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自重?我才不要!
“他是国师,守护了天承几百年。十六年前,姜家之事在四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没有阻止,而是任由着九尾狐在人界到处猎捕实力強大,或者有着混族⾎统的修炼者,继续修炼神族噤术。”
“你想说什么?”陆彦微微皱眉,对于夏雨所说的话,有些不明⽩。
毕竟,有关九尾狐陨落,逃逸到人界,还在炼制噤术一事,他并不知情。
“十六年前的姜家,出了一个实力至少在七重天之上的修炼天才。因为这个天才的出现,四国合理围剿姜氏家族,想要拉拢強者,却不想在这世上,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在四处寻找像这样优秀天才。对于那个人,不管是四国君主,还是万灵学院,乃至你们徵元殿…难道你不觉得,这都是一个谋吗?”
夏雨眯起眼睛,声音有些低沉,向陆彦说道。
陆彦一愣,当即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终于,他也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只是,此刻他不敢去肯定心中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师⽗和你说的那个修炼噤术的人有关?”⾝为大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受人尊敬,看似从不沾惹世俗纷争,但姜家一事,从当初的姜应恒到如今的北冥夜…这种看似浅浅的,不着边际的他,却隐蔵着很多秘密。
大国师是陆彦的师⽗,也是他心中最崇拜,最尊敬的那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师⽗,可夏雨就不一样…
“或许是我想太多,在事情没⽔落石出之前,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庒抑。”夏雨喃喃的道,她并不想陆彦去接受一些连她都想象的事。
轻轻一笑,心中却是在暗想。反正亦风告诉过她,那大国师并不是九尾狐伊无殇,这便卸下了她心中最大的担忧。
没关系,反正他们之后还会诚坦相见的,毕竟她还得想方设法在那大国师手中,拿到八卷万象诀其中的一卷。
所以,她相信,一切疑惑,终会有答案。
“我不是庒抑,我只是在想…你所谓的疑惑,会不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很危险的境界。”
陆彦轻轻一叹,说道。
“危险?危险有比真相来得重要吗?”
夏雨冷凝一笑,随手想端⾝边的一杯茶⽔,润了润喉,不想肩膀的疼痛,竟然让她的手一个不稳,杯子坠落在地。
“你受的伤不轻,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之后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陆彦从纳物符中拿出可以疗伤的药,刚想伸出手要去看夏雨肩膀上的伤势。
手,却微微一顿,停在了半空。
“谢谢你,让我自己来吧。”夏雨知道他一心修炼,望渴成仙,有着很強的男女有别观念,于是从他手中接过了药“从帝陵国连夜赶回天承,你今天也够累的,要不就先到客房休息一会儿吧。”
夏雨轻声说道,言外之意也不外乎是让陆彦出去,她要换⾐服上药。
“好,那你上完药也早些休息。”陆彦平静的说完,这才转⾝为她关了门,离开。
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陆彦在夏雨所在的那间屋外,站了一会儿,直到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睡着后,他才折⾝离开——
然,就在他离开没一会儿,突然一道极快的⾝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眉宇微皱,陆彦⾝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赶忙随着那道⾝影追去。毕竟在这梅庄,发生了太多,他不想再有其他危险的事情发生。循着那道光影,一路追去,可是,就在他刚追到树林的时候,那道⾝影却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面⾊一沉,清俊的眉目再次透显着不悦,陆彦担心这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便想要御剑先回梅庄去查看。
不想,一阵轻盈的风从他眼前一掠而过…
一只细腻的手趁其不备,从他俊逸的脸上摸了一把。⾝形一怔,只见一张媚娇明的小脸瞬间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一位⾝材辣火的女子凭空出现在他眼前。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眉间一点似火的朱砂,⾼的鼻梁,如樱花般⽔光闪烁,长发如瀑,吹落于际。一⾝抹裙短,没有內衬,雪⽩脖颈和肩膀,以及一双修长的腿大,都无比娇俏的裸在陆彦面前。
“你——”
被这么大胆的靠近,陆彦一时间也有些慌了。他本想伸出手将这难的女子从⾝边推开,不想看着她一⾝暴露的⾐裙,只能一脸怒⾊的别开脸,不去看她。
“呵呵…”少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着眼前如此缅甸的陆彦,不由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前,画着圈圈道“怎么,你还想躲着我啊?”
陆彦皱着眉,索转过⾝不语。
“我可都知道了,你刚刚跟那个女人在一个房里,你个坏男人,你把我置于何地!”少女一脸笑嘻嘻的站在他背后,似乎知道他有意在回避自己,一双鹿⽪的靴子,在地上一踏一踏的,有些赌气。
陆彦沉默,依旧不愿理会她。只见他突然席地而坐,开始鼻息凝气,打坐调息起来。似乎,是要以为⼊定的形式,去忽视眼前的女子。
“你这是⼲嘛啊?老是打坐修炼什么的,你累不累啊?真想修炼提升实力,还不如我陪你一起双修!”少女蹲下⾝,到没有因为陆彦对她的忽视而不⾼兴,反是再次大胆的伸出手去摸了摸陆彦的脸。
终于,打坐⼊定的陆彦睁开了眼睛,一把扼住了那只抚在自己脸上的芊芊⽟手。
“娇钰公主,请你自重些。”
陆彦慎重的说道,那双本事平静如⽔的眸子,隐约着一丝怒气。
没错,这大胆且难的少女,正是魔界域主杜天明的女儿,杜娇钰。
“自重?我不!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我自重什么啊?”杜娇钰嘟着嘴,看着对自己隐隐发怒的陆彦,不由俏⽪一笑,头慢慢朝陆彦⾝上靠去:“我就喜你这样,明明温柔如⽔,却偏偏对我一个人霸道的样子。可是,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嘛…”
“男女有别,你我本不是同一个种族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有任何瓜葛为好。”陆彦平静的说。
“切,你少骗我!什么种族不种族的,我可不管,我就是喜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再说了,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着男女有别,那刚刚⼲嘛还要跟那个女人共处一室?”
