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江淮风云
第1255章江淮风云
背景,只能说明了一个人的后台,能力,才能真正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在这种环境下,有人能给你面子,不一定是因为你自⾝的能力,说不定是看中你的背景。但是这种面子不会太长久的,说不定人家转过⾝,就在骂你是个二百五。
张一凡的背景,不管到哪里都有人吹牛拍马,他的能力也是被央中 导领所认可的,否则他不可能当上这个代长省。也许正因为如此,陆正翁才有庒力。
一个既有能力,又有背景的年轻人,可能威胁到他在江淮的威信。因此,必要的时候敲打一下,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至少江淮的导领层,还是认他这个大当家的。
说白了,就是陆正翁心里作祟,一种虚荣心而已。
陆正翁今年五十八岁,做为正部级⼲部,他可以⼲到65岁。年龄越大,权欲越大,这是官场中人的心里,爬到一方大员,很少有人能真正放得下。
陆正翁就是要将江淮一举一动,都控制在自己手里,这样才会有一种至⾼无上的优越感。
对于陆正翁这种心态,张一凡明白得很。
第一次常委会议,就在两人几句简单的交锋中结束,陆正翁一锤定音,决定了明年江淮发展的大方向。他说的话,就是党的最⾼指示,省委记书代表党,代表至⾼无上的权力。
他这种十分明显的做法,大家看得心里都明白,只是觉得陆记书有点太小家子气了。指名让新来的长省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后却一口否定他所有的观点,有点太过份了。
但是张一凡的表现,更让大家在心里暗自震惊。
张一凡没有跟他起一句争执,而是很平静地收场了,似乎完全没有与陆记书一较长短的味道。这样看来,新来的长省更显得大度,有气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自如,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到底张一凡是示弱,还是在暗自秣兵历马?
传说当中的张一凡,可不是一个容易被弹庒的主。
琢磨和揣测这两个词,在官场中人常常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于是大家都在心里,琢磨两个人的真正用意,陆正翁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张一凡到底是什么样个态度,大家不得而知。
这个消息传到府政办公厅秘记书方南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惊,然后就露出一丝笑容。他不是省常委,级别上差了不是一点点,但他听说这事情之后,心境豁然开朗。
张长省在会议上的主张思想,与自己大致一样,说明他方南是走对路子了。两个思想方向一样的人,更容易走到一起,看来上次的试探并不是没有效果,至少现在就让张长省明白,自己跟他是一路人。
除此之外,方南还意识到一点,原来张长省心里早就有计较,知道该怎么做,自己那次试探有点过头了,让他觉得反感。在导领面前,自作聪明也是一种很不好的表现。
方南很清楚江淮以后的发展趋势,陆正翁这种盲目追⾼的心态,他更能理解,但是这是一种大忌。有句话叫做乘势而起,但不是穷追猛打。江淮在改⾰开放这二十多年里,已经完成长级三跳,成功挤⾝国全排列前三的经济大省。
但是要实现超江东赶广省,实在还有很大的差距。
而且本⾝因为经济发展过快引起的诸多问题,已经在慢慢地隐现,只是还不明朗,这些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将引发的后果不可估量。
在方南看来,陆正翁这种官本位主义的意识,完全就是当年的大跃进,只讲速度,数量,不计质量。这一切,正象张一凡在董正权家里所指出的那样,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的⾼度,就象炒股一样,需要一个消化过程。如果一味追求数指的华丽,而投资者没有赚到钱,这种华而不实之举,实不可取。
陆正翁或者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但他在这种呼声极⾼,锋芒正旺的势头下,难免有些昏了头脑。
现在方南最关注的是张长省的态度,张长省的四平八稳,不急不徐,让很多人看不明白。而就在散会之后不久,陆正翁的秘书欧阳三号亲自来找张长省。
欧阳三号是个很奇怪的名字,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这种姓氏并不少见,但是取名三号却是奇特,也许正是这种奇特,很容易让人记住他的名字。
据说他爸爸姓区,他妈妈姓阳,他是家里排第三,所以叫欧阳三号。这是一个从字面上,绝对分不出性别的名字。但是他家里偏偏一号是男的,二号是女的,三号又是男的。
这是他老爸想出的绝招,一号就不用说了,反正是杆枪,三号大家也知道,中间有第三条腿,只有二字,不论是横着竖着,中间都有条缝,所以,只有他爸妈能从字面上分晰出男女。
腾飞说陆记书的秘书欧阳三号求见,张一凡在心里道:他来⼲嘛?一个导领的贴⾝秘书,无疑代表了导领的面子,陆正翁刚才在会议上故意威示,现在又叫秘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于是他便应了句,让欧阳三号进来。
欧阳三号不愧是省委记书的大秘,在江淮很有名气。他进便恭恭敬敬地道:“张长省,我是陆记书的秘书欧阳三号,陆记书请您过去一趟。”
这话没有半点可挑剔之处,他表明了⾝份,又说明了来意,是陆记书相请,不是自己的面子。张一凡在心里略一琢磨,陆正翁这玩的是哪一出?
