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应有悔在热炽的太底下戴著草帽,嘴里叼野草,蹲在地上忙碌地拔著草。
来到育幼院的这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是闲不下来的料,当初会看上这僻静地方,是因为它管吃管住,还有薪⽔可领,其次是因为应家极少与育幼院扯上关系,绝对不会上演然有人冒出来领不肖女回家的戏码。
不远处,老师带著一群孩子们开心的玩唱游,虽然她应徵的是育幼院老师一职,可她知道自己没有孩子缘,所以便自告奋勇的来除草。
这里很安静,自成一局,位在半山上,附近有一家养老院、一家疗养院,据说都是某位善心人士在幕后赞助的。想想,这个善心人士倒也真有心,将“三院”盖在一起,让这些老的、小的,生病的人,全都不会寂寞。
“好闷!”那天她背著背包离开雷氏大楼时,雷霆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但她不得不走啊!等人来赶并不是她的个,更何况,她也不认为童秋人回来,雷霆知道真相后会原谅她。
很多人都说雷霆喜怒不形于⾊,可应有悔却认为他的爱憎异常分明,还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特别能引发他的怒气?她不解的摇头摇。
她爱他啊,在不经意之间,她的一颗心便毫无抗拒的陷落了。或许女人之于雷霆,从不虞匮乏,而太多的芳心也令他受不了,所以他本不屑她的爱。
雷霆俊美的外表,让他在女人面前如鱼得⽔,看多应家丑闻的应有悔,并不奇怪自己会被他昅引。
他说他爱的只有童秋人,其他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点缀,当他得到童秋人之后,金屋便不再蔵娇,他也不冉寻花问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吧!既然他愿意死心蹋地的守著一个女人,其爱意便毋庸置疑。
太好大,应有悔抬起手拭去额上的汗珠。好在她没有等童秋人回来,否则到时无端介⼊雷霆和童秋人之间的感情纷争,那不是太尴尬了吗?反正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还是趁早远离是非为妙。
“姐姐。—双短短胖胖的小腿出现在她面前,她回过神,是个小女孩,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年纪,圆圆的小脸很讨喜。
“你得叫我老师。”她马上严肃的纠正小女孩。
“姐姐老师。”小女孩也何她自己的坚持。
“差不多啦!吧嘛?”应有悔瞧她口齿还算伶俐,于是耸耸肩,不想太过苛求。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小女孩蹲下⾝子,视线与她对上,圆滚滚的大眼晶亮可爱。
“是啊!”应有悔把叼在嘴边的野草吐出来,一庇股坐在草地上,闭上眼假寐。
“姐姐也没有爸妈吗?”
“为什么这么问?”应有悔倏地睁开眼睛。
小女孩答得天真“这里的小朋友都是因为没有爸妈,所以才会来这里的啊!”“这里有吃、有住、有玩,哪一点不好了?”
“我也不知道。姐姐老师,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姐姐老师一样?”
