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府虽贵为富有之家,却从不骄傲待民,会定期打开门户分送粮食,也经常派人探访是否有被遗忘的贫穷人家,总在需要之时对他们伸出援手。
在泉州,苏为一直倍受敬重,也因此当苏騂的⾝分曝光时,苏为也趁此机会将子给他,准备多到外地走走,过过平静的⽇子。
起初苏騂不愿接受,按理这苏家的一切应该由他的义兄苏语康继承才是,但苏为却明⽩地向他表示了一切。
“騂儿,别妄自菲薄,难道你忘了,爹能成为泉州的富首之一,你的功劳可是占第一。况且爹会以你的姓为姓,最主要也是想让你继续承袭着你们苏家⾎脉,至于爹这方面,还有康儿啊!爹相信,康儿总有一逃讪能洗清萧家的冤情,再度恢复萧家的光荣。”
听到这番话,苏騂落下感的泪⽔。双亲留下的遗言浮现在脑海,他们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他⾝上,盼能为苏家光宗耀祖。义⽗苏为的心宽大,他当场便跪下,发誓绝不辜负苏为的期望,同时也会永远保护这个家并孝顺他。
苏为开心大笑地扶起他,⽗子俩相拥的画面,着实令陶儿了眼眶。
接管苏家一切事务后,苏騂继续苏为之前的济弱扶倾之举,甚至还买下三、四艘运货船只,定期运送粮饷至遭受⻩河滥泛之地的同胞们,此举更是受各州人士赞扬。
虽然苏騂这人看似吊儿郞当又不正经,但管理产业的手法却乾净俐落,教各庄管事们直赞赏道好。像是有一回布庄管事不小心多进一堆料子,正当不知如何解决库存量时,苏騂马上叫人将料子分出等级,运至盐庄、茶庄、米庄里,采取焙买数量多寡来赠送布料,结果引起一番騒动,为各庄生意增添不少进帐金额。
如此例子还很多,大夥都是有目共睹,因此在短短的⽇子里,没人敢再小看苏騂。
另一方面,陶儿在放宽心后,开始扛起苏府內的大小事务,希望能做个为苏騂分忧解劳的好子。
曾是丫环的她对属下十分客气,非但不摆架子,凡遇不懂之事总会低声向属下们询问、请教,因而短短几天就将苏府整顿得十分理想,属下们对她又是敬佩又是赞赏。
而苏騂为了将产业管理至得心应手,忙碌情形自然不比陶儿少。
夫两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內,皆管理得井然有序。
苏为一一看在眼里,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是唯一令他担忧的,当然就是陶儿与苏騂分房一事。
由于陶儿受伤,苏騂不得不暂时搬⼊书房。可是,如今陶儿⾝子不但康复也健朗许多,苏騂却迟迟未再搬回主室。
苏为无奈,对于明年抱孙之事,恐要失望。
“唉!缘分真是教人难懂啊!”他来到庭中轻叹。伤感之际,再度忆起无缘见面的儿子和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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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务总算进⼊轨道,苏騂好不容易能松口气,闲暇时间正好用来练拳。
此时,打点好事务的陶儿正准备前往中庭休息,经过回廊时听见打拳声,于是移步前去察看。
见着正在练拳的苏騂,不知怎地,她心中有着雀跃之情。
两人成亲以来都过了两个多月,彼此为了扮好角⾊,⽩天都难得碰上一面,更何况是分房而眠的夜晚。
她心中十分感谢苏騂的体恤,明⽩他迟迟不搬回主室的理由。只是,她并未料到他竟与自己想像中的轻佻男子如此的不一样。
老实说,她并不喜他瞧她的眼神,那对炯炯有神的双眸好似能看透她內心的想法,每当与他面对时,她总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当然,这也包括他眸子里不时闪烁出的热情,瞧得她⾝子不噤微微发热。
陶儿边思考边望着苏騂那強健的体魄与结实的肌⾁,他不着上⾐的膛上淌着汗⽔,⽔珠被光晒得发亮,而他打出的拳法虎虎生风、強又有力。
陶儿有如着魔般直愣愣地望着他。
自从被卖进何府,注定当一辈子丫环后,她变得沉默少话,不爱亲近人,更从未用心注意⾝旁的人。女人她都不爱瞧了,更何况男人呢?
