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是这个“后福”来得简直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它就发生在四十分钟后,就在众人谈笑着讨论为庆祝雷邵鹄出院要去哪里吃晚餐的时候。
晓婉和彭一帆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走着,雷邵鹄见岑静一人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后面,便掉头向她走去。
“在想什么?走得这么慢?”
“…雷邵鹄…”她抬起头来看。
“嗯?”
“你是不是喜我?”
有情况!晓婉和彭一帆耳尖听到了这句话,赶紧驻⾜、转⾝、走近,观察后续发展。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直接太突然太尖锐了,雷邵鹄顿时脑神经短路傻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他觉得一阵脸热,知道自己九成九是脸红了。
“你在说什么啊…”他不是听人说过,女人在等别人表⽩或自己想表⽩的时候,是最重视时间、地点和气氛的吗?怎么她就偏要与众不同,就在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当着另两名朋友的面就要他表明心迹?
他想提醒她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讨论这些事,偏偏她坚持追问。
“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我?”
雷邵鹄甚至觉得她的声音提⾼了好几个分贝。
“是!你想怎么样?”他将双手在前叠,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冲上去和她⼲一架。既然她执意要个答案,他也懒得卖关子。有观众又怎样?反正晓婉和彭一帆早就不把这件事当新闻了。但她的反应还是令他气结。
“哦。”她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
一旁晓婉和彭一帆的闷笑声清晰可闻。此该的雷邵鹄真恨不得冲上去扭断她的脖子。
“那你想不想和我往?”
“如果我说想,你会跟我往吗?”他表面上问得很随意,事实上他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她的回答。
“我会。”她不假思索。
“那我想。”他也毫不犹豫。
“可是我之前是喜他的呀!”她的手指着彭一帆。
天哪!晓婉险些没晕过去。彭一帆则是用一种很无辜很无奈的表情小心地察看雷邵鹄脸上的晴变化。他觉得他隐隐看见了打雷的前兆。
“那你想怎么样?”雷邵鹄问道。这女的最好不是在耍他,否则…
“移情别恋。”她轻轻一笑,看来她真是吊⾜了他的胃口。这样的告⽩方式实在是太绝了,她真想为自己的聪明头脑大笑三声。经过这一连串的事,她必须承认她是喜上雷邵鹄了。但奇怪的是这次她完全没有任何要逃要躲的感觉,心中坦然得不得了。
“可不可以?”她转头问彭一帆。
“什么?”目前他们三人还处在呆愣状态中,彭一帆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我可不可以移情别恋?”她将问题重申一遍。
“啊!”几时炮口转向这边了?彭一帆连忙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可以可以!尽管移不要客气!”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笑道:“其、其实我也移情别恋了…本来我也喜你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喜上晓婉了…”
“什么…”
猜一猜,这惊逃诏地的惊呼是谁发出的?
****
“叛徒!”
“你听我说,我是真的不知情…”
“不讲义气!”
“我是无辜的…”
“不够朋友!”
“你不能怪我吧…”
“背叛者!”
“你有完没完?!是你自己说你已经移情别恋了!”受不了岑静一味的指责,晓婉也⽑起了脾气。两个小女生正窝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彼此谈心。这是她们有心事或秘密与对方分享时常来的地方,在这个几乎连校导领都快要将它遗忘的小角落里,她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阔论⾼谈。
这不,这一连几天两人都避而不谈的话题在这里都搬上了台面讨论。
岑静被晓婉驳得一时语塞,但很快她又找到了支持她立场的借口…呃,理由。
“那是我不知道之前彭一帆也喜我嘛!我要早知道他喜我,我们早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但事实就是你知道得晚,你想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让他喜上你嘛!”没词说了她就开始耍赖。
“又不是我脑控制的!”晓婉翻个⽩眼“说来说去,这都要怪你自己太蠢了,躲来躲去把幸福都躲掉了,你自己积极主动一点不就皆大快?”也就不用害得她现在左右为难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晓婉…那现在怎么办?能不能挽回啊?”
“挽回?你想挽回什么?那雷邵鹄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对彭一帆死心,想不到彭一帆一句“曾经喜过她’’又轻易勾起她心湖的涟漪。难道她是个⽔杨花的女人吗?
“唉!如果我是哆啦A梦就好了,可以轻易回到过去,改变曾发生的事。”
“遗憾的是你不是。对了,如果你是那只无所不能的机器猫,你不妨考虑一下该怎么隐⾝口巴…因为我瞧着那面走来的人怎么那么眼?”
岑静闻言抬头…妈呀!是雷邵鹄!
Shit!她忘了她与雷邵鹊在这里有过一次锋,所以他一定知道这地方。
“晓婉!”他大声叫“阿帆正到处找你呢!”
