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和夜谈心 2
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他本做不到与之抗衡。
“我并不指望你能够帮我,今天你肯给我时间,告诉我那么多,这已经算是给我很大的帮助了。”
夏雨说道,随即又到了两杯茶,端起来:“以茶代酒,这一杯,我敬你。”
北冥夜端过茶杯,与之一碰,随之慢慢品喝起来。简单的茶⽔,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在⾆尖上翻转出一种淡淡的甜藌。
两人结伴而行,谈完话后,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晌午。而当两人正要话别,却不想一辆马车招摇过市的对面的街道驶来。马车的窗帘撩起,一脸冷凝的陈棠郡主,在看到两人双双从酒楼出来的⾝影时,眼里満満的妒恨。
有红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尽管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暂住在帝陵国郡主体內的妖魂,但当她看到主人和夏雨两人同进同出,红眸陈棠还是难以接受,因为那个女人她只会毁了主子…。
可是,当着北冥夜的面,红眸陈棠却敢怒不敢言,反而在转瞬间温柔的目光朝他们走去。
“皇子怎么到这里来了?害得棠儿等您许久。”红眸陈棠含笑说道。
“抱歉,让郡主久等了。”北冥夜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
淡淡如⽔,无波无澜。
夏雨在发觉郡主陈棠对自己的敌意时,还以为是因为上次在梅岛,自己打伤了帝陵太子一事。可是,夏雨却忘了,如今的陈棠郡主,已经是北冥夜名正言顺的未婚。
让郡主久等?
原来是他们之间早就约好了吗?
没想到自己竟然耽搁了他那么久,可是他之前也并未跟自己说清楚啊。
夏雨心中不噤有些愧疚,想要道歉,却见北冥夜已经朝陈棠郡主的马车而去。陈棠殷勤的为他挑起车帘,他堤⾝走了进去,和陈棠坐在一起。
“告辞了。”
“好。”迁一笑,夏雨只能这么说。
陈棠郡主妒忌的目光不由朝她再瞪了一眼,便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夏雨无奈的站在原地,微微叹息了一声。不想这时⾝后却传来一声稚嫰…
“他人都已经走远了,你准备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
稚嫰且聆听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傲慢的气,漫不经心的传来。夏雨循声望去,只见追忆站在酒楼外边的石狮子旁,那种浑天而成的尊贵,衬得威武雄壮的石狮,婉如小猫一般的可怜。
眉宇微皱,夏雨不经感叹,某人小小年纪就长得如天怒人怨,长大后肯定定妖孽无双。
只是,夏雨空有一颗为民除害的心,却是有胆想,没胆做!毕竟,追忆现在还是个孩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雨看着他,缓步上前,轻声问道。
“我当然是出来找你的。”追忆很是不悦接着又说:“可是你竟然撇下我,跑出来跟别的男人进小馆儿。”
小馆儿?不就是去酒楼喝了个茶么?怎么在她听来,追忆的话就变了个味儿似的?
“抱歉啊,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就把你给忘家里了。”心中一叹,却忍不住感叹,谁叫你是一个小庇孩儿,只会拖累人,又不能帮她做事。
“忘了?你竟然敢把我忘了?!”追忆十分小肚肠,当即就沉下脸来,质问道。
“不敢不敢!”夏雨打着哈哈,随即上前,主动牵住他⾁嘟嘟的小手,吧唧了一口“怎样,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追忆少爷有没有想吃的菜,我好让绿翘给你做。”
夏雨顺⽑的说道,生怕这家伙一不小心就怒了,那到时候就更难哄了。
“我现在心烦,什么都不想吃!”似乎是感觉被人忽视了,追忆整个人感觉很不慡,所以对于夏雨的讨好并不愿买账。
“不吃吗?那要是你肚子饿,可别再让我下面给你吃!”
“…”某小孩儿紧抿着,憋屈了半天,脑海中当即想起那天夏雨给做的面食,脸⾊瞬间就跨了下来。
“走吧,先回去再说吧!”最后,追忆铁着脸,反手握住她的,转过⾝往梅庄的方向走去。
“嘿嘿!”夏雨一笑,心中不由感叹,小孩子就是好威胁啊。
毕竟,这相处久了,夏雨早就摸清了追忆的格,知道该怎么去哄他。当然,若是哄着不听话,她也不介意先给他一些小小的惩罚,打他一顿庇股。
尽管,从知道追忆是神族的⾝份后,夏雨就没再对他使用过暴力,但是这小家伙真要是惹⽑了她,夏雨也是不会对他客气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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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涛被引荐给大将军,因为夏雨在太守府的救命之恩,大将军对他是格外信任。经过一番了解后,他对周文涛的才学见识,治国理论很是赏识,于是便决心重用,并以个人名义,引荐于天承王。
而太守府发现国玺,等同谋反一事,因为天承王有些没谱,无论大小事宜,也皆给了周文涛来处理。太守府王家,在朝多年,他们有没有反叛之心,这件事已经因王太守的死,说不清楚了。但是就冲王太守垂死挣扎前,让暗卫袭击大将军一事,却让他们顺藤摸瓜,查到太守府确实在背地里有培养不少精兵暗卫的不容事件。
王太守在朝为官,府上子嗣不少。但是,众多子嗣中最为出⾊的还是带兵驻守边疆的嫡长子,王世杰!