但此时她⾝分不同,不再为填肚⽪而死命工作,自然也开始留意起⾝边的人。可是,无论瞧多少女人,观灿卩少男人,她的目光总在无意间受到苏騂的昅引,心中很自然地便将他与其他人区分开来。
陶儿越是凝视他,情绪越是稳定不下来,直到苏騂收拳面对她,嘴角勾起一贯的笑意,出声唤了她。
“陶儿!”
她一惊回过神来,粉⾊忽地染上双颊,彷佛沾了胭脂,在光底下更添媚娇柔美,教苏騂的注意力全副转移向她。
“有事吗?”他问道,缓步走向她。
陶儿想离开,双脚却像钉住般,无法举步,待他来到面前才道:“我…好像打搅到你了,对不起。”
“不打紧,我刚结束,正想休息。”苏騂欣赏她的涩羞,未擦拭的汗珠频频滑落面颊。
陶儿见状,下意识地自际取出丝巾为他擦拭。
苏騂讶异她的举动,隐约之际闻到一股馨香,忽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别擦了,待会冲一下⽔就行。”
被握住的手有些发烫,就连⾝子也热燥起来,陶儿紧张的想菗回手,他却不给她机会,硬是抓着不放。
“有空吗?咱们聊聊吧!”他笑道。虽专注拳法,但他并未错过她在一旁失神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很⾼兴引起了她的注意。
自她伤好后,为了生意,他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忘了与她好好相处、聊天。
“你…不是还要顾生意吗?”陶儿还在挣扎,害怕与他独处,一时心慌起来。
“一早就接完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全给你喔!”他暧昧地笑道。
瞧他嘻⽪笑脸的道出暧昧话语,陶儿拧了一下眉。啧!死不改,依然轻佻,一点也不正经。
“对不起!你有空、我没空,府里还有许多事等我处理,你快放开我啦!”她心中升起怒意,拒绝道。
他扬眉,嘴角带笑“你胡说,我问过小梅,她说该代的你全代完了。”
“小梅搞错了,还有些事我还没代好。”
苏騂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迳自拉着她的小手住凉亭而去“那就先搁着吧!暂时休息一下,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喂!苏騂,你…”硬是被带着走,陶儿急忙跟紧脚步才不至于跌倒。
只是在进凉亭时,陶儿一个失神,忘了要先踏上一阶,脚步一个不稳,⾝子突地朝前倾。
“啊!”“小心!”苏騂动作迅速,及时抱住她。
陶儿整个人贴上他⾚裸的腔,温热感染到她的⾝子,令她全⾝细胞活蹦跳起来,体內有如许多窜的鸟儿想展翅⾼飞,猛拍打她的心脏。
“我没事!放开我…”她面河邡⾚,慌张地想推开他。
苏騂待她站稳才准备退步、松手,哪知昨夜一场大雨曾打进凉亭內,地上一摊⽔还未乾,正好让他踩个正着。
结果,他脚底一滑,⾝子一倾,连带抓住陶儿⾝子的手一紧,两人相继跌落地面。
而苏騂为保护她,让自己成了垫背的。
“啊!”陶儿撞进苏騂怀里,这回两人势姿真是暧昧到极点。
抱住她柔软⾝子,苏騂忘了背痛,只觉舒服,有点舍不得放开。
陶儿理智恢复迅速,急忙退开,起⾝整理⾐裳。天呀!她长这么大从未被男人抱过。
“喂!你快点起来,若让人瞧见,还以为咱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担心下人误会,她急忙催他。
苏騂只觉好笑。就算他们真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也无人敢过问吧!
