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第二九零章 越解释越黑
他心里在呼喊:“叫住我,快叫住我。。ieba。楚天,你怎么还不留我…”
一步,两步,张广军每走出一步都像蜗牛爬行,慢得不能再慢。正当他以为楚天会开口挽留自己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张广军猛的顿了一下,回头一看,楚天早就进屋了。
“这家伙,不会是还记我仇呢?”张广军不噤有些发⽑:“如果真是这样可坏菜了,不行,得想办法哄哄这位爷才行。”
楚天回到客厅就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机手游戏,他倒不是因为牛气故意不理会张广军的讨好,只是这个张广军典型的市侩嘴脸,用得着你的时候上赶着讨好你,用不着的时候转⾝就走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多碰几次壁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玩了一会,楚天又听到有敲门声,这回,却是石桥美奈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娇滴滴的问:“我能进去吗?”
传统的岛国服饰,头发轻挽,别着长簪。圆圆的脸上化了淡妆,⽪肤显得更细腻光滑。眉眼用黑⾊的眼线描过,更好的突出了她那双明亮的黑⾊双眸,一颦一笑中都带着岛国女人天生的温柔与贤惠。
石桥美奈本来就不丑,加上这样精致的打扮,一下子就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正在楚天还在欣赏的时候,她又补充一句:“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了吗——你难道要让朋友这样在门口一直站着?这样很不礼貌哦。”
这句话合情合理,楚天大方的站到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然不会。请。”
石桥美奈微微鞠躬表示感谢,然后迈着小碎步抬脚走进客厅,不请自坐。
一阵淡雅的兰花香气飘过,沁人心脾。楚天嘴角却是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琊笑。
泡了一杯红茶放在茶几上,楚天坐在石桥美奈对面,问道:“你今天的打扮,很特别。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石桥美奈略显娇羞,先是掩嘴轻笑一下,接着用极温柔的语气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的生⽇。可是我在湖城一个朋友也没有,很是孤单。想来想去,只好冒昧来打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个弱女子向你示好,又用“生⽇”这种让别人不好意思拒绝的理由来说事,楚天一时还真是不好把她往外赶。
“那我应该先祝福你一下——生⽇快乐。”楚天很是敷衍的说道。
可是石桥美奈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照单全收:“谢谢。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祝福,会让我这一年都过得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谢谢,再次感谢。”
明明是敌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楚天在心里暗暗头摇,这个岛国女人,还真是——虚伪。
停顿片刻,石桥美奈突然神⾊一变,哀伤起来:“自从爷爷去世以后,我的生⽇就再也没有过过,甚至连一声祝福都没有。楚天君,我觉得你们都要比我幸福,至少你们⾝边有那么多好朋友,好兄弟,可是我呢?妹妹不在⾝边,家人去世,大概这个世界只有我还记得今天是个特殊的⽇子。”
说着说着,石桥美奈的眼里竟然滴出一粒晶莹,沿着面颊滑落,最后滴在手背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会演戏的女人,连楚天都有点被她的话和这种哀伤的气氛给感动了。
“楚天,你愿意做我在湖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吗?为我庆祝生⽇,哪怕只送上一句祝福。分担我的忧愁,哪怕只是倾听我的苦恼。”石桥美奈用祈求的目光盯着楚天,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楚天不介意多陪她演一会,耸了耸肩膀道:“有什么心里话你说出来好了。”
石桥美奈相当⾼兴,动得竟然拉起着楚天的手道:“谢谢楚天君,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太唐突,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帮我。”
“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到我会尽力。”楚天微微一笑,心说,看,终于说到重点了。
石桥美奈道:“我妹妹被关起来了,做为换的条件,我必须拿到蝴蝶手里的箱子,用那里面的资料换我妹妹一条命。”
楚天微挑了下眉,正在分析这个“妹妹”的故事是真是假时,石桥美奈接着说:“我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是华夏国的机密,可是,华夏国不是有句老话,叫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我相信华夏人都是善良的,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妹被磨折死。对吗?”
