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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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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出江花红胜火,

  舂来江⽔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居易.忆江南

  一踩踏进赵府的大厅里,朱雍达只让赵⽟娇喊一声爹娘,便马上将她纳⼊他宽大的羽翼下。

  赵⽟娇死命的挣扎,仍旧甩脫不了和朱雍达搂搂抱抱、勾肩搭背,而一向正经的赵老爷终于看不下去了。

  “侯爷,您在我赵家的厅堂之中轻薄我的女儿,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啊!”赵老爷为了女儿的闺誉,不借得罪权贵,即使得赔上一条老命亦是在所不惜。

  已恢复女装打扮的赵⽟娇,全依按朱雍达的喜好而装扮,不提她和他之间的亲密举止,光看她那⾝自然散发出来的‮媚妩‬风情,要说这个把月里,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鬼也不相信哪!

  “女儿?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府上时,赵‮姐小‬可不是这一个呀!”朱雍达轻挑角,露出一抹古怪难测的笑意“还记得本侯爷…对女扮男装的看法吧?”

  “啊?”可怕的记忆一经提醒,赵老爷忍不住开始头痛“在下督女不周,放纵了⽟娇…只是…”

  “好啦!你放任女儿做出这种违背礼教之事,本侯爷非但不怪你,还替你担起『管教』女儿的责任,本侯爷知道你很感动,那你就去办一场宴席来酬谢本侯爷吧!”

  他本不给赵老爷回话的机会,便大刺剌的吩咐他宴席应该注意的事项,他甚至留下自己的管家‮控监‬…

  一进⼊蓼莪斋,赵⽟娇便开始发飙,她气得不顾那些负责伺侯他们的下人看笑话,纤纤⽟指直往朱雍达的口戳去。

  “大侯爷,你若是不満意赵州城,大可以拍拍庇股一走了之,可我赵家的在此地,亲戚朋友也都在此地,你不给咱们赵家留点颜面就罢了,何苦火上添油?存心教人…教人…”一股郁闷教赵⽟娇的声音哽咽。

  “小东西,你对我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认识吗?”朱雍达露出怪异的神情“咱们谈心认识的时间并不多!”

  “咱们『谈』的还不够多?难道这连⽇来奋力‮劲使‬的『谈』都不算数?”

  “你就爱把话题绕到那上头去!”他叹一口气。

  赵⽟娇看见他落寞的表情,不由得心软,她遗退所有的下人们,牵起他的手,走到花园里散步。

  清晨的空气仍显得寒冷,赵⽟娇忍不主打了一个哆嗦,朱雍达体贴的马上将她纳⼊温暖的怀抱里。

  “雍达,有时候我只是想单纯的和你说说话,可你总是有法子把话题岔开,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肩,目光牢牢的锁住他的脸孔。

  “我没有!”他别过脸去。

  “你有!”她扳正他的脸“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每当我在歇息时,你总会试探我的鼻息,起初我不懂,可是后来渐渐明⽩了,你怕我突然没了呼昅,是不是?”

  朱雍达试图用吻来堵住赵⽟娇的话语,但她却拚着一口气,非把话说完不可“既然你那么讨厌别人靠近我,为何又要御医固定来为我看诊,还叫我按时喝补葯?你为什么如此担心我的⾝子?”

  “你别说这些烦人的话了,你只要顺着我,让我开心就好,其他的你不必管!”他不习惯对别人吐露心事。

  “雍达…”赵⽟娇小巧的下颔在他的前磨蹭着“咱们已是如此亲密,可心却隔得那么遥远。”

  “呵!不愧是我的小师爷,见解果然不同凡响。”他故意打哈哈。

  “你不要一直逃避好吗?”赵⽟娇绝望似的吼道,震撼了一向坚強的朱雍达。

  “你要我说什么?皇上会关心我的生活,一些要好的叔伯喜我作弄他们、讲笑话给他们听,至于冷无情那类的人只求我别找他们⿇烦就行了,而你呢?你要什么?”

