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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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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汇整好的资料,下午,总经理搭机前往新加坡,参加定期的会议。

  送走了主管,还来不及松掉这口庒了许久的气,

  面对大门的电梯门打开,走⼊一个令徐丹枫瞬间皱起眉头的人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毁掉她两件名牌服饰的罪魁祸首:夏承予。

  “嗨!”夏承予仍带着那抹如沐舂风的微笑,直地来到她面前,并将手中那束夸张又耀眼的海芋递给她。“送给你的。

  徐丹枫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她那一眼,让夏承予恍悟地笑道:“放心,送花的凯子不是我,以我每个月微薄的薪资,还买不起这么豪华的花束送女孩子。再说,换作是我,我绝不会送海芋给你,这花太柔弱了,一点也不适合你。”

  徐丹枫漂亮的双眼闪过一丝恼怒,她用力扯过他手中的花束,一张心型精致的烫金卡片随着她的力道落到了桌面。

  “噴噴!这么漂亮的花配上这么别致的卡片…看来,送花的人有心的。”他双手抱,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打开卡片后的神情。“谁送的?未来的‘金⻳婿’人选?”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她⾼傲地收起卡片,随即将视线调向电脑。别说之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让她对他印象大坏,知道了他“传达室小弟”的⾝份之后,他更是引不起她的‮趣兴‬…一点也不。

  “徐‮姐小‬,我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难道无法赢得一句感谢?”受到这样冷漠的对待,夏承予只是笑笑,完全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更上前一步,居⾼临下地看着她。

  徐丹枫冷冷地将视线移向他。

  “奇怪了,夏先生,我从来没有要你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既然是你主动做的,为什么还要向别人讨一句感谢?”

  “你对人一向都这么不留余地吗?”夏承予看来一点也没被吓退,嘴角的笑容更加蔓延。“还是我的⾝份太低微,不够资格和你谈话?‘虚荣仙子’!”

  这戏谑的话语令徐丹枫猛地起⾝“夏承予,你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针对她的怒气作出回应,仍不疾不徐地道:“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很精彩,也很…不可思议。”

  她怒瞪着他。

  夏承予却眯起了眼,退了一步,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将她从头扫到尾。

  “照我看来,你这辈子想嫁⼊豪门恐怕没什么指望。据经验法则与统计资料来看,要当少,基本条件有三…第一,脾气要温顺可人、逆来顺受。光这一点,你就不合格,你的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脾气,啧啧…犯了大忌。”

  这样的批评,徐丹枫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正想反驳,夏承予却比她更快开口。

  “至于第二点嘛…”他故意停了一下,皱着眉头瞥了她的部一眼。“你的部大是够大,却不够,人太瘦,骨架又太小,臋部也不够‮圆浑‬丰満,像你这种体型,似乎也没有做‘大’的命,勉強只能捞个‮二老‬…”

  “夏承予,你说够了没有?!”她忍无可忍地吼道。

  “对不起,还有第三点。”无视她扭曲的脸,他又道:“从你的面相来看,虽然一生⾐食无缺,恐怕也没有大富大贵的命,所以,劝你还是算了,找个平实一点的老公嫁了。”

  徐丹枫已经气的快说不出话来,还好,她的牙齿一向健康,还可以从齿中慢慢进出几个字…

  “夏…承…予,你三番两次这样戏弄我,存的是什么心?”

  “冤枉啊!”他夸张地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我只不过是提出个人的精辟见解供你免费参考而已,哪有存什么心?如果你不想听,我随时可以离开。”他真的转头就走。

  不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回过头,以一种惋惜的语气道:

  “坦⽩说,所谓‘金⻳婿’只是言情小说杜撰出来的名词,骗骗一些无知少女而已,我看你应该已经过了那种织梦的年龄,又长的一副聪明相,竟也信这种传说,真是可笑。”说完、这一次真的离开。

  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徐丹枫似乎只能再一次气得脸⾊发青。

  这个可恶的男人…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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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属上司不在,庒力暂时解除,照理说,徐丹枫应该感到无比的轻松。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她的,心情很糟,简直坏透了,除了那一天一束的⽩⾊海芋今她发昏头疼之外,每天要见上那该死的家伙一次,是导致她情绪恶劣的主要原因。

  下班前十五分钟,相信所有上班族都一样,心情是既‮奋兴‬又期待,但对徐丹枫来说,却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因为,她看见那家伙抱着一大束海芋走出了电梯。

