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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第九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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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零六章

  广寒听坐在马车里,把窗帘撩起一条缝隙,向外面望了一眼,随即又把窗帘放下,问道:“长老们都聚在宮外作甚?”

  马车旁的低声回道:“回禀圣王,长老们的圣王只⾝赴宴太危险,故要随圣王同往!”

  “告诉长老们都回去吧,这次,本王是去与川王和风王商谈,而非要动用武力,无须太多人陪同。”

  “这…”别说长老们不放心他的‮全安‬,即便是也不放心。

  她沉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圣王,川王和风王意图不明,还是多带几名长老随行吧,万一发生意外,也好能有个照应…”

  不等她把话说完,马车里传出冰冷的话音:“难道本王自己不能应对吗?休要再多言,把长老们都打发回去!”

  “是!圣王!”无奈,只好转⾝走到众长老近前,福礼说道:“各位长老,你们的好意圣王心领了,圣王说,此次赴约,只为议和,而非动武,去的人多,反而显得我神池量小,所以,还是请诸位长老都先回去吧!”

  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聂震站出来说道:“那怎么可以!姑娘,你再向圣王说一说,就算长老们不全去,至少也得带上我们大长老啊!”说话时,他还回头瞅瞅⾼歌和东方夜怀。

  ⾼歌和东方夜怀只是来走个过场,做做戏给人看的,当然不是真想陪广寒听一同去赴会。见聂震看向自己,二人皆为接话。

  对聂震一笑,‮头摇‬说道:“圣王已经决定了,婢女也不敢再劝,聂长老还是请回吧!”

  “唉!”聂震重重叹了口气,摇‮头摇‬,不再说话。

  众长老们纷纷赶来,而广寒听却坐在马车里连面都没露,看起来也显得太不尽人情,这让紫月、、飞莲三女心中也十分诧异,感觉圣王与平时行事的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广寒听一名长老都未带,随行的只有三名贴⾝侍女以及二百名的王宮侍卫,出了神,直奔中颐山而去。

  此时的中颐山上下已呈现出两极化,靠近神池的那一面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而靠近川营的那一面,则密密⿇⿇站満了风川联军。

  放眼望去,从山顶到半山腰再到山脚下,兵甲如林,旌旗昭彰,盔明甲亮的将士们人山人海,分不清个数。

  此时,唐寅和肖轩都已到了中颐山的山顶,这里的面积不小,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风川联军已于山巅打好木桩,覆盖棚顶,搭建起一座简易的帐篷。

  帐篷里面的座位分左右摆放,唐寅和肖轩并肩坐于左手边的座位,对面的座位则是空的,那正是为广寒听所准备。

  靠唐寅而坐的有皇甫秀台、金宣、任笑一⼲人等,靠肖轩而坐的则有川国的护将和护卫。

  向帐篷的外面看,风川两国的侍卫们将帐篷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怈不通,而且这些侍卫都是修灵者,随便挑出一位,都有一⾝不错的修为和出类拔萃的灵武。

  两国的侍卫当中,风国这边除了王宮侍卫外,还混入了都卫营的jīng锐,暗箭人员三五成群,斜挎战刀,不时的巡逻而过。川国那边的人员则是以王宮侍卫、忠烈营和司礼营为主。

  忠烈营、血卫营、司礼营在川国并称为三大营,血卫营的人员多为外国人,说白了就是一支佣军组织,其中将士又多为神池‮弟子‬,在川国明确向神池宣战后,血卫营基本已被废掉,名存实亡。

  另外的忠烈营和司礼营则是纯由川人组成的两个组织,忠烈营名声显赫,广为人知,其中⾼手如云,功绩辉煌,可是在川国的三大营里最可怕的却是司礼营。

  司礼营挂名于宗伯府门下,看上去像是专司负责司仪、礼节等事务,实际上它的xìng质却和风国的暗箭、暗影一模一样,专门为川国的君主打探‮报情‬并排除异己,是个名副其实的暗杀组织。

  其实,各国皆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风国直接一些,把暗箭摆起明面上,而川国则委婉一点,将其挂在宗伯府。

  为了这次与广寒听的会面,风国和川国jīng锐之士尽出,光是云集在山巅上的修灵者就数以千计。

  在有如此严密的保护下,肖轩仍显得坐立难安,心神不宁,他伸长着脖子向外望了望,然后低声对唐寅说道:“上山守卫的人数是不是…太少了点?”

