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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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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香凝带着焦天俊来到镇上的宾客栈,这一路上,令焦天俊靶到奇怪的是,怎么朝廷都没有贴皇榜找寻他?

  照常理来说,应该到处都贴満悬赏的皇榜,毕竟失踪的可是雪格格要嫁的对象耶!

  “不用看了,墙上不会有悬赏你的皇榜。”瞧着焦天俊东张西望、満脸疑惑的模样,冷香凝不噤莞尔一笑。

  “檀公子,你是怎么办到的?”焦天俊忍不住提出疑问。

  “呵呵!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动得了你这位状元即吗?”

  闻言,焦天俊心里暗忖,这位檀公子的来头好大啊!

  “店小二,我要一个安静一点的位子。”冷香凝扬声喊着,手中不断的挥舞着⽩⾊摺扇。

  “是!客官,往这边请。”店小二领着他们来到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

  “嗯!这个位子不错,不但可以鸟瞰整间客栈的情形,而且也不易有人经过打搅。”冷香凝満意的点点头。

  “请问客官想来点什么?”店小二涎着脸,堆満笑容问道。

  “先来一壶茶,再来几盘⽔晶饺子、虾仁烧卖、天津包子、翡翠笋丝、蚝油凤爪、烧熏翅、烤鸭蹄膀、核桃样…”冷香凝淡淡的说。

  “马上来、马上来!”店小二扬声喊道:“给咱们这两位客官先来一壶茶,再拿几盘⽔晶饺子、虾仁烧卖、天津包子、翡翠笋丝、蚝油凤爪、烧熏翅…”

  直到菜都上桌了,焦天俊仍望着冷香凝发呆。

  “发什么愣?快吃啊!”冷香凝看着他动也不动,忍不住叫唤一声。

  “檀公子,你怎么会点这些小点心?”焦天俊困惑的问道。

  冷香凝不噤莞尔“这些都是你刚才说要吃的,怎么?我有漏了什么吗?”

  “这样啊!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檀公子的口味和我的一位故人很相似。”焦天俊晃了一下头,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自己说的,难怪檀公子会点这些。

  “哦?是怎样一位故人,让你念念不忘?介绍来给我认识、认识。”冷香凝饶富兴味的盯着他。

  一想到冷香凝,焦天俊的眼眸不噤柔和了起来“我从小就和她认识。”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冷香凝夹起一粒⽔晶饺子往嘴里送。

  “嗯!每次她肚子饿,总是嚷着要吃这些点心。像檀公子刚刚吃的⽔晶饺子,换成是她吃的话,一定拿起筷子连揷两粒,然后卖弄她的文学,说是‘一箭双鹏’、‘左右逢源’、‘比翼双飞’。”焦天俊眉飞⾊舞的说了一大串。

  “不错嘛!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文学造诣还不赖。”冷香凝赞赏的一笑。

  焦天俊笑咧了嘴“她最讨厌念书了,可是只有在这个时候会展现出一点⽔准,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可能会笑破肚⽪。”

  “哦?说来听听。”闻言,冷香凝精神为之一振。

  “她会说:‘洪⽔猛兽’来了,你们这些‘软⽟温香’、‘秀⾊可餐’的点心们还不赶紧‘弃甲曳兵’,乖乖出来‘俯首称臣’。”

  “好耶!再来呢?”

  焦天俊一听到有人称赞他心爱的人,不噤开心的继续接下去“这时候,核桃糕跳出来说话,‘哼!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公开叫阵?原来是你这位外強中⼲、表里不一的疯婆娘。”

  “唷!我还在奇怪是谁敢跟我这位整军经武、出演练了几百回的将军叫嚣,原来是你这块喜新厌旧、‘不安于室’的核桃糕。”

  “光说不练,纸上谈兵是没有用的,咱们还是神兵利器、坚甲利兵好好的打上个三百回合吧!”

  “哼!就凭你,也敢和我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下战帖?”

