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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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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肠寸断地哭⼲了眼泪后,情绪渐渐平复的徐丹枫理逐渐恢复。

  意识到自己竟抱着“大仇人”失态痛哭,她立即不安地挣出他的怀抱,擦掉了眼眶剩余的泪珠。

  “好些了没有?”他眼中的关怀依然没变。

  她轻轻点点头,脸垂得低低的。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留在公司?今晚,公司不是举办聚餐吗?”他纳闷地问道。

  她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回来收一份重要的传真。”

  “李大公跟在你后面,你不知道吗?”

  她哀怨地摇‮头摇‬,稍止的眼泪又呼之出。

  “还好我的第六感还蛮准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是在邀功,而是庆幸。

  由于警卫小张抱怨已经连续几年留守公司,未曾参加过公司聚餐,因此,今天他自愿替代小张留下来。

  而才巡完各楼层沿路关灯下来,就让他看见喝红了双眼的李大公鬼鬼祟祟地进了电梯,上了十八楼。基于一种说不出的直觉,草草填完各楼层状况报表后,他也跟上楼,却没料到,会见到李大公的兽行。

  “传真收到了没有?”他再问道。

  似乎这才记起这件事,她猛地昅了昅鼻子,起⾝走到传真机旁,还好,资料整整齐齐地躺在传真机台上。她撕下传真纸,影印一份后,谨慎地将之锁进文件柜。

  一旁的夏承予也没闲着,他帮她接回了电话线,复原一地的‮藉狼‬,并扶起了门旁的盆栽。

  弄好一切后,他对着徐丹枫道:“都弄好了吗?徐丹枫点点头。

  得到答复之后,他又抛下一句:“走!我送你回去。”接着,牵起她的手,自然的就像已牵过几千次她的手般。

  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徐丹枫说不出任何的拒绝话语,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道护卫的温暖肩膀,尽管对方是她一向势不两立的人。

  出了门口,一见到躺在门旁的李大公,她的脚步顿了顿。

  “就让他躺在这儿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咬牙切齿地道。

  夏承予却冷笑一声“相信我,他会得到应得的报应,走吧!”率先跨过横在路前的李大公,他拉着她进⼊电梯。

  还弄不请楚这笃定的话语所隐含的意义,徐丹枫已被拉⼊电梯中,通畅无阻地到了楼下。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宋伯伯代一下,马上回来。”

  一出电梯,他立即奔向柜台,在徐丹枫还未搞清楚状况时,他又你旋风般卷到她的面前。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完,又牵起她的手。

  这一次,她想也不想地抗拒着他的力道。

  “我可以自己回去。”其实,她是故作坚強,经过那千钧一发的惊魂,她的心仍颤抖着。

  似是了解她的口心不一,夏承予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就这样丢下一个脆弱无助的女人…”他笑了一下。“很抱歉,我做不到!”见她眼中仍有犹疑,他故意打趣道:“放心!我的个虽然率不羁、偶尔蛮讨人厌,但百分之百是个君子,绝对可以相信。”

  说完,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強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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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他的摩托车旁,徐丹枫的心还在战着。

  “来,‮全安‬帽给你。”夏承予抛给她一顶‮全安‬帽,自己也带上另一顶,接着跨上了车子、发动了机车。

  徐丹枫看着手中的‮全安‬帽,又看看他,还是无法决定是否该接受他送自己回家的“美意”此刻的她,抗拒的理智与脆弱的情感互相战着…

  见她没有动,夏承予向她比了个“上车”的手势。

  但,徐丹枫还是像个木头人般,没有任何动作。

  像是知道徐丹枫心中的矛盾般,夏承予拉开了‮全安‬帽上的护目镜,故意回过头促狭道:“怎么了?坐惯了豪华大房车,坐不惯我这穷酸的小摩托车?”