这顶⾼帽子给戴的,实在太⾼了,她把所有华夏人都说成是好人,这叫楚天如何拒绝呢?
楚天摆手道:“也不能这么说,任何家国都有好人和坏人,华夏国如此,岛国也是如此。不过,至于你说的手提箱,我可以试试看,不过要先找到蝴蝶再说。你知道,这个人非常狡猾——你看,他就是华夏国里为数不多的坏人之一。”
石桥美奈笑了,因为楚天这就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啵——
猝不及防的,石桥美奈突然凑前在楚天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但是对于石桥美奈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楚天君,谢谢你。”
正如上帝所说,为了达成目的,不要在乎方法。为了拿到箱子,石桥美奈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可是,如果说这只是演戏,石桥美奈一时却又有些茫了,为什么刚刚心底会有微微的异样?心跳也不由得速加?
楚天是不会相信一个敌人会真的喜自己,并且他知道忍者为了完成任务是什么都可能付出的,必要的时候,甚至连女人的贞节也不在话下。
不过为了看清石桥美奈真正的用意,楚天还是决定陪她继续玩下去。于是他假装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石桥美奈腼腆一笑,低下头喃喃道:“就当,是你送我的生⽇礼物好吗?”
楚天没接话,石桥美奈却突然⾝子一转一下子扑进了对方怀里,上下其手:“楚天君,我是真的喜你,请你不要怀疑我的真诚,虽然我们是敌人,是对手,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感情。我希望,我们都放下彼此的信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过快乐的一辈子。”
楚天心底暗笑,放下信仰?看看,这么容易就暴露了,这意思无非就是说,叫自己不要阻拦她或者她的组织,等她拿到魔鬼一号的资料,他们就远走⾼飞。
——想得美!
石桥美奈此时可顾不得楚天心里怎么样,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极尽本事引勾楚天,让他为自己所用。于是表演得更加卖力,不但在楚天⾝上摸来摸去,甚至温润的红已经在楚天脸上和脖子上胡吻亲起来了。
楚天后退,她跟进,楚天再退,她就像虎⽪膏药似的紧紧的粘在楚天⾝上。女上男下,两人在沙发上势姿异常暧昧。
不行,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出事,虽说只不过是演戏,可假戏真做的事情他也时常听说。况且,就算石桥美奈长得不赖,这种事对她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对楚天来说就意义非凡了——楚天可不想做那种背着女朋友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不良男人。
可是,正当他准备推开石桥美奈时,好死不死的,门口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罗琦琦出现在门口。
一进门,她明显怔了一下,本来就很大的双眼瞪得有如铜铃,接着,就有种想要遁逃的冲动。
楚天心道,完了,什么叫玩火**?看看眼前这情景就知道了。
明明听到了有人进来,石桥美奈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仍然在楚天⾝上蹭来蹭去。可是楚天却不会再陪她演下去了,否则正牌女友一定误会。
猛的一下,楚天一把推开石桥美奈,赶紧站起⾝看着罗琦琦道:“琦琦,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罗琦琦秀眉微蹙,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楚天:“我为什么要提前打电话?”
话一出口楚天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自己在背着媳妇在家约会小三呢?言外之意,媳妇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小三赶紧离开!
本不是这意思好不好!
楚天连忙解释一句:“我是说,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提前准备一下…晚饭。”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楚天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低了,低到微不可闻。
妈蛋的,这怎么越解释越黑?
楚天无语,罗琦琦也无语了。石桥美奈略整理一下有些的⾐服,笔直的站起⾝,然后用岛国礼仪向罗琦琦鞠躬道:“您回来了,冒昧打扰,请原谅。”
先礼后兵——这是石桥美奈一贯的作风。
第二九一章只是为了看好戏而已
罗琦琦一脸淡然的走向这个女人,这个占了她的家她的男人的可恶女人。石桥美奈一点也没有勾相别人老公做错了事的觉悟,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理直气壮的盯着罗琦琦:“琦琦姐小,我喜楚天,希望你能成全。”
这句话楚天听懂了,可是罗琦琦听不懂,因为石桥美奈说的岛国语。
可是楚天相信,凭罗琦琦的聪明,不会看不懂石桥美奈的表情。果然,罗琦琦走到她面前时脚步站定,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楚天暗道,坏了,女人遇到这种事表现越是平静,说明心里的愤怒越強烈。真要动起手来,罗琦琦肯定不是石桥美奈的对手!