杜娇钰讽刺的说道,一双风眸中,満満的嫉妒。
“那是两回事,夏雨刚刚受了伤,我只是送她回去而已。”
“她受了伤你就如此紧张,还对她好?那要是换我受伤了,你会不会同样紧张我啊?”
“娇钰公主好好的,只要不到处惹是生非,肯定会安然无恙,又何须陆彦来担心。”陆彦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因她的轻浮而躁动,依旧平和的说道。
“你少在这里跟我扯犊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告诉我,若我受伤,你会不会也紧张我,关心我?”
“公主的事情与陆彦无关。”
“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么?”红嘟起,杜娇钰一脸埋怨的看着他,接着又道:“虚伪的臭男人,我就不明⽩你既然如此在乎那个夏雨,当初在魔界,却宁死也不愿和她‘圆梦’!你真是个傻~!”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公主还是请离开吧!”陆彦一脸严肃的道,然而那张清俊的脸上,却一抹不自然的滚烫。
“看吧,说到洪荒梦境你就心虚了!”杜娇钰很不悦的昂起头“当初,要是你肯乖乖听话,那个夏雨,不早就是你的人了么!”
陆彦听闻,一脸沉重,心烦意,洪荒梦境的画面,瞬间在心中一闪而过。但为了保证自己不再被心魔控制,索封闭五识,闭上眼不再理会这来自魔界的女人。
心不动,则意不动…
从他跟随师⽗前往徵元殿后,他便一心只想修炼,飞升神界。
众望所归,当初在魔界发生的事情,差点让他失,让师⽗和⾝边的人失望。
梦境是虚是幻,是否实真也取决于一个用怎样的心境去面对。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做出伤害夏雨的事…
尽管,他为此差点被心魔呑噬。
师⽗是他此生追逐的目标,⾝为徵元殿的大弟子,众望所归。不管发生什么,他绝不会再被惑。
杜娇钰看着他闭着眼,又不理自己了,一张小脸盛怒,索直接朝陆彦⾝上扑去,双手紧紧搂住他的。
“哎呀,人家不惹你生气了还不行吗?你不要不理人家嘛。”
眨眼间,傲娇刁蛮的魔族公主,竟对他开始撒娇起来。
陆彦的⾝子一僵,刚要条件反的将她从⾝上推开。可那杜娇钰却手脚并用,死死的抱着他,就是不放。
“你真是讨厌,人家好歹救了你一命,甚至还为了你从魔界一路追到这里。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都差点死在那西峡林山脉的封印之下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对我好一点儿吗!”
杜娇钰紧紧抱着他,一脸惹人爱怜的模样说着。
陆彦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但紧紧皱起的眉头不难看出他对这魔界公主的无奈和痛苦。或许,要彻底摆脫这个女人,也只能采用暴力了…但是想到当初在魔界发生的一切,陆彦却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毕竟,他不想打女人。
“陆彦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呢?我那么漂亮,跟那个还没发育完整的夏雨相比,我哪点儿不如她啊?可是,你却喜她不喜,真是太没眼光了…”
杜娇钰埋怨的说道,可是陆彦就是一副装死的模样。心中一急,杜娇钰竟直将整个⾝子贴上他的,然后故意在他⾝上磨蹭,摸,人的红嘟起,轻轻的吻上他的脸,他的…
芊细的手,也不安分的从他⾐领探了进去,一路往下…
温热的鼻息噴洒在他的耳际,似乎想要看看这个一心修炼的人族,对自己究竟有多強的定力。
“陆彦哥,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修炼得道能如何?倒不如跟我回魔界去,我们一起自由快活。”
陆彦还是无动于衷,对她的任何逗挑,都不作回应。
杜娇钰冷哼一声,似乎不相信他能有如此強的定力。于是,她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直接将自己本来就薄薄的⾐衫,一件件褪去——
可是,就在一瞬间,杜娇钰却一声低呼,赶忙从陆彦⾝上跳了起来。然后一脸惊愕的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觉察到她的异常,陆彦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纵然有着疑惑,但那双清澈的眸子,依旧波澜无漾。
“你怎么了?”
“不对…怎么会没人?我明明就感觉到了周围有人。”杜娇钰一脸惊恐的说道。
陆彦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解的朝⾝处的树林打量了一圈。在这片树林,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常。
可是,杜娇钰却惊恐的看着他,然后无措的说:“怎么办陆彦哥哥?我突然觉得周围有一个很可怕的人,正在向我们靠近。”
“什么人?”陆彦起⾝,拉开她,一脸平静的问。
“我不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到那种神圣的庒迫感,就像当初我从西峡林山脉出来遇到的封印一样,令我觉得好难受。”杜娇钰心跳速加,脸上的神⾊有些苍⽩。
“你是魔族,既然已经逃出了西峡林山脉的封印,那还有什么是让你害怕的?”
“西峡林的封印是神王亦风设下的強大噤制。所以我们魔族,对神族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杜娇钰的声音,有些发颤“对…是神族,我刚刚就是感觉到有一个很強大的神族,在这附近。”
陆彦微微皱眉,这里是离梅庄很近,怎么可能会有让她如此害怕的神族。
不过,能让这个魔族的女人感觉到害怕,从而不再纠自己,陆彦也觉得无所谓。毕竟,真要像她刚才那般胡闹下去,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