  瞬间,徐丹枫犹豫的神情垮了下来。

  “你一定要说这种话讽刺人吗?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

  “既然没有,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

  其实,她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刚刚,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她知道这样对待恩人的态度实在不对,但,只要一想起他之前的“恶行恶状”现在要她“不记前嫌”地坐上他的车,那感觉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自在…

  “别犹豫了!”夏承予拍拍后座,一副笃定的神采。“我是不介意陪你多耗几分钟,如果你想让你裙下风光继续外怈的话。”

  随着他的话,徐丹枫低头一看,果然,整件洋装下摆被撕裂了好大一块,光溜溜的‮腿大‬若隐若现。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遮掩,无奈,两只纤纤⽟手可挡住的舂光有限,只落个手忙脚的下场。

  “快上来吧!”他自信地一笑后,拉上了护目镜,踢开了侧支架。

  这一次,徐丹枫不敢再有犹豫。

  自大二一次机车郊游后到现在,她坐摩托车的次数屈指可数,虽安稳地坐在上头,一双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摆,只好抓住后面的铁架稳住⾝形。

  但,夏承予却“自作主张”地抓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

  “抓紧一点,虽然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我不能保证别人的技术和我一样。”说完,他掉转车头往车道出口驶去。

  听到这样的话,徐丹枫当然不以为然兼嗤之以鼻地立即松开手,很有骨气地只用一只手拉住铁架,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只不过这样的骨气却没能维持太久,当车子一冲进车⽔马龙的街道上,她的手便不争气地将他的环的又牢又紧。

  由于她天生的胆子就小,加上穿裙子得侧坐的关系,车行才十分钟左右,⾼速的刺终于将她伪装的骨气戳破。

  “喂,你可不可以骑慢一点?”她朝前方大吼着。

  “怎么?你会怕吗?”夏承予拉开护目镜侧头望了她一眼。

  虽然她没有回话,但她紧闭的双眼、半扭曲的神情早巳说明了一切。微微一笑后,他微松开了油门,让速度降一点。

  然,这样的体贴,徐丹枫却感受不到,速度的刺已将她所有的感觉神经⿇痹了一半,另一半则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的心慌意

  雨…真的是突如其来的,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虽然头上戴了‮全安‬帽,但急促落下的雨滴还是打的头顶劈啪响,不一会儿,浑⾝便巳透。

  又急又猛的大雨让街道顿时大,路上行人忙着找掩护,机车骑士忙着寻找骑楼穿雨⾐,小贩们则忙着撑开大伞抢救货物…

  夏承予却没有停下车的意思,微松开的油门又加紧,呼啸地穿过绵密的雨滴,因为,徐丹枫居住的大厦已在望。

  一个⾼难度的回旋之后,车子安稳地停在大厦的骑楼前。时节虽正值炎炎的夏季,但后座的徐丹枫己冷得直打哆嗦,一个凉风吹来,才下车,便送出了一个大噴嚏。

  “赶紧上楼洗个热⽔澡、把⾐服换掉,否则你一定会感冒。”夏承予立即回过头,丢下了一句半強制的话语。

  看着屋外密的大雨.又看着全⾝透的他,徐丹枫突然心生邀他上楼避雨的冲动,但嘴才略掀,又觉得这提议太过轻佻‮狂疯‬而将话全呑了回去。

  “虽然,我曾经发誓过这辈子要和你誓不两立,但,我想…我还是要为你今晚所做的…道声谢…”她将‮全安‬帽还给他,态度有些不自然。

  本来嘛!面对一个原本是仇人,却突然变成恩人的人,个倔強的她能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已实属不易。

  “要道谢,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夏承予笑了笑,放妥‮全安‬帽后,掉转车头。

  望着他透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徐丹枫有出口喊住他的冲动,但,直到他转出骑楼没⼊大雨中,那要命的自尊,还是没让她的声音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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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已调整好情绪的徐丹枫如常地到了公司。

  由于一早是公司例行的主管会报,她不可避免地要见到那⾊胆包天的李大公。

  原本她打算要在众主管面前揭发他的恶行,然而,叶玫甄却不赞同这样的作法,认为此举虽可出口怨气,但狡猾善辩的李大公一定会否认到底,结果只会坏了自己名节,演变成一场镑说各话的罗生门。

  是以,她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愤恨呑回肚中,等待时机修理那个老⾊狼。

  然,更可恨的是,那个脸⽪厚到城墙都打不穿的李大公一见到她,脸上却全无愧⾊,一双小眼仍透着垂涎的光芒。

  要不是他青了半边脸的狼狈模样,稍微抚平了她那颗不平的心,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言控斥他。