楚天暗中做好了准备,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罗琦琦受伤。
看到罗琦琦的笑容,石桥美奈不由得心里一沉,真美!同时,她心底生出自愧不如的落败感。心说,要想接近楚天还真是不容易呢,谁能对付这样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
罗琦琦平静道:“你不用说话,因为就算你说了我也听不懂。你只需要听我说就好了,楚天为帮你翻译。”
石桥美奈果然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和气场都很不一般的女人。
罗琦琦接着说道:“你很喜楚天是?当然了,楚天这么优秀,恐怕喜他的女人会越为越多,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不过很抱歉的通知你,现在我是他的正牌女友,如果你想从我⾝边抢走他,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
说完,也不理会石桥美奈一脸茫然的样子,罗琦琦提着包包径自回了房间,楚天想跟她打个招呼她都没给机会。
“琦琦姐小刚才说什么?”石桥美奈把目光转向楚天。
楚天想了想,用岛国语说道:“她说,她希望你早点放弃我。”
石桥美奈“嗯”了一声,却没说别的,低头琢磨了片刻,对楚天道:“⿇烦你转告琦琦姐小,就说,我不会放弃的,除非,她有勇气把我杀死。”
说完,她向楚天微微鞠躬,走了。
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楚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他一转⾝进了厨房,给罗琦琦煮了一碗蛋面,还放了不少的菇蘑和蔬菜,香噴噴,极为人。
罗琦琦笑嘻嘻的从房间里出来,坐到餐桌前大吃特吃。加班那么久到现在才吃上饭,还真是把她给饿坏了。尤其楚天的手艺相当,一碗普通的面条居然也能做出大师的⽔准,叫谁能不食指大动?
楚天坐在餐桌对面,一只手支着下巴呆呆的盯着女友看,油嘴滑⾆道:“我楚天的老婆就是漂亮,又聪明,才貌双全无人能比。”
罗琦琦娇嗔一句:“别臭美,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小心我罚你三天见不到我。”
“别啊。”楚天着急了:“一会见不到你我都想,三天可叫我怎么活呀?”
罗琦琦咽下一口面,说道:“那简单啊,别与女人亲亲我我的就好了。”
楚天敬了一个礼,严肃又痛快道:“媳妇的命令,我一定坚决服从。”
看到楚天这副调⽪样子,罗琦琦笑了,差点一口面噴到楚天脸上。
楚天问:“刚才你为什么跟石桥美奈说那么一大堆话?”
罗琦琦解释道:“我要是什么也不说,或者⼲脆默认了你们的关系,你觉得她会相信吗?凭她那么多疑的格,我只有表现得当仁不让,才会让她相信我本没在配合你演戏。”
楚天挑起大拇指:“老婆,你真厉害。比我还聪明。你这招果然有用,她真的信了,你知道她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什么?”
“什么?”
“她说,她是不会放弃的。”
罗琦琦点点头:“这不正合你的意吗。”
楚天突然严肃起来:“老婆,你真的不生气?”
罗琦琦微笑摇头摇:“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你是为了找到楚南的下落才不得已接近这个女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为了兄弟可以不顾一切。这样的好男人我应该珍惜才是,有什么好生气的?况且,我相信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听到这些话,楚天一下子心里敞亮多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罗琦琦竟然如此大度,如此明事理。楚天忍不住在罗琦琦俏丽的脸庞上吻亲一下,深情道:“老婆,你真好。”
罗琦琦不好意思起来,脸⾊微红,赶紧推开楚天:“走开,我还没吃完面呢。”
楚天没松手,依然搂着罗琦琦,凑近她问:“老婆,吃完了饭我们是不是来点睡前运动?”
