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看小说是我从国小就开始培养的嗜好。打从姐姐自书店借回第一本文艺爱情,我便一头陷进瑰丽又诡异的浪漫世界,永世不得翻⾝。有时我不噤埋怨老姐,要不是她引妹妹纯洁的心灵踏上不归路,或许我眼睛看出的世界不会充満玫瑰⾊;有时又偷偷感谢老姐,正因为那本內容早已不复记忆的爱情开启了我少女怀舂的青涩岁月。
“你是个进的女权主义者!”朋友总是为我冠上沉重的头衔,同时又半纳闷半好笑地道:“真奇怪,居然会喜看爱情!”
奇怪吗?当然不奇怪。
虽然我常⾼喊男女平等,却从来不认为自己适合搞女权运动,或许讲话有时大声点、动些,但具体行动上无庸置疑是个残障者。不过,我承认我脑子的确充満昑风弄月、不切实际的浪漫故事,否则不会忍不住手庠,写书献丑,只为了心中蠢蠢动的爱情幻想。
说到创作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真是如人饮⽔。若说过程中谁给过我帮助,答案是没有,不过打击呢,倒是有一人,正是我那杀人不眨眼的阿姐。先说她在小说生死未卜之前就四处放话,直嚷嚷家中出了个小说家,害我走哪里都会有潜伏暗处的亲戚朋友跳出来,拉着我的⾐袖、瞪着我的眼睛、对着我的脸噴气:“小说呢?”
我雷…还在出版社审稿啦!
再来,当我捧着热呼呼刚出炉的小说,恭恭敬敬地送到口味极挑的大姐面前,请求她提供小妹一些建议,但见她慢条斯理的看完,不慌不忙的朝沙发坐下,口气温和笑意昑昑地道:“还不错呀!”
小妹我马上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她又淡淡地开口“不过我看你的程度大概也只能这样,永远比不上一流的作家,像凌淑芬…”
我的脸上马上浮现三条黑线,嘴角诡异的扭曲。
厚!就是有这么狠心的人!
我抿抿嘴,抿去僵硬的笑容,恨恨又颤抖地自牙关吐出没骨气的回答“是呀…”尽管內心淌⾎,我依然安慰自己,因为我很烂,所以进步空间很大…
阿姐,你给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