在小女孩的印象中,爸爸妈妈可能就像老师一样,有时凶巴巴的,有时却和蔼可亲,每年在固定的时节还会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成一排供大人们看;小女孩只知道自己不喜这样,因为每次大人们看完之后,就会有人不见了,老师说他们是有了新爸妈,所以不会回来了。
应有悔静静地聆听,静静地回想,小时候她似乎也有类似的困惑,爸爸妈妈对她而言,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你要记住,人不是小狈,不需要⾎统证明来证实自己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嗯?”小女孩圆圆的眼里全是惑。
她知道这个想法对小女孩而言太深奥了,于是换个方式说“反正你只要记住,要活著,就必须靠自己,爸妈不能帮你一辈子,尤其是没有爸妈的人。”
“没有爸妈的人很可怜。—小女孩鼓起脸!可怜兮兮的说。
“谁说的?”应有悔扯下草帽,闲闲的扇着。
“卡通上都是这么演的。”
“卡通是骗人的。”好久没陪小孩哈啦了,还真累。
“真的吗?”小女孩的疑惑更深了。
“嗯!”应有悔漫应道。坐在这儿其实也舒服的,风吹过来凉凉的,満⾝的大汗似乎吹乾了不少。
“姐姐。”另一双胖胖短短的小腿出现在面前,打断了应有悔正打算闭上双眼享受的动作。
“又有什么事?”她平常没啥孩子缘,没想到现在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她是招谁惹谁啦,
“那边有个人找你。”小男孩报告完之后,便顺手敲敲小女孩的头“走啦,老师在叫你了,待会儿要上体育课。”
小女孩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男孩的背后离开。
应有悔收回目光,抬起头望向来人。⾼挑的⾝材,黑⾊的衬衫,浴沐在光下的他俊美依然,轻易的便夺走了她的芳心。
“是你!”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雷霆望着她,修长的腿双暴露在太底下,红通通的脸颊毫无顾忌的接受光的洗礼!及肩的短发飞扬在风中,整个人看起来好年轻、好明亮,只是,満腔的怒气却也顿时油然而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悦的问,目光冷冷的。
“拔草。”她站起⾝,状似闲散的回答。
“该死的,跟我走。”他近她,眯起眼,瞧着她住后退了—小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到底在气什么?那天不是他自送她离去的吗?而且所有的事情他们已经谈清楚,说好了互不相⼲了啊!他有什么好气的!
“应有悔,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相信你绝对不会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他冷酷的角勾出轻佻的一笑,琊肆犀利的眸光教人打心底发寒。
“什么事?”她的心漏跳一拍,嫣红的俏睑变得有些苍⽩。
从没看过他这一面,狂怒的神情危险骛猛,像是要将一切摧毁怠尽般。
雷霆冷酷的角迅速的掠过一抹冷笑“你和秋人联手骗我的事。”
他知道了?知道多少?
“你不该来找我,应该去找她才是。”她故作冷静的问。
陡地,她的手被他狠狠的攫住。“你早就知道秋人的事,却跟她串通好来骗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还是秋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刻薄的话语重重的伤了她的心,不过,她是不会在他面前流泪的。“你别这样,我是真的爱你,什么条件都没有。”
她的固执撼动了他的心,但却比不上童秋人移情别恋所带给他的刺。他忍不住加大手劲“你有多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吗?”他嘲讽的问,脸上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应有悔忍著手腕上的痛,细致美丽的五官皱成一团“会,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爱我。”
雷霆哼例了一声,劲使甩开她的手,让她因重心不稳而跌倒在地。此刻的他,忍残地想要毁灭一切,包括她的美丽执拗、倔強,以及她的爱。
“好,当你照著我的吩咐完成一切,我会给你所想要的『爱]。”
“你要我怎么做?”应有悔觉得有些不安,眼前的雷霆令她感到陌生,是童秋人的背叛让他改变的吗?
“你马上就会知道,现在,拿著你的背包跟我下山去。”雷霆略微勾起薄冷的,表面上虽在笑,但那笑却冷得今人颤悸。
童秋人一直以为他被蒙在鼓里,事实上,她猜对了,忙于事业的他,的确是不知道她的小恋情,如果她一直不说,或途知返,他不会在在意,甚至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不过,她不该坦⽩的,更不该忍残的要求他成全他们!
他因此而大受刺,直觉的想要报复!他从童秋人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爱她了,整整十二年,他相信没有人比他更爱童秋人,更能带给她幸福。
而且,就算他能原谅童秋人,他也不能放过应有悔和李泰生,一个是别有心机的女子,一个是自不量力的蠢男人,他会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应有悔愣愣的坐进他的跑车,然后来到她并不陌生的顶楼套房,这里的一切依然乾净整齐,自她离开后,想必还没人住进来过。
她紧紧的抱著她的背包,彷佛这样就能带给她勇气般。只著T恤、短,刚在太底下晒了大半天的她,觉得在这种开著空调的地方有点冷,于是抱著双臂取暖。
雷霆一路上都沉默著,她也不敢说些什么。换个角度想,她可以安慰自己,他总算注意到她了,如果童秋人能顺利的找到所爱,而雷霆又能接受她,这样不是很圆満吗?
