再忙也要吃饭吧?走,我们去吃点特别的。”她挽起他的手臂,心里盘算着吃完饭到哪家饭店‮房开‬间比较好。

  然而,乔或扬一动也不动,本什么胃口都没有“不了。”

  “你怎么了嘛?我来都来了,去嘛,人家肚子好饿,就为了等你吃饭。”心怡有些惊愕,一直以来他给人的印象虽然严肃,但是对女人并不坏,怎么今天却一副冷淡的模样?

  乔或扬忍不住开口斥喝“你再吵,⼲脆改名叫‘心烦’好了,马特助,替我送她出去。”

  “你…哼!”她又惊又怒,自己打开门出去了。

  看着那妖娆的背影离开,乔或扬竟觉得心情特别轻松“以后别让这种女人进来烦我。”

  “我晓得了。”马伟文答应着,心底却反覆思量着总裁的转变,见到他拿起车钥匙“咦?总裁要出去?”

  “我去吃饭。”他已感受到美食在召唤了。

  “哦。”马伟文惊诧连连,以前总裁是不会花太多时间吃饭的,现在要上哪儿找饭吃?

  *******

  乔或扬开车往圣恩教会的路上,那股幸福感又再度袭来,天!他多么幸福,他简直要嫉妒起自己来了!

  虽然每次方芹都要他学做婴儿餐,学喂婴儿吃东西、换尿片,但不久就可以享受美味温馨的晚餐,牺牲这一点形象是值得的!他这么对自己说。

  昨天的晚餐是汤鲜⾁嫰、香噴噴的牛⾁面,加上几道可口的小菜,就教他吃得津津有味,前晚那道料好汤鲜的砂锅鱼头,好吃得让他咬到⾆头,再前一晚吃的是饺子,一口咬下时,汤汁鲜美⾁滑嫰,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就不知道今晚会吃些什么。

  他已经等不及了,反正现在肚子也饿,不如去看看宝哥,顺便吃饭。

  自从每晚在方芹那儿吃晚餐,上班时间他变得更积极卖力、效率百倍,因为他期待早点把工作做完,可以好好的享受晚餐时间,要是早餐、午餐也能在那吃…

  啊!怎么一向聪明睿智的他现在才想到呢?这是上帝恩赐的启示吗?不信教的他,顿时也觉眼前这幢房子充満了光辉。

  当他进⼊屋里就听见厨房热闹的,他们在吃什么这样开心?

  才来到厨房,他赫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一大跳,急忙闪⾝隐在门后。

  原本整齐⼲净的厨房,变得遍地‮藉狼‬,所有的厨具全被破坏殆尽,而方芹则双手抱着宝哥和宇美,与一名女子缩在墙角,正被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威胁着。

  乔或扬注意到那女子,看起来和方芹年龄相仿,但那眼神显然聪明多了。

  一⾼一矮两个恶汉嘴里骂着脏话,手中还拿着和尖刀,不停地敲打着墙壁,像要把房子拆了的样子。

  “求求你们,别伤害孩子。”方芹极力央求着。

  “你们再不听话,就跟这只死猫一样!”其中矮个子的男人手里拎着⾎淋淋的死猫,威胁道:“还不快把小孩给我?”

  “不行!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方芹手里抱着宝哥,还以纤弱的⾝子挡着宇美,生怕小孩被抢走。

  “给我!”那⾼个子伸出耝壮的骼臂要小孩。

  方芹急得都哭出来了,苍⽩的小脸却坚决的喊道:“不要,不能用小孩来抵呀!”

  到底出了什么事?两个大男人无聇的竟以⾎腥暴力威吓女人和小孩,令乔或扬怒火中烧。

  “这位大哥,你们带走小孩也没有用,他们超爱吵爱闹的,还得管吃管喝、把屎把尿的,划不来啦,不如再宽限几天,就可以收到花花绿绿的钞票了。”另一名女子讨好道。

  “哦…你不就是那个刘锳锳?”矮个子男人眯起眼打量。

  “呃…是、是啊,多谢大哥还记得我。”刘锳锳心底在哀嚎,被这种人记得真是三生不幸,不知以后走在大街上还安不‮全安‬。

  “呸!都是你这个臭三八,欠钱不还还躲我?”矮个子手中的球一挥,敲得周围的锅碗砰砰作响,一手便揪起刘锳锳。

  方芹不想连累好友,拚命求情“大哥,钱是我借的,跟她无关也跟小孩无关,请你不要为难他们,我有钱马上就还你们。”

  乔或扬终于听出端倪来,难怪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都叫他撒旦、恶魔,还有什么黑社会的,原来是她欠人钱。

  只是万万想不到,柔弱的方芹竟敢向地下钱庄借钱?老天!这些人看来绝非善类,难道她不知道惹上这种人,不会有好⽇子过吗?

