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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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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是否我耳背?你刚才叫这只小⽩什么?”

  “啊!”贺梨霏的脸在瞬间红透“你听见我叫它了?”

  “对啊!但不是很清楚。你再叫一遍好吗?”

  “俞旷杰。”

  “嗯?”俞旷杰的两道浓眉皱起。“为什么用我的名字?”他几乎都笃定这只猫该叫“华盛顿”了。

  “因为…因为你和它很像嘛!你不觉得吗?”

  “我和它很像?”他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只猫。

  吧瘦的⾝躯、一对不驯的眼,才短短几天就有凌驾于亚历山大等猫之上的气势,且不时爱钻到贺梨霏怀里撒娇…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只猫的确和他有点像。但他是他,猫是猫,为什么要给一只动物取如此人化的名字?

  “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有什么联想,你知道吗?”

  “什么?”

  “我会认为你已经喜我,喜到连看到宠物都会想到我的程度了。”他嘻⽪笑脸地说着,原以为会换来她的⽩眼,想不到她居然没否认。

  “喂,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他伸长了脖子去看她垂下的脸,一颗心己在飞扬的边缘。但他不能太期待,因为她总能在

  傍予他最大的希望之后,接着给他最大的失望。

  “你说对了一点。”她轻轻地答道“虽然这不是我为这只猫取这个名字的原因,但也差不多了。我想,我必须承认,我的确是很喜你的。”

  “你是说真的?你确定?”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她肯定地点头。

  他忽然很得意地昂起头。“看吧,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喜上我,爱上我的。”

  “你说过吗?”“说过!上次也是在这里,我说‘离最喜只差一步’。”“哪次?”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在这里,你说要分手。你知道吗?你那次可真把我吓得半死。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对不起。”她除了道歉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忆起她从前的鸵鸟心态,她就‮愧羞‬万分。

  “以后不要再那样吓我了好吗?即使我有再強的心脏也承受不住。”他将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挲摩‬着。

  他的拇指在她柔嫰的脸颊上流连,接着轻轻地抚起了她的

  贺梨霏觉得心在狂跳,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也随着她狂跳的心进发着热力,然后…

  然后就像许多电影和电视中演的那样,两人的眼睛慢慢合上,在紧张、动与感动混杂的心情下,换了彼此的初吻。?

  “老大,你面部菗筋了吗?”

  “我咧,这样的笑实在是令人反胃。不行了,我去洗手间小吐一下。”

  “等等,你去女洗手间?”

  “废话!难道老子还能进男厕所吗!”吕歆歆大吼道。

  于是大家啼笑皆非地看着这每天必定上演的好戏。所谓“祸从口出”可偏偏光之护法怎么也不能昅取教训,明⽩这四个字的真谛,被教训也是活该,他们已经懒得去同情他了。

  倒是宇王…不,前任宇王,果然笑得很诡异。不过,他们大致猜得出是什么原因。除了贺梨霏这位新任宇王,没有别人能令俞旷杰的心有如此大的起伏。唉!看样子,恋爱果然是个恼人的东西。

  ***

  带着愉快的心情,贺梨霏微笑着走出寝室。但她每走一步,心情就越发沉重,临到教室时,她几乎已经难过得迈不出步子。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自上次宇王发布“让位公告”后,她就知道她会得到同学们如此对待,她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一旦真正面临,她还是无可避免地怯懦。

  她想起俞旷杰是如此鼓励她的:“别怕,你要将宇王这个头衔当成一种难度极⾼的挑战。若你接受了这个挑战,并且战胜了它,你就是战胜了自己。你一定会变得更勇敢!而我会一直在你⾝边为鼓励你的。”

  他的鼓励令她信心倍增。她决定,不管今后出现什么问题,她都要正视它,绝对不再逃避。所以她问:“那个宇王到

  底是谁?我要找他理论!他这样莫名其妙地作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令人困扰了!“

  她记得那时俞旷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将话题带开了。

  为什么?难道他有难言之隐?没关系,他有权保持沉默,她不会強人所难的。反正即使她一人,她也有办法查出宇王的‮实真‬⾝份。

  她问阿健,阿健的答案是:“不正是你自己吗?”

  她问其他她曾见过的宇帮员,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肚子痛,接着转⾝直奔厕所。

  看来这个宇王的‮实真‬⾝份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没有人愿意多透露。

  她想得太⼊神了,不小心和别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啊!”她撞上的正是那个她最讨厌的人—陆允奇。几天不见,他的脸肿得像气球一样,害她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

  “天哪,你是陆允奇!?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陆允奇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来将脸遮住。这么丑的样子,他可不想让她看见。

  他的确是因为心仪贺梨霏,才会对她做出这么多恶劣的行为。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肯定是没有什么內在美了,难道连仅剩的一点外在美也要剥夺?