王世杰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不但在武学带兵上有很大的突破,更是灵力修炼突破了四重天境界的⾼手。而今,太守王大人已死,他们府上亲眷被囚噤,虽然这件事,天承那边已经让大将军做了处理,吩咐不准将有关太守府的事情怈露出去半个字。
但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引得那边疆王世杰因为太守府的事儿倒戈过来,率先派兵反攻天承。周文涛便谏言夺权,并故意让人放出太守王大人病危的消息,企图将王世杰引回京,然后通过王世杰,将边关和太守府潜在天承的其余势力,连拔除。
太守府在天承一向名声显赫,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虽然被封锁了消息,但最近城中都在私下议论说太守府出了大事。这样的消息很快传到边疆,让那王世杰心中多少不安,他本来是犹豫着要不要派人暗中打听下,太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不想在这时又接到消息,说⽗亲病危的消息。
王太守虽然年过半百,但⾝子也还算硬朗,这突然说病危,王世杰心中自是慌。
但是,王世杰带兵多年,久战沙场,面对任何问题,向来做事冷静。
于是,他委派了⾼手火速赶回京城查探,另一方面,因为不放心,又不想打草惊蛇,便暗中带着几百精兵強将夜间离开了军队,想亲自回去看看。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他悄悄离开边疆大军的次⽇早上,大将军和周文涛早已拿着圣旨,带着噤卫军,并以王太守偷窃国玺,企图谋反之罪,处理了他的亲信,并接手了整个大军。
天⾼皇帝远,大将军在天承的威信很⾼,如今又加上手中的圣旨,边疆将士自然臣服。可是,王世杰带兵多年,军中不少将士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不能完全信服。
当然,对于那些不肯降服的将领,大将军和周文涛皆很从容的以抗旨之罪,卸了他们的兵权,将他们押送回天承听后发落了。
边疆的事儿,也不知怎么,像长了翅膀般传了出去。一朝瞬变,军中便传出了太守府不仅偷窃了国玺,还暗袭了太子一事,甚至当大将军带兵前往太守府查探时,王太守见事情败露,还对大将军出手的真相。
而今,那太守府已经全部被控制,只待边疆的王世杰一并⼊罪,王上便会下旨处置他们。
那些驻守在边疆的将士们,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他们一般都是见风使舵之人,见大多数人都在拥护天承王,信服大将军,自然也跟着⾼呼:“诛杀叛贼,王上万万岁”的口号。
另一边,王世杰还没回到天承,却不想又听到边疆事变,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本来,他以为自己此行隐蔽,不管太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可以顺利返回,率领着大军,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镇守边疆多年,他的亲信可不少。
但是,如今那些将领皆倒戈相向,他一着急,哪里还顾得着京城发生了什么,便火速返回军中。
可是,他这一回来,却被自己苦心培养,好不容易信服的将士们团团包围。
数十万大军,将他们几百人包围时,王世杰顿时慌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手持长剑,一⾝便⾐,虽然没有属于将军的战甲长,可是那威风凛然的气势,依然不容小视。
面⾊微沉,看着被大军包围的王世杰,有几个将士一脸踌躇后,十分惋惜的劝诫道:“王将军,您还是投降吧。太守大人叛变,虽牵罪于您,但只要你肯缴械投降,回去好好和王上说这件事您并不知情,王上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缴械投降?呵呵,你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本将军平⽇里提携你们,却他妈各个在关键时候装孙子!那天承王摆明是有备而来,想要将我们王家势力全部铲除,可你们却在这时候让我去跟那狗庇君王说我什么都不知情!”
不管那失窃的国玺是否跟太守府有关,但王家确实在背着朝廷培养了一股不小势力。而且,王世杰⾝为太守府长子,又是镇守边疆,统领三军…这一旦被怀疑有谋反之心,那天承王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王世杰一生英勇,驰战杀场,既然天承王已经相信他们王家有谋反之心,那不管王世杰知不知情,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先夺了他的兵权。
“王将军这样又是何苦,反正现在三军将士已经全数被大将军掌控,而您再苦苦挣扎,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改变不了?”王世杰一声冷笑“要是没有我太守府王家,那天承…”
“将军,这天承已经没有太守府王家了。”
王世杰轻蔑的说道,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将他包围的一个将士将话打断。
“没有王太守王家?你什么意思!”王世杰冷着脸问,话音一落,却不想那将士一声轻叹,直接从马鞍后取下一个包袱,朝王世杰扔过去。
王世杰接过,狐疑的打开,只见里面一个牌位——
那正是他⽗亲王太守的灵牌。
历经沙场,见惯了⾎腥的场面,可是当王世杰看到那个刻着自己⽗亲名字的灵牌,王世杰还是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直说⽗亲病危吗?”紧握着长剑的手瑟瑟发抖,王世杰本不敢相信自己⽗亲已故的消息。从他无措的面容上来看,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似的。
“王将军,上面来消息说大人是畏罪自尽的。事已至此,王上那边肯定是有备而来,您要是投降了,说不定还能保全住自己的命。”
那些将士好歹跟着王世杰出生⼊死过,也不想看着他⾝首异处,便想在锋之前,劝诫他。而且,不管王太守是否真有翻反叛之心,但是那王世杰确实非常出⾊的将领!
想他年纪轻轻,实力雄厚,兵法谋略,领兵杀敌,实在是一位难得的良将!
为此,说不定那天承王还会重新考虑,重用于他。
“哈哈哈,投降?别说你们这些小喽啰的兵将,就是京城那大将军亲自来了,我王世杰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王世杰仰天大笑,他这一生只愿战死,既然那昏君不能明事理,毁了他整个太守府,那他又何必再为了他镇守边关,护卫山河。
几个将士面面相觑,有些惋惜的摇头摇,随后策马退到一边。三军将士也纷纷让开出一条路,只见一⾝着明⻩⾊盔甲,手持长的大将军。他策马而来,器宇轩昂的气质和策马的沉稳步伐,整个人⾝上都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气,让人十分敬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