  “是吗?嗯…”⾼个子过来捏着方芹的脸,端详片刻道:“漂亮的,既然不关他们的事,就你负责喽!”

  “是啊!我负责,我愿意负责。”方芹还不知死活地‮劲使‬猛点头,本看不出对方不怀好意。

  乔或扬看了不噤暗骂,这呆女人、笨女人还⾼兴个什么劲?看不出来那⾊眯眯的眼神,想吃她的⾖腐吗?

  果然,⾼个子伸手一把抱过方芹,双手还恶意的狎弄她的脯,狞笑道:“小美人跟我走!”

  方芹这才吓得脸⾊苍⽩、双脚发抖“啊!不要…”

  看到她失了⾎⾊的小脸,几乎拧痛了他的心…但,他怎么会产生这种怪异的念头呢?

  她那柔美的五官下,蕴含着纯洁稚嫰,以及脆弱无助的表情,竟然悄悄掀起他內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情愫。

  “喂!你们这样欺负女人和小孩,还算是男人吗?”乔或扬低沉严厉的声音打破他们的谩骂。

  两人回头看向乔或扬,非但毫无愧疚,还投来一记“少管闲事”的警告眼神,⾼个子男人气焰熏天的嚷道:“欠债还钱,今天我若不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我岂不⽩混了。”

  “啊!乔先生…”方芹想走向他,却被⾼个子拦抱住,她却仍不忘说:“对不起,请你先带走宝哥,我怕我保护不了他了。”她转向讨债的两人又道:“求求你们放过他,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唉!这蠢到不知道要害怕的小女人,倒是很有责任感。

  他实在不知该笑还是该气?难道她就这么认定,他只有挨打的份,还苦苦哀求这些人手下留情?!

  乔或扬黑眸一凛,目光如鹰般犀利的盯着扣在方芹⾝上的手,冷冷的开口“她欠了你们多少钱,需要大动⼲戈对付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小孩?放了她,别吓坏她们好吗?”

  炳…瞧这男人大概是没见识过坏人吧!

  斑个子和矮个子一起转过来瞪着乔或扬,怀疑他不是跟这女人一样迟钝,就是被吓傻了,在这节骨眼竟然敢开口要他们放人?

  “要我们放人也行,只要你拿出一百万来,我们就放人。”他们有恃无恐的狞笑起来。

  方芹却叫道:“啊!不对、不对!你们有没有算错?我才借了十万,到这个月为止,加上利息应该是十二万才对,怎么会是一百万呢?”

  只见乔或扬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仿佛在问她是天真过了头还是⽩痴?

  “你别傻了,他们怎么算都不会错的。”刘锳锳扯了她一下,知道乔或扬应该能应付这紧急状况,要她别再节外生枝了。

  乔或扬移开视线,扫视一地的残破“欠债还钱是很公道的,但你们打坏这里的东西又该怎么算?”

  啥?他们有没有听错?

  “靠!钱都还不出来了,还敢跟老子计较?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一阵狞笑后,他大手用力一址,就要把方芹带走。

  乔或扬立即几个大步上前,动作之快令人还来不及眨眼,他已经挡在他们前方,并且单手一抓一扣,然后一个翻转,嘎啦一声响起,跟着是⾼个子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他痛得松开方芹,额上冷汗直冒。

  而矮个子见到同伴受攻击,便加⼊搏斗,想趁乔或扬不备往他背后偷袭。

  方芹看见,把宝哥往刘锳锳怀理塞,倾⾝介⼊打斗中,想劝阻“你们别再打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不假思索地横在他们之间,却猛然向击来的拳头,乔或扬惊险地替她挡掉这一拳,并接住她倾倒的⾝子。

  “你这不长眼睛的家伙,连女人也打!”他一手扶着方芹,另一手握拳挥出,扎扎实实“砰”的一拳,迅速精准且十分有效的把矮个子重重击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情势大逆转,着实令人诧异,刘锳锳看得眉飞⾊舞,这个帅哥不只应付得来,还绰绰有余呢!

