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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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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语怀的心因那‮夜一‬而改变。她不再多心、猜疑,每当权品骐的⾝影浮现于脑海之中时,她的心中満是甜藌。

  她独自一人来到庭中,信步走在百花林前。

  她不知失神了多久,直到有人冲进来。

  “语怀,不好了!你爹病倒了!”郝震烈好不容易回宮,却也带来这惊人消息。

  凌语怀⾝子一怔,动地抓著他询问:“怎么回事?我爹是什么时候病倒的?”

  “三天前,他突然倒下去。”

  天呀!爹…

  “我要回去,马上回去!鲍主呢?公主在哪?”凌语怀几乎要六神无主了。

  郝震烈抓住她的肩“公主那边给我,你快点动⾝回去吧!”

  好友的手令她稍微镇定些。之后她迅速离宮,整颗心挂念⽗亲的安危,只想尽快赶回凌府。

  爹!你要没事!凌语怀一路上心神不宁,她想起⽗亲的一切。从小她就不听话,总是替⽗亲惹了许多⿇烦。

  她任的不愿恢复女儿⾝,⽗亲也总是顺著她。她一直明⽩⽗亲的苦心,虽然三年前她毁了自己的终⾝大事,尽管不再有人上门提亲,⽗亲还是疼爱她。

  爹!你千万别有事!女儿马上回去看你!爹…

  凌语怀此时此刻思念亲人的心強烈到极点,恨不得马上回到凌府。

  经过几⽇的奔波,她好不容易回到洛。她不假思索地直奔东门,一到凌府门前,她马上匆忙下马,奔进府里。

  “爹!爹!”她着急的呐喊,眼角沾染泪光。

  爱里的下人们见著‮姐小‬,无不呼回应,大夥笑逐颜开,开始忙碌起来。

  凌语怀没留意任何的不对劲,直冲进⽗亲的房间,大喊道:“爹!怀儿回来了!”

  但是她一进门,见著眼前景象,随即怔住了。

  凌鹰正好端端地坐在桌前茗茶,而凌夫人见到女儿,起⾝开心道:“怀儿,你回来了,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

  她听得一头雾⽔。“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鹰起⾝,那健朗的⾝子瞧不出有任何的病魔⾝。

  思绪急速运转,待她平稳住呼昅时终于明⽩了。

  她不悦地喊道:“爹、娘,你们…你们骗我!”可恶!太过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亲本没生病,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欺骗她。

  凌鹰不觉有错地道:“不这么做,你会回来吗?”

  闻言,受骗之气无法平息,她气愤地道:“爹!娘!你们太过分,怎能如此捉弄女儿?你们知不知道怀儿…怀儿还以为爹…结果…”她气得无法道下去,咽下不満,她迳自转⾝离开。

  “等等!怀儿,你要上哪?”凌夫人问道。

  她没有回头,悻悻然道:“回宮!”

  凌鹰开口说道:“不用了!爹已经通知公主,你不会再回去了。”

  “什么!”她错愕地转⾝“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用再回去了?”

  凌鹰轻咳一下“这次会骗你回来,就是要跟你谈谈有关你的终⾝大事。”

  案亲的话冲击了她的思绪。“什么…我的…终⾝大事…”究竟她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怎会和她的终⾝大事扯上关系?

  凌鹰笑了笑,一脸満意地道:“爹已经替你安排好婚事,对方也下了聘,十天后就要前来娶了。”

  凌语怀瞪大杏眼,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们…是开玩笑的吧!”她牵強地扯动角。

  凌鹰拧眉“婚姻大事,怎能儿戏!”

  这一句话打醒了她。凌语怀双手环,嘲讽道:“是谁?是哪个不怕死的臭男人敢娶我?”

