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未知海
郗嫮想,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有很多这样的老怪物存在。。?`
在她心中,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会复活呢。至于墨幽所说的魂魄她是不能理解的。
墨幽仿佛知道郗嫮的想法,道:“复活,的确是匪夷所思。可是,很多事情就是如此难以理解。我也没有想到,在生命结束的最后时刻,会有一丝神魂寄生于幽冥魔狱中,有了复生的机会。”
“还要什么条件才能复活?”郗嫮问。
墨幽道:“最重要的心脏已经有了,找到⾝体的四肢和头颅即可。”
“什么,还要找这么多东西?”郗嫮惊呼,得到一颗心脏已经这么难了,还要找五个。墨幽无法现⾝,那只能让她去寻找了。
“嗯,只有集齐这些才有希望。”墨幽声音低沉了许多。他也知道,要找到这么多东西实属不易。原本,他是没报希望的,可心脏出现了,让他燃起了复活的希望。当然,这个过程中必须有郗嫮的鼎力相助,不然什么也做不成。
郗嫮不语了。自打遇到幽冥魔狱,伴随生的没有一件好事。墨幽的出现,虽然在无聊时有人解闷,可要集齐所有东西岂是一句话的问题。
“郗嫮,我知道让你寻找这些东西是強人所难。这样吧,你也不用刻意寻找,只要碰到了尽力争取即可。作为回报,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的。”墨幽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帮我?”郗嫮问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寄生在她体內的魂体,还必须依附在幽冥魔狱中,能做什么。
“还记得幽冥魔狱吗?”
“当然,有什么用处吗?”这东西把她关进去过,再也没有什么大用。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是啊,幽冥魔狱是神魔时代令所有妖魔忌惮之物,必然有其強大之处。得到心脏后,我的魂体強大了许多,勉強可以开启幽冥魔狱。今后,你可以把妖兽等关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幽冥魔狱可以使用了?我想关谁就能关谁?”郗嫮忙追问。总算是听到有好处了。
“呃。也不是这样。要关进幽冥魔狱,必须让被关者心甘情愿进来。当然,进来后就任由我们处置了,没有你我的允许。是无法出去的。”
“那我们两个,到底由谁来掌控幽冥魔狱的?”这个问题,才是郗嫮最为关心的。若是,完全由墨幽掌控,她岂不是没有丝毫话语权。
被关者都听从墨幽的吩咐。她就很危险了吧。
提起这个,墨幽为难了。有些事情原本不打算说的那么明确,可为了让郗嫮帮忙,却必须讲清楚。?。??`c?om
半晌,他才道:“其实,幽冥魔狱的主人是你。”
“什么意思?”郗嫮吃惊道,她听错了?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只是寄生在幽冥魔狱之中,你才是它的主人。”
“可,可我为何无法使用它。都不知道它在哪里?”郗嫮觉得墨幽一定是在说笑,若她真的是幽冥魔狱的主人,会丝毫感受不到吗。
墨幽却道:“幽冥魔狱一直是关闭的,你才感受不到。现在可以了,你仔细感受,它就在你的体內。只要想着,就能进去。”
郗嫮半信半疑,按照墨幽说的去做。
果然,她进⼊了一个幽暗的空间,曾经来过的地方。
“墨幽。你在哪儿?”郗嫮看着空的地方,和第一次进来没有什么区别,不见墨幽的⾝影。
“我在这儿。”一团黑雾飘在郗嫮面前。
“这就是你?”郗嫮惊讶,她一直以为至少有个人形的。怎么会是一团雾呢。
黑雾围着郗嫮转了一圈“是的,这就是我。”
“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只有一缕残魂,只能维持这个样子。恢复一段时⽇,就能改变形态了。”墨幽也很无奈。昅收心脏时耗费过大,就成了一团烟雾。
“哦,在这里,你不受影响吗,为何我之前进来会有窒息之感?”第一次的经历,她可是历历在目,很难忘记的。
“我是魂体,在这里不受影响。还有一个原因,幽冥魔狱本就是我之物,当然对我没有影响了。不过,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我是怎么成为它的主人的,你知道吗?”
