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田园小当家 > 第70章:皇上秘事

第70章:皇上秘事

目录

  沈怀仁进內室换常服,用热⽔净了面和手,这才坐到桌旁。

  又端起杯子品了几口茶,润喉。

  看他慢条斯理做这些,郑婉如面有急⾊,催“老爷,有话就赶紧说,别让我这颗心揪着,你对楠儿又怎么了?”

  沈怀仁轻声笑了下,道“夫人,看你急得,楠儿可也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将他怎么样。为了他能安心读书,不受他人影响,我决定从现在起,让他住在书院,由青山照顾他起居。”

  青山是沈怀仁的贴⾝随从,以前在任上,都是青山随侍着。

  “我不同意。”郑婉如立马反对, “让楠儿住书院,那还不像缚在笼中的鸟儿,一点儿自由也没。楠儿十分自律,这些年一直住家中,何时耽误学业,你这不是胡闹嘛。”

  对沈怀仁,郑婉如有敬有爱,却不怕不惧不怯,从不听之任之。

  “少时不努力,老大空悲切,夫人,我也是为了楠儿好。他是很认真很努力,可他毕竟还是孩子,有时不知轻重误听人言。

  像上次那事,想起我还恼火,七朵那孩子以前不说话时,瞧着乖巧,怎地一开口,就挑着楠儿去玩,哼!”沈怀仁的脸上忽然敷上薄霜,左手成拳,轻叩了下桌子。

  郑婉如不悦,驳道“老爷,你太不讲道理,上次之事,我不认为楠儿有错,七朵更没错,他们并非去玩,而我不想我的儿子将来只是一个迂腐冷漠无情的书呆子。”

  她也沉了脸⾊。并将脸撇去一旁,呼昅有些重。

  沈怀仁见她生气。不忍,缓了面⾊。

  他轻叹一口气。说“夫人,我知道你宠楠儿,见不得他受罪,我答应你,先让他在书院住两月。若心思完全沉淀下来,再让他回家来住,这总成吧?”

  郑婉如也不是死拗的脾气,既然沈怀仁让了步。也不再死,点头答应。

  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过几⽇找个什么借口,让沈楠回来。

  “这几⽇与⻩大人他们聚在一起,可说了什么,你对重新⼊仕怎看?”郑婉如转移了话题。

  沈怀仁的面⾊再次沉了下去,长叹一口气。

  清明的眸子眼神十分复杂,既有愤怒,又有担忧。还有一丝茫然。

  “怎么了?”郑婉如见此,忙问。

  沈怀仁再次长声叹气!

  郑婉如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倒很少见丈夫这般黯然消沉。

  她柔柔握住丈夫的手,轻声道。“老爷,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让我与你一起承担。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沈怀仁心一暖。反手轻拍了几下郑婉如的手。

  他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庒低声音道。“⼊仕一事我不着急,时间尚早,有⻩大人他们在。只是听他们说了圣上近况,我为咱们大名朝担忧啊。”

  郑婉如赶紧起⾝打开门瞧了瞧,见无人,这才重新合上门。

  虽然家中除了他们夫妇,只有何叔和李嫂俩人,可涉及皇上,不能不小心提防。

  她坐到沈怀仁⾝旁,庒低了声音问“圣上怎么了?”

  “唉,圣上这几年开始痴长生不老之术,在宮中遍设坛场,炼丹制药养道士,不知费了多少银子。去年又新招揽了一批所谓的得道‘仙翁’,听信他们之言开始炼制红铅,用摧残宮女⾝心甚至残害其生命的方法,不顾一切地采取炼丹的原料。

  ⻩大人他们曾进言,可忠言逆耳,被圣上狠狠责骂了一顿,并说若再有下次,全部罢官回家。唉,可悲可叹啊。”沈怀仁満心愤懑的说道。

  恨皇上的昏庸,忧朝廷的安危和江山社稷。

  “红铅是什么?它的原料与宮女们有可关系?”郑婉如不解的问。

  沈怀仁双拳握了握,面⾊讪⾊,似有些不好启齿。

  “你们夫二人,还有何话不可说?”郑婉如看见他的犹豫,正⾊道。

  沈怀仁轻颔首,可就算面对是子,还是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

  他附嘴过去,在郑婉如耳畔低声说了。

  “什么?真是混账!”郑婉如得知原因后,忍不住⾼声骂了句。

  “夫人,慎言!”沈怀仁大惊失⾊,下意识捂了她的口。

  辱骂皇上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郑婉如推开丈夫的手,面染怒⾊,道“他敢做,难道还惧人骂,真是惨无人道,如此下去,咱们大名朝算是…真是太没人,老爷,咱们儿子从今儿开始不用读书了,全回乡下来种田。”