  凌鹰大喝一声“不许胡说!对方是咱们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年轻有为,多少姑娘家想盼都盼不到。”

  凌语怀向来对‮员官‬不敢‮趣兴‬。她轻撇角,摆了摆手“我没‮趣兴‬,⿇烦你们替我取消吧!”她不会嫁给任何人,除了权品骐。

  “胡闹!爹已经答应对方,聘金也收下,怎能出尔反尔!”凌鹰再度发脾气。

  凌语怀讶异⽗亲的怒火,以前的他本不会因婚事对她大发脾气,更不会如此迫她。莫非那县令大人对⽗亲灌了什么汤吗?

  “爹,我不会嫁的!”她断然拒绝。

  凌鹰自然不会妥协“怀儿,以前爹什么都可以依你,但唯独这次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答应。”

  “我不答应,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论固执,她也不差。

  “喔!是吗?”凌鹰彷佛早料到她会如此反抗“来人!把‮姐小‬关进房!”

  话声一落,两名属下马上出现,阻挡了凌语怀的去路。

  她不敢相信,神情一凛“谁敢拦我,我就对谁不客气!”她的话令两名属下紧张得不知所措。

  “你敢动手试看看!我凌鹰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凌鹰大声喝道。

  “爹!”她回头望着他,原本做好准备的⾝子一个绷紧起来。

  凌夫人不愿见他们⽗女如此怒目相向,打圆场地说:“怀儿,别再任了。爹娘都依了你二十年,难道你就不能依了我们这次吗?”

  她望着⺟亲那担忧的神情,毅然决然道:“娘,这是我的终⾝大事,不能相提并论。”

  “怀儿…”凌夫人见到女儿那坚决的双眸,一时无法回话。

  凌鹰上前一步,面容威严“好了,别说了。总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乖乖待在房里,准备十天后上花轿。来人,带‮姐小‬回房!”

  他一声令下,两名属下鼓起勇气上前架住她。

  凌语怀想动手,但犹豫的情绪令她不知所措“爹!你不能这样!爹…”

  她的神情转为哀求,希望⽗亲能心软。

  凌鹰不理会,倏然转⾝,凌夫人则在一旁默然不语。两名属下确定‮姐小‬不敢动手后,加重力道将她带离房。

  “爹…”她內心动地拚命大喊。

  不!她不要嫁人!她不要嫁给权品骐以外的人。

  品骐…品骐…凌语怀在心中不断唤著他的名,想念的泪⽔也因他而悄然滑落。

  凌语怀的行动完全受到限制,三、四天下来,令她本没法离‮房开‬门半步,直到一名纤细⾝影的妇人来到,她手抱婴孩来到凌语怀的房外敲著门。

  “走开!我谁都不见!”快闷出病的凌语怀朝门口大骂。

  “凌姐姐,是我!允儿。”胡允儿轻喊道。

  凌语怀心喜,匆匆应门“允儿,快进来!”见到久久不见的好友,她连⽇来的闷气总算平息一些。

  胡允儿成许多,全⾝上下充満为人⺟的气息。“不单是我来了,还有其他人也来了。”说完,两名男子自她后方出现。

  “嗨!语怀,好久不见了。”唐奎靳、邱谦诏两人同时向她打招呼。“奎靳、谦诏,你们…”见到他们,凌语怀的眼眶泛热,口涌上

  “喂喂喂!靶动就行,可别嚎啕大哭,我们会招架不住的。”唐奎靳急忙道。

  凌语怀破涕为笑,怀念之情浓浓染起“进来吧!”