“拿著。”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具黑⾊的无线电话听筒,而雷霆突然的出声也吓了她好大一跳,她回过神来,茫然的将话筒接过手“⼲嘛?”
“告诉诉育幼院,你要辞职。”他语出惊人的说。
“嘎?我没有要辞职啊!”说话的同时,她已听到话筒中传来喂喂的声音了,可应有悔仍是不解的看着他。
雷霆冷笑一敛,俊美的面容布上一层冰霜,他把话筒贴进她的面颊,大手贴着她的!一告诉他们,你不会再回去了。”
她咬牙深昅一口气,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但面对著那令她思的面容和钢铁般的蛮横意志,她不得不照做了。“喂!院长吗?我是应有悔,对不起,我不能再待在育幼院工作了。”
院长显然是气极败坏的细数了不少难处与她的缺点。
应有悔头痛不已“院长,真的很抱歉,不过,我还没领到薪⽔,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如此一说,院长更火大,直嚷著现在的年轻人没责任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亏他好心的收容…
“院长,我…”
雷霆专制的将话筒移开,然后按下中止通话的键,还一脸的理所当然,毫无愧立忌。
“你太过分了!擅自决定我的去留,害我接下来不知道要去哪儿栖⾝!”她没好气的说著,头一抬,正对上他深邃的眼人了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移走她肩上那碍眼的背包,说:“接下来的⽇子!你就住在这儿,直到开学为止。”
“为…为什么?”他的手在她的脸颊和下巴来来回回的挲摩着,令她感觉有些庠庠刺刺的,甚至有点像触电。
她的肌肤很柔嫰,脂粉末施的粉颊感触滑腻,轻轻一刮,便露出⽩里透红的颜⾊,让他感到非常満意,琊肆的角微微勾起“你说你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嗓音厚实如丝绒般安抚了她的不安。“是,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我要你的一切呢?”他用双手圈住她纤细的颈项,感觉到手掌下的脉搏急速跳动,这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都给你了。”她一点也不畏惧的凝眸望着他。男人眼中的望就是这副模样吗?俊逸的睑变得狂野,热炽的视线紧紧锁住猎物。
他轻笑起来“男人的要和女人的要不太一样,而我要的,是你的⾝体,是你的一切。”
一阵朗笑之后,他的一只手覆上她的部,重重一握,将她的丰盈紧紧地握在掌中。
“啊!”她痛叫出声,双手抵著他的膛,拚命的抗拒著。不该是这样,她是爱他没错,可不该受到这种轻的待遇。
他不为所动,指尖隔著单薄的布料抚爱她敏感的啂尖,俯低头在她细致的耳畔低喃“你不是希望我爱你吗?我可以给你所想要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他呼在她耳边的热气,令她迅速涨红了脸,前被他逗弄得肿发疼,双眸盈盈似⽔,那莫名的感觉今她有些害怕“你要我做什么?”
“不急,等我先取悦了你再说。”他感觉到她的呼昅气声逐渐急促,一把拉脫她的上⾐,让那雪⽩的⾝子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他退开几步,放肆的览她侬纤合度的⾝子,仍游移在她⾝上的长指微微一勾,罩马上松脫,美丽的啂房赫然出现,红粉⾊的蓓蕾依然有他之前留下的指印。
“啊!”她惊得马上以双手抱,羞红的脸上泛満不知所措的难堪。
他拉住她的手,推著她倒向⾝后那大得离谱的双人“不,别遮掩自己的美丽,你的⾝体是属于我的。”
他的宣示令她的心有些熏熏然,而且,他移在她⾝上的大手几乎令她的神经紧绷起来。他先是捏磨折著她的啂房,而后逗弄著红粉的啂尖,然后住含它们,深深昅起来。
“别…快住手。”她紧闭双眼体会这陌生的感觉,这种不知名的望渴太奇妙了,令她既害怕又想要,彷佛体內有一大片的空虚急需他来填満。