  “你应该冷敷…”贺梨霏好心地建议。可是她的好心现在在他眼中全是驴肝肺。说到底,他会受伤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她。

  “你不用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了。”他突然口出恶言“反正你是宇王,和你作对,我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你也够厉害的了,吆喝你那群手下还不够,居然还能请动前任宇王替你出手。我被修理成这样你应该很⾼兴吧!“

  “我什么时候请了前任宇王?”

  “你少假了,不就是你那男朋友俞旷杰吗?”

  “你说是俞旷杰!?”

  “俞旷杰不就是那个传位给你的宇王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反正都被打过了,再惨的也不过就是再添几处伤而已,他⼲脆就把话挑明了。“真是,我怎么到现在才看透你这个人?枉我还曾经喜过你,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说完,他丢给她一记⽩眼,转⾝走了。

  ***

  “阿健。”

  “老大!?你怎么有心情来男生宿舍视察?来找老大…

  哦不,俞旷杰的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他现在不在耶。你有什么要我转告他的吗?尽管托我转告好了,我保证像留声机一样,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他!“

  贺梨霏被他的机关级谈话轰得脑筋都有些不灵光了。

  不行,她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可不能忘了她此番来套话的目的。

  “他不在这里,难道在帮里的办公室吗?”

  “不知道啊。”

  “他也真是,都退位了还老记挂着帮里的事。”

  阿健还没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赞同道:“就是啊,尤其爱

  指使我。唉!我是天生苦命…“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清楚了。”

  是的,她已经全部都很清楚了!这回她终于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词的由来了。太多的情绪纠结在一起,找不到可以宣怈的管道,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谢谢你,阿健。”说完她就像来时一样,安静地、冷着脸离开了。

  “哦,不客气。”阿健目送着她离开,心里仍在纳闷:我说了什么值得感谢的话吗?

  ***

  今年校庆的活动据说十分精彩。听说有一部贯通古今中外,动作、幽默、爱情与科幻融合的话剧,将会在本次校庆庆典上上演。

  懊剧剧情如下: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东方,有一位冷漠孤独、傲视群雄的刀客(俞旷杰饰)。本来这位刀客是在山林中过着隐居的生活,但是某天,一位奇怪的男子(阿健饰)驾着一艘奇怪的飞艇降落在他的家门前。

  据称这位男子来自Y星球,因为受到宇宙女魔头(吕歆歆饰)的追杀而不得不在地球紧急迫降。这位女魔头也有野心统治地球,于是刀客为了捍卫美丽的家园,毅然举起了尘封多年的刀。

  但是刀客尽管武功盖世,仍敌不过女魔头⾼科技产品的围剿。正在危难之际,一位善良的天使(贺梨霏饰)从天而降,协助刀客击退了女魔头。而天使也与刀客在此次战斗中萌生了爱意。最后两人,哦不,一人一天使冲破了种种阻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别的先不说,单看这演员表便知阵容空前浩大。宇帮里所有的⼲部几乎倾巢而出。听听这剧本还是前任宇王俞旷杰亲自撰写的呢,再怎么样也得卖前任宇王一个面子不是吗?

  “哈!”“怪物,吃我一剑!”

  只见俞旷杰一个转⾝动作,极其潇洒地刺了过去。

  “哇咧!”阿健一声惊叫,连忙闪开。“老大,这只是排练,没有必要如此投⼊吧?”虽然俞旷杰手里握着的仅仅是一细竹竿,但被戮到了也不是好玩的。

  “唉,你怎么只躲不还手啊1”俞旷杰恢复成站姿。扬着手里的竹竿说道。

  “我躲都来不及了,还能还手?”就算还手了,还不是一样会被修理得很惨。聪明人不⼲糊涂事,是他一向的准则。

  “噴!你真没出息,和你排练真是一点儿劲都没有。要不是吕歆歆那混蛋溜了,我才不会找你顶替她的位置呢。”

  “我也不想顶替她的位置啊。”阿健哭丧着脸咕浓。

  他还记得吕歆歆开溜之前还曾十分不屑地丢下了一句:“这么蠢的戏,亏他也编得出!我才不和他一块傻呢。”

  由此话推断,吕歆歆十之八九是不会参与这场话剧的演出了。那么他岂不是要一直顶替她饰演女魔头这个角⾊?

  不要啊!这部话剧里几乎所有的打斗场面,都是刀客与女魔头之间的抗争。试问他再如此被‮磨折‬下去,他如何还有命捱到话剧公演那天?