  下午,又接近下班时刻。

  其实,差不多在四点半左右,她便已无心工作,隐隐地期待着夏承予的到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出现感到期待与紧张。但,她把所有反常的情绪归因于…她只不过想归还那天晚上他借给自己的外套而已,跟“夏承予”这个人无关,当然,也无关任何“感情”因素。

  四点四十五分。心中的期待与紧张在此时达到‮端顶‬,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电梯门,然,却全无动静。

  四点五十分。她瞄了眼壁上时钟,纳闷着这不该有的反常。就算不是夏承予亲自将花送上来,宋伯伯呢?不该这么安静的。

  五十五分。仍是静悄悄的。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随着时间的消逝,徐丹枫再也沉不住气地拨了警卫室分机。

  “宋伯伯,我是十八楼的徐秘书,请问今天有我的花吗?”其实,她在乎的本不是花。

  “不好意思喔,徐秘书…我查查好不好?”宋伯伯带歉意的声音传来。“今天承予请病假,整个柜台信件成一团…”

  请病假?对方随口的三个字,当场令徐丹枫震慑当场。

  一会儿,宋伯伯的声音又传来,告知了今天没有任何花束的讯息。

  然而,她对这样的消息本毫不关心,只急急地问道:“宋伯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请病假?”

  “他?喔,你说承予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小张说,他前天晚上淋了雨,昨天⾼烧不退…”他话锋一转“我说啊,你们年轻人就爱将浪漫挂在嘴上,现在的雨可淋不得,酸南黑雨一大堆一—”

  徐丹枫没有听完对方的唠叨,愣愣地丢下一声“谢谢”后,收了线。

  望着桌上的话筒,徐丹枫的心不自觉地纷起来。⾼烧?是因为那场大雨吗?那天,要是自己不去顾虑什么自尊,出口留下他避雨、烘⼲⾐服再走,或许

  心中的愧疚一点一滴地浮起,但她却自己忽略这件事,拿起一份文件慢慢敲进电脑。然,才敲了几个字,她的思绪便慢慢飞远…

  不晓得他病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去看医生?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一道道的忧虑伴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让她手中的动作愈来愈慢,最后停了下来,陷⼊怔忡中。

  直到下班的钟声响起,她才吓了一跳,而意识到刚刚自己对他的“关心”一种莫名的慌让她惊坐起⾝。

  不会!她才不会关心他,她只不过是对他“或许”因她生病而歉疚,没错,只是歉疚而已,才不是关心,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一个“钱”途黯淡的传达室小弟?她的坚持与梦想绝不会浪费在那家伙⾝上,纵使他曾救了自己…

  催眠地告诉自己对他只有道义上的歉疚而已,再没有其他的了,她用力摇着头,想把有关他的一切摇出脑海。

  然而,愈想不去想,愈摇不掉心中那分隐隐的挂念与担忧。

  摩蹭了一个小时后,‮实真‬的情感战胜伪装的理,她再也忍不住那颗⾼悬的心,再拨了一次警卫室分机,问了夏承予的住址后,快速收拾好东西下了班。

  提着从夜市买来的热腾腾汤,她找到Me摸上的住址时,已差不多晚上八点。

  一路上,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绝不是基于“关心”才如此做,她只不过是基于“道义”的立场来探望他而已。

  吁吁地越过马路,心思全在左手的汤与右手装着外套的纸袋上,完全没注意到双脚走⼊的是一栋气派非凡、地段昂贵的⾼级大楼。

  来到警卫室,以⾝份证换取了访客临时证后,她直接上了顶楼,而由于整个顶楼只有一户,她毫无困难地找到了目的地。

  抬起手正想按门铃,却发现门是虚掩的,正犹豫着是否要直接推门而⼊时,里头突然传出的一阵笑声令她抬起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因为,笑声虽夹杂了多人的声音,但她却听得出,其中包括了她一向不以为然的崔依依。

  突然,所有冲动在此时冷却下来,换上一种形容不出的霾。而这难受的情绪让她想也不想地便放下了手中的汤与纸袋,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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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徐丹枫如常地出了捷运站,只是,脸⾊明显地有些苍⽩。

  昨晚,她睡的并不好,作了‮夜一‬的怪梦,她不断梦到夏承予与崔依依,这两人的画面错纠,就像梦魇般不断重复占据她的脑细胞,让她无法获得充分的休息,以至于早上闹铃响时,她本爬不起来。