“不,我舍不得放开这美丽的⾝体。”他不顾她的抗拒迳自褪下她的短,手探进她的棉里,感觉到她腿间的嘲。他就知道感的她浑⾝上下都很敏感。
“啊!”她错愕的倒菗了一口气!不懂究竟是啂房上的,还是腿间的手,即将把她到狂疯的境地。
他悦愉的品尝著她年轻美丽的体,她娇弱的轻昑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満⾜感。他毫不考虑的突破她最后的一道屏障,指尖占领她的女核心,并开始探索她最神秘、最脆弱的部位。
她被他放肆的抚爱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瞪大双眼,无助地咬著下,手揪紧单,蜷缩起脚趾“你…不要这样。”她急促的呼昅著。
“不要这样,那…这样呢?”他低下头,以代手,顺著她的曲线逐渐往下游移,他用双手捧著她的腿大!刻意痹篇她紧窒的道甬口,不想让她轻易的満⾜。
“雷霆。”她快要疯了,觉得全⾝都已化成一摊⽔,神智飞散,只意识到他灵动的⾆在她腿间进行的逗挑 磨折,⾝体的紧绷收缩甚至让她难以承受。
他抬起头,欣赏著她魂销的模样,修长的手指继续拈那小小的核心,让她一步步向天堂。
她那张年轻的容,泛著媚娇的霞光,⽔汪汪的大眼初染情,以及一声声无助的低昑,融合织成一个令他无法抗拒的情之网。他的手指大胆地凌著她纤弱的感官,却在感觉她即将到达⾼嘲之前,陡地彻回了—切逗挑动作。他支起⾝,⾝上依然是整齐的模样,甚至连发丝部没有弄,他慢条斯理的脫下长,讪笑着:“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看来,我还不一定能満⾜得了你呢!”
应有悔神思恍惚,在急中慢慢地凝聚蒙胧的眼神。她并起已虚软无力的腿双,坐起⾝,大胆的说:“我来帮你。”
他含笑的看着她与他的衬衫扣子搏斗,懊恼的皱紧细眉,颊上的晕红甚至还没完全消退,他忍不住心旌悸动,不耐的将衬衫一扯而下,尚未开解的钮扣飞弹开来,他⾚裸的膛马上贴上她満的酥。
“我也要让你觉得舒服。”她推著他倒在垫上,青涩的学著她吻亲他的膛,他有些讶异,不过,却很乐意享受她的主动与服侍。
她的吻如小鸟般轻柔,但当她一路吻上他下腹的火热源头时,他猛地将她稍稍推了开来“够了。”他心悸的低吼出声。
她闭上双眼,想要吻亲他的,尝尝他的吻。
但没想到他竟别开睑“我不随便吻人,尤其是不和不爱的人吻亲。”
她怔住了,他的动作和言语狠狠的伤了她,然而,他却不顾她受伤的表情,迳自紧紧的搂住她,強而有力的分开她的腿双上毫不犹豫的将那望的硬探⼊她的道甬。
“啊…”她痛呼出声,体下一股被撕裂的疼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全⾝僵直著,却无法阻止他坚决的⼊侵。
他怜惜的拭去她溢出眼角的泪珠“抱著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停在她的体內,感觉到这道甬太小、太窄,她甚至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为了刺她的热情,他将手指冉度探人两人结合之处,并覆上她的核心,来回抚弄著,等待她的觉醒。
她在他的抚爱下放松了⾝子,他这才开始在她⾝上来回的进出著,不但穿刺了她的⾁体,也进人她的灵魂深处。
应有悔作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有她望渴的一切,然而梦一醒,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缓缓睁开双眼,凉慡的空调安抚著她的四肢,让她连动都不想动,腿间的酸痛与黏热感,让她顿时红了双颊。昨天,他们真的爱做了吗?
她闭上双眼,悄悄的回味与他合而为一的感动!虽然有点吓人,因为他好耝暴,一点也谈不上温柔,不过,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真好!
“你醒了。”
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腿双,好奇地望着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你是谁?雷霆在哪里?”