  Shit!那只⺟猩猩这次一定不会参与演出了。她一向很

  会漠视我的命令。“俞旷杰忍不住开口咒骂道:”既然如此,只好将你凑合着用了。你就顶替她这一角⾊吧。“

  晕!果然如他所料。为什么他总是如此倒霉?

  “只是你太⾁脚了…”

  “对啊对啊!我很菜的!老大,你还是尽快将我刷掉吧!我不会怪你的!”

  “你真是没出息。没关系,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对你加強训练,你一定能胜任这一角⾊的。”

  “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当我使出这一招‘天外飞仙’的时候,你就…”正指导得起劲,贺梨霏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贺梨霏!”阿健如见救星,惊喜地叫着。“你来得正好!来,旷杰,趁此机会你们将感情戏好好排练排练。”

  “可是我想看你们排武打戏。”她说。

  “好!”俞旷杰听了她的话后更加有力,竹竿甩得虎虎生风“看我表演全套‘打狗法’!”

  她笑得很动人“俞旷杰,你⾝手真好。”

  “那当然!”“真不愧是宇王哪!”

  “哪里!哈哈哈哈…嗯?咦?”他停下了耍竹竿的动作,呆呆地望着她。此刻她就像一个女战神般,浑⾝散发着凌人的盛气。

  “你怎么…”她怎么知道了?他还没有告诉她吧!

  “哼!”她狠狠地⽩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等、等一下!梨霏…”他赶紧追了上去。

  “梨、梨霏,你生气了吗?”他跟着她急急的脚步走着。

  她笑得就像个天使“怎么会呢?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哈哈…”他边笑边冒冷汗。完了,看来她不仅生气,而且气得想杀人。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掰不开他的手,她只好开口。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放手!到现在你还想说什么?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她吼得很大声,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还敢说你不是故意?”他居然到现在还想骗她!?她的怒火马上窜燃而上“如果这都不算故意,那么对你而言,什么程度才算故意?”

  “你不要这么动…”

  “你给我闭嘴!你听我说!”

  他赶紧乖乖地将嘴合上。

  “我承认,是我太主观了,我不该单凭你的外表,就替你这个人下定义。但是后来呢?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说明,你说了吗?”“我…”他哪里敢说?她曾多次声明她对宇王的厌恶,他怎么敢开口啊!

  “住嘴!我说!你不仅没说明,还骗我你有双重人格?害我真的为你担心了好一阵子,结果你这个‮八王‬蛋居然是在浪费我的感情!”她已经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了。

  “你…”“你不仅骗我,还串通了整个学校骗我!我以为你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你明明知道我胆小懦弱,竟还将我任命为宇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无助的样子你很开心吗?”

  “我没有…”

  “总之,你是个混账、‮八王‬蛋!放开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拼命想挣脫他的掌控。

  “不行!我不放!你说完就想走,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你放不放?”她急了,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

  “哇!”没料到她有此一招,他退了几步。

  她动地着气,没想到自己居然动耝了。他又想追过来,她随即抓过旁人手中的东西就朝他掷去。

  书、饭盒、⽔壶、手套…总之,只要是她伸手能拿到的东西,她全朝他扔了过去,而且“手法”奇准,几乎每件东西都掷中了他。

  等到周遭的东西全都扔光了,她才跑掉。

  “哇…”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新任宇王实在是太猛了!连野十⾜的俞旷杰都被她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她才是真真正正、外表与內在兼具的野蛮人哪!

  “哇哇哇,哇个头!全给我滚远点!”俞旷杰就像一头受困的猛兽,连怒吼听起来都像挫败的低昑。

  一时间围观的人们作鸟兽散,只剩俞旷杰一人在偌大的场‮央中‬烦躁地这里踢踢,那里捶捶。

  阿健远远地躲在暗处,将一切情况尽收眼底。老大…

  其实你该感到欣慰了。由刚才的情况看,贺梨霏果然在你的‮教调‬下变得勇敢了。你能成为第一个见识她勇气的人,你该感到荣幸…

  如果他真拿这些话去安慰他,大概会换来一阵讨打吧。

  他现在的心情一定糟极了,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

  “阿健,我要和你换座位。”提着书包课本,贺梨霏走到阿健的座位旁边如此说道。

  “啊…”阿健回头看看俞旷杰,他正以一种可怕的眼神死盯着他。对于跟了俞旷杰几年的阿健而言,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太悉了。所以阿健只能说:“还是不要的好。没有经过老师的允许,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他同意了。”

  “可是我不想换…我这里窗明几净,又与周围的同学相处融洽…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这块风⽔宝地…”明明就坐在垃圾桶旁边,阿健睁着眼说瞎话。

  “如果我坚持要换呢?”

  “那我也可以坚持不换吧!”

  “如果以宇王的⾝份命令你呢?”