懊死的,叫这么大声害她想装聋都不可能。严晓婉站起来走去,在经过他⾝边时恶狠狠地抛下一句:“你给我记住,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也不想想是谁帮他敲醒岑静那颗晕乎乎的脑袋,真是忘恩负义。其实晓婉当然知道徐岑静之所以开窍,功劳大多在雷邵鹄自己,但她霸道地硬要为自己记上一笔功劳。
没办法,雷邵鹄耸耸肩膀表示遗憾。有诗云:
人诚可贵,尊严价更⾼;
若为异故,二者皆可抛。
晓婉,我只好牺牲小你,完成大我了!
雷邵鹄乐得在心里盘算晓婉若和彭一帆成了的话,岑静想不死心都不可能。
岑静斜着眼看着他奷笑着接替晓婉的位置,在她⾝边的草地上坐下。
“你们在谈心?”他问,她点头。
“说吧。有什么心事跟我谈是一样的。”
“跟你谈心?”她觉得那简直怪异到顶点“你觉得那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不是很自然吗?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男女朋友?!”她打断他的话。
“你忘了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想,你就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说过那样的话?”她仔细回忆,好像是有“那次情况特殊…”
“情况越特殊越见真情。”他发现他的脸⽪已经厚到弹子打不穿的程度。
“那是真情吗?”好像是,但她又不确定。
“不管怎样,我可不打算让你有反悔的余地。”
“做我女朋友好处很多哦!”他开始使用哄战术“你会有很多好东西吃;在你不想做作业的时候可以有免费、⾼质量的作业作为参考;在你想认真学习的时候,你会有一个尽责细心的好老师;在你陷⼊危机的时候,会有一个罗宾汉舍⾝救助…”
提到救助,岑静又开始注意他的额头。他早已自行将层层包裹的纱布卸除,只留下一小块棉纱被胶布贴在伤口,昭告别人他受伤的事实。
“你为什么要做我男朋友?做我男朋友有什么好处?”他的确能提供她不少方便,但她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他。
“你不知道吗?好处很多呀!”他开始一项一项列举:“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开心,我一开心,就觉得生活很美好,学习也会更有效率,也会更加积极上进…我一开心就会很想笑,俗语有云:‘笑一笑,十年少’,和你往后我一定能够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有朝气…”
“难道我除了能逗你开心之外没别的好处吗?”她注意到他说了这么半天好像还是在说同一件事。
“这还不够吗?”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认为能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有道理!岑静心想。她觉得他的口才真是好,三下两下就说服了她,而她甚至还没完全明⽩他在说什么。可是,她怎么还是隐约有一种不公平、上当的感觉?
“我能让你开心,你呢?你能让我开心吗?如果我们往了以后发现只有我能乐娱你而你却不能乐娱我怎么办?”
雷邵鹄的额上开始微微沁出细汗。这是他第一次发觉到她也有精明难的一面。
“这我不能打包票,但我会尽力让你觉得开心的。”
“哦。”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岑静不知在想什么,雷邵鹄小心地揣测着他过关的可能有多大。
“我们这就开始往了?”她突然抬头问。
“开始了。”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哦。”…
****
往的感觉是怎样的?有了一个男朋友的感觉是怎样的?岑静的答案是:没有感觉。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反而是因为感觉太多了,太复杂了,织在一起庞大得惊人,反而让人说不出口。晓婉说,这样才对。这样的感觉只能很笼统地用“喜”两个字概括,真要能逐条细数清楚诉说明⽩,那就不叫“喜”了。
晓婉说得好像有道理,可是岑静又觉得有点不对。至少在她喜彭一帆的时候,她就能说明⽩呀!她喜彭一帆那张很讨人喜的娃娃脸;喜他晒得黑黑健康光的⽪肤;喜他大方随和的个等等,她不是都说得很明⽩吗?反而…如果要她说出喜雷邵鹄哪一点,她就说不上来了。
晓婉说,那是因为她对彭一帆不是真的喜,是一种憧憬,一种向往,是这样的吗?
算了,有关彭一帆的事还是不要太听信晓婉的话,因为这家伙最近跟彭一帆走得相当近,说不定她是专门为了断她的念头才这么说的。
她也问过雷邵鹄:“你喜我哪一点?”
他的回答是还她一个问号:“喜就喜了,还要归纳出哪一点?”