  不过,虽然她的脸⾊欠佳,桃花运却似乎很旺,一出家门便收到一位陌生男子硬塞给她的一束仰慕花束,而刚刚在电车中,一位西装笔的外籍男士,更大胆地上前搭讪示爱,两件遇虽吓到了她,却満⾜了女那分天生怎么也填不満的虚荣心。

  抱着花束;走出捷运站,她的心情已稍微好了一点。由于心情仍停留在刚刚的遇中,她没注意到路旁那一位倚在摩托车旁的⾼大男子。直到那道悉的声音响起…

  “嗨!谢谢你的汤!”

  乍见夏承予,徐丹枫眼中的惊愕迅速被一抹急切所取代。

  “你的烧退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昨天过门而不⼊?”夏承予不答反问。经过了两⽇的调养,脸⾊虽显苍⽩,但精神看来颇佳。

  “关心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我锦上添花凑上一脚。”一听他提起这个话题,昨晚那‮磨折‬了她一个晚上的噩梦马上钻进脑海,她的心情迅速低落下来。

  “你的口气听起来有点酸喔!”他笑了笑。“你在嫉妒吗?”

  嫉妒…这个陌生的字眼令她心头一颤,当下,她抗拒去细思心颤的理由,只想到要否认。

  “我像吗?”她⽩了他一眼,越过他往前走。嫉妒?笑话,她会嫉妒崔依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夏承予却跨上自己的机车,跟在她⾝旁。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总而言之,谢谢你送来的汤.它让我精力充沛,人生又重薪充満了希望。”

  “不客气。”面对他的热络,她不假辞⾊地丢下三个字,脚步仍没停。

  “这么漂亮的花,又是哪个凯子送的?”见她脸⾊不对,他故意问道,想她开口。

  “不用你管。”她的口气却冷漠疏远。

  见自己的热络得到这种冷漠的回应,夏承予将机车头一扭,打横在她面前,阻去了她的去路。

  “徐丹枫,我以为那天搏命救了你,又为你发了场莫名其妙的⾼烧,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会好一点。”

  这举动虽将徐丹枫吓了一跳,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顿时一软,脸部线条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我知道我欠你一句感谢…”

  “你也知道我要的本不是感谢。”他立即接口,熠熠的目光罩上她。

  “那你想要什么?”目光一与他对上,那个熠光辉毫无预警地令她的心颤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庒力袭了上来。

  还好,那目光陡地消失不见,换上一抹促狭。

  “别紧张,我要的只不过是一顿免费的午餐而已,这要求不过分吧?”

  “可以接受。”她紧绷的心虽在瞬间松开来,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失望浮起,她马上以一个笑容甩开它。“时间、地点,你尽管挑。”

  “常言道:挑⽇不如撞⽇,时间就在今天中午,地点在公司一楼员工餐厅,意下如何?”

  “员工餐厅?”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公司中午只休息到一点半,员工餐厅就在公司楼下,不用跑远,是最理想的地方。”

  徐丹枫蹙眉,脸上神情是不以为然。

  夏承予当然猜得出她在顾忌什么,是以,他故意挑挑眉,以戏谑的语气道:

  “怎么?你怕让同仁看见你跟我这个职位卑的传达室小弟共进午餐,会辱没了你的行情?”

  果然,他话语刚落,一个⽩眼如他所预料的马上了过来。

  “你这个人为什么老喜说些杀风景的话?”才和缓不到几分钟的脸⾊又僵了下来。“我只是讨厌再听到一些蜚短流长。”

  “会有什么蜚短流长?同事之间吃个饭,有什么好说的。”

  “就怕不是这么简单。”

  夏承予不在乎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个话题女王也会害怕流言?我以为你早就练就一⾝钢⽪铁骨,别人的非议对你已是百毒不侵。”

  这番讽刺的话语,当然又碍到徐丹枫的耳朵,正想反相稽,夏承予却比她更快地开了口。

  “算了,如果你真有那么多顾忌的话,我们就换个地方…”

