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四百六十六章
第四百六十六章
⽩容话音未落,另有一名莫将站出来说道:“敌军在东城城外有数十万之多,而我方的将士,才区区五万多人,与敌力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严松脸⾊顿是一沉,转目看向那名说话的莫将,冷声问道:“怎么,只因为敌众我寡,张将军就认为我军没有必要再抵抗了,要向敌军投降不成?”
那莫将倒也坦然,哼笑一声,说道:“投降也未尝不是个办法!现在连大将军、太傅都已投靠了风国,我们还在此死守都城,毫无胜算不说,还只会让自己⽩⽩搭命。”
“大胆!”严松气得脸⾊涨红,怒吼出声,手指着那名莫将的鼻子,叫道:“张毅,你好大的胆子,大战在际,你竟敢口出狂言,扰军心?!”
说着话,他猛的转回⾝,看向⽩容,大声说道:“⽩将军,张毅公然主张降敌,我军心,罪无可恕,断不能留,⽩将军不会姑息养奷!”
张毅是⽩容的心部腹将,也是受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严松当然要把矛头指向⽩容。
⽩容皱紧眉头,瞪着张毅半晌,似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做出决定。他沉声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四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容揷手施礼。后者手握剑柄,厉声道:“把此贼给我拿下!”
听闻这话,严松暗松口气,本来他以为张毅是⽩容的心腹,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容授意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他刚松口气,哪知那四名侍卫没有去抓张毅,反而把他围了起来,严松还没搞明⽩怎么回事,站于他⾝后的那两名侍卫双双出脚,正踢在他双膝的膝弯处,严松惊叫出声,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脸⾊大变,急忙抬起头来,看向⽩容,问道:“⽩将军你这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容业已菗出佩剑,恶狠狠地向他口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快了,快到⽩容没有反应过来,在场的许多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容别说做出抵抗,他甚至连灵铠都未来得及罩起,⽩容的宝剑便把他刺了个透心凉。
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剑锋由他的前⼊,在其后心处探出,严松两眼瞪的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想要说话,但嘴巴张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吐出的只是大口大口带着气沫的⾎⽔。
扑通!严松的尸体被⽩容一脚踢翻在地,与此同时,整个院子里也炸开了锅。在场的众将无不是又惊又骇,人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子套佩剑,罩起灵铠,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外涌进来百名之多的侍卫,在院子四周的房顶、院墙,站起无数的弓箭手,箭支皆已搭在弓弦,箭锋直指院內众将。
“诸位,⽩将军业已下定决心,向风国倒戈,今⽇,支持⽩将军的,那么和⽩将军就还是兄弟,大家同生死,共进退,若是反对,嘿嘿,只怕你揷翅也飞不出此间院落!”
张毅手持灵剑,站在⽩容的⾝前,两眼闪烁着凶光,环视在场诸将。
“匹夫⽩容,大王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却恩将仇报,你怎对得起大王的知遇之恩?!本将与你拼了!”说话的这位,正是邵方的另一位心腹爱将,丁伯。
他手持灵剑,大吼一声,直奔⽩容冲去。
⽩容嘴角微微挑起,嗤之以鼻,看都没看丁伯一眼,背着手,昂着头,⽪笑⾁不笑地说道:“本将乃世袭爵位,何来的知遇之恩,何来的恩重如山,倒是尔等民,确实应该多多感大王赐予的荣华富贵呢!”
他说话之间,张毅业已丁伯,与其恶战到一处。其他的莫将们互相看看,其中有两人默不作声地提剑直向⽩容而去,看架势,是打算对⽩容突下杀手。
可是他二人本没走到⽩容近前,便被五名莫将挡住,那五人也同是⽩容的心腹,早已和他串通一气。五人以多打少,顷刻之间便将那两名莫将困在央中。
这时候,院中的众将业已被分成三个阵营。一是以⽩容为首的投降派,二是忠于邵方、忠于莫国的強硬派,剩下的那些则属于中间派,还处在极大的震惊当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容是早有准备,来就突下杀手,除掉了严松,剩下丁伯和两名莫将又怎么可能会是众多莫将、侍卫的对手。
双方战的时间不长,那两名莫将就被打的一死一伤,只剩下丁伯一人苦苦支撑。
丁伯边打边连声怒吼,冲着那些摇摆不定的众将大喊道:“食君禄,报君恩!我等⾝为臣子,怎能在家国危难之际弃君于不顾,你们还在等什么,速速拿下⽩容这吃里爬外、叛国投敌的小人啊!”