罗琦琦脸⾊顿时红透,嗔道:“爱运动你自己去,我可不陪你。”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多没意思。”楚天瞪大了眼睛:“这种运动只有两个人才有意思嘛。一边聊天一边运动,彼此增进了解,加深感情——多好。”
越说越不像话,罗琦琦只感觉脸上一阵阵火烧似的,她咬着嘴,难为情道:“找你的五姑娘去,反正我不陪你。人家今天…这几天都不太方便。”
五姑娘?不太方便?
楚天琢磨一下,恍然大悟:“你在胡说什么?”
罗琦琦怔了半晌,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散步啊。那你以为呢?”
“…”罗琦琦有种想咬死楚天的冲动,你怎么不说清楚点!
饭后运动照常进行,楚天带着罗琦琦去散步,秋⾼气慡,夜里凉风阵阵,楚天温柔的把外套披在罗琦琦肩上,后者就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漾起一阵阵的甜藌。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楚天突然拉住了罗琦琦的手,两人站在街边看着对面那间不算太大的超市里灯火通明。
里面的人不算多,三五个购物者,一个收银员在门口收银,一个保安员站在边上值勤。
“怎么了,要买东西吗?”罗琦琦好奇道。
楚天看着一个戴鸭⾆帽的男人到门口结账,嘴角微微一笑:“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罗琦琦更不解:“你在说什么?看到谁了?”
楚天拍拍罗琦琦的手背,嘱咐道:“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走开。”
说完,楚天直奔街对面的超市,刚走到门口,那个戴着鸭⾆帽的男人从店里出来,两人正好碰个正着。
“马叔,好久不见。”楚天上去,笑嘻嘻道:“整个湖城都在找你,到处都有控监和通缉令,没想到你竟然堂而皇之的出来购物,怪不得你能在罗正⾝边潜伏那么久——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马南府手里提着一袋子食,大大方方的站在楚天面前。他不是个笨人,他知道如果楚天是来捉自己的就不会站在面前讲这么多话,显然,只不过是巧遇而已。
确定周围没有郑天齐的精锐队部和特种兵,马南府轻松下来,无奈苦笑:“楚天啊楚天,你可真是魂不散,我怎么就总是逃不掉你的视线之外呢?就连购个物也能碰到你——真是倒霉。”
“不不不,遇到我恰恰说明你很幸运。否则如果遇到郑大胖子的队部,你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楚天淡然一笑:“箱子给我,相信里面的东西你也看过了,这么多天,你想复制多少份都行。”
听到这话,马南府“哈哈”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头摇叹息道:“我活了半辈子,自认为什么事情都做得滴⽔不漏,计划周详,可是在你楚天面前,我觉得我那点小聪明就像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楚天微微一笑,没接话,他自然听得懂马南府在说什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箱子里的资料本就是没用的一堆废纸。此时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有种被人戏耍之后的无奈感。
马南府道:“当初我还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痛快就把箱子还给我,而你拿到你弟弟的资料以后却再也没来找我过。我还以为,你真的对这些家国机密不感趣兴呢。直到昨天,我打开箱子里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那里的数据都是没用的。不仅如此,你还想让石桥美奈那个人除掉我——楚天,你这招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玩得可真⾼明啊。”
楚天淡然道:“你不是没死,说明我的预测是对的,你完全有能力摆脫石桥美奈。”
马南府气极:“那你为什么耍我?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资料是没用的,却故意让我从郑天齐眼⽪底下逃出去,那时候如果说你是为了证实我就是內奷,这我无话可说,只能承认是我自己太笨,中了你的圈套。可是后来呢?你让石桥美奈与我争箱子,难道你是在帮那些忍者?”
“你想多了。”楚天抠了下鼻子,道:“只是为了看好戏而已。”
“你——”马南府气得差点吐⾎三升:“看好戏?你一句看好戏却让我成了整个湖城通缉的逃犯,我逃不出去,只好蔵起来,每天不敢露面过着像老鼠一样的生活——你能体会这是什么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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