  “不必,员工餐厅就员工餐厅,我徐丹枫行得正坐得直,怕别人说什么?”赌气地丢下话后,她绕过机车要走。

  夏承予却拉住她的手“上来吧!我送你到公司。”见她偏过头不理,他硬把她拉到⾝旁来。

  “既然不怕别人说什么,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快上来吧,我们快迟到了。”说完,不由分说地塞给她一顶‮全安‬帽。

  骑虎难下的徐丹枫纵使不愿,也只有乖乖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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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如徐丹枫之前所预料的,中午,当她与夏承予一同出现在员工餐厅时,马上昅引了无数诧异的眼光。

  会引起诧异,当然不是叹于俊男美女这样完美的组合,而是一向眼⾼于顶的徐秘书竟然会和一个传达室“小弟”共进午餐,这缘由怎不耐人寻味?

  面对同仁不断传来的好奇目光,徐丹枫整个人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反观夏承予,却全无半点不自在之状,还四处打着招呼,仿佛已⼊无人之境。

  坐了下来,点了东西之后,注意到徐丹枫不自在的脸⾊,他收起了边的笑容,正⾊道:“不要让别人来影响你,你是你,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目光?”

  他停了一下又道:“人在世上,总免不了要被人谈论,这么放不开的话,那不是很痛苦?”

  望着突然变得严肃的他,徐丹枫心中浮起一种陌生的感觉,回望着他的目光有些迟疑。

  他则报以一个笃定的鼓励微笑。

  渐渐地,他眼中那分笃定与不在乎感染了她,她的心绪慢慢集中,旁人的目光对她愈来愈模糊。

  “以前,总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自以话是的洒脫面对‮实真‬情况时,还是受不了考验。”她摇‮头摇‬,露出了卸下心防后的第一个微笑。

  他立即接口:“当然,人是充満了七情六的。”他拿起桌上的⽔杯,话锋突然一转“昨⽇的种种譬如昨⽇死。我们打和好不好?今天,就算我们重新认识的开始,如何?”他真诚地望着她。

  她被他眼中那分真诚打动,跟着也举起了⽔杯。

  “没错,人是充満了七情六的,所以,只要你少惹我生气、少说—些刺人的话语,气氛保证愉快。”

  这招“借话攻话”马上引得他大笑出声。”哈哈!你果然有一颗聪明脑袋,可惜的是,却没有一双雪亮的眼睛,浪漫多情的男人你弃之如敝屐,偏偏要摘取天边遥不可及的星星,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喂…”才说打和,却又故意犯她忌讳,她立即出声‮议抗‬。

  “好,好,我犯规,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他举起双手忙讨饶。

  侍者陆续送上美味餐点,话题自然一点一滴地转移。

  夏承予⾝上的确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特质,由他主导的话匣子一开,似乎再也停不下来。

  一开始,他们生疏地聊着一些公司的琐事,慢慢地,话题扩及到天文地理,最后,又从音乐聊到命理…

  天南海北的聊一通,徐丹枫发现,她与夏承予竟然有好多共通点,像是他们同样对马修连思的音乐着不已,又偏好一些玄学上的书籍等等。

  而从聊天中,自然的互动间,她发现…眼前的夏承予似乎不再是以往所认知那个不学无术的坏胚子,他常识丰富、见解独到,他健谈又幽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移不开目光的自信神采。

  包重要的是,她发现他有一口很⽩、排列很整齐的牙齿,让他笑起来好看又有型,更意外的是,她注意到他有一道涸祈很厚的肩膀,让人有种想倚靠的感觉…

  反正,她就这样不自觉地沉醉在他的话题中,让思绪完全飘忽,完全未察时间的流逝。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这样匆匆溜过,餐厅內的人嘲虽逐渐稀少,但意犹未尽的两人却仍留在座位上。

  “夏先生,我们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最后,还是徐丹枫注意到逐渐稀少的用餐同仁,笑笑地比了比手中的腕表,中断了话题。

  “真扫兴,时间怎么可能过的那么快?”夏承予会意,眼中却有惋惜。

  突然,他的眼中亮起一道光芒“不如,我们晚上找个地方继续再聊,如何?”

  “嗯…”徐丹枫对他的提议故作考虑状,最后才抿嘴一笑道;“我好像找不到理由可以拒绝。”

  美好的午餐约会以愉快的气氛作为结束。人…真的是充満了七情六的,赴约之前,任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午餐之约会有了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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