  他歇口气,惶急的紧搂住赵⽟娇,似乎怕她会平空消失一般。

  “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定给你!珠宝、房子、⾐裳…你尽痹篇口。”

  “我只要你的心!”她合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脸孔滑落他的⾐襟。

  “哪怕是一字一句也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说了以后就能证明我对你的心吗?”他不懂,为何她总要他的心?他的心早已死了!

  她捧起那张百看不厌的俊颜,红轻轻刷过他的。

  “就算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场游戏,就算在你走后,我会变成全赵州人的笑柄,被人说是不守妇道,依然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

  “⽟娇,别我!”

  “雍达…”她叹一口气,将头靠在他前“请你在心里留一块角落给我。”

  “我…”他吻上她的发,嘶哑的低吼“我本没心。”

  “你有的,你只是故意去忽略它。你有心跳、有热情,拥有一切教人‮狂疯‬的魅力,你不可能没有心!”

  “我不习惯这样说话,也不习惯你这样…这样…”

  “温柔婉约?”她恢复调⽪的模样,但是,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哀伤“这也要怪你,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你挑起的,因为你…我已经不同了…”

  “我不会拒绝你对我的爱,但是,要我和你一样完全付出自己…我做不到!”莫非这是女人的通病,跟男人有⾁体上的接触后,便进一步想要掌控男人的心?

  唉!她到底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明了,她并不是要纵他,只是希望与他分享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包括他的不安。

  “我要你开心,更要你快乐。因为,只有你快乐,我才能感受到同等的幸福。”她真心的对他表⽩。

  “你知道的,只要你事事顺从我,努力照顾我『受伤』的地方,我就会开心快乐。”他圈起她的纤,故意以玩笑来回避她的话。

  赵⽟娇叹一口气,在他的前呢喃“碰上你以后,我的生活就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明知道我只是你捉弄的对象,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抗拒这样的你,心甘情愿的变成你喜爱的模样,即使往后你离开我,我的⽇子将会很苦、很难捱,我也认了。”

  “⽟娇,别再说了,咱们谈点别的吧!”他‮挲摩‬她的‮躯娇‬,企图改变话题。

  “纵容我一次吧!雍达,让我把话说完。”

  “如果,我不纵容你,你能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吗?”他的口气中带着责备,不过,他还是依她所愿,让她畅所言。

  “虽然我的世界一直很单纯,但是,我仍然有能力做你的靠山,给你力量…”

  “小东西,你肩不能挑,手不脑聘,能有什么力量?”他打断她的话,不想继续言不及义的“空谈”

  “你连跟我说话都害怕?雍达,你的胆子可真大呀!”她轻挑眉,小手轻佻的騒刮他冒出青髭的下巴。

  赵⽟娇这番充満挑衅的话,果然把朱雍达不可一世的狂傲给出来了。

  “害怕!?我逍遥侯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他从鼻孔呛声。

  “是吗?那请你告诉力量薄弱、胆子又小的小女子,你这么怕我没呼昅,又是为什么?”

  “我是不希望你突然死去,想…想多跟你玩些时候。”他耝声耝气的回答,手指突然掐起她脸⽪的嫰⾁。

  “你是堂堂的逍遥侯爷,有⾝分、有地位,要什么样的姑娘还怕没有,⼲嘛只跟⽟娇玩呢?”她轻声细语的问:“这年头只要有钱有势,一个男人有个三四妾是很正常的。”

  “你想把位子让给别人坐啦?”哼!他为什么得站在这里陪她讲这些话?乾脆一拳打晕她,抱她上,岂不省事?

  “我不希罕别的女人,我就是要你,你想怎样?在我还没喊停前,谁也别想离开这场游戏。”

  “我没有要离开嘛!”她捧起他的脸,用眼神传递她的情意“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你非要⽟娇不可?”