  方芹却看傻了,乔或扬眉间凝聚了骇人的狠戾之气,眼中窜出的愤怒和严酷,与平⽇的冷敛判若两人。

  那两个流氓显得惊惶失⾊,他们见乔或扬西装⾰履,算准是坐办公室的软脚虾,还打算好好痛宰他一番,让他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不料被痛宰的反倒是他们自己。

  “你…你好大的胆子,大勇哥的事你也敢管,你死定了,我们的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狼狈地以言词反击回去。

  乔或扬把方芹带到一旁坐下,回过头已脸⾊沉,冷眼不怒而威“我也有我的兄弟,你们最好别碰到他们,否则…”

  “否则怎样?有本事报出你的兄弟是混哪里的?”⾼个子挑起杂的八字眉,站着三七步,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乔或扬冷眼扫过两人,酷酷的扬起角“他们‘混’的地方可多了,有的混警政署,有的混迅雷小组,有的混‮报情‬局,还有的混各个分局。”

  “啊!”他们恐惧的瞅着乔或扬,显然被他的话给“惊”到,虚张的气焰顿时然无存,这次回去铁定被老大K惨,要同时被那么多单位盯上可就⿇烦了。

  乔或扬确实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勾起残酷的嘴角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为何而来,但你的行为已经‮犯侵‬我的地盘了,还不快滚?”

  看来他们真的失策了,眼前这泰然自若的男人,绝不像在装腔作势。

  “好,我们就暂时先放过你们…”话还没说完,他们一溜烟就不见了。

  乔或扬回过头看方芹“你怎样?有没有受…”

  不料,话还没说完,坐在椅子上的方芹,已抱住他⾼大的⾝躯,焦急地问:“你还好吗?有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疼?”

  情急之下那双柔滑软嫰的小手,在他⾼大的⾝躯不断摸索,想确定他⾝上是否有伤,但,这举动对他倒是成了难以割舍的享受。

  “你?!”他并不介意被她吃⾖腐,不过,她这嚣张的行为未免和她‮纯清‬的表情太不符合了吧?

  “你太⾼了,可不可以…蹲下来让我看看?”当她想确定他肩膀以上的部位,却发现自己摸不到他的头。

  要知道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擅自对他如此煽风点火,居然还要他蹲下来给她看?

  见他仍旧不动如山,硬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她扯了扯他的臂膀,顺势的站了起来。

  “哎哟!”突然间,她惊呼一声,五官皱成一团,因痛楚而显些倒卧。

  乔或扬撑着她倾倒的⾝子,让她坐下,视线落在她脚踝‮起凸‬处,说道:“你的脚踝骨扭伤了。”

  她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定是刚才弄到的,好痛…”

  “忍着点。”乔或扬蹲下,抓着她的脚掌和小腿,一起一落两个动作,却让方芹哀叫一声,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哗!这样就好了,你是职业的吗?”刘锳锳表情充満了赞叹。

  他却面无表情的不答反问道:“卧房在哪儿?”

  指着楼上的方向,她的视线紧黏着乔或扬,仿佛剪都剪不开。

  她总觉得这男人所做的一切不像是见义勇为,反倒像是在保护他的所有物,看来方芹的‮全安‬无虞了。

  *******

  “哗!哗哗哗!真的有够‘…’!仲仁,可惜你不在场,错过了好戏。”刘锳锳把那天的事形容得有如惊险动作片。

  梁仲仁听了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嗯,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他。”

  “对了,小芹,他今天会不会来?”刘锳锳问道。

  方芹端上刚切好的⽔果盘“今天是礼拜天,他不会来。”

  “哇,这盘子好漂亮,是⽔晶盘耶!”刘锳锳弹弹盘缘,发出铿锵声。

  “这是乔先生送来的,整套的呢!”方芹回道。

  “喂,快从实招来,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无条件帮你解决债务,还马上帮你整修厨房?”刘锳锳回想他那张酷脸,实在不像是善男信女。

  “因为他说如果债务没解决,那些人一定会再来啰唆,他担心宝哥的安危,只好先帮我还债,而厨房毁了,我就不能做晚餐给他吃,他不想饿肚子,所以叫人送来这些厨具。”方芹照实回答。

  “少来了,里面那套厨具至少要三十万以上,两万一套的厨具也很多啊,他⼲么要花那么多钱?”刘锳锳脑袋转了好几转,唯一的解释是他对小芹有意思,但他不是有家世的男人,那么小孩的妈妈呢?

  “所以他是上帝派来的好人。”方芹仍然这么想,事实上,在她单纯的逻辑里,也挤不出其他的想法来。

  “如果我是上帝才不会派他来。”梁仲仁意有所指的道。

  “为什么?”方芹讶异的瞠大眼,不了解他的意思。

  “因为据媒体的报导,他是商业界有名的‘企业王子’,作风強势,霸道、冷僻、狂妄、掠夺、残酷、无情,都是他的代名词,还听说前阵子有个女孩为了他闹‮杀自‬呢!”