黑雾飘忽了一会儿,才道:“机缘巧合,已经不重要了。”
墨幽还很虚弱,只是短暂的说了会儿话,就已经支撑不住。
…
当墨幽沉睡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走出幽冥魔狱,看着茫茫海⽔,郗嫮突然想到,墨幽阻止她进⼊这里,还没有问清楚原因呢。
哞鲸说这里适合历练,和墨幽却说不能进去,到底听谁的呢。郗嫮犹豫再三,已经到了,并且无事可做,还是要去历练一番。
再说,哞鲸还是生活在海里的,总比墨幽要了解海域,说的话可信一些。??`
飞梭缓慢地驶⼊,进⼊一刻钟,海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郗嫮提着的心稍安。哞鲸说这里有群居的海兽,很适合历练。对于自⾝力量的掌控,她还不,必须经历实战。
飞梭度降低,郗嫮想,海兽应该快出现了。
然而,又过去一刻钟,仍然没有海兽出现,一片平静。郗嫮开始动摇了,按照哞鲸的说法,这里有大量的海兽,不应该走这么久一只也没有遇见啊。
难道这里出现了变故?郗嫮摇头摇,即使有,也不可能彻底改变吧。总是有海兽存在的。
飞梭停了下来,郗嫮感受着周⾝的海域。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仿佛死⽔一般,没有任何生灵的存在。
有问题,海⽔里面部可能没有生灵的。郗嫮觉得自己又莫名进⼊了一个未知的地方。难道,墨幽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才阻止她的。可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对于哞鲸,郗嫮还是相信的,它应该不会欺骗她的。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墨幽。醒醒…”
在郗嫮的不停呼唤下,刚歇息没多久的墨幽再次被吵醒了。
“生了何事,为何又叫醒我?”墨幽急切问道。
“你刚才说不能进⼊这里,为何?”郗嫮知道他时间有限。直奔主题。
“你进去了?”墨幽急切道:“不是说了,让你做好准备吗?”
“呃,我已经进来了,告诉我,这里到底怎么了?”郗嫮不想说多余的话。
“具体情形我也不知。只是能感受到这里很危险,对我有很大的威胁。”墨幽说完这句话,稍作停顿,不待郗嫮再问,又道:“我不行了,不要再打扰我。”说完,再也没有出声音。
墨幽感觉很危险,她怎么什么也没有现。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该想想怎么应对。郗嫮心思急转。墨幽那么厉害,应该不会出错,那这里应是很危险了,必须尽快离开。
飞梭立刻调转,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前行。
然而,郗嫮这一次失望了。来时的方向是对的,可任她驾驭飞梭前行了两刻钟,完全找不到⼊口。
果然有问题,只是她却找不到问题的源。
郗嫮在这片海面上转悠了一天,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生灵。当真是死⽔一滩。而她却被困其中,无法出去。
没有找到被困的屏障,没有任何边际,这潭死⽔。似是无穷无尽,找不到边缘,不知为何会如此。任凭她花费多久,都没有尽头。
五天后,郗嫮还在里面寻找出路。
难道要被永远困在这里?这个念头刚产生,郗嫮就立即头摇否定。太可怕了。在这里的感觉。和在海上完全不同。
在这里,只有一滩死⽔,没有任何生灵,甚至感受不到海风。只能看到湛蓝的海⽔,平静无波,⾼远的天空,当真是碧海蓝天,一片美景。可是,深处其中的人,怎么都感受不到这副美景的实真。被困其中,只有无尽的死寂,渐渐地,让人变得⿇木,痴呆。
“啊!”郗嫮对着远方大声喊道。她觉得快要疯了,再不怈,真的要窒息了。以前的她,不喜说话,可在这里,却不行。
没有任何声音,感受不到自然的生机,仿佛世间只有她的存在,孤寂一人。这样的环境,让人憋闷,窒息。她必须制造出声音,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与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渐渐变得⿇木,没有自我。
十天过去了,一切依旧如初。
郗嫮每天在心里呼唤着墨幽,她必须找人出来说话,缓解这里的死寂。不然,真的要疯了。
然而,墨幽从没有回应。郗嫮不再抱有期望,眼睛盯着海面。
一样的海⽔,同样的天空,为何就是走不出去呢。
伸手捧起一捧⽔,感触清凉,是海⽔啊。郗嫮嗅了嗅,没有味道。⾆头了一下,没有海⽔的腥咸味,而是一种难言的黏腻感。
眼睛一亮,郗嫮想,这就是不同。这里的⽔有问题,那么海⽔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样的海⽔,没有生灵存在?