他起⾝,着撞痛的,拧了下眉。
“你…还好吧!很疼吗?”陶儿紧张地检查他的背,心中忍不住咒骂那摊雨⽔。
“你别紧张,不碍事,我⾝子没那么虚弱。”他不在意地笑道,对于一个练武之人,一点痛楚不算什么。
陶儿不懂武功,自然不懂练武之人的強健体魄。“不行,我还是帮你上点葯吧!你回书房等我,我到小梅那取一些葯酒。”说完,不待他回应,她紧张地匆匆离去。
瞧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苏騂心头暖烘烘的,决定暂时当个受伤之人。
他轻松地扬起笑意,举步朝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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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儿带着葯酒急忙进到书房,苏騂则坐在书桌前望着手中的信函,上⾝只简单披了件⾐裳。
陶儿来到他⾝边,主动为他取下⾐裳,见着他背后有块淡淡的红印,她连忙使用葯酒为他轻着。
苏騂一直未开口,似乎十分专心地在看信。
“你…在看什么?很重要的信吗?”陶儿好奇,不识几个字的她,感到有些自卑。
“咱们真的失去江锦云的踪迹了。”苏騂放下信,神⾊凝重。
“什么!信中是写云儿的事吗?”她动地抢过信件,却有好多个字认不出,令她又气又急“你快告诉我,云儿是不是出事了?”
苏騂抓住她的手,将信取走“你冷静点,云儿只是失去踪影。本来她该骑马直接到港口上船,不过在中途她好像下马,之后就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那知道她人到哪去了吗?”她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本没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她人究竟在哪?”
“这…天呀!”陶儿⾝子差点滑落,苏騂急忙起⾝扶住她,将她带到椅前坐下。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提什么换⾝分,云儿也不会失踪。都是我…都是我的错…云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教我怎么对得起徐大娘呢?我…”陶儿无法信相云儿真的失踪了,脑子顿时一片空⽩。
“别这样?你也是为她好。”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陶儿双手抱住头,不断自责。
“好了,别再难过和胡猜测了。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打听她的下落,相信她会平安无事的。”苏騂安慰她,不愿见到她难过的神情。
陶儿混的思绪无法平息,直到苏騂的大手置于她肩上,才减去她心中的不安与自主责。
她抬起头,含泪望着他“爹会怪我吗?因为若不是我---”
“别说了。义⽗是个明理之人,他知道你都是为江锦云好,绝不会怪你。你别胡思想,庸人自扰好吗?”苏騂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盼她能恢复精神。
“为什么你们都要对我这么好呢?”陶儿感受到他的体贴,暖意频频流窜过⾝子,对她来说,苏府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都是义⽗教得好。义⽗向来行侠仗义,好结朋友,对于社会礼教和规范总不爱遵循,对于下人们的教法自然与众不同。”他深深一笑。
话题转移了,让陶儿不再內疚难过,忽地她望向桌上的信,心中下了决定“你…可以教我多认一些字吗?还有教我如何算帐,可以吗?”她起⾝,杏眼充満期盼地与他直视,望渴他能答应。
苏騂先是惊讶,片刻便扬起笑意“没问题,你想学什么,我统统可以教你。不过你可要多用点心,多下点工夫学哦!”这也是增进彼此关系的好法子。
“一定、一定,我一定很用心去学。”陶儿明⽩,猛点头。
见她奋兴不已,他心中也燃起喜悦“那…我教你认字、算帐,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啊!报答…我…”陶儿怔了怔“我不知道。”她什么技能也没有,拿什么教他?
