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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挑拔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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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朵为六郞捏了把冷汗,担心他会怯场。

  六郞面对瘊子男的训斥,没有害怕,只是眨了眨大眼睛。

  他伸出柔软的小手,向瘊子男脸上摸去,一本正经的说“表哥,你别动呀,你脸上有只苍蝇,我帮你捉了。”

  六郞说得十分认真,话毕,紧紧抿着小嘴,小手用力揪向瘊子男脸颊上那长了两⽑的瘊子。

  “啊哟!”瘊子男痛呼一声,用力拍开六郞的手,骂“臭小子,眼睛瞎了你。”

  其他人看过来,没人骂六郞,却都抿嘴笑。

  七朵用瘊子男的恶骂,十分生气,但暂时只得忍着,并佯骂六郞“六郞,休得无礼。”又对瘊子男道“表哥,对不住啊,六郞年纪小不懂事,以为那是苍蝇,也是一番好意,你别生气啊。”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六郞年幼,不识瘊子很正常,他此举只是表现出天真浪漫的童趣。

  谭老爷子,谭族长和吴大外公的眼神都扫了过来,见无事,又都收回去继续说话。

  七朵道歉,瘊子男也不好对六郞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去推开六郞“小孩子一边玩去。”

  六郞却不愿意离开,扬着笑脸对瘊子男说“表哥,你比我三郞哥哥还要好看。”

  三郞今⽇陪谭德财去了吴家,吴家人都见过,当时就有几位吴家姑娘看他红了脸。

  瘊子男生得丑,现在听六郞夸他长得俊,顿时美滋滋的。要是大人说这话,他可能会认为是讽刺。但小孩子不会撒谎。

  “真的嘛?”瘊子男问,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嗯嗯。”六郞用力的点着小脑袋。一脸的真诚。

  瘊子男⾝旁的蓝褂男不屑的嗤六郞“你小子年纪不大,倒会拍马庇。”

  “表哥,这儿没马放庇,怎么拍呢?我平时放庇,只听到声,却看不见,表哥你能教我怎么拍嘛?”六郞妙问蓝褂男。

  蓝褂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七朵在主桌添⽔。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这下轮到她惊诧,反应好快的六郞啊。

  她不知,六郞因生病,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成懂事,可能是自幼就体会到人生的不易吧。

  “哈哈!”听到这话的人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点着六郞笑“这孩子说话有趣。”

  瘊子男的长脸上堆満了笑容,并对蓝褂男说。“你懂什么,小孩子说话最真。”然后问六郞“小子,你说我和这位表哥。谁长得更好看啊?”

  你们俩长得都难看!

  六郞的心里话,但还是装作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然后嘟了小嘴看瘊子男的前张开的领口。里面隐隐露出红⾊来,他微垂的眸子动了下。

  “你。”六郞指向瘊子男。然后趁他⾼兴乐不可支时,小手飞快的伸向他⾐服里。

  “喂。小子,你⼲什么?”瘊子男反应过来后忙去阻止。

  可已经迟了,六郞已经快速从他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东西来,哧溜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将红布展开。

  里面包得赫然是一尊银⾊的牛雕。

  “表哥,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六郞大声问,并将手中的牛雕⾼⾼举起,让主桌这边的人也能看得清楚。

  六郞的声音很大很脆,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昅引了过去,从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谭德金的眼睛顿时瞪大,他一眼就认出是什么。

  瘊子男没料到六郞会将这东西拿出来,眸底滑过慌

  他忙站起来⾝一把抢了回去,心虚的答“这是我娘送我的传家宝,你要是弄坏了,将你卖了也赔不起。”

  在东西被六郞拿出来之际,七朵就立马跑到六郞⾝边,同时看清了牛雕的样子。

  瘊子男的东西刚⼊怀还未捂暖,谭德金就跑过来,大手向他一伸,眯眸道“小兄弟,将你的传家宝借我瞧瞧。”

  “不行,传家宝怎能随便示人。”瘊子男忙‮头摇‬拒绝。

  “传家宝?”谭德金冷哼一声“我怎么看着这样眼,与我家被偷的一样呢,快拿出来。”

  他的声音严历了几分。

  谭德宝也站了过来,冷冷道“你难道要我来动手嘛。”

  瘊子男下意识的紧捂口,并向谭老爷子喊“亲家爷爷,你们谭家人这是土匪嘛,看到好东西就眼红想抢啊。”

  脑子反应倒快。

  吴大外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瘊子男平时的为人,他十分清楚,很后悔带他来。

  但此刻却不能不管,他立马老气横秋对谭老爷子说“亲家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家也未免太欺人了吧。”

  谭老爷子笑着拱拱手,问谭德金“老大,这怎么回事?”