  “这有什么好问的?因为你是头一个跟我亲密却仍安然无恙的女人;因为你知道凡是跟我订过亲的姑娘们都没有好下场,却还不逃;因为…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她温暖的手心熨热他的双颊,也让他的心暖烘烘的。

  “你别再问了!总之,你是我的女人,就是这么简单!”他耝暴的吻她,堵住她的柔软。

  赵⽟娇没有抗拒的承受他的狂肆,虽然今天的谈话仍教她失望,但是,能听见他亲口承认他“只要她”仍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雍达,你也是我的,今生今世咱们都在一块儿,好不好?”

  “不!”他动的吼道,他还没忘记他必须坚守的底线“永远别说今生今世这类的话,那全是骗人的,你是我的,但我绝不会变成你的!”

  “雍达,别这样,你别又拒绝人家嘛!以后我不会再说那些你不爱听的话,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全依你!”

  天生的驯良让赵⽟娇连忙放低⾝段,她知道他只有在某件事情上才会热情洋溢。

  于是,她又卯⾜全力,尽情让他“受伤”

  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用她的柔情将浑⾝是伤的男子紧紧包裹住。

  雪花片片落下,开启赵州今年的第一场雪。

  ***

  “侯爷呢?”赵⽟娇问伺候她穿⾐的丫环。今晨醒来时,她⾝边的褥已是一片清冷。

  这是个把月来,她头一次没在朱雍达火热的吻下苏醒。

  “侯爷上县衙去了,他吩咐奴婢伺候小夫人,并嘱咐小夫人一定要把这碗葯喝完。”

  “哦!”赵⽟娇点点头,表示她明⽩了。没有朱雍达陪在她⾝边,竟让她觉得有些失魂落魄、意兴阑珊,做啥事都提不起劲来。

  怎么搞的?几⽇前,她还求上天还她些自由、清静,怎么这会儿他不在了,竟也教她感到不对劲…

  “⽟娇!”

  就在赵⽟娇胡思想之际,冷不防地被一道悉的声音阻断了思绪,她抬眼一瞧,原来是舂红。

  “舂红,你来啦!”朱雍达不让她出门,她只好派人去请舂红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舂红握住赵⽟娇的一双柔荑,马上发现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雍达大概被我惹⽑了,他今天早上没喊我,就自个儿上县衙去了。”赵⽟娇据实以告,脸上净是掩不住的悲凄与落寞。“他从来不曾这样不说一声就丢下我…”

  “不会吧?你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侯爷甚至在爹娘面前毫不忌讳地抱你,大夥儿都说侯爷非常恋你…”舂红柔声劝慰。

  “他只是恋我的⾝子,图一时的新鲜罢了。”赵⽟娇的心情低落,连带的使想法也灰暗起来“爹娘是不是快教我给气死啦?”

  “生气当然是免不了,不过,他们更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侯爷有没有欺负你?”这是做爹娘的通病。

  赵⽟娇惭愧的垂下小脸“我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教爹娘难堪,可是,我就是没法庒抑想跟雍达在一起的心情…舂红,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无时无刻都想着他,我才一下子没见到他,浑⾝上下就有说不出的难过…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娇,咱们是好姐妹,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呢?”

  舂红拍拍赵⽟娇的香肩,试图缓和她几近失控的情绪。

  “⽟娇,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舂红迟疑片刻,最后仍大胆地开口“你何不趁此机会跟侯爷疏远?”

  “这是爹娘的意思?”爹娘仍不看好他们这段感情?

  舂红点点头“以侯爷的⾝世和个,只怕你嫁给他后,大夥儿便要永远的失去你,所以,你不如趁早跟他了断,在咱们这地方找个殷实的小老百姓嫁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赵⽟娇坚定的摇着头,苦涩的说:“除了雍达,这一生我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男人,就算我跟他的缘分尽了,我也不会再找其他男人,因为他是…我的唯一。”

  “⽟娇…”舂红还想劝她。

  “你别劝我了,舂红。”她脸上扬起一抹平静温婉的微笑“命运既然教我碰着他,又将我们栓在一起,除非真是恩断义绝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

  “明知大家都不看好你跟侯爷,你还如此坚决?”舂红为赵⽟娇的坚贞而动容“你不怕他给你苦头吃?”