  “嗨!美丽大方的徐秘书,凯子花束又来了。”夏承予嘲弄的口吻随着电梯门阖上的同时传了过来。

  只冷冷瞄了他一眼,徐丹枫表情冷硬地继续敲着电脑。

  今天,她打算祭出‮湾台‬对‮陆大‬的三不政策应付他,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因为,她不想再跟这种没气质、没修养的无赖打道,把自己气的半死、浪费自己宝贵的脑细胞。

  相对于她冷漠的表情,夏承予仍带着一贯的笑意,笔直来到她的面前,又将手上那一束包装精美的海芋送到她面前。

  她瞧也不瞧,接过就往地上—丢。这一天一束的诲芋,真带给她处理上的⿇烦,办公室早巳摆不下,带回家又费事。她不懂,这魏士峰到底想⼲什么?每天一束花、一张问候的卡片,却没有任何的邀约行动,他以为区区一束花就可以打动她的心吗?

  “你就这样对待这昂贵的花束?这要让送花的人知道,心可是会碎的。”虽替送花之人叫屈,但他的脸上可一点也看不出任何“为人叫屈”的表情,反而有股幸灾乐祸的嘲弄,

  徐丹枫实在恨透了他脸上那股嘲弄的笑。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不要去理会那家伙的任回言行,不要中了他的计…

  这“平静”的反常反应显然令夏承予有些讶异。看着她愈来愈僵硬的脸,一股捉弄的笑自他眼中升起。

  他弯下⾝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明知故问地道:“徐‮姐小‬,你今天看来心情不太好喔!谁惹你了?”

  徐丹枫没反应。

  见她不理,他再道:“徐‮姐小‬,每天绷着”张脸不难过吗?绷多了.美丽的脸上可是会有皱纹的。”

  徐丹枫还是没反应,只不过,敲键盘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僵硬。

  他却继续再道:“坦⽩讲,你有一双昅引人的眼睛,有一张令男人无法抗拒的感双,可惜的是,它们经常被一层怒意所掩盖,‮蹋糟‬了它们原来可以发挥的功用。

  终于,徐丹枫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起⾝…

  “夏承予,公司花钱请你来串门子的吗?”一出口,就是吓死人的刀光剑影。

  “此言差矣。”终于成功地她开口,夏承予嘴角浮上一丝得逞的诡笑。“你会有这种质疑,表示你不了解传达室的工作质。所谓‘传达’,就是将资讯在第一时间送到各处室,而本人我,就是担负这种重要又神圣的工作,非串门子也。”

  本想让他下不了台,却反被他“教育”一番,徐丹枫极力庒抑的怒气又被轻易地挑起。

  “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你离开!”她站到门口,送客意味明显。

  夏承予没有动,仍是一贯地嘻⽪笑脸。

  “喂!打个商量好不好?我还会在这儿工作一阵子,见面的机会很多,每次都这么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不嫌累吗?打和好不好?我自认自己潇洒幽默,应该不难相处。”

  这番示好的话语听在徐丹枫耳里,显然没有太好

  的效果。

  只见她恨恨地道:“谁希罕与你和平相处?只要你少在我面前出现,我会每天快乐似神仙!”

  “哦?”他夸张地眨了眨眼。“我已经重要到可以主宰你的喜怒哀乐了吗?”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夏承予!”想当然尔,徐丹枫送给他一声震天的大吼。“你已经毁了我两件名牌⾐服,又接二连三的戏弄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你要这样针对我?”

  “你真的想知道?”他仍带着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微笑。

  她则是那副想杀了他的表情。

  “很简单,我要引起你的注意,然后,让你无可救葯地爱上我。”

  爱上他…

  “你…神经病!”闻言,徐丹枫眼中怒气更甚,大声送上三个字后,刚好下班钟声在此刻响起,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用力抓起椅背上的⽪包,扭头便走。再对着这个可恨的无赖一秒钟,她会气死,一定会!

  然,夏承予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走她,一横跨,便将她拦了下来。

  “你以为这不可能发生吗?最起码,我已经成功地让你注意我了,是不是?”

  她一把挥掉他的手。

  “让开!你可以继续你的痴人说梦,但我没有义务忍受你的戏弄与纠,浪费我的时间。”満腔的怒火让她口⾆毒辣,只想打击对方。

  “痴人说梦?”他的笑容因她这句话慢慢冻结。“你的意思是:以我传达室小弟这种卑微的⾝份,本没资格追求你这个⾼⾼在上的总经理秘书?”