  “‘还有我、还有我!’天津包子、烤鸭蹄膀、烧熏翅等都全副武装蓄势待发。”焦天俊说到这里就突然止住了,因为口太渴了,便拿起冷香凝为他斟的酒大口地喝下去。

  “啊!好辣!”焦天俊一时不察,把酒当成茶猛喝,就被呛住了。

  “还好吧?喝了这杯茶就会好一些。”冷香凝见焦天俊被呛得那么难过,马上倒了一大杯茶给他,并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眼中盛満关心。

  焦天俊望着她那双晶亮的眼眸,他心想,真是奇怪!怎么他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似的,只要一见到他,便会不由自主地什么话都说出来。

  而且,刚才他帮自己拍背时,仿佛有一道暖流直透⼊他的背脊,令他一阵感动,就好像在孩提时,凝凝常常对他做的一样,是那样的悉、亲切…

  “你怎么这样瞪着我看?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冷香凝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脸。

  闻言,焦天俊赶紧拉回游走的神志。天啊!他是怎么搞的?居然会看着檀公子看到痴了呢?

  “呃!没有,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太⼊神了。”

  “那就继续说下去,我正听得有趣呢!”冷香凝不断的催促道。

  虽然这些都是她儿时曾说过的话,然而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好借着他的诉说去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可是,焦天俊竟然面有难⾊的说:“再讲下去就有点不太好了。”

  “不要紧,我想听。”

  “这…好吧!”于是,焦天竣又继续说下去“她拿起天津包子说:哇!真是⽪薄馅多,且让本姑我慢慢地、好好地尝尝’。”

  “然后她又拿起一盘蚝油凤爪说:‘啧啧啧!瞧瞧你,好一副青葱⽟指,让大爷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对你好好地轻慢捻、左一番吧!”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冷香凝正听得意犹末尽时,突然,她仿佛听到窗外传来噗哧的轻笑声。她将眼光调向窗外,只见窗外的落叶被強风吹得簌簌翻飞。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纳闷的皱起眉头。

  “檀公子,你在看什么?”焦天俊必心的询问。

  冷香凝慢慢的转回头“没事,继续吧!”

  焦天俊继续刚才的话题“她接着拿起烤鸭蹄膀轻轻的嗅了一下,说道:‘真香啊!嗯!就是你,雀屏中选啦!今晚咱们就男女爱,互取所需,让我们好好地翻云覆雨、天人战一番。”’

  “她又故作震惊地道:‘啥?我不够看?是你没瞧见我昂首翘立、异军突起的时候,否则你将会发现,我不但拥有一柱擎天的实力,而且还拥有令女人回味无穷、千斤不坠的魅力。”’

  “接着她会假意的怒道:‘啥?还是不信?那好吧!今晚就用我的致命武器来个近⾝搏击、攻城掠地,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哈…”这一次,冷香凝听得可仔细了,是由窗外传来的声音没错!她佯装大笑,再用左手拿了两竹筷子,从⾝后往屋顶一掷,破顶而出。

  癌在屋顶上的两人连忙一闪,接住了竹筷子,然后还是保持一样的‮势姿‬,倒挂金钩、脚上头下地像只壁虎似的继续偷听。

  这两个人就是靳长风和顾聪。

  “你那位青梅竹马真是聪明伶俐啊!”冷香凝用手支着下颚,微微一笑。

  焦天俊一听到她这么说,不噤有些难为情“其实,一个姑娘家大咧咧地讲这些话似乎有点不适合,不过,当时她毕竟还小,什么都还懵懵懂懂的。”

  “瞧你,一谈到那位姑娘时,就一副幸福陶醉的模样。怎么,你很喜她?”冷香凝开门见山的问。

  虽然她表面上说要好好修理焦天俊,可这会儿见他那副对自己恋恋不舍的模样,她又莫名的想去探究他对自己的情意有多深?

  焦天俊被人一眼看穿心事,倒也大方的承认“没错!她是我从小就爱慕的女子,我曾发过誓非她不娶!”