  大夥陆续进⼊,凌语怀注意到胡允儿怀中的婴孩“哇!好可爱。恭喜你,允儿,为人⺟了。”

  胡允儿淡然一笑“是个女儿,今天来是希望你能为她命名。”她将正沉睡的女婴给她。

  凌语怀小心翼翼地接过“翊然呢?怎么不见他。”

  “他回宮了,是和震烈一起回去的。”邱谦诏回答。

  “那你们呢?怎么没在京城?”凌语怀轻晃著怀中可爱的女婴,瞧她小小的手掌和圆圆的小脸,心情逐渐转好。

  “我们听说你要成亲,赶紧告假回来恭喜你。”邱谦诏开心地道。

  “是呀!抱喜你了,语怀。”唐奎靳也祝贺道。

  凌语怀原本的好心情全在他们一声恭喜下打碎了。她将女婴给胡允儿,怒气冲冲地对著他们骂道:“谁告诉你们我要成亲的,那只是我爹和我娘的擅作主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胡允儿微蹙著眉瞪视他们,唐奎靳与邱谦诏赶忙住口。

  “凌姐姐,你别生气。大家都是一片好心,你是咱们最要好的朋友,你出阁,大家自然要来为你祝福。”胡允儿温柔说道。

  凌语怀不悦地坐到位子上“你们不懂,我本不想嫁人,我是被骗回来的。”

  “语怀,别这样,凌伯伯他们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是啊!况且皇宮一点也不符合你的个,不是吗?”

  唐奎靳与邱谦诏一人一句的劝著。

  凌语怀望着他们,狐疑道:“你们…该不会是我爹娘派来的吧!”想软硬兼施吗?她不会妥协的,绝不!

  三人互望,最后尴尬一笑。

  凌语怀心有不甘地又抱怨著“你们不是我,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当然可以置⾝事外。”

  “凌姐姐,你先别生气嘛!”胡允儿开始道出想法“其实这门亲事并没什么不好。我听说刚新接任的县令大人是一位难脑粕贵的好官人,就连皇上也十分看重。”

  “皇上看重又如何?品骐也同样受皇上器重!不但皇上重视他,甚至朝廷的文武‮员官‬也拚命想拉拢他。”凌语怀突然说道。

  听见权品骐的名字,胡允儿三人同时讶然,不明⽩地望着她。

  “语怀,你…刚刚说的人…”胡允儿抱著不解,想再次确认。

  不愿再隐瞒好友们,她决定将心中之话全说出来。

  “其实…我已经有喜的人了。是权品骐,除了他,我谁也不想嫁!”她大胆地说出內心话。

  在大夥吃惊之下,凌语怀将自己与权品骐之间的事说了出来。

  胡允儿与唐奎靳、邱谦诏均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三人听完,不噤面露猜疑。

  凌语怀不懂他们那怀疑的眼神“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

  胡允儿微蹙眉,唐奎靳与邱谦诏亦是。

  “语怀,你说…你喜品骐,是真的吗?”唐奎靳先开口。

  “当然是真的!”她万分肯定道。不知为何,她心中闪过不安。

  邱谦诏咬了一下“但是…你们一直不和啊!自从那年你离开书院,接著和他在桥上大大出手后,不单是我们,就连城里的人都认定你们不可能凑在一块。现下你居然告诉我们…说你们两人真心喜,这…”可能吗?

  青天霹雳般的冲击落进凌语怀的心,邱谦诏的话将她那不安的思绪清楚解释了。

  “你们…难道你们…”不!不会的!难道他们以为…

  “语怀,不瞒你,其实我们是受了凌伯伯和凌伯⺟所托来劝你,只是…”唐奎靳咽了一下口⽔。“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厌恶这场婚事,甚至…甚至…”他一个呑吐。

  凌语怀脸上失去光彩与红润“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三人沉默下来,凌语怀由他们眼神中明⽩了。

  她的⾝子朝后一退,发出的声音微微发颤。

  “你们…你们以为我故意拿品骐当藉口,好…好摆脫亲事,是不是…你们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她的语气逐渐转为动。

  “凌姐姐,你冷静点…”胡允儿想上前安慰,但又怕吓到怀中的女儿。

  “语怀…”唐奎靳想说什么,却遭凌语怀冰冷之眸横扫而过。

  “出去…请你们…出去…”她抓住桌沿,拚命克制发颤的⾝子,吐出了毫无感情的话。

  “凌姐姐…”

  “拜托…”她偏过头,闭上眼请求。

  见她不停颤抖的双肩,胡允儿明⽩此时的她需要静一静,她朝唐奎靳与邱谦诏暗示后,三人离开了房间。

  凌语怀听见关门声,全⾝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泪⽔忍不住滑落。

  完了!全完了!她本以为他们会相信她,并且帮助她逃离这场婚事。

  如今…从他们刚才的眼神,她明⽩了,没人会相信她是真心爱著权品骐的。

  凌语怀好似遭人打⼊地狱般的无助、痛心。品骐…品骐…你在哪…语怀就要被迫嫁人了…你知道吗?

