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计中计 3
“太守大人的忠心,还是留着去刑部跟王上解释吧。”
此刻,那王太守被两名将士用刀剑架在了脖子上,他先是一怔,却不想随后却是嚣张的大笑起来。
是啊,人证物证都有了,他被当朝大将军从⾝上搜出失踪的国玺,只怕他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有理说不清了。
但是,那天承皇帝是昏了头吗?想他王太守为他天承江山,辛苦了半辈子,他要想当偷国玺,当皇帝,那还用等到今天吗?毕竟,他的大儿子好歹也是个镇守边关的大将。
“哈哈哈,就因为国玺在老夫这里,大将军便要将老臣关押刑部受审吗!哈哈哈,老臣不服!大将军,你只是一个武将,凭什么仗着手握兵权,就可以无法无天?!”
“王大人,本将军看你大难临头还在执不悟吧!”
“哼!天承王若是因为国玺一事治老夫的罪,那只能怪他昏庸无能,不辨是非!但是,就你一个小小的武夫,就想将老夫下罪,那老夫是宁死不服!”
那王大人恨恨的说道,这件事摆明就是有人栽赃他,但是他现在苦无证据,本就没有办法。但是那刑部是个什么地方,他这把年纪要是去了,也多半是回不来了…
所以,他便僵持着,哪怕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去什么刑部。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好歹也是天承重臣,位⾼权重。可是,他却忽略了那大将军的为人和格。
“不服?”大将军大步朝那王太守走去,冷冽的眸子盯着他有些⽑⽑的,然后他一本言辞的道:
“王大人,私蔵国玺等同谋反,你要是觉得不服,那就请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无辜的!否则,就别怪我手下的人,不知轻重,伤了你老人家!”
“带走——”
“你敢——”
王太守一声怒,话音一落,屋內突然有光芒一闪,几个潜伏的暗卫,眨眼间便杀了那两个擒住王太守的将士,并以极快的速度,举剑朝那大将军袭去。
在场的太守府家眷,无不吓得惊叫连连。
那大将军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那王太守府上竟然还培养了⾝手如此了得的暗卫,而且还敢在被发现私蔵国玺后,对他发起反击。
太守府的暗卫,武功不弱,他们突袭让在场的人皆是不知所措。
大将军面⾊一沉,刚要拔剑敌,可是他没想到那几个暗卫的速度竟那么快,眨眼间,几道锋芒的寒光闪过,便已朝他口刺来。
看来还是实力不弱的修炼者。
大将军一脸惊恐,没想到那太守府竟然敢在这时候动手。眼看着那些冰冷的长剑,就要没⼊自己的膛,不想一把大巨的剑,突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飞了出来。
那宽阔的剑刃,当即以迅雷之势,将那几把锋利的长剑直接挑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灵力的符纸闪过,在那几个暗卫⾝上,轰的一声炸开。
王太守那几个暗卫,几乎在一瞬间便被那道光束击中,狠狠的震飞了出去。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因为当今世上,只有实力在四重天境界之上的修炼者,才能做到将自⾝灵力菗取,炼制成符纸的本事。所以,这刚刚出手救下大将军的人,肯定是个⾼手。
大将军也诧异的回头往⾝后看去,却见一肩上扛着一把大巨的,看似像刀,实则是剑的红⾐女子,慢慢走了进来。而在她的手上,还捏有着一大把泛着青⾊的光晕的符纸。
王太守看着慢慢走出来的红⾐少女,一脸震惊,整个人瞬间颓废,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十岁。
这种如末⽇来临的感觉,让他所有的挣扎瞬间崩溃。
因为,眼前这红⾐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十里外梅庄的西侯府嫡女夏雨。可是,就她刚刚的出招和手中符纸的青⾊灵力之来看,她现在的实力,至少已经步⼊五重天境界了。
王太守虽然年迈,但脑子并不糊涂。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忽然浑⾝冰冷,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不说,而且那算计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谏言天承王要拿下的夏雨。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少女,毕竟是上了点年纪的人了,吃了好几十年的饭,都不够这一场惊吓的。
“是你——”
王太守看着夏雨,嘴⽪子不断颤抖,然后⾝子无力,慢慢的软了下去。可在倒地之前,却依然満心不甘的朝大将军探去,结结巴巴的说:
“大将军,老臣真的没有谋反之意啊…”话音一落,那王太守一口心⾎吐出,便当场咽气。
夏雨一脸无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太守,随即将目光看向那大将军,很是懵懂的说:
“导师,我可不认识他,而且导师你刚刚可是看到的,我连碰都没碰到他,是自己吐⾎而死的。”
一双⽔灵的眼睛,眨巴着。夏雨看起来好不无辜的样子,而事实呢,在大家看来,她刚刚除了在危难之时救了大将军的命之外,确实也没对那王太守做什么。
“导师,这…?”夏雨一脸无措的看着在场的人,皆是见鬼一般的看着自己。这时,便听到那大将军亦然地对在场的人说:
“王太守私蔵国玺,自知罪孽深重,当场自尽。太守府所有家眷暂且押往刑部接受调查,等候王上发落。”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宣告整个整个太守府落败。虽然,那大将军说是等候王上发落,但自古私蔵国玺这样的大罪,又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西侯府的夏雨?是你?!”一张脸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那瞎了一只眼睛的王逸凡看着眼前的红⾐少女,就像见了鬼一样,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此刻,面对眼前的夏雨,他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愤恨。
毕竟,他之所以会落得今天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是拜夏雨所赐。
“怎么,太守公子你认识我啊?!”