  她本想骂得更难听,可终究是顾忌对方的⾝份,有些话生生咽了下去。

  但心中对朝廷已经失望,有如此国君,‮家国‬还有何指望,读书还有何用。

  沈怀仁对她耳语说得是当今皇上为了炼制长生壮丹,收取童*女经⾎,并暗暗在民间选择幼女⼊宮,每次数百人。

  那些道士为了多采经⾎,用尽各种摧残⾝体的方法,‮狂疯‬采集,这些幼女进宮后不出一年全部全部惨死。

  沈怀仁轻轻拍了下郑婉如的手,温声安慰道“夫人,不要如此悲观,⻩大人和朝中几位阁老也正在积极的想办法,希望能让圣上醒悟,不再信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哼,越是⾝在⾼位,越是想长生,他哪儿会这样轻易放弃。他哪知世间本无长生不老之术,那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而且他常吃那些丹药,对⾝体百害而无一利,到头来只会弄巧成拙。”郑婉如冷冷的讽。

  沈怀仁也‮头摇‬。

  他当然知人不可能长生不老,否则这世上岂不早就人満为患。

  “老爷,若圣上执不悟。我劝你莫再⼊仕,做一位教书先生未尝不可。闲来无事咱们种田养鱼,家中的田产⾜够我们一家生活。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子。再过几年,等彬儿霖儿成了家,我们又可以含饴弄孙,多幸福,远比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要轻松得多。”郑婉如说道。

  沈怀仁的面上也有着平和的笑容,子所描绘的这一切,真的十分祥和宁静。

  可他的抱负并不在山野之间,且还有任务未完成。

  “夫人。若人人都不⼊朝为官,咱们江山社稷怎么办?等我将彬儿、霖儿和楠儿三人的前程安排好,我就辞官引退,到时咱们就可以过着眼下这种宁静的生活。”沈怀仁柔声说道。

  郑婉如也不勉強,只是轻轻点头“圣上如此,我真的不愿意儿子们再为官,也不知将来是福还是祸。”

  “夫人,莫要太过忧虑。事情总会解决。”沈怀仁温声劝了,然后不想再继续这沉重的话题,转了话锋,带了笑容问。“夫人,你对⻩‮姐小‬印象如何?”

  “你说得是蓉姐儿?”郑婉如问。

  表情也轻松了些,毕竟朝廷之事不是她一个妇人该去心的。

  “正是。”沈怀仁微笑着点头。

  郑婉如面上也有了淡淡笑意。“初次见面,看着知书识礼。很斯文乖巧,你怎好好说起这事儿来?”

  “呵呵。⻩大人话中的意思,有意想与咱们结成儿女亲家。”沈怀仁笑着道。

  “⻩大人相中霖儿还是彬儿?”郑婉如面上也有了喜⾊,忙问。

  沈怀仁笑着摆摆手“不是他们,是楠儿。”

  “什么,楠儿?”郑婉如愣了下后赶紧摆手“不成,楠儿年纪太小,此时议亲尚早。你不曾说过,要等孩子们学业有成之后再谈婚事,怎么现在早早的要给楠儿议亲,真是的。”

  语气多有埋怨,要是沈彬或沈霖,她肯定会考虑的。

  但听说是沈楠,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要是旁人,我可能也不会动心思,可⻩大人如今贵为尚书,将来对楠儿的前程大有助力。且蓉姐儿我也曾见过两次,容貌出⾊,举止端庄,配得上楠儿,要是能成,倒不失为一桩良缘。”沈怀仁说出自己的想法。

  郑婉如不为所动,‮头摇‬“不成,楠儿眼下正在苦读,议亲定会让他分神。蓉姐儿我们只见过一两次,真正的品如何,都不好说。先多了解吧,这事⽇后再说,不急。”

  说着,她就起⾝去厨房亲自做几道拿手小菜给丈夫吃。

  这个话题就此搁下不提。

  沈怀仁侧脸看向郑婉如的背影,眼神变得更加柔和。

  他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情景,二十年过去,她为他孝顺⽗⺟,生养三个儿子,受尽辛劳,无怨无悔。

  此生得如此,何其幸也。

  次⽇吃过早饭,搀着谭德银来了后院七朵家。

  谭德银额上肿了一个大包,颜⾊是青中泛紫,谭老爷子那一下是真的用了力。

  同时他还用左手顶着后的位置,走路的‮势姿‬很僵硬,不知是伤了,还是伤了背。

  不是来吵架闹事,而是真诚向谭德金夫妇赔礼。

  不知是三郞劝了杨氏,还是杨氏与谭德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一进屋,谭德银就泪眼婆娑向谭德金夫妇致歉。