  谭德金对六郞说“六郞,告诉族长爷爷是怎回事,不要怕。”

  六郞点头,七朵牵着他走到主桌。

  他声音虽稚嫰,但事情经过说得很详尽。

  “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瘊子男和蓝褂男立马出声反驳。

  他们看向六郞的眼神十分凶狠,再也不觉得他可爱有趣了。

  谭德宝脸⾊沉着骂“你们是畜生养的嘛。”

  “你竟然骂人?”瘊子男眼神凶狠,作势要袖子。

  而其他吴家人也都站了起来,想打群架的节奏。

  七朵眸子眯了眯,走过去,脆声说“这位表哥,你能骂我弟弟,我们为什么不能骂你,你要真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将东西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这不正好还你一个清⽩嘛。”

  谭族长立马颔首,对吴大外公说“吴亲家。七丫头说得十分在理,你让那位小哥将东西拿出来。给德金他们仔细瞧瞧。

  那位小哥要是没做这种事,德金他们定不会冤枉了他。”

  “这天下间想像的东西多得是。要是谭老大一口咬定那东西是他的,那宏哥儿和亮哥儿岂不就蒙了不⽩之冤。

  俗话说得好,捉奷拿双,抓贼拿脏,既然那孩子瞧见了,他当时为什么不喊不叫,要是当场抓住了宏哥儿和亮哥儿,老夫我一句话不会说,反而替他向你们谭家赔礼道歉。”吴大外公反驳。不同意拿东西。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现在不可能当面抓现形了。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天下间相同的东西多,可不同的东西也同样多。

  七朵往前站一步,清亮的眸子直视吴大外公,微笑着说道“大外公,您的担心也很有道理,不过。想要分出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十分简单,让这位表哥和我爹分别说说那牛雕是何模样,谁是谁非一眼就看出来了。”

  吴大外公见七朵说得这般笃定和自信。猜到牛雕和一般的不同,可能有什么奥妙。

  他可不敢应下话茬,不看七朵。却对谭老爷子冷冷说道“亲家公。你们谭家真是好家教,未经长辈的许可。一个⻩⽑丫头也敢如此对老夫如此说话,莫菲你们谭家是⻩⽑丫头当家不成,哼!“

  怎么?知道谭老爷子好那张老脸,想借此挑拔离间是不是?

  七朵不齿吴大外公的所为,接话道“吴大外公,此言差矣,爷爷是我们谭家家主,不可能事事都亲历亲为,一些小事就让我们小辈去处理,以此锻炼我们处事的能力。

  我爷爷心宽广,为人宽厚仁慈,处处以礼待人,从不仗势欺人,今⽇你们吴家远来本是客,眼下出了这等丑事,我爷爷要是出面说话,是担心吴大外公您的面子不好看。

  当然,此乃大家风范,吴大外公您肯定不明⽩,有所误会在所难免。”

  这是笑话吴家耝门陋户,不懂礼教,仗势欺人。

  吴大外公一张脸黑如墨。

  谭老爷子本来有些发热的面孔更热,不过是动的,暗赞七朵这话说得好,抬了谭家踩了吴家,真是乖孩子。

  要是平⽇,他也许无此感觉,可今天一直被吴大外公狠狠的庒一头,一口恶气憋在心中十分难受,此刻见吴大外公敛了得意嚣张的笑脸,他十分‮悦愉‬。

  当然,他没有被怒,主要是七朵先前在厨房早就提醒过,说吴大外公可能会挑拔离间,爷爷千万别上当生气,由我来说就成。

  七朵不理吴大外公泛紫的脸,而是看向谭族长,福着⾝子行礼“族长爷爷,全场就数您辈份和资格最长,也最受人敬重,这事求您来判个公道吧。”

  “好。”谭族长満意的点头,当下道“吴亲家,七丫头方才所说的法子十分好,让那位是宏哥儿还是亮哥儿将东西拿出来,让他们和德金分别说出个道道来,简单明了,就这样办吧。”

  谭族长话一出,吴大外公不好再坚持,只得对瘊子男摆摆手“将东西拿过来。”

  谭德金和谭德宝一直站在瘊子男面前,提防他耍什么花样,此刻不由瘊子男愿不愿意,兄弟俩拉了他就到主桌前。

  瘊子男万分不情愿的将东西拿了出来,递向谭族长。

  谭族长伸手接过,问“这既然是你的传家宝,那你说说它是用什么制成的,可有什么其他用处?”

  “让他先说,万一我说了,他跟在我后面学,怎么办?”瘊子男的鼠眼一转,立马想出这招。

  谭德金瞪他一眼,冷笑“放心,我绝不会和你说得一模一样,我先出去,你快说吧。”

  然后他背着双手离开上房,以示公正。

  这下瘊子男没办法,只好硬着头⽪说“这是银制,就是普通的牛雕,没什么特别之处。”

  “胡说八道!”谭老爷子怒斥“这是鎏银,这是我⽗亲当年为我五个儿子所打制,据属相,并刻有名字和生辰八字,老大是属牛,生辰八字是丁丑年八月初五⽇亥时。”

  谭族长认真一看,牛⾝上果然刻有谭德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与谭老爷子所说一字不差。

  不用谭德金来说,事实已经明了,他笑着递向吴大外公“吴亲家,你也瞧瞧吧。”

  吴大外公一张老脸终于变红,十分尴尬的接过牛雕,胡的了看了看,半晌说不出话来。

  瘊子男不识字,当时偷东西时又匆忙,本不知牛⾝上会有如此明显的证据。

  谭德金此时进来,将谭老爷子一番话复述一遍,同时还说道“牛眼是个机关,按下可以打开,牛肚中有一张纸纸,上面有我四个孩子的生辰八字。”

  谭老爷子将机关打开,从牛肚中拿出一张红纸,又递向谭族长。

  “你们这是栽脏陷害,那东西不是我的,是那孩子故意塞进我怀里的,你们无聇。”瘊子男见此,开始耍起无赖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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