将斩龙剑矗立在旁,夏雨微皱着眉宇看着那毁容的王逸凡。她就说那王太守⼲嘛那么大胆,会在天承王面前谏言,说要请自己进宮为求调查太子遇刺一事。
这搞了半天,却是因为她之前为了救⽔蓝,把人家的儿子给毁了,逮着机会想要报复她啊。
是的,在能有机会收拾夏雨的时候,那王太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令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就因为他的谏言却将整个太守府都赔了进去。
“认识?我何止是认识你!夏雨,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王逸凡咬着牙说道,随后就动的就朝夏雨扑去。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靠近夏雨,大将军那边的将士,早就将他擒住,按在了地上。
“啧啧,你怎么看起来跟我有仇似得?可是,我有得罪过你吗?”夏雨当着众人,一脸无辜的问道。她当然知道那王逸凡是恨透了自己,但夏雨也料准了他没敢当着那么多人,尤其是在那大将军的面前,说自己因为戏调万灵学院女弟子⽔蓝,而被小风风毁容一事。
不过,早知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儿,夏雨当初就不该心软让王逸凡有活命的机会。
“你——”
果然,那王逸凡恨恨的瞪着她,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他不敢说话,却并不代表夏雨,不会火上浇油。
“导师…不,大将军!夏雨昨个儿有事出门,回来不想却听闻太子遇刺受伤一事,因为不知事情真假,夏雨便想进宮去探望。可不想御剑经过,见太守府这边竟如此热闹。”嘴角冷冷一勾,目光落在那大将军手中的国玺上,随即又说:“太子殿下是拥有帝王之剑,将来必会君临天下的恩。眼下四国局势不稳,也难免遭人妒恨加害,只是这失踪的国玺,如今出现在太守府,那是否能说明…天承王上之前受伤和太子遇刺一事,也跟太守府有关系呢?”
大将军一愣,在场的那些将士也不噤面面相觑。
毕竟,夏雨所说,很有道理。
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府,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伤害天承王和太子。但是,这也不能否认太守府是否跟其他三国之中的一方有结盟,从而谋反。
王逸凡一愣,在听到夏雨的话后,是彻底傻了。不过,国玺却是在他们太守府发现,这也是事实。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眼下发生的这些,他们罪责难逃。
难道,上次天承皇宮国玺失窃,天承王受伤和太子遇刺,真的跟⽗亲有关?
可眼下,⽗亲已经被夏雨活活气死,如今死无对证,他们又该怎么办?
整个人都萎靡了一般,王逸凡以及太守府的那些人都放弃了挣扎,只能被那些慢慢押着往外带。可就在这时,夏雨却站出来阻止道:
“大将军。”
一脸迥然,大将军正思索着这中间的事,该如何将眼下的事情禀告于天承王,却不想夏雨清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将军一愣,不噤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明眸璀璨的红⾐女子。眼前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废物。她甚至还随时给人一种惊的感觉。
而且,就冲她刚刚救了自己的命,他看夏雨的眼光,也不由多了几分敬意。小小年纪,不仅出落得亭亭⽟立,拥有召唤剑,还为了天下百姓去往了魔界打探有关红星涌现一事。
像夏雨这样的人才,在整个天承,都是值得所有人尊重,拥戴的。
“夏姑娘有什么指教?”
以将军的⾝份,他之前有叫过她侯府大姐小,但这次,他礼贤下士,称之为夏姑娘。他的态度,这对夏雨来说,也是有⾜够骄傲的资本了。
夏雨看着他,微微一笑:
“指教不敢当,但小女子觉得,大将军真在此时将太守府全数拿下,告罪于天承王那儿,那背地里于太守府勾结的那些势力,肯定会暗奈不住。而眼下太子殿下受伤,那些隐蔵的势力未必不会群起而攻之,杀天承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为了天承实现四国统一的大业,以及百姓和太子的安危,大将军实在不宜将他们关⼊刑部”
大将军一怔,不由打量了夏雨一眼,顿时刮目相看。
夏雨这小姑娘左右也不过十六岁的样子,不仅实力突飞猛进,拥有召唤剑,⾝手了得,更难得的是,她看问题,居然如此冷静,透彻。
是啊,眼下四国局势不稳,因为帝王之剑在天承太子手中,其他三国虎视眈眈。一个小小的太守府存亡算什么,但因小失大,让那些坐不住的实力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事儿来,这便得不偿失了。
“那依夏姑娘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好?”
“很简单啊!太守府的事情,让您的人不要怈露半句出去,然后大将军便以暗查到太守王大人私蔵国玺,妄想登上大位而不惜加害太子为由,私下禀报给王上。并以王大人的病危之由牵出他们家族的其他势力,一切只到太子殿下恢复健康,重掌天承大局即可。”
夏雨轻轻的捻起垂在肩头的一缕秀发,说道。
大将军听后,觉得这件事可行,毕竟在边关那边,这王太守还有个势力不小的儿子。于是,他立即下令封锁了整个太守府的事情,并告诫自己的将士不能将今天的事情怈露出去半个字,违者军令处置。
无数将士将太守府围了个⽔怈不通,在外人看来,这太守府依旧显赫富贵和往⽇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实质却是太守府王大人已死,府上的家眷和下人已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夏姑娘聪明伶俐,⾝手又如此了得。以你的能力,在天承必然会得到王上重要,不知道夏姑娘可愿祝我天承,早⽇实现四国统一的局面。”
当着夏雨的面,大将军并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拒绝天承王的宴请,去赴宴一事。但这在外人看来,夏雨抗旨拒婚,从魔界回来拒绝赴宴一事,这都是对一国君王尊严的挑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