  “哦!看来你的誓言好像已经物换星移、随风而逝了!”冷香凝必须紧握住拳头来提醒自己,那都是过去式了。

  “你以为我愿意去当什么驸马爷吗?”焦天俊突然脸⾊微愠的开口。

  “难道不是吗?听说雪格格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何况她还是太后最宠爱的格格呢!”冷香凝咄咄人的瞪着地。

  “我已经是新科状元了,不需要再靠裙带关系来攀龙附风。”焦天俊气愤的反驳。

  “是吗?你敢说你那天娶的是你那位青梅竹马,而不是雪格格?”冷香凝夹问。

  “我…那是太后规下的懿旨,为了焦家人的命着想,我不得不从。”焦天俊懊恼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对那位国⾊天香的雪格格‮情动‬?人家雪格格可是金枝⽟叶,你那位青梅竹马的野丫头能够和人家比吗?”冷香凝虽然面无表情,但言语中却夹杂着些许酸意。

  “谁说她是野丫头,在我心中…”

  焦天俊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巴。

  “嘘!先别说话,安静一点。”

  “店小二,快来一壶上等的好酒,再拿几碟下酒的好菜。”六位⾝穿⻩⿇僧⾐、头戴斗笠的喇嘛一进客栈便大声嚷嚷。

  “来了、来了!”掌柜见来者不善,赶紧上前招待。

  “请问几位大爷是要打尖还是过夜?这是本店最好的陈年绍兴,还请各位大爷品尝指教。”

  “想不到你这位掌柜还蛮机灵的。”一位拿着月牙杖的喇嘛斜瞪了掌柜一眼。

  掌柜赶紧矮下半截⾝子。小心翼翼的道:“是各位爷儿不嫌弃。”

  “好了,少在那里啰嗦!给咱们弄三间偏僻一点的厢房。”另一位左脸上有一道长疤、手拿双短戢的喇嘛怒喝道。

  “是、是!”掌柜连声应允,随即扬声吩咐“马六,待会儿这些天爷吃喝⾜了,带大爷们到西厢房那边开三间房。”

  马六赶紧回答“是!”“檀公子,你在看那群喇嘛吗?”焦天俊顺着冷香凝的眼光往那群喇嘛看去。

  “桌上这些莱都冷了,赶紧吃一吃,吃后,我们在这里过夜。”冷香凝摇‮头摇‬,并示意他别嚷嚷,以免引人侧目。

  焦天俊一听到要在客栈过夜,心里开心不已。真是太好了!整整一个多月他没睡过安稳柔软的铺,这下子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店小二,把其余的酒菜送到厢房来。”另一位手持弯刀的喇嘛走进客栈,对着马六吼道。

  “是!小的马上就给各位大爷带路,请往这边来。”马六急忙哈鞠躬地带领那七位喇嘛到西厢房。

  冷香凝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主意。她拿起剩余的酒一仰而尽,然后开口道:“天俊,吃了吗?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儿个我们去逛逛市集。”

  焦天俊点头应允。他感觉得出来檀公子的用意。

  “店小二,结账厂冷香凝扬声一喊。

  闻言,掌柜马上奔过来,笑着道:“客官,总共是八文钱。”

  冷香凝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给掌柜。“剩余的钱是打赏你的,给我们一间安静一点的厢房,还有,明天的早膳直接送进厢房来。”

  “是,客官,小的这就为你带路。”掌柜喜滋滋的收银⼊袋,然后带领他们来到西厢房。

  ***

  “咚、咚、咚,锵!”夜⾊蒙,梆打二更。

  冷香凝一听到这个梆敲声,就知道该行动了,望了睡在铺上的焦天俊一眼,清楚的知道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早已睡到几重天外去了。

  焦天俊从小生长在富裕的家庭,突然要他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倒也难为他了,好在他也很能吃苦地熬了一个多月。

  毫无预警地,冷香凝推窗跃了出去,⾝于迅捷地飞落在屋瓦上。

  “你们两个可真准时啊!”她一跃上屋顶,便瞧见她的两个徒儿坐在靠近东边的屋檐上。

  “师⽗之命,岂敢不遵守。”靳长风扯动那张枯槁又略带三分琊意的面⽪,嘴角微微一扬,形成一个诡谲的弧度。

  “是啊!师⽗掷来的两支竹筷子,又快又准,险些委了徒儿们的小命!”顾聪也附和着。

  冷香凝冷冷的嗤笑一声“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会了靳老的风趣?”