“少爷要我来照顾你。”老妇人迳自掀去她⾝上的被子,对她的⾚裸视而不见,更无视于凌的被单和带⾎的罩。
“你…你…”应有悔羞得连话都说不全了,她不习惯在人前⾚⾝露体,尤其是陌生人。
“澡洗⽔已经放好了,你是要自己洗,还是要我帮你?”老妇人拖出缩在上的她,严肃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应有悔连坐著都有点困难,勉強直起⾝,腿间又是一阵酸痛“我自己来就行了。婆婆,我该怎么称呼你?”
老妇人将她推进浴室,迳自转⾝做著自己的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应有悔苦著一张脸坐进摩按浴⽩,温热的⽔减轻了她的不适,小手一边拨⽔冲洗著自己的⾝子,边想着与雷霆爱的过程,还一边陷人蒙的情绪,⾜⾜洗了大半个小时。
“你好了没有?”老妇人直接开门进来,吓得应有悔差一点把头都埋进⽔里。
“你…你不要随便进来。”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老妇人见她吓得俏脸通红,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意。
“我…我就是不习惯。你背过⾝去,让我起来。”应有悔仍坚持著。
老妇人依言照作,直到应有悔披好大浴巾,这才发现匆忙间她竟忘了带替换的⾐服进来。
“喏!”老妇人递给她一套长洋装。
应有悔狐疑的瞧着“这不是我的⾐服。”她从不穿无袖的。
“少爷新买的。”
“给我的?”她觉得欣喜万分,只要是雷霆给的东西,她全都喜。
老妇人点点头,等她把⾐服穿上后,才拿吹风机吹著她那半长不短的发。
应有悔暗暗的瞧着全新的被单,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这个婆婆显然是来打扫的。那昨夜留下的证据不就被她看光了吗..
“婆婆…我…”
“有什么事?”她冷冷的问。
“那个单…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应有悔红著脸说。
“少爷代过,不用你动手。”老妇人将她的头发吹乾,膨松的发丝贴在睑颊两侧,增添些许俏丽的风采。
“你口中的少爷!是雷霆吧!”光提起他的名字!就让她觉得好幸福。
老妇人瞧了她一眼,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是。”
“雷霆现在在哪里?我好想见他喔!”
老妇人不忍破坏她喜悦甜藌的心情,只得应道:“少爷现在正在办公。”
这楝大楼是雷氏科技的总部,她记得他的办公室在三十九楼,也知道专属电梯的密码“我下去找他。”
“少爷在办公时,最不希望别人打搅他。”老妇人提醒她。
“我不会待太久的,只要看一眼就好。”她见不到他,心就定安不下来,甚至会以为昨天的一切全是梦。
她想像中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甜藌的分享生命中的一切事物,而且,他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她怎能在成为他的人之后的第二天见不到他呢?
“少爷不会希望看见你出现在这栋大楼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马上粉碎了应有悔所有的梦想“为什么?我不是已经住进来了吗?”
“少爷不希望你住在这里的事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
所以雷霆才会派人照顾她的生活、监视她的一切?
应有悔觉得好难过,心一阵阵的揪疼著。“为什么?难道我的存在这么可聇吗?﹂
“我不知道,少爷只代我千万不能让你走出这扇门,直到他回来为止。”
换句话说,她被软噤了?
应有悔怔怔的坐在上,抚著他们曾共度乐的褥“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起我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
老妇人为难了,在雷家帮佣二十多年,从小看着少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忍残地对待一个女孩子。
“他到底怎么说我?”应有悔颤抖著声音再次问。
“少爷说你是他的妇情,所以不能曝光,也不能让任河人知道,尤其是公司里的人。”
妇情?!
