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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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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玻璃般的冰冷

  傍了最深的锋利

  有了最薄的脆弱

  泪,被允许流下

  背着背包,耳朵里塞着随⾝听的耳塞,丁思菱依约地迈向摄影栅。昨天和文石头、剪刀、布,输了,所以今天也只有乖乖前来报到的分,虽然,她比较喜在家里睡懒觉,听听音乐,看看闲书的感觉,

  啪!在通向摄影棚的走廊上,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小菱,你来啦!”

  “啊,杜大哥。”摘下了耳塞,丁思菱向着杜涵打招呼道“你是今天的摄影师吗?”

  “是啊,今天要排炜羽的系列宣传海报。”杜涵轻拍着挂在脖颈上的相机,笑着说道“对了,小菱,听说最近你和炜羽的感情很好。”以炜羽在‮乐娱‬撰中的地位,若非郑重向公司要求过不把小菱曝光,恐怕她和炜羽之间的关系早就上报了。

  “你听谁说的?”她的脸忽地一红。

  “大家都在说啊。”最近的纬羽,少了以往的冷漠难测,多了一分温柔,让人觉得温暖。

  大家都在说?不会吧!她和他往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别担心,只有华氏的人。”杜涵像是看出了丁思菱的担忧,笑着说道。

  呼,还好,差点吓死她了。丁思菱拍着脯松了一口气。

  他为她的举动感到好笑“小菱,你知道吗?你很幸运且幸福。”他抚着她的头,像是在对待妹妹般。

  “幸运?幸福?”

  “因为你被像炜羽这样的人爱着。”就他所知,炜羽甚至放话若是华氏有谁把小菱的事怈露给媒体知道,他马上就离开华氏,被人这么用心地再保护着,她是幸福且幸运的。

  “被…爱着?”她低呼一声,连连摆手“杜大哥,你搞错了,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之类的话,顶多也就喜而已。”而她,却是爱上他了,差别只是没开口说出来而已。

  他轻笑一声“喜吗?喜的程度若是不断加深,也就是爱了。”他看得出,炜羽是真的爱上了小菱“他”看她的目光就像他看着雅一样,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中多了一分苦涩与无奈。

  喜的程度加深,就是爱了?他会爱上她吗?她爱他,理所当然的希望他也爱着她。“杜大哥,你也是喜某个人喜得多了,才发现爱上了对方吗?”

  “我?”他讶异于话题转到了他的⾝上“不是,我对她,该算是一见钟情。”不可思议,对自己的感情,他会坦⽩地对一个只能称之为小妹妹的人说了。

  一见钟情,原来真的存在着这种感情“那她呢?她也同样地爱上了你?”虽然杜大哥所爱的人曾经想要害过她,但杜大哥人好,她还是希望他幸福。

  “她?”杜涵⽩嘲地笑了笑“小菱,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付出了爱,同样也得到了爱,那种人是幸福的;而另一种…是付出了爱,却怎么也得不到回报的那种,那种人是被束缚的,是不幸的我就是属于后者。”

  后者…丁思菱扶了扶眼镜,杜大哥并没有得到他所要的感情“我…对不起。”她道歉道。

  “怎么了,为什么道歉呢?这是事实。”他着她的额发,不希望她对此感到介意。

  “我…”

  “哟,我当是谁站在走廊上,原来是你们两个呀。”‮媚娇‬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嘲热讽,随着来人的走近而越来越清楚。“怎么了,杜涵,原来你喜这种小女孩啊!”康洛雅不屑地扫了一眼丁思菱,目光狠狠地向站在面前的杜涵。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话,永远不会留给他任何的余地“我没有。”他⿇木地为自己辩解着。

  “没有?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我要你永远都不许和她说话!”康洛雅的手指着丁思菱道。丁思菱,不但霸占了炜羽,还让一向对她死心塌地的杜涵对她有说有笑。

  “雅,我…”

  她冷笑一声“办不到是吗?那就不要说要我相信你的话。”

  丁思菱怔怔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杜大哥,你所爱的人是她?!”会是康洛雅吗?温文慈祥的杜涵会爱上跋肩的康洛雅?在文拍片的现场,她亦见过她几次,对于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千金‮姐小‬,她没有什么好感。

  “爱?呵呵!”一旁的康洛雅大笑着代杜涵回答道“是啊,杜涵爱的人就是我,怎么样,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不行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争吵是她向来觉得无意义的事,但…

  “既然你知道杜大哥爱的人是你,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那么多伤人的话,怪不得上次在咖啡后,杜大哥的眼里会有着苦涩。

  “说和不说,随我的喜,你好像管不着吧。”一个小女孩也敢来对她说教。

  自私的女人,她算是开了眼界了“你就不管对别人的伤害会有多大吗?”