  最后还是贺梨霏占了上风,她得偿所愿地和阿健换了座位。

  当阿健提着大包小包坐到贺梨霏的座位上时,俞旷杰的脸⾊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老大,呵呵,多多指教!”

  阿健亮出他“和平至上”的无害笑容,遗憾的是俞旷杰本不领情。

  “指教你个大头鬼!”他火大地一拳挥去,想不到他这一动作落⼊了贺梨霏眼里。

  “陋习难改!”她生气地说道。

  ***

  由于贺梨霏现在完全不与俞旷杰说话,使得他连一点辩解的余地也没有。无奈之下。他只得请别人出马说情。

  “你活该,我才懒得管你。分了才好呢。”吕歆歆有些幸灾乐祸。

  俞旷杰按捺住怒火任凭她奚落。虎落平被⽝欺,龙困浅滩遭虾戏,这些人没有一个有义气,全都是些落井下石的混蛋。

  “大姐大,你就帮老大去说说情吧,难道你忍心看着一对鸳鸯眷侣从此形同陌路?”

  “你给我闭上你那乌鸦嘴!”俞旷杰不耐烦地大吼。阿健的假设正说中他的痛处,万一今后贺梨霏都不理他了,怎么办?

  “你们也别以为我说就有用。你知道她是多么想将你碎尸万段吗?她在寝室里挂了一张你的画像,每天对着那张画像练飞镖哪!我都不敢上前去搭话。”想起那张千疮百孔的纸,吕歆歆实感到一阵⽑骨悚然。

  四周是死一般的静寂。

  沉默良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呃…老大,我觉得还是由你亲自去说明比较有诚意。”

  “对呀,而且你也比我们耐打。”

  他们可都是被飞镖一戳就有可能归西的小人物,受不起这“百步穿杨”的‮腾折‬。

  看来,只能他硬着头⽪上阵了。

  作⾜了心理建设,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了一遍,俞旷杰才敢拉住一见到他就疾走如飞的贺梨霏。

  “你⼲什么?放手!”贺梨霏边挣扎边吼。“你骂也骂过,打也打过,还冷战过了,还想怎么样嘛!”

  他也急了,跟她对吼着:“你至少要听听我的解释啊!怎么能这么快判我死刑?”

  “好啊,我就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我说了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念:

  “俞旷杰有罪,但罪不致死的几大理由…

  一、俞旷杰因为太喜贺梨霏,不想被她讨厌才对她隐瞒事实。虽有罪,但罪不致死。

  二、俞旷杰虽然未承认自己是宇王,但是也从未说过自己不是宇王。其所作所为,充其量只算隐瞒,不算欺骗。

  三、“双重人格”一计乃阿健所献,自己只是执行而已,罪名该减半。

  四、俞旷杰将来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如考虑到这一有为青年的未来,该酌情量刑。

  五、俞旷杰全世界最喜、最喜的人就是贺梨霏,一颗真心天地可鉴,真情动人,理当减刑。“

  俞旷杰边念边偷觑她的脸⾊。他每说一个“喜”她的眼⽪就不试曝制地眨一次。他敢肯定,她也还是喜他的。

  “就是这些。我说得很有道理吧?我不应该被你判死刑嘛。现在你已经和我冷战了这么久,也‮磨折‬得我够苦了,算了吧,好吗?”

  唉,想他半世英名,几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因为她,他真不知道自己破例多少回了。

  “喜并不能作为你欺骗我的借口。之前你能在说着喜我的同时,面不改⾊地对我说谎,难保以后不会重复做出同样的事。”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原谅我?”

  “如果你能在两个月內做到不骂人、不打架,我就考虑相信你。”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你做得到?”她的语气里満是怀疑。

  “那当然!”他卷起⾐袖,一脸下定决心的模样。

  “两个月是不是?好!我就跟你铆上啦!”

  ***

  下午放学后,贺梨霏只⾝来到猫儿们寄居的小巷。

  “俞旷杰二号!”她轻声一唤,那只全⽩的小猫马上钻进她怀里。

  她轻轻抚着它如雪的柔软⽪⽑,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知道吗?今天,他终于来找我道歉了。我很开心,这个笨蛋,被我吼了几句,就不敢再来找我了。他难道不知道,我是故意摆架子等他主动上门道歉吗?还好他最后还是来了,不然我可就真的不放过他了。

  呵呵,现在的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琊恶了呢?这可全是拜他所赐。两个月…哈哈。他骗我骗得好苦,我当然得治治他。“

  现在她能体会到拿控大局的甜头了,这种凌驾他人之上的优越感,还真不错呢!

  听着她得意的自言自语,那只小⽩猫只是顺从地轻哼了一声,便往她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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