  唐寅乐了,再多的话,人都要被挤下山了。他笑道:“肖王兄,我觉得人不是少了,而反是多了,人多也未必好事,一旦生乱,难以施展。”

  肖轩哦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向外面眺望好一会,忍不住又对唐寅道:“王弟,广玄灵为何还未到?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唐寅望望外面刚刚升起的rì头,淡然道:“时间还未到,肖王兄稍安勿躁。”

  “哦!”肖轩又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唐寅含笑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头摇‬,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又等了半刻钟左右,突然有两名风国和川国的侍卫一同跑进来,两人分别来到唐寅和肖轩近前,双双说道:“禀报大王,神池圣王已到山下。”

  唐寅听后,眼睛一亮,喃喃说道:“来的还挺准时的嘛!”

  肖轩则脸sè微变,问报信的侍卫道:“广玄灵带来多少人?”

  “回禀大王,看上去,只两三百人的样子。”川国侍卫低声答道。

  “只两三百人?”肖轩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唐寅,似乎在询问他广玄灵怎么带这么少的人前来赴约。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广玄灵这是在向我们表明,他不是来动武的。”

  听他这么说,肖轩的心情总算安稳了一些。他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他⾝子向上挺了挺,想要站起⾝,但见⾝旁的唐寅坐得安稳,没有任何要迎出去的意思,肖轩挺起的⾝子又收了回去。

  时间不长,广寒听的马车上到山巅‘侍卫们站立于马车的两旁,广寒听由马车里缓缓走了出来。

  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神池圣王,周围的风川两国侍卫们都看得目不转睛,无数道目光一同集中在广寒听的⾝上。也直到这时,唐寅和肖轩才从帐篷里走出来。

  肖轩对广玄灵的心情只是忌惮而已,但唐寅的心情则复杂许多,可谓是五味俱全,五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又岂是用寥寥数语所能形容。

  不过在他看到广寒听后,唐寅又不由得大失所望。

  眼前这个人已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广玄灵毫无相识之处,不仅涅天差地别,连气质也有了太大的变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圣王,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肖轩慡朗地哈哈大笑一声,迎上前去。他以前和广寒听见过两次面,相互之间谈不上有多熟悉,但也勉強算故交。

  “川王殿下也是一点都未变嘛!”

  广寒听轻飘飘地从马车上走下来,冲着肖轩含笑点点头。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看向肖轩后面的唐寅,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风王殿下吧!”

  唐寅暗暗皱眉,从广寒听⾝上他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灵庒,但也仅仅是很強而已,远没达到恐怖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心中又了然,按照皇甫秀台所说,广玄灵自⾝的灵庒已能收发自如,他这次来摆明了是不想动武,有意减弱灵庒的散放也有可能。

  他淡然而笑,慢步上前,拱手说道:“久仰神池圣王的大名,今rì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哈哈——”广寒听仰面大笑,说道:“风王殿下实在太过奖了,本王可消受不起啊!”

  “圣王,帐內请!”

  “请!”

  不管双方的关系如何交恶,但⾝为国君,表面上的礼仪还得要过得去,互相寒暄也是必不可少的。

  ‮入进‬大帐里,唐寅、肖轩和广寒听各自入座。双方的随从们则各自站立两旁。唐寅和肖轩的⾝后,几乎是人満为患,反观对面的广寒听,⾝后只有三名侍女,显得孤零零的,但在场的众人可没有一个敢小瞧这位神池的君主。

  广寒听端坐在铺垫上,习惯xìng地抖了抖一尘不染的衣襟,然后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向唐寅⾝边的皇甫秀台和金宣,笑问道:“皇甫长老和金长老近来可好?”

  皇甫秀台和金宣不约而同地垂下头去。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神池太久还是因为了解了广寒听的真面目,对面的广寒听让他二人有种陌生感,即便如此,在广寒听的直视下,二人仍是心跳‮速加‬,不由自主地躲避他的注视。

  皇甫秀台没有开口,金宣则说道:“多谢圣王还有挂念,皇甫长老与本座在风国一切安好。”

  “哦!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说得真好听,当时你可是下的死手呢!金宣目光一凝,沉默未语。当时若非师兄赶到,自己现在还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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