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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第七百九十四章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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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四章

  刚刚才強硬起来的肖香,在唐寅的一剑之下,气势立刻又软了下去。她面露惊吓之sè,盯着唐寅,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寅能一剑削掉她头顶的金簪,同样的,他也能一剑斩落她的脑袋,此时此刻,自己的xìng命都控制在人家的手,她又怎能不怕?

  邢元和⾝边的两名同伴对视一眼,然后悄悄凑到常封近前,低声问道:“常先生,我们必须得救下公主,你有没有把握能先牵制住风王?”

  他们四人当中,甚至整个川军大营,灵武最強、修为最深的就属常封。

  常封眼睛是看不到,但他的耳朵已把发生的一切都听见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头摇‬。

  这倒不是他推托,而是他确实没有把握,唐寅的剑太快,即便他使出全力,冲到唐寅近前攻出杀招,但以唐寅的快剑而言,在这段时间里也⾜够杀死肖香两个来回的。

  看到常封都在‮头摇‬,邢元三人暗暗咧嘴,他喃喃说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就救不下公主一人?”

  “实在不行,就只能用这个了!”另一名中年人慢慢伸出手来,在他的掌心里扣着一只狭长的金属圆筒。

  邢元低头定睛一瞧,下意识地惊声低呼道:“龙鳞落?”

  那中年人点点头,说道:“龙鳞落、凤羽归、碎魂针乃三堂口的最顶级暗器,可破灵铠,即便是唐寅也防不住它!”

  邢元愣了片刻,随即打了个冷战,说道:“展先生,若用龙鳞落,只怕…会取了风王的xìng命!”

  “为了救公主殿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位姓展的中年人名叫展图,本是宁人,宁国被风国呑并后,他便辗转到了川国,后被川国朝廷所用,做了肖香的贴⾝护卫。

  邢元看着他掌心里的龙鳞落,久久未语。事关重大,这可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生擒下唐寅,那一切都好说,若是杀了唐寅,风国就得举‮国全‬之兵报复,到时会演变成何等局面,谁都无法判断。

  展图见他久久无语,面露焦急地催促道:“邢先生,你赶快拿个主意啊,如果公主殿下有个好歹,我们也都活不成!”

  “等等、等等,先等等再说!”邢元这时候也有些了,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能杀掉唐寅,那结果也绝非他区区一个公主护卫多能承担得起的。传更新

  且说另一边的金卓,他原本已抓住剑柄的手慢慢松开,而后又向周围的众将连连摆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不可轻举妄动。

  他没笑硬挤笑,对唐寅拱手说道:“风王殿下,公主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殿下不…不必太介意。”

  “玩笑!”唐寅仰面大笑,抬手指了指中军帐周围的川兵川将,笑问道:“难道,这些也是玩笑不成?”

  说着话,他转头笑昑昑地看向⾝旁的肖香,乐道:“公主的一句玩笑话却引来了这许多的川军弟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点呢!”

  肖香脸sè难看,她没有应话,而是转头怒视邢元等人,询问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手?邢元跟随肖香的时间最久,自然也最明⽩她的心思。

  他微微摇了‮头摇‬,表示己方并没有一击成功的把握。

  见状,肖香暗暗咬牙,再次以眼神示意邢元,立刻动手。可是,邢元又哪敢不顾她的安危而強行对唐寅出手?他面露难sè,缓缓垂下头去。

  肖香心中气恼,又瞪了他好一会,这才收回目光,对唐寅咬着牙狠声说道:“即便风王现在能杀了本宮,可你自己也得被我军的将士们碎尸万断!”

  “哦?”唐寅本不惧肖香的威胁,他笑呵呵说道:“世想杀我的人千千万万,可到今rì,我还好端端地活着呢,反倒是那些敢来杀我的人都死了。”

  “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说话之间,肖香毫无预兆地的抓起面前的茶壶,甩手便要向唐寅砸去。可是她手中的茶壶才刚举起来,还没来得及砸出去呢,唐寅手中的杯子也先飞出,正撞在她手中的茶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茶杯与茶壶一并撞了个粉碎,里面的茶⽔洒了満桌満地,也有不少溅到了肖香的裙子。

  “我劝你最好不要妄动,不然,纵然是在川军大营之內,也没人能救得了你!”唐寅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也没看肖香。

  在己方的大营里,周围有己方成千万的将士们,但却对唐寅一个人束手无策,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挟持自己,此时肖香內心的感受也就可想而知了。

  她恨得牙庠庠,肺子都快气炸了,正当她想扑过去与唐寅拼命的时候,突然之间,有名川兵队长快马飞奔过来,喝开川军的人群,冲动中军帐近前,从马背翻滚下来,大声尖叫道:“禀报公主、将军,大事不好,风国平原军军团、第九军军团现正向我军大营而来!”