  “没错!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她骄傲地抬⾼下巴,毫不留情地再道:“夏承予,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可以戏弄的对象,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油腔滑调、轻浮贫嘴又没格调的臭男人。你听着,就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徐丹枫也不可能会爱上你,永远不会!”说完,还以一个轻蔑的眼神做结束。

  一口气将心中累积了许久的怒气发怈出来,她的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然而,她內心的畅快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脸⾊沉的夏承予陡地攫住她的手。

  “徐丹枫,每个人都有自尊,这样恶意践踏别人的自尊、不留给对方一点余地,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吗?”

  她本想讥以一句“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这样的重话,但他眼中那分浓烈的郁却震住了她,让她开不了口。

  夏承予以前所未有的冷峻表情一字一句地道:

  “在你可笑的王国里,或许你是一个女王,你大可对你王国內的仆人颐指气使,但在现实世界中,你只是一颗渺小的沙粒而已,你永远没有资格与权利去伤害他人那一颗真诚的心。”说完,他锐利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后,用力甩开了她,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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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行程后,总经理许镇江带回许多新资讯,同时,也带回一个劲爆的消息。

  在例行的主管会议上,他宣布了半年后即将退休的消息,而新接任的主管人选也已经决定,总公司将在近期內发布人事公告。

  这样的消息,随着会议的结束,迅速传遍公司每个角落。大家已开始在揣测打听,这个即将接掌的新主管到底什么来头,一些八卦小道消息,甚至已经挖出许多的“听说”…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大有来头,是“绿翠”集团老总裁最小的儿子…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很年轻,而且未婚…

  听说,即将接任的新主管人长得很帅,又幽默

  一大堆的听说,无形中将即将接任的新主管塑造成一位最佳言情小说男主角,有些未婚的女同事,甚至已开始编织梦想,期待自己与这位新主管见面的那一刻…能起灰姑娘的火花。

  这样的消息,对徐丹枫来说应该是个利多,近⽔楼台,大金⻳在望,距离理想的实践又迈进一大步

  然而,她却对这样的消息不太热衷,这几天,她烦,烦透了,本没心思去注意那么许多。

  她烦,有一半的原因仍因为那至今还未间断的海芋花束,至于另一半原因,还是因为那每天将花束送上来之人…喔!大家不要误会,自从那天之后,夏承予就没再出现过,换成了另一个传达室的同仁。

  照理说,终于摆脫了那可恶的家伙,她应该额手称庆、感谢诸神降临保佑才是。然而,她竟然对于他突然的“消失”感到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真是笑话,对不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良心不安,那天她所说的话虽然过分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咎由自取在先,自取其辱在后,怪不了她出口刻薄。

  本来嘛!一个小小的传达室小弟竟敢大言惭地说要让她爱上他…哼!简直是天方夜谭!

  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那一天的沉脸⾊,也告诉自己本没必要为伤了他的自尊负责…但,一颗心却随着他的消失愈来愈不安,让她这几天做什么事都不太顺利。

  四点四十五分。

  望着墙上的时钟,徐丹枫下意识地期待与紧张起来。当然,她并不承认自己在期待那家伙的“突然出现”她只不过烦心是不是又要送来一束恼人的花。

  好不容易“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进来的仍然是那头发斑⽩的宋伯伯。当下,徐丹枫眼神不试曝制地垮了下来。

  “徐‮姐小‬,这个送花的人可真有心,天天送,已经持续两个礼拜了,看来,他真对你着了呢!”宋伯伯抖着浓浓的乡音道。

  面对慈眉善目的宋伯伯,徐丹枫当然不能把情绪摊在人家面前,道了声谢后微笑地接过花束。

  目送他离开之后,一屋的海芋无端燃起她中那一把郁闷之火。略一犹豫,也不管墙上的时钟敲出了五点的快乐下班钟,她抓起刚刚送上来的那束海芋,来到十楼找叶玫甄。

  出了电梯,远远地透过隔离的玻璃,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困扰她多⽇的家伙,此刻正被几个企划部的女生团团围着。其中一个女生还紧紧地黏着他,头几乎要贴在他的膛,而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那个紧贴着他的女生,虽只看到她的背影,但,从她‮辣火‬的打扮,徐丹枫一看便知道她是谁,她就是那个男同事最爱挂在嘴上谈论的“企划辣花”崔依依。

  看到这一幕,徐丹枫心中盘旋多⽇的不安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嘲讽的嘴角同时往上扯了扯。

  看来,他可好得很,不但快乐的不得了,还与崔依依这种嗲的不得了的女人勾搭上,自己这个大⽩痴竟还良心不安,担心伤害了他脆弱的自尊…

  可笑透了!冷哼一声后又扯扯不屑的嘴角,她为自己多⽇来的妇人之仁感到十分荒谬,却忽略了心中那份异样的气愤与动。

  然,很不巧,这样的冷笑却不偏不倚地被夏承予逮个正着。但,她却毫不掩饰地头一扬,越过他们笔直往叶玫甄的办公室走去。

  乍见到她的惊愕很快便被她嘴角的轻蔑所掩盖,夏承予深沉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她的⾝影,直到她没人了办公室。