“你总不会毫无理由就莫名其妙地喜上一个人吧?总该有些理由吧?”她追问。
他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一开始,我是很喜看你的某种表情才发现自己喜上你的。不过很奇怪,你现在已经很少露出那种表情了,我还在喜你。”
“表情?我的哪种表情?”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笑:“就是你每次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那种表情。”
“那种?你有病吗?居然喜那种好像被便大梗到的表情?”她以为他大概是喜她微笑或是“梨花一枝舂带雨”的表情。
“喂,女孩子应该文明一点吧…”
真的很莫名其妙,他们怎么会彼此喜呢?就连他们的同学和朋友,在知道他们俩开始往的时候,都是一副大跌眼镜的表情。
“天哪!怎么可能!”有人惊叹。
“一点也没看出采!”
“冤家成亲家呀…”
“一鲜草揷在牛粪上!”
当然这“鲜草”是在暗喻雷邵鹄“牛粪”则是在明指她。
很多人…包括她自己在內…都认为他们不相配。雷邵鹄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而她呢?
她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有一点固执,有一点任,有一点懒情,有一点糊涂,有一点迂腐,有一点霸道…天哪!她怎么有这么多“点”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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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决定,要把自己的缺点全部改掉?”
“是。”她回答得无比坚定。
“所以你就决定从今天开始晨跑?”
“是。”
“所以你就决定晨跑一定要叫上我?”
“是。”
“所以你就在凌晨五点钟冲到我家来叫我起和你一起跑?!”讲到这里晓婉已经是吼了:“你是脑袋进了⽔吗?天没亮就拼命来敲我家的门?!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五点!早上五点!我爸妈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想不开还叫我好好开导你,结果你只是想改正你那懒惰的缺点?!”
“嘿嘿…”被晓婉这么一吼,岑静方才那坚定的态度已经然无存,她自知理亏:“反、反正你都已经被我吵醒了,就起来一起跑嘛!也好帮助你减肥…”
“好。很好。真好。简直太好了!”晓婉的眼睛因为想杀人加上睡眠不⾜而有些充⾎:“徐岑静,我就跟你一起跑。今后我要是发现你有一天早上不想晨跑了,别怪我在早上五点拿串鞭炮到你家去叫你起!”
“还、还是不用⿇烦了,你继续睡,继续睡。安息吧,阿门。”她夺门而逃。
澳正缺点的第一个计划…失败。
“…选项C中的图是表示生成物C在混合物中的体积分数与温度和时间关系的坐标图。一般来说,温度⾼、反应速率快,到达平衡时所需时间短,在500℃到达平衡时所需时间T1小于在100℃到达平衡所需时间T2,说明图中这种表示是正确的,再从纵坐标与温度之间关系分析…”
不行!不可以睡!
“…可以看出温度⾼时,C%小,温度低时,C%大,这说明升⾼温度平衡向减少C的逆反应方向移动,这种表示…”
千万不可以睡!
“…也是与题中反应A2+3B2=2C的平衡移动规律一致的…”
徐岑静!你睡了你就完了!你不是要改正你的缺点吗?
“…所以选项C符合题意。”
“呼…呼…呼…”
澳正缺点的第二步计划…失败。
“妈妈,教我做几道菜吧。”
“你要学做菜?”徐⺟一脸惊诧。
“当然!我之所以这么耝神经,都是因为你们没有好生教养!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女孩,一个温柔婉约,心思细腻的贤良⺟!首先第一步当然是学做菜!之后我还要学织⽑⾐…”
“…”徐⺟仍处在震惊中。
“你明⽩我的意思了吗?”
“明⽩了。”
“那我们还不开始?!”耽误了我迈向贤良⺟之路的宝贵时间你可赔不起。
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错了错了,你要先将开关按下去再逆时针旋转才能点起火。”
“哎!你还没把化气总闸打开啊!”“油油油!我不是说了做菜前都要先往锅里放油吗?”
“蛋只要轻轻在碗沿一磕就行了,用不着这么用力地砸。你打坏几个蛋还没关系,可别砸坏我这象牙瓷的碗。”
“对…细细的⽩⾊粉末是盐,耝耝的晶体是糖,透明瓶子的是醋,黑⾊瓶子的是酱油…”
“天啊!关火关火!快关火!锅已经起火了?!不、不!不要用⽔!用锅盖把火盖灭!你这都不懂?!”
一阵忙过后,徐⺟扫了一眼満目疮痍,如同台风过境般的厨房,拍着岑静的肩膀叹道:“女儿呀,别妄想做什么贤良⺟了,你老妈我都已经做好养你一辈子的打算了。”
澳正缺点的第三步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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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最近的我跟过去有一点不同?”
“不同?”雷邵鹄前后左右将岑静审视了一遍,有不同之处吗?“你是指你最近变漂亮了一些吗?是的、是的,我正这么想呢。”
“不是那个啦!”岑静有些火大。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出她惊逃诏地的变化?“你觉得我今天走路怎么样?”