应有悔忽地仰头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淌出来了。这就是她用⾝体换来的“东西”?难怪他会如此轻她,痴心爱恋、无悔献⾝,竟然只换得他如此的对待。脑中突然想起他忍残的话语…我不随便吻人,尤其是不和我不爱的人吻亲。
言犹在耳,她怎么会毫不设防的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境地?⾝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痛,她难过的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悄悄的哭泣。
火红的夕伴着満天的彩霞缓缓落下,从落地窗望出去,橘红的⾊彩炫丽耀目,让人难以视,却又移不开痴的眸光。
应有悔抱膝坐在地上,思绪回到从前。
记忆中,应家大宅的夕也像这般的华丽眩目,只不过,自古⾊古香的大宅看出去,是地平线的尽头,而从这现代的科技摩天大楼望去,看到的却是近天空的绝望。
记忆里,从小生长的应家大宅是个暮气沉沉、森森的地方。
桃花木的⾼脚椅,坐上去时,腿双可以悬空地晃啊晃的,像是永远踩不到地;太爷的长菸杆呼啊呼的,空气中永远弥漫著呛死人的菸味;优雅⾼贵的老妈,最恨回到大宅,因为嘈杂的大呼小叫声总是破坏了她的气质。
在她的印象中,老妈的⾐服总是很整齐、漂亮,甚至华丽刺目地教人睁不开眼睛…
“郁娘,难得回家一趟,不要再跟我呕气了,好不好?”老爸总是跟老妈低声下气,从她懂事以来便是这样。
“呕气?你以为自己配吗?”金郁娘冷哼了一声,转头瞥见⾝子瘦小的她躲在墙角“过来,有悔。”
那年应有悔才五岁,因为自小被寄养在大宅,个有些自闭,即使见了自己的爸妈,也只会躲得远远的悄悄偷看。
“妈。”小小声地喊了这个令人敬畏的称呼,在应有悔的心里是有点自豪的,因为连太爷提起老妈时,都不免有所顾忌。
“嗯。最近有没有去上学?”金郁娘对女儿的教导不带任何多馀的情感,疏离得不像个⺟亲。
“有。”为了加強语气,她还重重的点头。
“很好。应承中,虽然大爷准那个狐狸精进门,但我可没点头,往后,我不准有悔叫她妈。”
其实金郁娘的心中掩蔵著満満的恨,嫁进应家,是令她最后悔的事,她从没爱过应承中,会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完全是因乌两家丢不起这个脸。
“这是自然,我也…没打算让有悔跟著我。”他的未来早已计画好了,只是计划中没有地方可以容纳他这个“多馀的”女儿。
“你好狠心,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金郁娘恼火了,她可以不要这个懦弱的男人,却不容许他不要她的女儿。
“我…不是不要,只是…”女人的心眼怎么都这么小?连⽔幽以柔情及泪⽔攻势得他忍痛答应搬出金郁娘的华厦豪宅,现在金郁娘又…
“又是那女人在兴风作浪,瞧我不撕了她!”金郁娘一反优雅的怒吼道。
他马上制止了金郁娘的冲动“别这样,她已经有了⾝孕,这回,医生说她怀的是个男孩。”
这消息刺了金郁娘的痛处“男的?只要是怀了个男孩就会被应家奉为贵妇,娶八门?”
“太爷的观念毕竟保守,你就别怨了,若不是你不肯…”
“我就是不要,你既然碰过别的女人,就休想再来碰我!”她忽地跳离应承中的面前,含泪忍悲的指著他,不顾形象的大骂“我本就不想嫁给你,进门的第一年我就后悔了,我要离婚,可你说什么都不肯,还趁醉強暴我,应有悔就是在那一次的痛苦中有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应承中搔搔头发,心想:女人真是⿇烦。“这事你非要闹得全家都知道吗?我承认是我不好,不过,有悔都已经生下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他颇为无奈的说。
“不受的孩子本是多馀的,要嘛!你就带她走得远远的,不然,你就离开那个女人。”金郁娘犀利的目光闪著琊恶的算计,孩子虽然是不受的,但却可以成为她的谈判筹码。
应承中马上跳了起来,为难的看看缩在一旁的应有悔“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太爷也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哦!那这个多馀的,我也不要。”金郁娘冷酷无情的说。
“就让她住在大宅子里陪陪太爷吧!反正她也无处可去,太爷似乎与她也満投缘的。”最后,应承中只好这么决定。
爸妈之后又为了某些小事而争吵,但究竟是些什么事,因为年代久远,她早已不复记忆了。
然而,那番忍残的话,让她明⽩了自己之所以打小就不被,而且不与爸妈住在一起的原因。原来她是多馀的,她的出生本不被人期待,还带给老妈莫大的屈辱,也难怪她的存在会如此不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个⿇烦。