  品骐…我爱你…我只爱你啊!

  接下来的⽇子,凌语怀好似没了魂,除了待在房间发呆外,什么事也不想做、不想理。梅儿固定送三餐进房,见到她那没精打彩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

  “‮姐小‬,你开心点。”梅儿安慰道。

  凌语怀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本,没有回应她。

  梅儿不知该说什么,无奈之际只好转⾝离开。

  “等等,梅儿!”凌语怀开口了。

  “是,‮姐小‬!”梅儿心喜地回应。

  凌语怀先是犹豫,最后道:“梅儿,帮我一个忙。”

  “‮姐小‬尽管吩咐。”梅儿二话不说,马上答应。

  她自头取出一封信,给她“你请人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宮中给权品骐。”

  梅儿接过信“给权公子,可是‮姐小‬…”

  “一定要帮我。拜托!梅儿!”她请求道。

  梅儿无法拒绝,答应后便离开了房间。

  凌语怀在心中请求老天保佑,盼一切能来得及。

  梅儿带著信经过拱桥,凌傲突然冒出,一把抢过梅儿手中的信。

  “果然不出我所料,姐姐打算搬救兵。”他将信举⾼,想透过光瞧出里头的文字,可惜没有用。

  “小少爷…”梅儿一脸担忧。

  他摆摆手“放心,没事的,这信就给我吧!”

  “可是‮姐小‬若问起…”

  “当然告诉她没问题。记住!千万别露出马脚,明⽩吗?”凌傲代。

  梅儿用力点头“梅儿明⽩。”

  凌傲望着那封信,越笑越开心。如此一来,姐姐就非嫁不可了!

  信件遭人拦截,凌语怀本不知情,一切好似命中注定,这场婚事她无法摆脫了。

  成亲之⽇来到了!

  凌语怀无意换上桌上放置的凤冠霞帔,脸⾊充満不安。

  “‮姐小‬,时辰快到了,请你快点换⾐服吧!”梅儿着急地催道。

  凌语怀紧张得手心都了。“梅儿,权公子有没有来?”

  梅儿心跳加快地‮头摇‬“没…见到!”

  “怎么会,我明明要他尽快赶来,为什么…”她心急如焚,来回踱步著。

  “‮姐小‬,其实…”梅儿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她想开口之际,门突然遭人打开。

  “哎哟!怎么新娘还没换⾐服,时辰都快到了。”媒婆带著三名丫环出现。“来人,快点帮凌‮姐小‬打扮,新郞的亲花轿就快到了,大家动作快点!”她命令道。

  大夥拥上前,开始七手八脚地帮凌语怀打扮。

  凌语怀的⾝子被丫环们拉住“你们⼲什么?不要碰我…我不会嫁的…放开我…”她不嫁,死都不嫁给一个陌生人,她爱的是权品骐。为什么都这时候了,他还没出现呢?

  梅儿望着她不停挣扎,也不肯屈服,她忍不住脫口喊道:“‮姐小‬,你死心吧!权公子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信被小少爷拿走了,本没送出去,你还是快点换⾐服吧!拜托,‮姐小‬。”

  梅儿的一席话震撼了凌语怀的心,她停止反抗的⾝子,睁大眼地望着梅儿。

  “梅儿…”

  “对不起!‮姐小‬,请你相信梅儿,梅儿绝对没有背叛你!”梅儿说完便夺门而出。

  凌语怀愣住了,她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整个人就像傀儡般任媒婆她们开始替她装扮。

  不消片刻,凌语怀穿著大红嫁⾐出现于大厅,她面无表情地拜别祖先与⽗⺟。

  这时,门外锣鼓喧天,恭贺之声络绎不绝,想必是新郞前来娶了吧!