陶儿认真思考的模样,惹得他大笑。忽然他脑中兴起一股念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不如用这报答吧!”语毕,他对准她的朱吻下去。
他的吻来得突然,她⾝子一时反地往后退,却让他一手庒上背脊,一手按住后颈,完全強占去她脆弱的瓣。
他轻点、轻吻,⾆尖画着她的形,直到她意识两人此时的举动,想退开并开口议抗时,却正好被他逮到了机会。
他热炽又大胆的⾆轻易地探进她嘴里,迅速找到那片丁香⾆,肆无忌惮地逗挑起来。他体內的慾望与心中的望渴相辅相成,原本想捉弄她的思绪已然消逝,此刻他只想汲取她更多的甜藌滋味。
他无法庒抑的吻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令她无法招架。
她拚命想菗⾝,无奈他的力道強大,将她的⾝子贴近他未着⾐物的⾚裸膛。
彼此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温热,苏騂心知该停止,可意识与行为却不肯放松。
陶儿挣扎着,只是非但徒劳无功,反倒更助长他的深吻侵袭,竟不自觉地全⾝发软,逐渐失去力气,就连理智也无法控制地回应起他来。
而这一回应,不单是苏騂的慾火被挑起,连带陶儿体內庒抑的火热也窜出来,直冲四肢与脑门。
苏騂強烈地吻着她,双手紧抱住她的⾝子并磨蹭着自己结实的膛,烫热瞬间染上陶儿丰腴的双峰,洁⽩无瑕的手臂环住他颈项,望渴与他更亲密的接触。
两人相拥到忘我,只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昅。这时,苏騂的离开她,好让彼此有息的空间,不过他的停顿只有一刹那,⾆情下自噤地朝她雪⽩颈项而去,一手顺着她的曲线移到她上,隔着⾐物,他宽大的手掌抚了上去,忽轻忽重地逗挑她。
陶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舒服,忍不住娇昑出声。这是什么样的感受,竟让她心底升起不舍与望渴。
这也难怪,未经人世的她,并不知道此时两人的举动正是圆房的序曲。
是自己盼了许久,或只是一时冲动?苏騂越是想庒抑,越是无法如愿。
他想要她的慾望一触即发,本想乾脆挥去道德礼数,直接在这要了她。但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这股慾念。
“少爷!大厅有位夏公子求见。”小舂在门外叫唤。
室內绵的空气瞬间散去,苏騂与陶儿的理智均迅速回到脑中,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彼此的暧昧行为后,两人马上分开。苏騂退了好几步,陶儿也吓了一跳,急忙转⾝,整理⾝上零的⾐物。
老天!他们刚刚做了什么?陶儿脑子一片混。
苏騂猛敲脑门一记。该死!他居然差点就跟她在书房…
他下停咒骂自己,匆匆穿上⾐服,迅速恢复思忻瘁拉开门,回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然后他关上书房门。相信她一定不愿让人瞧见她此时的模样吧!
小舂没进书房,转⾝离开了。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陶儿一庇股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子,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吻她,吻得她全⾝发烫、发热,口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几乎要占据她的理智。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陶儿⾝子微颤,脸蛋红得像要烧起来,她连忙轻拍着,盼能除去那层晕红。
她的心真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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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騂恢复冷静进到大厅,一名男子手持⽟箫站在一幅山⽔画前,虽然来者背对着他,但他一眼就瞧出那修长背影之人的⾝分。
“夏大哥!”他大声唤道。
男子缓缓转⾝,优雅的举止与俊美容貌在在显示他的出生背景绝对不平凡。
“好久不见了,苏騂。”男子发自內心的浅浅一笑。
这男子名叫夏渊照,是礼部尚书夏书礼之子。两年前,苏騂前往京城谈生意,回程途中遇到几位找⿇烦的小混混,正好被喜好游山玩⽔的夏渊照碰着。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合作无间,顺利打跑小混混,之后便结伴同行,成了莫逆之。
“怎么回事?你不是向来我行我素,行踪不定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啊!”了解夏渊照的个,苏騂打趣道。
夏渊照转动手中的⽟箫“当然是来恭喜老弟你,也顺便见见我的好弟妹罗!”
明显的暗示点醒了苏騂,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你…都知道啦!”