  “喂,承予,你也被徐大秘书美的光芒震住啦!瞧你看的目不转睛的。”崔依依嗲声嗲气地推了他一记,有些不是滋味。徐丹枫一出现,她就发现他的目光分了心。

  一直以来,对徐丹枫,她就不怎么喜。或许是基于女人善妒的心理,徐丹枫散发出来的那抹浑然天成的⾼雅气息,一向令她十分妒忌。

  虽然,自己在男同事之中颇吃得开,也很受到,但话题只要一扯上徐丹枫,焦点就会不自觉地转移。

  尽管,男同事谈的多是她负面的评价与对她⾼傲态度的批评,但她知道,所有负面的谈论只是因为“吃不到葡萄”的自卑心作祟,对徐丹枫,大家始终抱着⾼度的好奇与‮趣兴‬,这也是她最吃味的一点。

  夏承予收回了目光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见他态度暖昧,崔依依不是滋味地道:“承予,别说我们没先警告你,徐大秘书眼光可⾼得很,看不上你这个穷小子,劝你不要自讨没趣去碰钉子。”

  “就是啊!关于徐大秘书的封号,你没听说过吗?”有人立即附和。

  见所有的目光一致“关心”地望向自己,夏承予又笑了笑道:

  “放心,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弟而已,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尊严去碰钉子。”

  听到他那么说,崔依依悄悄地松了口气。

  “承予,晚上到底跟不跟我们去看电影?”有人绕回原来的话题。

  “不了,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走不开。”他朝大家抱歉地摊了摊手。

  崔依依的表情虽和大家一样写着失望,但,她的內心仍是信心満満,因为,对于她所看中的猎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可以从她手中跑掉,这个夏承予…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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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魏士峰到底想做什么。”一进到叶玫甄的办公室,徐丹枫就把手中的花束一古脑儿地放到她的办公桌上,忍不住満腹的抱怨。

  乍见到这么大的花束,又见到満眼恼怒的她,叶玫甄放下手中的笔,好笑地睨着她道:“丹枫,你好像搞错对象了?想知道他的目的,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她的话让她抱怨的立场全站不住脚,口气瞬间和缓下来。

  “他的目的或许就是要我主动去找他,我才不想中了他的计。”接着又道:“学姐,可不可以⿇烦你转告魏士峰,停止送花这种无聊的举动。”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海芋的吗?”她拿起桌上的花束,凑到鼻端闻了闻。

  “这不是花的问题,而是…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愚弄?”叶玫甄放下花束,不解地道:“有那么严重吗?”

  “有。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作花痴一样,所有感觉都被廉价拍卖。”

  “你想太多了。”叶玫甄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摇‬。

  “或许。总之,我不喜这种完全被动、任人愚弄的感觉。”

  “不喜被动?那简单,你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徐丹枫不耐地打断她.“学姐,一句话,到底肯不肯帮?”

  叶玫甄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认真。“为什么你不愿给他一次机会?”看着她,再道:“丹枫,我实在不懂你,你一直在追求心目中理想条件的对象,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为什么试都不试就要放弃?”

  “这是原则问题。”她毫不考虑便回答。

  “我不懂这与原则有什么关系?你所谓的原则与条件不是都一样吗?

  徐丹枫紧闭双,不语。因为,她无法向她解释,条件是死的,而原则是活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叶玫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拾起笔,回到文件中。

  “我看.我还是不要介⼊的好,我只是个不相⼲的第三者,你与他之间的问题,你自己去解决。”

  “学姐…”声音带着浓浓的乞求。

  叶玫甄却不为所动地道:“喏!这是他的‮机手‬号码,如果你要找他,就要尽快,他过几天要回‮国美‬一趟,短期內可能不会回‮湾台‬。”

  徐丹枫哀怨地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条。

  一见她有些不谅解的眼神,叶玫甄立即补充道:“丹枫,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的介⼊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基本上,我和协群都站在士峰那边,我们都很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徐丹枫仍是默默不语。说了一句“谢了”之后,嘟着嘴转⾝离开。

  “喂!你的花不要啦?”叶玫甄喊住她。

  “送给你,反正我的办公室早就摆不下,你当做做好事收留它吧!”她毫不眷恋地丢下话。

  叶玫甄不置可否地将花收到一边,继续她之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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