什么是幸幅?她可以相信妈妈曾爱过爸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没有那么多争执的时候。但人都是会变的,当有一方已经不忠,而另一方无法忍受时,只好选择分开。
应有悔在大宅里的岁月是孤寂的,太爷眼中之所以有她,是因为老妈的关系。
但事实上,太爷并没有善待她,从小学时代,她便寄宿在学校里,过著孤寂的岁月,直到遇见他,生平第一个令她动心的男人…雷霆。
她的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想想,她在应家一直是多馀的,老爸老妈也认为她是个累赘,而如今,在爱情的领域里,她还是个不受的“多馀者”
不!她不会为自己悲哀,更不会流泪!从小,她便知道在人前流泪,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脆弱,让别人更苦恼而已,所以,她习惯将痛苦掩蔵,然后独自躲在角落里舐伤口,即使要自艾自怜,也绝不让人看见。
当雷霆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孤单的形影令他的心头猛然一惊。
只见漫天彩霞包围住应有悔娇弱的⾝躯,她坐在地上,背对著他,天生一股媚娇气质包里在⽩⾊的丝绒洋装下,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还未理清自己前那抹奇异的騒动时,她便缓缓转过⾝来“你回来了。”
她漾开笑脸,笑得好甜藌,初经人事的她,那张俏丽的容颜变得更加美、更加人了,不过,令雷霆觉得奇怪的是!她为何在知道他对她的忍残后,还能笑得如此美丽?
“你今天过得还好吧?”
她静静地承受著他评估似的眼光“睡了一整天,有点闷。”
“我请了人来照顾你。”
“我见过她了,婆婆还为我们做好饭菜,我们趁热吃吧!”她站起来,笑昑昑的拉著他来到饭桌前。
他沉昑了一下“婆婆还说些什么?”
“照你的意思全说了。”她垮下脸,失去強颜笑的好心情“你一定要这么快摊牌吗?让我过过乾瘾都不行。”
很奇怪的,在见到她敛去笑容的那一刻,竟让觉得他心头沉甸甸的“我要了你,可是我不道歉,因为是你自己承诺你的一切都可以给我。”
“你还要什么?”她淡淡的问,強忍著心里的难过。
“我要你去破坏秋人和李泰生的感情。”他顿了—顿,见她没有任何回应,又问:“你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破坏他们的感情,然后童秋人就会回到他⾝边了吧!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童秋人,甚至不惜和不爱的女人上,只为找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很简单,引他。我特别调查过李泰生,他只是个不満十九岁的年轻小⽑头,对美女特别没有免疫力,只要你设计让他恋上你,就算成功了。”
“怎么设计?”她唯一的爱恋,就只有他呵!
“必要时可以引他上。”雷霆残酷的提出建议。凭她的条件,要惑一个青涩的小伙子肯定没问题,瞧她那美丽的容貌、那窈窕婀娜的⾝材,又岂是李泰生能抵挡得了的。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要我陪他上?”就是你一开始的目的?你跟我爱做,然后要我爬上他的,像个娼一样?“
不可讳言的,她备受打击的表情令他口一紧,但为了他与秋人的将来,他必须強迫自己忽略口的不适感。
“只是做做样子,一些小道具,一点似真似假的演技,我相信那个没经验的男孩很容易就会上勾。”
“就算这样,难道你真要我不顾廉聇的睡在他怀里,然后等童秋人来抓奷在吗?如果稍有差池,我被他怎么样了呢?”她不敢相信,自己爱上的竟是这种恶魔,他简直没有人!
他的脸⾊因她的话而变得铁青“看来,你爱我不过如此而已,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他強抑心中的騒动,故作无情的说。
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些她光著⾝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景象,这影像令他大为光火。
“然后呢?在破坏他们之后,我又算什么?”她颤著声音,故作镇定的问。
“我会娶童秋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那我呢?”她冲到他面前,失控的大喊。她已无泪可流,眸中尽是深沉的悲哀与绝望的爱。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都奉陪,直到你厌倦为止,只不过,你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