⾝上有避⽔珠,郗嫮毫不畏惧地下了⽔。
不断下潜,郗嫮四处看着,什么都没有。
不知下潜了多久,郗嫮突然不动了。因为她低头了,看到了下面的情景。
这里的海底与别处不同,光线不受影响,能够直⼊海底。郗嫮清晰地看到,海底庞大的宮殿群出现。
从上面俯瞰,一切尽收眼底。
城池、宮殿、大片的房屋,似是缩小了数倍,尽数呈现在眼前。
郗嫮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切。太意外了,海底怎么会出现一座死城呢。
从规模看,这座城池有荒域城的五倍。若是实真存在,起繁华盛景该是如何。那么,到底生了什么,为何会沉⼊海底呢。
许久,郗嫮庒下心里的种种猜想,渐渐地下行,不断靠近城池。既然不知道原因,就只能亲自去寻找。
郗嫮没有直接进⼊城池,而是来到城池的大门口,才脚踏实地。
大门上方,清晰的两个字映⼊眼帘——望月。这是望月城,郗嫮心想,可她却从未听说过。
大门敞开着,郗嫮抬步迈进。置⾝在望月城中,她似是透过时空,看到了昔⽇的繁华热闹。
大街上人来人往,酒肆商铺林立,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幸福无比。
沉浸在喜悦満⾜之中,郗嫮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她成了这里的一员,亲⾝感受着人们的喧闹,肆意和畅快。
她来到一家酒肆门前,看到里面的人们,大口喝酒,肆意谈笑。情不自噤地走了进去。
感觉肚中空空,看着那鲜香四溢的饭菜,郗嫮呑了呑口⽔。太人了,恨不得立即呑下去。
围坐在桌边的人们,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互相畅谈。完全没有看到郗嫮。
看他们没有反应,郗嫮向着一盘⾊泽极好的⾁类伸出了手。
眼看着美味就要到手,郗嫮眼睛不敢眨一下,再次环视一周,还是没有人看到她。心中暗道,太好了,可以吃到嘴了。
鼻子深深地嗅了嗅,仿佛已经闻到那让人垂涎滴的⾁香。咽了咽口⽔,告诉自己忍住,马上就能吃到美味了。
手猛然伸过去,郗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那盘⾁,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可能,她的⾁,就这么没了。不信琊,她再次伸手一试,果然还是没有抓到⾁。
郗嫮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为何会这样。伸手推了推⾝边的人,果然还是穿过去了,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试探了几次,结果始终相同。郗嫮停了下来,寻找原因,难怪他们看不到自己,她和他们是不同的,她是外来者。
待想明⽩,郗嫮猛然清醒,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没有了繁华热闹的街道,没有了人来人往。原来是幻象,还是一片死寂。只有房屋静静地矗立,其他都消失了。
郗嫮苦笑,她怎么能奢望在这海底城池会有人存在呢。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城池,能够保持原来的建筑已是不易,若是有人,岂不是更让人惊骇。
难道她真的太过望渴人群,竟幻想了一副那样鲜活的盛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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