  “伤害?他爱的人是我,受伤害也是他自找的,不过,好在追本‮姐小‬的人多的是,不差杜涵一个,你若是喜,就拿去好了。”康洛雅不在意地甩甩头发,说得一脸的轻松。

  “杜大哥不是货物!”气死人了,竟然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算了,小菱。”杜涵轻拍着丁思菱的肩膀“你为我说话我已经很感谢你了。”雅的这些话,她听得太多太多了…

  “不行。”丁思菱一把把杜涵拉到了自己的⾝边,康洛雅这个女人,让她彻底地尝到了愤怒的感觉,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可能是看不惯有人这么‮蹋糟‬一份爱吧“你不喜杜大哥对吗?那么我会来喜他,我会让你如道,他是一个多么值得喜的人,他善良,也‮实真‬,我只觉得是你配不上他!”她大声地说着。

  杜涵动容地看着丁思菱“小菱…”

  “你…”康洛雅动了动,想要开口反驳。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惊动了对视着的三人…

  “你说你喜他?!”的声音,如同撒旦地低昑,⾎,顺着手指滴落在了地上。一滴、两滴…像是要滴尽似的。

  是文!他怎么会在这里?丁思菱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走廊另一端的南宮拓文。

  “文,你的手…”在走廊上的碎了的玻璃上有着驳驳的⾎迹。他的手,需要包扎。

  “手吗?”南宮拓文把手举起,着受伤的手,⾎,好苦“你真的是喜他,喜杜涵?”他的眼仍是盯着她,他的脑中反复存在的只有这句话。因为她的迟来,他才出来找她,却听见了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话,不,他宁可现在是在做梦,所听到的都是假的。他想听到她对他说的字,她却先对别人说了。

  “我…我是说过喜杜大哥,可…”这种喜,只是单纯的对兄长的喜

  “那么我呢?对我,你又是怎样,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欣赏吗?欣赏着在‮乐娱‬圈中⾼⾼在上的炜羽竟然会对你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说喜!”他庒抑不住地吼道。气她,更气自己控制不住地受她影响。

  “我没有,我是…”话卡在了喉咙间,在他狂怒的眼神下“爱”这个字怎么也出不了口,他的脾气,她第一次看到,想解释,头脑却又一片混,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炜羽,你听我说,其实…”一旁的杜涵急急地揷话进来想要解释,这件事本⾝只是小菱对他的保护,却连累了小菱,是他的错吧,自己的爱已经是如此的不完整了,竟还害得别人…

  “住口!我只是在问她,用不着你来说!”他的举动,只会让他更痛恨他们关系。他看着她,冷笑道:“是什么?说不出口了,对吗?”他眼神中闪烁着人的冷光,淡淡的声音,接近零下的温度。为什么,他会喜上一个不会喜自己的女孩呢…对自己太有自信,从没想过她会先他而喜上别的男人。喜的人,却也是伤害他的人。他要冷静,他不想要她再影响着自己,既然她从来都没有喜过他,那他倒不如潇洒地松手。放了她,也解脫了自己。平凡如她,至少该⾼兴自己曾经得到过他的喜。只是,他真的放得下手吗?

  冰冷的言语、冰冷的眼神,他的冰冷让她的心也同时迅速地降着温,他一直是这么看待她的吗?认为她是在看好戏般观赏着他对她的喜?他不知道她是在多么认真的考虑他的事情,为他思考、为他心疼、为他⾼兴。动了动嘴,丁思菱发现此刻的自己说不出半个字。他是个好演员,可以在瞬间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不是,面对他的冰冷,她本就无从反应。

  没有解释,没有任何的解释!如果她现在给他一个解释,即便是骗人的解释,他也会试着去相信,可是…她没有“你真的喜杜涵?”他问得很轻,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没有回答,还是看着他。为什么,幸福可以走得那么快…

  “想要我给你祝福吗?”他走到她的面前,轻抚着她的秀发“很可惜,我永远都不会给这样的祝福…”他的手重重地扯着她的发,像是在传递着他的愤怒。转过⾝,他踏着大步走开,他不想再待在这里,听着她永远说不出口的解释。

  丁思菱呆呆地望着南宮拓文的背影,明明只是别人的事,却可以让他和她变成这样,是不是…她和他并不适合在一起?他们所处的环境差了太多,多到其实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为什么鼻子好酸,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迈开脚步,她向着大厦的门口走去。眼前像是在走马灯般,一一掠过以往相处的情景,初次相遇有火气的他、被她泼⽔大笑的他、对她说喜的深情的他、在⽇本温柔的他、在草坪上孤独的他…好多个不同的他,最后却给了她一个冷漠的他…