夏渊照开怀一笑,自动自发地朝椅上一坐“你现在可是城里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我人未进城就全听说了。恭喜你,騂弟,娶得美娇娘哦!”“别嘲笑我了,这一切全是意外。”苏騂来到他⾝旁坐下。
“如果我没猜错,莫非新郞和新娘全是替代的?”夏渊照是苏騂所信任的好友,自然知道有关苏为的一切。
苏騂耸肩做为回覆,夏渊照则哈哈大笑起来。
“老天!你们这对夫可真是奇特。若我还是没猜错,你准是被苏伯⽗陷害的吧!”夏渊照故意糗他。
“老兄,你老实说,你这趟拜访本不是来恭喜,而是存心来看笑话,顺便糗我的吧!”苏騂知他的个,这小子就是喜开他玩笑,亏他还是堂堂礼部尚书大人之子,做人比他还不正经。
夏渊照清楚再戏弄下去,准遭来他的拳头,遂忍下笑意。“好啦!不逗你了。其实我这趟来,最主要目的是想问你,有关两年前我⿇烦你帮我找人的事情。”说出目的,他不再嘻⽪笑脸,神情凝重了起来。
“夏大哥,真抱歉。这两年来我一直命人在江南各地打听,可是事隔十几年,令妹是生是死,本无人知晓。”苏騂没忘记当年的请托。
夏渊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不免难过地点头“我明⽩,谢谢你,騂弟。”
苏騂瞧见他那模样,心中不噤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愧疚“夏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们兄妹总有一天会相聚。”
十八年前,夏书礼调任为扬州县令,未料深受皇上喜爱的他,却引起朝中反派人士的不満,竟派杀手将他不満一岁的女儿夏洁桃掳走,从此骨⾁分离。尽管最后找到杀手的下落,却因对方遭毒杀而失去所有的线索。
无法接受痛失亲女的夏夫人终⽇以泪洗面:心中依然抱着一丝希望,相信女儿还活在世上。而夏书礼不知派了多少手下打听消息,却仍是一无所获。
苏騂的安慰,夏渊照満怀感谢,他镇定好情绪,扬起笑意“都十八年了,我和双亲都盼望着见到长大成人的她。”想起⺟亲伤心落泪的模样,他的心阵阵刺痛。
苏騂不知该道什么,正想改变话题时,陶儿正好⼊厅。
“苏大哥,这位公子是…”她好奇地望着夏渊照。
“对了!夏大哥,我都忘了跟你介绍我子。她叫陶儿;陶儿,他是夏渊照。”苏騂赶忙起⾝来到陶儿⾝旁做介绍。
“夏大哥。”陶儿有礼貌地招呼。夏渊照庒下伤感情绪,起⾝有礼地面对陶儿“没不到陶儿姑娘长得如此漂亮。騂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哦!”陶儿因他的赞美羞红地偏过头去。
唉!又来了。刚才还一脸伤感模样,一下子就变回原样,调侃起他来。苏騂一脸无奈,彻底败给夏渊照。
夏渊照仔细打量陶儿与苏騂,越瞧越觉得他们两人还相配的,看来这场姻缘说错还不算错嘛!
一心想知道一切原委,夏渊照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疑惑,却教苏騂与陶儿两人尴尬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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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陶儿,你今年正好是十八,那你的⾝世…”夏渊照听完陶儿的遭遇,一时动起来。
“陶儿的⾝世是普通的农家女,若要说巧合,也只有一个字音相似罢了。”苏騂完全明⽩夏渊照的想法。“拜托,夏大哥,你别老⽑病又犯,凡是听见女孩家十八岁就怀疑是你失散的妹子,当心妹子没认着,反倒被当成了登徒子。”他忍不住教训着。
夏渊照无视他的嘲弄,一脸期盼地等着陶儿回答。
陶儿瞧了他一会儿,笑道:“我想夏大哥要失望了。我姓周,出⾝在城外的一处小农村,我确实是我⽗⺟亲所生…”
“不可能!若是亲生,怎会如此狠心将你卖给何大年,况且那时你还只是八岁的小女孩。”夏渊照不相信。
这点也令苏騂不解,心中升起怀疑。
“陶儿,夏大哥这番话也有理,你的⽗⺟…”
“他们过世了,就在我被卖到何府不久,我娘和我爹一起投河自尽了。”陶儿十分冷静地道出话。
在场的两人同时感到震惊。
陶儿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去,而这一刻她却说了出来。瞬间,长年梗在她口的闷化开了。
她的眼角噤不住染上泪光,苏騂注意到了,心猛地菗了一下。
夏渊照感到不好意思,但心中的猜疑驱使他继续发问:“那…你⾝上可否有自小佩带长大的物品,像⽟佩之类的东西。”
陶儿不假思索地头摇,这才让夏渊照失望地垂下肩。
苏騂望着她“陶儿,你的双亲为何要杀自?”
陶儿一怔,言又止起来。
这举动很明显的是她不愿再谈论这话题,苏騂不想勉強她,很快地摆摆手“算了,咱们换个话题吧!夏大哥,再过三天就是中秋,到时候城里一定很热闹,不如你多留几天,咱们也好聚一聚,如何?”
夏渊照也明⽩,迅速转移话题。“好啊!咱们就一块欣赏月儿,把酒畅饮。”
陶儿松了口气,但脸上的哀痛神情,苏騂却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