跟欧阳三号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张一凡这话很巧,只说知道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欧阳三号看他的神⾊,心里没底。
他这是模凌两可的话,知道了。知道了的意思是马上去?还是呆会去?或者不去看书}}就来?
欧阳三号在心里琢磨道:这个年轻的长省,还真不好唬弄。
但他又不好问,于是在退出来的时候,又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这话里本来就是催促和试探的味道,如果张一凡急着去的话,一定会说等等,一起走。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这样就算是答复了。
回到省委办公室,欧阳三号向老板做了汇报,把张一凡的原话告诉了陆正翁。
陆正翁愣了下,知道了?什么意思?
看来这小子还真计仇了,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年轻人嘛,被自己敲打过了,拂了面子,当然有点心里不大痛快。不过,陆正翁反而⾼兴了,因为他看出了张一凡的嫰。
做为一省之长,计仇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可就在他决定出去的时候,张一凡带着秘书来了。
陆正翁刚才还信心満満地认为,张一凡不会来了,没想到就在他认为张一凡不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了。陆正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张一凡今天的举动,完全不在他掌控之內。
说实在的,陆正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张一凡进来的时候,陆正翁便热情地站起来“一凡同志,坐,坐!”
欧阳三号倒了茶水退出去,陆正翁就象一位很亲切的老导领一样,也没什么⾼⾼在上的姿态,与张一凡一同坐在沙发上。
张一凡也客气地点点头,叫了声陆记书。
陆正翁道:“一凡同志是湘省人,在江淮还习惯不?”
张一凡笑了笑“谢谢陆记书关心,做为一个党员,我们就是社会主义建设的一块砖嘛,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不能适应环境,那就改造环境。”
陆正翁就笑了“嗯,年轻人就是不错,有⼲劲。不过,就江淮省明年的发展方向,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
张一凡心道,这个还有必要沟通?你不都在大会上拍板,一锤定音的事。
陆正翁严肃地道:“以我在江淮多年的经济,对江淮省经济体制的了解,明年将是一个绝佳时机,与广省不尽相同的是,他们的外资大企较多,而我们的本土企业居多,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就是在大力扶持本土企业的迅速发展,将江淮的整体水平再上一个台阶。明年苦⼲一年,实现超江东赶广省的目标,完全可以实现。这个计划,已经实施了四个年头了,明年是关键的一年,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要迎难而上,一凡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
陆正翁看似说得这么抑扬顿挫,情绪⾼昂,实际上有一种恳求的味道,他是在希望,也是在要求张一凡配合。如果张一凡不配合,党政两套班子各⼲各的,陆正翁这个宏伟目标,绝对不可能实现。
看来,这就是今天他叫自己来的目的,与张一凡取得共识。
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在张一凡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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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再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