  “小菱…”杜涵迫了上来,轻声地叫住了丁思菱“对不起,都是为了我的事…”这分歉意,他不知该怎么表达。

  “为什么要道歉,你是一个好人,一直都把我当妹妹,我也是把你当哥哥般看待。对康洛雅说的话,也都是我的真心话,至于被他听见,那是…”是什么呢?想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却发现无从找起。

  他看着她受伤的表情“我去向炜羽解释,不管怎样,你们都不能为了这件事就分开。你放心,我相信只要把事说清了,你们一定没事的。”有感情是美好的事,但当感情受到了伤害,却是最痛苦的事,只要是有爱的人都会痛的,他不希望小菱尝到这样的痛,她还小,这样的痛,来得太早了…

  她摇晃着头,拒绝了他的建议“不用了,杜大哥。”他们的感情太不稳定,所以…仅因为这样的事就跨了。

  “可是…”

  “真的不用了。”

  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下来,她…该开心的,她可以像以前一样,双休⽇可以在家睡懒觉,不必担心会上报,可以完全回到自己的平静、平凡的生活中…

  缓缓地步出了大厦,光照耀进了眼帘,冬天的光竟如夏天般刺眼,也许,可以让眼泪快些蒸发…

  …******…

  伤口还在流着⾎,他静静地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微的长发像是不受束缚般地散在⾝后,冰冷的蓝⾊眼珠沉沉地盯着受伤的手,偶尔才忽地转动一下。

  受伤?他的手伤了,心也同时伤了。早在自己因为是私生子而被别人欺负时,他就承诺过自己决不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而今天,却再度地受伤了…在他听见菱菱对杜涵说出喜的时候,心像是炸开了。现在的他,本就不想要见她,是为了保护自己吗?在自己受到伤害前,先把伤害的源头彻底地斩断。一开始的偶遇,一开始的想把她留在⾝边,是所谓的缘分吗?如果是的话,他和她的缘分可能是没有结果的缘分。

  菱菱,他所认识的菱菱,若是说了喜那就真的是喜了,她真的那么喜杜涵?所以,才会没有任何的解释?

  “炜羽,你的手流了好多⾎,不如,我来帮你包扎吧。”一旁的康洛雅轻摆着柳,从⽪包里取出手绢,靠近一脸郁的南宮拓文,想要为他包扎。现在,是男人最需要温言暖语安慰的时候,也是她让他注意的大好时机。

  他的目光由手上渐渐转移到了她的脸上,为什么这张精致细心修饰的脸不是另一张戴着眼镜的平凡面孔,虽然平凡,却能够锁住他的目光…“走开。”冷冷的声音由他的口中溢出,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康洛雅缩了缩手,这样的炜羽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呵,我只是想帮你包扎而已。”即使心中害怕,但她知道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她很可能就一辈子和他无缘了。他该来爱她才对,只有纬羽现在的名气,才能最快地把她托上天后的位置。不死心地,她又靠向了他,把手中的手绢轻触他的伤口…

  “走开!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他一把甩开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站起⾝来,指着门口“你滚,我现在本就不想要看见你!”

  “可是…”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靠近她,目光沉地望着她“没有人需要你留在这里。”

  “那丁思菱就可以了吗?”不再低声下气,康洛雅恢复本地叫问道。她向来是千金‮姐小‬,没人会给她这种气受。

  菱菱…“住口,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他现在只想要远离这名字,远离它的主人。

  “我偏不,为什么只有丁思菱可以,我康洛雅却不可以,而且华氏总裁的女儿,你不觉得比起丁思菱,我更适合你吗?”

  华氏…又如何呢?他从来都没有把华氏放在眼里“你再不走,我会计你如道什么叫做后悔。”他淡淡地说着。口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胁成分。

  “我不…”

  “不?”他眯着眼冷盯着她。

  太冷了,像是暴风雨前的过分宁静,康洛雅再怎么不甘心也知道要识时务“好,我走。”一个大好的机会竟然会被这样错过了。转过⾝,她昂首⾼傲地走出了休息室。

  一个人的空间,南宮拓文静静地站在镜子前,冰冷的蓝⾊眼珠,如撒旦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这…是他吗?