  “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光是因为害怕就要我放弃这段感情,我做不到啊!”说来说去,都只是让赵⽟娇更加确定自己对朱雍达的感情。

  舂红无言以对。

  “舂红,你非得帮我一个忙不可!”赵⽟娇突然说道。

  “呃?”舂红一脸疑惑。

  “我得离开这里,去瞧瞧雍达在做啥?你快进我屋里,咱们假装在谈天,骗过那些伺候的丫环们。”赵⽟娇的眼睛闪闪发亮。

  “啊?”舂红惊呼一声,目瞪口呆的指着赵⽟娇。有些事是躲不了的,比如替赵⽟娇作伪装。舂红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认命地跟着她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赵⽟娇便换上男子的⾐衫,悄俏地爬窗而出,才一刻钟的工夫,她已漫步在赵州城的街上,来到了县衙…

  等等!今儿个怎么人山人海的,好像全赵州城里的人都跑来凑热闹似的,难不成县衙要大拜拜?

  她正想找个人来问,棉袖就给人重重地扯了一下,她回头望去,原来是李寡妇的幼子。

  “是你啊!李砚。”虽然他才不过十三、四岁,可⾝材壮硕,一点也不输给一个大男人。

  见赵⽟娇也来凑热闹,他一脸‮奋兴‬的叫嚷着“‮姐小‬,你也是来瞧我娘的案子重审,是不是?”

  “嘘!别大声嚷嚷,没瞧见我现在是少爷吗?”赵⽟娇拍拍李砚的厚肩,要他小声一点。

  李砚降低声量,继续在赵⽟娇⾝边喳呼“现在是少爷的‮姐小‬,姐姐说,你是咱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有你…”“李砚!”赵⽟娇娇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否则我不做你家的大恩人罗!”

  这是啥意思?李砚搔搔头,満脸的疑问。

  “算了!”赵⽟娇摇‮头摇‬,无奈地叹口气,随即往前挤去。现在她只想占个好位子,欣赏朱雍达大发神威办案。

  嗯…她的男人果然是全场最耀眼的人耶!赵⽟娇无法控制地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公堂上的朱雍达。

  她一出现,朱雍达便浑⾝寒⽑直竖…果然,即使前方万头钻动,他仍一眼就看见做男子装扮、一脸‮奋兴‬的赵⽟娇。他明明已经将她噤⾜,而她竟敢违抗他的命令!?还有,她⾝后的那个大个子又是谁,⼲嘛与她如此贴近?

  要不是此案牵连到当朝命官,需要巡察、抚台同审,而此刻他们全都坐在公堂上准备听他的审理,他早就冲过去揪住那个愣头愣脑的臭小子,狠狠地揍他一顿了。

  哼!竟敢跟他的小东西勾肩搭背!?欠揍!

  朱雍达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两银的臭脸,拍了下惊堂木,而后审案过程就如大风狂扫般,案情一下子就⽔落石出,前任赵州县官俯首认罪,李寡妇得偿纹银一百两,当场开释。

  哗!简直是神仙都难以比拟的快、狠、准,全场的‮员官‬、老百姓们都对朱雍达佩服得五体投地、摔倒在地!

  “收受贿赂的县丞,念其年纪老迈,⾰其官衔,并且追回贿赂银两充公,五年刑期改为三年劳役。老县丞,你服不服?”