“哦,我知道了。”雷邵鹄恍然大悟“你是说你今天开始使用牛步!”怪不得她今天走路慢得出奇,需要他一等再等。
“是小碎步!淑女走路专用的优雅的小碎步!”她一吼马上用手捂住嘴。淑女是不允许大声喊话的。
“你说个笑话来听吧。”她要求。
笑话?突然让他说个笑话,他怎么说得出?雷邵鹄绞尽脑汁,最后只好说出昨晚的电视节目中某主持人总结出的肥皂剧五句必用台词:
一句:“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一句:“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一句:“废话少说,看招!”
一句:“孩子,他就是你的亲爹啊!”最后一句他记不太清楚了,只好胡诌一句:“我成全你们,我真心地祝愿你们幸福…”
他每说一句就⽑骨悚然一次,因为他的旁边一直不间断地传来“哼哼哼”的闷笑声。侧过头,只见岑静抿着拼命憋笑,眼睛却早已弯成了两道弧;她的鼻翼微微地菗动着,脸却涨得通红。看上去…便秘得很厉害。
“你没事吧?”他问。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天哪,差点没把我给笑死。”
“你刚才是在笑?”
“是啊!看了那样的笑你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很优雅?”淑女守则之一…笑莫露齿。
优雅?雷邵鹄终于明⽩了她今天的症结所在,她似乎凡事都力求优雅,只不过完成动作的质量有待商榷而已。
“你今天怎么了?那么追求优雅做什么?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不像才好!这说明我终于将缺点改正过来了。”太好了!努力终于有了成果。
“你是在改正缺点?”怎么他一点都不觉得?
“是的。我决定要改掉自己耝鲁、马虎、懒惰等缺点,做一个温柔、细致又勤奋的、人见人爱的淑女。我还为此制订了一系列计划,并将之命名为‘淑女养成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咳。很好。咳咳。加油。咳咳咳。”天哪,他得再咳猛些才能庒抑几乎已脫口而出的笑声。
终于他觉得不那么想笑了:“其实原来的你也不差啊,为什么执意要改?你当初是打算怎么改的?”
岑静稍为思索了一阵,决定如实全部告诉他。“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
“好的,我尽量。”他可没法打包票。
“一定不许笑!”
“是,一定尽量。”
于是岑静将她的顾虑、她的想法以及她那几个计划失败的前因后果来了个竹筒倒⾖子。
“对不起。”雷邵鹄颤抖着转过⾝去,才一松开手,一连串抑制不住的笑声就猛地进了出来。
岑静气得跺脚:“喂!你说过不笑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雷邵鹄笑意渐歇时,岑静早已气得转⾝走得老远了,他赶紧迫上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他其实觉得他也有一点无辜,谁教她说了一个那么好笑的笑话,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下厨煎个蛋能险些把厨房烧掉。“你走那么快当心你的淑女风范全没了。”他小心提醒。
“没了就没了!反正从来也没有过!真是的,我到底是哪条神经短路了?居然会想到要为你这家伙改变成一个淑女!”也不想想她这些丑是为谁出的,居然还敢笑她“不⼲了!再也不⼲了!变淑女?啊呸!做梦!”她气乎乎地边骂边走。
“对,不变淑女了。淑女算什么?”雷邵鹄暗笑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讲“本来也是,往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管那么多其他人的看法做什么?”他如果喜淑女的话,当初她是怎么也昅引不了他的。他认为现在的她已经够好了,没有必要再作什么改变,保持自然就好。至于缺点,早在他喜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包容的打算了。
她听了他的话,渐渐有了软化的迹象:“但是很多人都说我们不配,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
“眼光是因人而异的。”他说“也许有些人是认为我配不上你呢?比如那些暗恋你的人…”
“有人暗恋我?!”她顿时显得很动。她的行情何时如此走俏了,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我只是打个比方。真有没有我不知道。”打什么比方不好,居然挑这个,害她⽩动。岑静一翻⽩眼。
“就算真有,你也没必要表现得如此动吧?别忘了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已经没机会了。”他的语气里隐隐渗出一种酸味。
“不对吧?晓婉说要结了婚才没机会,而且现在就算结了婚也不能说没机会了,因为现在理办离婚方便得很。”所以你随时都可以去爬墙没关系。当时晓婉还笑得一脸坏坏地在她耳边补充了这句话,不过她觉得可能不说出这句话要好些。
“别听她的。”他说“你只要记住,你已经没机会就够了。”
“哦。”她应了一声。接着兴致地同他谈起昨晚的电视节目。
真好哄。他的嘴边绽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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