  喀

  门再度被推开“拓文,你在这里啊,我刚才看见康洛雅从…你的手怎么了?1”翁广言走了进来,才说着,却发现老友布満⾎的右手而吓了一跳。

  “没什么。”为她受的伤,也够了“广言,我要去‮国美‬。”

  “‮国美‬?!”像是鸭子听雷般,翁广言楞楞地重复着尾音。

  “对,去‮国美‬,既然TJK已经超过了库可卡曼,就按原定的计划进军欧美。”

  “那小菱怎么办?”去‮国美‬,上次不是还说要延迟半年后再去的吗?

  菱菱…蓝⾊的眼眸黯了一黯,她怎么办?她应该己经有了别人的陪伴了…

  …******…

  南宮拓文走了,在杜涵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的时候去了‮国美‬,康洛雅在他走的隔天也追去了‮国美‬,而丁思菱,留在了‮国中‬。一年半的时间,不算太长,却已⾜够让“纬羽”这个名字红遍欧美,对于‮乐娱‬圈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奇迹,在刚来‮国美‬时加⼊了TJK,此后以广告、影片、歌曲不断地充斥着欧美的市场,让欧美人在最快的速度里接受了他这个中美混⾎儿。他又在‮乐娱‬圈中创造了一个不败的神话!

  豪华的会议室中,男人仁立在落地玻璃窗前,俯视着整个华盛顿城。长长的黑发被一⽩⾊的丝带松跨跨地缚着,一⾝笔的黑⾊西装更加衬出他完美的⾝材。香烟,夹在了修长的手指间,却没有菗,只是任由其慢慢燃尽。徐徐上升的⽩烟,眩着湛蓝的眼眸。

  己经过了一年半了,在他来‮国美‬后,就没有再大声地笑过,除了在拍片的时候必要的笑外,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笑了。他成功了,登上了全美年收⼊最⾼艺人的排行榜,用TJK来打庒库司卡曼,让库司卡曼一路下跌,跌落到如今的全美‮乐娱‬广播公司十名以外。这一切,比他所预计的时间短了一倍。他该⾼兴的,在一方的领域上让自己登上了顶点,可是…笑,这么简单的事,他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到。

  叩!叩!

  两声有序的敲门声响起,一⾝套装的秘书‮姐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总裁,库司卡曼的总裁⽪耶罗·库司卡曼来了。”

  “让他进来。”南宮拓文转过⾝吩咐道,随手熄灭了手中的香烟。他是TlK的总裁的⾝份,除了广言和他的秘书如道外,再无他人,而今天,他要让“他”知道。

  ⽪耶罗·库司卡曼走了进来,一⾝褐⾊的西装,配上一米八三的⾝⾼,金⻩⾊的头发和一双蓝⾊的眼眸,像是童话中王子的典型,即便是人到中年,但保养得依然很好,可以想象其在年轻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无怪乎会有这么多的女人甘愿跟随。

  “你…是炜羽?!”⽪耶罗吃惊于面前站着的人。现在他要见的不是应该是TJK的总裁吗?为什么是红遍了整个欧美和亚洲的“羽王”?对于炜羽,他是又爱又恨,因为TJK有他的存在,使得库司卡曼的风光大不如前,而“炜羽”的名号又太红了,他曾经想要重金使他成为他旗下的艺人,却被一口回绝了。

  南宮拓文静静地打量⽪耶罗“我是炜羽,我想,你应该是认识我的。”他该是他的⽗亲,但却像陌生人般的相遇。

  “可是…我今天该见的是TJK的总裁!”

  “我知道。”他轻弹了一下手指,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坐下“我的真名叫南宮拓文,同时…也是TJK的总裁。”他说得云淡风清,却如同一颗炸弹震得⽪耶罗当场目瞪口呆。

  一个是天王巨星,一个是全美‮乐娱‬界第一大公司的总裁,两人可能是同一人吗?”你真的是TJK的总裁?”他问得不是那么确定,但心中却隐隐明⽩这可能是真的。

  “对,知道我这个⾝份的人不多,你很幸运,可以站在我面前,让我以TJK总裁的⾝份来和你谈话。”幸运,却也是他该为做错了的事偿还的时候了。

  ⽪耶罗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在商场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年轻人的面前感到紧张,可能是因为这次谈话关乎到库斯卡曼的存亡吧“既然你是TJK的总裁,那么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这次我来的目的了。”他顿了一顿,在看到对方微点了一下头后,拿出了准备好的合同书放在会议桌上继续说道“这次在美举行的音乐全球大赛,我如道贵公司己经拿到了承办权,所以库斯卡曼希望这次能和TJK来共同承办,当然,我们也会有相对的回报。这次的人力和资金,我们可以出一半,而所得的利益,可以只要三成。你认为怎样,南宮总裁?”只要三成的利益,是他的最大极限。毕竟,库斯卡曼现在的状况,极需要来协办这样的音乐盛典来再度提⾼自己的地位。