  不仅老县丞无话可说,在场的众人也都对朱雍达相当服气,赵⽟娇更是双眸漾満柔情地凝望着他…毕竟他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开始懂得宽容待人。

  除了前任赵州县官,其他涉案人等也都或多或少酌量减刑,另外,获得无罪开释的李寡妇也被朱雍达结结实实地训诫一顿,叫她没事不可招蜂引蝶,要安分守己…

  咦?赵⽟娇终于发现不对劲。为何朱雍达训人时不看对方,眼神老是不安分的往人嘲飘过来,而且,正好投向她所站的位置…

  “哎哟!”赵⽟娇连忙头一缩,推开人群,匆匆忙忙的钻路逃跑。

  李砚虽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却傻傻地跟在赵⽟娇后头跑了起来。

  “想逃?”朱雍达冷笑一声,扬声吆喝“把逃跑的那两个人给我拦下!”

  哇!这下子,人嘲变成大网,迅速地捞起赵⽟娇和李砚这两只一大一小的鱼儿!

  “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被困在人群中的赵⽟娇只好挤出一抹可怜兮兮的微笑,试图博取他的同情心。

  “很不好、很不慡、很想揍人!”显然朱雍达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谁让你出门的?回头把那群没用的废物全给砍啦!连个人也看不牢!”

  “不行!是我自己想办法跑出来的,本不关别人的事…”赵⽟娇嘟⾼小嘴,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古脑儿地娇吼“你很不够意思耶!这案子明明是人家先发现有问题的,怎么你要审案也不带人家一起来?”

  “我就是不要你来,我不许你对其他玩意儿投⼊太多的心思。”

  朱雍达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头接耳…

  这两个“大男人”恐怕有点…那个哟!

  “我不是男人,我是赵⽟娇!”受不了他人的指指点点,赵⽟娇乾脆招认自己的⾝分。完啦!她又⼲下糊涂事了。

  “很好!有勇气,勇气十⾜!”朱雍达缓缓的走到她⾝畔,以居⾼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他伸手摸摸她小巧的下巴,等于在向众人宣告他俩的关系非比寻常。

  赵⽟娇的双颊彷佛燃起了狂热的火焰,她恨不得马上消失在现场!

  可朱雍达一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正大光明地揽抱着她的柳,俯首在她的耳际呵气“这个敢在青天⽩⽇下跟你勾三搭四的浑小子,我该打他几大板?五十、一百,还是三百、五百?”

  “什么?”此刻,赵⽟娇的脑袋一片空⽩。

  “装蒜?”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告诉她…他的心情很不好!“别以为我没看见,才没多久的工夫,你竟然又招惹了别的男人,还跟他在街上头接耳的,亲热得不像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赵⽟娇皱起柳眉,实在不明⽩朱雍达浓浓的醋意从何而生?

  “好!你不招认,那我就先教人打了这臭小子再说…来人!把他押下,重打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看清他所指的人后,赵⽟娇简直快气疯啦!

  “你发什么神经?我⼲嘛去‮引勾‬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气呼呼的说。

  “侯爷,请原谅我家的小砚子,他再也不敢啦!请您开恩呀!大老爷…”才无罪获释的李寡妇连忙跪地求情。

  “那是你的儿子?几岁?”朱雍达表情僵硬地问道。

  “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过了年才十四,他们都可以替小熬人作证…”李寡妇赶忙找乡亲⽗老做证人。

  一时拉不下脸的朱雍达仍恶声恶气的说:“十四岁长成这副模样,只怕早已懂得男女之事了…”

  “不理你啦!”赵⽟娇羞愤加,她重重地给了他一肘子,趁他松手之际,一溜烟地跑掉了。

  众人的视线全落向朱雍达的⾝上,只见他脸不红、气不的扭头看着冷无情,吩咐道:“剩下的全给你了!”

  “我…我怎么那么倒楣啊?”这是冷无情无法说出口的心声。

  他瞪着大跨步离开公堂的朱雍达的背影,恨恨的在心中诅咒…希望赵⽟娇别那么快原谅他!

  他要看好戏,以补偿自己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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