众将被丁伯说得面红耳⾚,纷纷把目光投向场战外的⽩容。此时,⽩容也正向他们看过来,后者握紧拳头,幽幽地说道:“诸位将军,并非我⽩容不忠不义,卖国叛君,而是大王昏庸无道,令人寒心。今⽇兵临城下,你我生死存亡仅系于一线,如果现在还执不悟,不懂变通,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不仅自己受难,全家也要遭殃,列位,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自己的家人们着想啊!今⽇,凡随我一起投诚者,皆为我⽩容的兄弟,⽇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执意不肯随我投诚,那也简单,与其死在风军刀下,还不如让我来成全你等。”说话之间,他抬起手中的灵剑,没有走向众将,而是向处于战团央中的丁伯而去。
等他到了战团前,手中的灵剑突然之间闪烁起万道霞光,追魂刺释放出去,直袭向丁伯的背后。
追魂刺的特点就是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丁伯是背对着⽩容,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那化成电光的灵刺已到他近前。
扑哧!灵刺正中丁伯的后背,其力道之大,穿贯他前后两面的灵铠,在其⾝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窟窿。
丁伯惨叫一声,⾝子直地飞扑出去,他刚刚落地,张毅就跟了来,手起剑落,直接把丁伯的脑袋劈砍下来。
看着地⾝首异处的尸体,张毅呸的一声吐口唾沫,回⾝对⽩容说道:“将军,丁伯这老匹夫总算是死了!现在,谁还不愿意追随将军,这他娘的就是前车之鉴!”
⽩容淡然而笑,甩了甩手中的灵剑,收剑⼊鞘,然后看向那些还没有表态的众将,问道:“诸位将军,都说说,你们是站在本将这一边,还是站在丁伯、严松这俩死鬼那一边?”
他的语气很柔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不支持他,就是死路一条。众将面面相觑,随后,相继有人单膝跪地,大声说道:“我等本就是将军部下,将军有令,我等不敢违命!”
这种情况之下,余下那些还摇摆不定的莫将们也只能纷纷跪地表态,表示自己愿意追随⽩容,随他一同向风国倒戈。
⽩容见状大喜,走前去,把众将一一扶起,笑道:“好!有了诸位兄弟的支持,本将也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说着话,他深昅口气,振作精神,大声喝道:“走!诸位兄弟随本将去恭风军⼊城!”
在镇江岌岌可危之时,⽩容率麾下的倒戈则成为对镇江城防最致命的一击。
通过⽩容的授意,镇江东城城头的莫军旗帜统统被摘掉,换⽩旗,与此同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容带领麾下众将亲自出城接外面的风军⼊城。
这是名副其实的兵不⾎刃。东城外的风⽟联军没动一刀一,人山人海的将士们犹如嘲⽔一般,顺着东城门源源不断地涌⼊进镇江城內。
直至大批的风⽟联军进城,开始向王宮方向展开突进的时候,镇江的其它地方才得到消息,⽩容临阵倒戈,敌军已然⼊城。
镇江守军本就对抵御风⽟联军信心不⾜,现在又听说⽩容造反,敌军主力杀⼊城內,人们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南城、北城、西城的守军相继出现大范围的,许多将士无心守城,大批的军兵开始逃下城墙,向城內慌张逃窜。
如此一来,城外的风⽟联军立刻抓住机会,变佯攻为真打,各军团齐齐向前推进。此时此刻,莫国的央中军已经发生了內,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抵御得住城外风⽟联军的猛攻?
在东城被破后不久,紧跟着,南城失守,随后西城和北城也接连沦陷,偌大的镇江,东南西北四面城防,一瞬之间,全部瓦解,苦心经营起来的城防在眨眼工夫飞灰湮灭。
这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残酷。二十多万的央中军,几乎没有做出像样的抵抗,便被风⽟联军一口气击溃。那些溃败的残兵败将以及十万噤军只能退缩到王宮之內,打算死守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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