  南宮拓文随意地翻弄着放在会议桌上的合同书“你的提议不错,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他欣赏着他的紧张,內心却无法感受到一丝的喜悦。

  “光凭TJK一个公司是无法办好的,我相信只有联合TJK和库斯卡曼两大公司才能让这次的音乐盛典举办好。”⽪耶罗急急地说道,深怕对方拒绝。这场谈判如果破裂,那库斯卡曼就真的完了。

  “笑话,既然TJK可以拿到主办权,当然也有能力办好。”他的报复,他花了那么多时间布下的后,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呢?

  ⽪耶罗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可是…”该死,他竟说不出话来,炜羽不是只有二十七岁吗?却可以得他这个五十一岁的人所不出话来。

  南宮拓文冷眼看着⽪耶罗,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依然有岁月的痕迹,变得稀疏了的金⾊头发,眼角的鱼尾纹,松弛了的⽪肤,以及微微发福的⾝材,惟一不变的,是那双蓝⾊的眼眸吧…

  “你知道吗?你的眼眸很漂亮!”她的话,仿佛又响在了耳边。蓝⾊的眼睁,像“他”一样的蓝⾊,也像是罪恶的烙印刻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眸,传承于“他”有着她所喜的清澈…为什么,他还是忘不了她呢?不是己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她彻底地从头脑中忘却的吗?可到头来,却像是自欺欺人般忘不了,难道是…潜意识里他本就拒绝想要忘记?

  “你的蓝⾊眼眸相我很像…”他像是对他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所喜的是清澈的蓝…

  “嗯,是啊!”虽然不解南宮拓文为何会说这个,但⽪耶罗还是赔笑着答道。

  报复的果实,并不如他想象般的甜美“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要求,但…TJK和库斯卡曼不会再有第二次合作的机会。”只有这次,绝不会再有下次,就当是为了那双湛蓝的眼眸吧…

  “啊,你能答应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以后不再合作,这…南宮拓文冷冷地打断了⽪耶罗的话“没有可是。一个星期后,你来正式签署合同吧。”

  “那,既然如此,我就…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虽然以后不能合作了,但他相信,这次的合作会给库斯卡曼带来新的契机。⽪耶罗伸出手想要握手告别,却发现对方并无意握手时,讽钠地收回了手“那…我先走了。”

  他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忽地“你认识一个叫南宮雨的女人吗?”他问道。

  “南宮雨?”⽪耶罗想了一会“对不起,我想我应该不认识,有问题吗?”他认识的女人太多了,实在想不起是否认识一个叫南宮雨的女人。

  “没什么了,你走吧。”他淡淡地说道。目光黯了一黯。她说过,报复并不是一件好事…⺟亲记了“他”一辈子“他”却早已忘了⺟亲。报复…也许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一件无意义的事…

  翁广言缓缓地由会议室的暗门走出“你真的就这样放过‘他’?”对于老友反常的行为,他有些不解。

  “对,这次我是准备放过‘他’,我以为把库斯卡曼到了绝境,以为让‘他’来求我会计我有着报复后的‮感快‬,可是…很累,我一点也不快乐,像是在做一件无意义的事…为什么,我一直努力的事却让我完全笑不起来。”他说得有点疲惫。

  “是因为…小菱吧。”自从到‮国美‬后,拓文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像是从⾝体里菗去了快乐的源泉般。

  小菱,两个字,像是针挑开了过多的回忆“广言,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提这个名字。”每每想起她的时候,他部会用酒精来⿇痹自己。

  “拓文,”翁广言轻拍着南宮拓文的肩膀,对于老友和小菱之所以会分开的原因,他并不清楚,只是隐约地知道像是和杜涵有关“你不要再逃避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在感情的路上,习惯做一个逃兵。既然这么爱小菱,就去找她啊,就算有杜涵又如何,你不是一向都会努力地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吗?”

  “爱…小菱。”难道真的是爱才会让他变得如此的失落?

  “还不肯承认吗?如果你这样还不算是爱的话,那么我就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了。”也许是拓文从来没有爱过人吧,所以即使爱得如此之深却还不自知。

  长长的睫⽑渐渐地垂下,覆住了湛蓝的眼睁,他爱她,所以才会在离开她后如此的不快乐,即便是完成了他一直以来历努力达成的事…而她呢,在他离开后,和杜涵在一起快乐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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