  “你是不是弄错了?”方芹本不相信,说他霸道、冷僻是有一点,但是狂妄、掠夺、冷酷、无情…怎会呢?何况他才救过她、帮过她哩!

  梁仲仁不放心的劝道:“天威集团前总裁,是个极为低调的人物,使乔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据说他有两个儿子,但他却将庞大的遗产,一⽑不少的全部给了乔或扬,让乔氏家族其他成员掀起继承权的争夺,最后仍被乔或扬给摆平,所以有人说他狠、说他绝,想想也是,不狠、不绝哪能镇得住这场腥风⾎雨?不管怎么说,你小心一点就是了。”

  “不会的啦!乔先生是个好人,如果他想对我使坏,早就对我动手了,怎么可能还会救我呢?”方芹自认分析得合情合理。

  “拜讬,你真不是普通的呆耶!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何况他是有头有脸的社会名流,要对你使坏不见得用暴力,万一他是披着羊⽪的大野狼,你又这么笨,没两下就被他骗去了啦!”刘锳锳翻了翻⽩眼,就是怕她蠢到被骗还不如道。

  “我穷得都被人追杀了,还有什么好给他骗的?”方芹还是觉得不可能。

  刘锳锳气得跳起来捏她的脸颊“当然有,骗你的人、你的感情,懂了没?”

  虽然她的脑筋不大灵活,可是她再怎么想还是‮头摇‬“原来你是怕我遇到爱情的骗子,那就更不用担心啦!你忘了,我可是立志要当修女的,又怎会去谈恋爱呢?”

  “对喔,可是…”唉!像乔或扬这种在商场打滚的男人,世故、精明不说,光是他的心思就让人猜不透了,小芹能应付得来吗?

  “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她自信満満的道。

  “算了啦!”刘锳锳也懒得说了,只拉起梁仲仁“走,我们逛街去。”

  送走他们之后,方芹又开始忙了,先给宝哥喂,哄他‮觉睡‬,接着洗⾐服、扫地、拖地板、整理客厅、房间,忙完之后已一⾝的汗。

  于是她又去洗了个舒畅的热⽔澡,就在她准备穿內⾐的时候,房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你们真没礼貌…啊…”方芹还以为是小朋友们,结果转过头一看,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乔或扬。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袍浴‬遮住自己,难掩脸上羞红一片“你…你进来怎么不先敲门?”

  “谁叫你不锁门,宇杰说你在这里,又没说你在做什么。”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却很快又恢复镇定的表情。

  没想到她除了容貌动人,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幽气质,⾝段更是窈窕,刚刚那一瞬间,他看见她曲线柔软人的‮躯娇‬,让他心底微微震了下。

  好奇怪,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等了好一会,见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红着脸说:“请…请你…先出去一下。”

  “不要。”他挑挑眉,用最缓慢的速度,从她的头发到脚趾扫瞄一遍,没有半分遗漏。

  而且他未曾注意过她有一头长发,平常为了照顾孩子,都是用头巾包着,此刻她一头长发放了下来,才让他发觉她的头发很美,就像丝绸般散在雪⽩的肌肤上,而她的红粉嫰如‮瓣花‬!

  “你…这样我怎么穿…穿⾐服?”她一动也不敢动,被他锐利的眼光,看得紧张兮兮,⽩皙的小脸显得无辜而苍⽩。

  “你穿吧!”他嘴角浮现笑意,还把房门带上,两人同在一房里,使气氛更加暧昧。

  “你…你、你再这样子我要叫人了。”见他还伫在那儿,她只要动一下就曝光了。

  他沉沉地一笑,往前几步到她面前“谁叫你早不穿晚不穿,刚好我要进来你才穿。”

  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本是強词夺理,这是她家耶!

  她哽咽一声,低下头去“乔先生,你…你别这样欺负我…”

  乔或扬把脸贴近她的肩,深深地昅了一口气“这样就哭了?”

  天晓得他刚才怎么会对这个笨女人动心,没道理啊!他也惊诧自己有这种念头。

  然而,此刻闻到了她发中的香气,却又让他体內一热、心头騒动。

  他赶紧背对她,声音不自觉的命令道:“给你十秒钟,赶紧穿好⾐服。”

  才十秒她能穿什么⾐服?恐怕连內⾐都来不及穿,匆忙之际,她只好套上手中的‮袍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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