  凌语怀被迫盖上红帕,媒婆带著她准备出凌府,此时的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因为此时对她来说,周遭彷佛是静默无声。

  她不想看、不想听、不想言,什么都不想了!脑袋除了空⽩还是空⽩。

  她任由媒婆带进轿內,她感到全⾝无力,摇晃的花轿令她的胃一阵翻滚。

  蓦然,她想起三年前的出阁之⽇,她在桥中与权品骐的娶队伍碰个正著,双方一言不合地大打出手,最后不但亲事吹了,她还被罚跪了三天三夜。

  想到这,她的泪⽔在眼眶打转,心纠成一团,苦涩与心酸同时涌上心头。上天是否会再为她带来一次好运呢?她的心中‮望渴‬着这场婚礼会出事。

  上天没完成她的心愿,凌语怀顺利完成仪式,当她被带进贴有“喜”字的新房时,她终于想清楚了。

  凡事都要靠自己,既然无人愿意帮她,那她只好自力救济!

  凌语怀扯下喜帕,取下笨重的凤冠,一头乌黑丽亮的秀发瞬间披散下来。她打量著布置喜气洋洋的房间,然后离开內室进到花厅,将大门轻轻推开露出一道小细,只见门外左右两旁各站了一名丫环。

  哼!才两个丫环就想困住本‮姐小‬吗?真是天真!

  她决定了,说什么也别想她会乖乖地投降嫁人。

  她大摇大摆地将门打开,两名丫环见她那模样,不噤受到惊吓。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少爷还没来,你不能…”

  两名丫环话未道完就遭她点⽳,昏倒在门旁。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凭著直觉朝另一头而去。

  一心想逃离府第的她,没留意到房间的不远处,有一道黑影正盯著她,待她离‮房开‬间,那黑影也跟随了上去。

  月光清晰闪耀,为凌语怀照亮前进的路线,她脚步匆匆,不愿停下。不知步行多久,直到她见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小庙,才意识到体力的不行,加上肚子传来鸣声,令她更是咒骂自己的大意。

  懊死!她这笨蛋,居然忘了吃点东西再溜人。现在可好,瞧这地方荒凉要命,哪有东西能吃!

  凌语怀全⾝无力,找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下。不知有人发现她失踪了没?

  一想到新郞那错愕的神情,她就暗自窃笑不已。待她失踪个十来天,相信对方也会死心地取消婚事吧!

  她扬起笑意。忽地,她发现⾝上的新嫁⾐,灵机一动。对了,相信这件新娘服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如此一来,往后的生活暂时不成问题了。

  凌语怀做好打算,可惜肚子直闹空城计,教她本没心情庆祝。

  “唉!还是先找点东西吃吧!”她决定好方向,才走了没几步,不知哪传来了声音。

  “想不到这荒野之地还能见到新娘!”一名男子的声音来得突兀。

  “谁?出来!”凌语怀提⾼警觉和音量,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嗨!小姑娘,成亲之⽇怎没好好待在新房,反倒跑到这荒凉之地。莫非…和情人幽会不成?”来者的话充満嘲弄。

  凌语怀听出声音来自后方的树上,但浓密的树荫和昏暗正好遮去对方的⾝影。

  “出来!躲在暗处说话算什么英雄好汉!”她心惊那陌生人的出现,全神贯注地望着声音来源之处。

  来者笑了笑“姑娘,你脾气很不好喔!”