  并艰难的抬脚踢了下杨氏,骂“杨华凤,你这死婆娘,还不快向大哥大嫂赔礼,你好大的胆子现在,竟敢瞒着我跑来找大哥嫂的⿇烦,你活腻了你。

  告诉你杨华凤,兄弟如手⾜,女人如⾐裳,下次你要再敢这样胡作非为离间我们兄弟感情,看我不休了你,死东西。”

  杨氏的脸红一阵⽩一阵,十分难堪。

  可看着谭德银敢怒而不敢言,像是担心真会被休了一样。

  她嘴嗫嚅着,半天才说道“大哥大嫂,当时我也是看德银受了伤心里急,一时冲动糊涂才犯了错,你们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昨儿说七朵的那些话,都是我一时心急胡言说,你们也别往心里话,就将我说得话当作放庇,不用理会。”

  谭德银夫妇刚进屋时,徐氏不乐意理睬,低头依旧着⾐裳,可视线一直落在笸箩筐中的剪刀上。

  想着俩人要是再来胡搅蛮,她就拿着剪刀和他们拼了。

  可现在两人说了软话赔礼,她不好意思再沉默,抬了头。

  谭德金一直在注意她的举动,见她动了,赶紧站了起来,对谭德银说道“‮二老‬,弟妹,我们都是做爹娘的人,任谁也不会看着自家孩子受委屈而不管不顾。想那时七朵差点儿没了命,我和你嫂子的心情,你们能理解吗?”

  “能理解,当然能理解。”杨氏接话,眼睛,说“大哥大嫂,我也是做娘的人,想当年为了大郞,我肝肠寸断,眼睛都差点儿哭瞎了,又怎会不知你们当时的心情,唉!”

  提起大郞,徐氏和谭德金的心情又多了分愧疚。

  徐氏说道“二叔二娘,其实我们昨儿去找爹娘,只是希望二叔能为朵正名,谁知后来闹出那些不愉快的事儿,我们也没想到爹会发那样大的火气。”

  “唉,我心里清楚,爹生气,不全为了七朵一事,主要是为老吴家来闹事时我不在家,让他少了主心骨,心里不舒服,这才借机打我几下出气。

  华凤这孬婆娘不分青红皂⽩,就跑来找你们闹,当时我这痛得厉害,实在是爬不起来,不然当时我就撵过来打她一顿为大哥大嫂出气。”谭德银说道。

  处处向着谭德金夫妇,将责任向自己⾝上揽。

  谭德金更加感动,兄弟就是兄弟,被打成这样,一句怨言都没。

  嗨!

  徐氏心情也稍好了些,但还是纠结七朵克赵氏一事,于是又问“二叔,今儿只有我们四人,你给我说句实话,当初说朵克娘那事,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事情算是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只不过朵年纪小,背着个克人的名声太难听。”

  谭德银面现尴尬之⾊。

  他抓了抓脑袋,半晌后才掩嘴咳嗽一声,道“大哥大嫂,当初那件事儿说起来也真是玄妙得很,一开始的确算出七朵与娘八字相克相冲,且也问过我师⽗,必须要将七朵送去百里之外,俩人才会相安无事。

  可谁料七朵躲进山窖晕后醒来,我再掐指认真一算,却惊诧发现她的命格似乎悄然改变了,并不与娘相克。这也是后来我为何不再提送走七朵,因送走她,也无法治好娘。

  不过,我这人也有个坏⽑病,就是死要面子,况且我还是吃行饭的,要是当时向你们说我算错,你们还不得将我骂死。所以…所以就一直死鸭子嘴硬撑着。

  唉,要早知会惹出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影响我们兄弟之间感情,我该一早就说出来,嗨,就为了这张没用的老脸哟。”

  谭德银表情万分诚恳的说出事情前因后果,并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后,狠狠菗了自己两嘴巴,极度后悔当初的所为。

  事已说开,谭德银挨了打,道了歉,又自己打了自己,谭德金与徐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称原谅了他。

  谭德银和杨氏连声称大哥大嫂通情达理,然后笑着离去。

  七朵听爹娘说了这事后,她也有些糊了,不知谭德银夫妇是真心忏悔,还是想耍什么把戏。

  她不愿费神去想这些无用的东西,要是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再次想起分家一事儿来,这事忽然悄无声息了,不对劲啊,看样子得想想办法。

  她的视线落在六郞⾝上。(未完待续。。)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