  啊?听闻这名川兵队长的禀报,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风国的平原军和第九军都来了,好快的速度啊!唐寅对此倒并不吃惊,或者说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不紧不慢地菗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又慢悠悠地站起⾝,笑道:“这次多谢公主的款待,我的将士们已来接我回国了,我也就不讨饶了,告辞!”说完话,他作势要向外走。

  见肖香坐在那里没有动,两只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神之**,仿佛都带着火焰。唐寅哈哈一笑,问道:“怎么?公主不想送我出营吗?”

  言下之意,他还是要利用肖香做挡箭牌,掩护自己离开川营。肖香明⽩他的意思,在场的川将们也都明⽩,人们一个个握紧拳头,脸的表情复杂。

  现在可是个捉拿唐寅的绝佳机会,如果就这么放他走了,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比登天还难。可是,公主偏偏被他所挟持,没人敢保证自己的一击一定能退唐寅,救下公主。

  川军众将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起⾝形的唐寅没有走,坐在铺垫的肖香没有动,周围人山人海的川兵川将们也都没有让开道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眼看着风国大军已近,再不出手,可真就让唐寅跑了。展图把心一横,这时他也顾不邢元的阻拦了,猛然间抬起手来,将龙鳞落shè口对准唐寅,便要扣动面的机关。

  唐寅并没有注意他,如果真让他把龙鳞落发shè出来,唐寅必然是凶多吉少。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在展图的⾝旁突然乍现出一道刺眼的寒光,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咔的一声,紧接着,⾎光迸shè,惨叫声响起。

  人们急忙转头查看,看清楚怎么回事后,脸sè同为之大变。

  只见展图的手掌齐腕而断,断手摔落在地,⾎淋淋的掌心里还扣住一只银光闪闪的金属筒。再看展图,脸sè惨⽩,手捧着断腕,连连后退,同时以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向常封。

  常封依旧是黑巾蒙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不过,在他手可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薄而狭长,好似长针一般。

  没人会想到,常封会突然出手伤了展图,在川将们的印象中,他们都属公主的贴⾝护卫,怎么会自相残杀起来了呢?

  邢元和另一名中年人也是満脸的震惊和不解,前者一边扶住受伤的展图,一边看着常封,颤声问道:“常先生,你…你这是在做甚?”

  “暗箭伤人,我辈所不齿!”常封缓慢开口,他走到地的断手前,提起腿来,猛的一脚踏出,就听咔嚓一声,断手连同龙鳞落一并被他踩个粉碎。

  展图总算是回过神来,他两眼充⾎,猛然怪叫一声,推开邢元,像疯了似的往常封扑去。

  可惜他对的是常封冰冷的长剑。随着扑哧一声闷响,常封的剑由他的前⼊,在他的背后探了出来。

  同样是奇快无比的一剑,即便是与唐寅比起来也当仁不让,而更加可怕的是,唐寅的眼睛还能视物,可常封是个瞎子,他的出剑能如此之快又如此之jīng准,自然要比唐寅难得多。

  扑通!展图的尸体贴在常封的⾝,接着,软绵绵地滑倒在地。这一下,中军帐可了套,在这个关口当头,公主的一名护卫突然杀了另一名护卫,人们彻底被搞晕了。

  肖香现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膛目结⾆地惊声问道:“常先生,你…”

  “在下在此先多谢公主这些年来的照顾!”常封甩了甩剑⾝的⾎⽔,然后倒握长剑,必恭必敬地冲着肖香拱手深施一礼。

  “常先生…”

  “公主,在下与风王殿下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所以,在下已做出决定,转投风王殿下,只是一直没机会向公主言明,现在,正好借此机会,与公主做个了断。”

  说话之间,常封回手⼊怀,掏出一块川国的令牌,然后弯下⾝,慢慢的放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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