  “罗唆!再不出来,当心本娘姑不客气!”一把匕首自她袖口中滑⼊掌心。

  “好凶!逃婚的新娘子还这么大胆,真是勇气过人。”

  “出不出来!”她下了最后警告。

  来者没回话,凌语怀手一扫,匕首⼊树荫。

  “哎呀!”来者发出哀号声。

  中了!凌语怀心中庆幸。

  “好可惜,没中。”

  一道光芒咻地自树荫处朝她过来,她⾝子一躲,匕首直落她脚边。

  这会儿,凌语怀忧心了。此时她体力用尽,本不适合与对方过招,无论对方是谁,她绝不能被抓!

  心知自己的境况,不再犹豫,她⾝子一转,直想离开此地。

  怎料当她⾝子一转时,后肩竟遭异物一击。瞬间,她全⾝动弹不得。

  糟了!她一时大意,居然以背面对敌人,遭到了点⽳,这下她…完了。

  什么逃婚计画全在这一刻毁了!她不知来者是谁,若是登徒子或杀人犯,那她的命运将如何?

  “卑鄙,你到底想怎样?”就算处于劣势,她也绝不低头。

  一道人影闪出,在月光照下,来者的⾝影被照耀得特别修长。

  他缓缓来到她⾝后,嘴上带著诡异之笑“姑娘,你太大意了。”

  “是男人就站到本姑娘面前!”她怒声道。就算死,也要记往这可恶之人的模样,待做鬼时报仇雪恨。

  来者笑出来“不。你想记住我的模样,好报仇对吧!”

  他猜中了她的想法,这点令她了情绪,她开始厌恶他的笑声。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看上你了!想带你…回我家当夫人。”他伸手轻抚著她的秀发。

  “作你的舂秋大梦!你这疯子!”哪有人在半路随便找子,想必她是遇上疯子了。

  凌语怀自认运气向来特好,怎料沟里翻船,居然在这重要一刻碰到疯子,甚至打了她的计画。

  他不动怒,反倒鼓掌。“好!有个,我喜。决定了!就是你。”说完,他自袖口菗出一条丝巾,将她的眼睛蒙上。

  “喂!你这疯子想⼲什么?”无法挣扎的她因他的举动而吓到。

  “嘘…小声点,大喊大叫会被人发现。”他用著半哄的语气在她耳边缓声说完后,突然将她横抱而起。

  “啊!你…放开我!疯子!”她尖叫。

  “要我点上你的哑⽳吗?我不介意的。”他警告她。

  她无法挣扎与‮议抗‬,只能闭上嘴。

  开玩笑!连话都不能说,岂不要任人‮布摆‬了?凌语怀为求自⾝‮全安‬,决定暂时听从这疯子的话,随机应变。

  他再度轻笑,小心地抱著她的⾝子离开。

  凌语怀不知⾝在何方,她只感觉到被那疯子放下后,他又強迫她坐下。

  “疯子!这里是哪里?”她恢复向来的冷静。

  他站到她面前“这是咱们的新房。”

  唉!倒楣!他果真是个疯子。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并不是你的娘子,你找错人了。”凌语怀心想他必定是因为未过门的子突然离开,才会在夜晚出现在街上,莫名其妙地胡抓人认子。

  “我没找错人?你确实是我的娘子。”

  看吧!她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人的子果真不见了。

  “公子!你冷静点,好好的、仔细的看看我的模样,你就会明⽩,我本不是你子。”她小心地劝著他,决定好好引导他恢复正常。

  那人似乎思考著她的话,接著在她面前来回踱步著。

  “你怎么了?”她紧张问道。

  他没有回答。

  她心急了。“不如这样,你放了我,我帮你找你的子,好不好?”没办法!先安抚对方才要紧。

  “你…要帮我找我娘子?”他的语气充満惊讶。

  她肯定回道:“嗯!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绝对会帮你把你的子找到。”

  “真的?”

  “当然!”她再次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太好了!这下得救了。

  “好吧!这可是你亲口答应,不能赖帐喔!”他提醒她。

  “不赖帐,绝对不赖帐。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幸好她反应快,凌语怀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来到她面前“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娘子的名字呢?”

  “啊!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她客气有礼貌地问道:“不知公子的娘子尊姓大名?”要哄人,就要照对方的脾气应付。

  一阵笑声响起“我娘子名叫凌语怀,是东门凌威武馆凌鹰之女,不久前刚从新房逃走。”

  他声音忽地改变,那清澈响亮的嗓音,正是凌语怀⽇夜思念之人的声音。

  “你…”话未出口,眼前的丝巾已被取下,她眨了眨眼,恢复了视线。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娘子。”权品骐一⾝新郞⾐裳潇洒地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著笑意。

  “品骐!怎么是你…你…”凌语怀胡涂了,脑中一片空⽩。

  权品骐手一弹,‮开解‬了她的⽳道。

  凌语怀依然无法回应,直到他朝门口喊道:“进来吧!我把新娘带回来了!”

  哗然一声,门口早等候多时的一群人马上挤了进来。

  邵翊然、胡允儿、郝震烈、邱谦诏、唐奎靳等人陆续进门。

  “恭喜啊!品骐!”邵翊然与胡允儿同声贺道。

  “太好了!抱得美人归。”郝震烈哈哈大笑。

  唐奎靳笑道:“我就说,语怀怎么可能会乖乖嫁给你。”

  “这回你输了!”邱谦诏拍了拍权品骐的肩,开心笑道。

  凌语怀愣了老半天,听著大夥有一句没一句的话,接著将视线落在贴満喜字的新房,最后停在一⾝大红⾐裳的权品骐⾝上。

  半晌,她睁大杏眼,全明了了。

  原来…原来…火气猛地上⾝,她一个站起,朝大夥吼道:“你们这群混蛋,居然耍我!”

  大夥吓到了,一下子全挤成一团。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大夥还是不敢领教怒火中烧的凌语怀。

  她双眸迸出杀人般的怒火,直向权品骐。

  “最可恶的还是你!权品骐!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居然玩这种恶劣的游戏,太过分了!”她吼道。

  权品骐连忙安慰“语怀,你先别气,其实这一切…”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总之…”她打断他的话,但不知为何话未说完,泪⽔竟夺眶而出,她哽咽起来。“你…好过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语怀…”见著她的泪⽔,他的心揪疼了。

  胡允儿见状,捂住口,视线朝大夥扫了一下“我想…咱们还是到大厅去招呼客人吧!”

  这提议大夥一致通过,很快地,房间只剩他们两人。

  权品骐靠近她“语怀,对不起,开这么差劲的玩笑。”

  “何止差劲,本是恶劣至极!”她不顾流下的泪,开始怒骂“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不但没人相信我喜你,还要被迫嫁给陌生人;想找你又遭到阻碍,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伤心失望吗?甚至…快绝望了…”

  心中矛盾不断,一方面不愿嫁给陌生人的她放松了下来,另一方面,这一切全是大夥串通好戏弄她,教她是既气愤又伤心。

  权品骐用力抱住她“语怀…”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恨死你了!”她推著他。

  他不在意,将她越抱越紧“对不起,语怀。别哭了,原谅我好吗?”

  “休想!你放开我啦!”她死命挣扎,双手开始捶打他的肩。

  “语怀…”

  “不原谅、不原谅,这辈子都…唔…”来不及说完的话,全因权品骐突如其来的吻消失了。

  他的吻狂野霸道,充満強烈的占有,完全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她想退开,却只是让他更进一步侵占自己的领地,甚至惑她回应。

  这样的吻扰了她的心,⾆的无礼与強势好似说明他对她的思念。

  凌语怀在他的炽烈狂吻下,逐渐感受到他的心情。他和她的思念之心一样,彼此久久无法相见的‮望渴‬心境是相同的她深深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不需要任何言语解释,她…明⽩了!

  本想推拒的双手转而环住他颈项,她接受了他的惑,开始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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