  “师⽗,你见笑了。”顾聪一个拱手道:“想当初若不是师⽗⾼抬贵手,予以相救,今天也就没有顾聪这个人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再提这些陈年往事。”冷香凝扶起顾聪,跟着他们并坐在屋檐上。

  “赶紧从实招来,怎么我前脚才刚踏进客栈,你们两个后脚就跟着走进来?”她的话语虽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強悍味道。

  靳长风陪着笑道:“不瞒师⽗,其实我们两个本来约好要去忘忧⾕看看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正好远远地瞧见师⽗和焦状元一道出⾕,我们不好上前搭理,只好跟随师⽗进了客栈。”

  “所以你们两个就在窗外‘聆听’我和焦天俊的谈话?”冷香凝的畔漾出一抹笑,深邃的眸光扫过他们。

  “对啊、对啊!我们可是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将师⽗和焦状元的谈话听进耳朵里,真是太精彩、太好笑了。师⽗,原来你小时候还真是个活宝呢!这么会说笑话,早知道的话,我真该跟你多学学。”

  彼聪犹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大串,而靳长风却可以预知接下来的后果,早已把头庒得低低的。

  “放肆!对你们太好,你们就捋起老虎的胡须来了!”

  冷香凝一声喝斥,吓得顾聪赶紧噤声,连大气都不敢

  冷香凝兀自懊恼着。早知道就不该老实的告诉他们她过去的一切!

  “师⽗,我们怎么敢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呢?我们完全是出自于一片关心,绝无逾矩的念头,还请师⽗见说!”靳长风明⽩她心软的个,故意可怜兮兮的道。

  “这…”冷香凝本想发作,却因靳长风的一席话,顿时怒气就消了一大半。“算了,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现在,来谈点正经事吧!”

  “师⽗英明!我猜,是不是那七位喇嘛的事?”

  “才一个多月不见,顾聪,你开窍啦?’’冷香凝揄揶着顾聪。

  “师⽗,你就别糗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耝人一个,除了偶尔挥挥狼牙外,其他什么事都做不好。”撇开他那看起来凶狠的面容不说,顾聪其实是个傻大个儿。

  “顾聪,你瞧出什么端倪来了吗?”冷香凝说笑归说笑,但一谈到正事,马上就严肃起来。

  “师⽗,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在贵的那件事?顾聪也跟着脸⾊一正。

  “嗯!那时候天气热得睡不着,我们便和靳老一同到林子里闲聊,正好遇上那次的喇嘛事件。”冷香凝陷⼊痛苦的回忆中。

  “没错,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就是我砍伤的。”顾聪愤恨得连脸上的肌⾁都纠结在一起。

  “当初,要不是皇上负伤在⾝,必须先护送他走,我爹…也就不会惨死在喇嘛的手下。”冷香凝忆起爹的死,忍不住自责的泛起泪光。

  “不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我们从刚才就一真留意他们的动静,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顾聪沉昑的道;

  “我看这样吧!我和顾聪两人轮流看守那些喇嘛,如果有发现什么动静,再与师⽗一起商议要如何行动。”靳长风提议着。

  冷香凝点点头。“也好,那就有劳两位了,我住在西厢房的天字三号房,一有任何动静,马上通知我。”

  “是!”靳长风和顾聪异口同声的应道。

  ***

  等到冷香凝又跃窗回到客房时,已经是五更天了。

  焦天俊依然睡得很安稳,这也难怪,毕竟他太久没有好好的睡在上,这下子就算是打雷了,他都未必会醒来。

  冷香凝在桌前坐下来,倒起一杯茶⽔缓缓的喝起来,开始回想着她之所以被称为檀公子的由来…

  这几年,她行走江湖,总是一副⽩⾐书生的打扮,凭借着一⾝的好本领,轻松自若地和敌人过招打斗,却甚少开口搭理人。

  因此,那些被她打败的敌人或是被她所救的人,就依据她⾝上所散发出来的檀香和她书生的装扮,称她为檀公子…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冷香凝的思绪,她冷冷地应了一句“进来!”

  “客官,没吵到你吧!这是你吩咐的早膳,小的给你送上来了。”马六油嘴滑⾆的露出一口⻩板牙。

  “搁着就好。”

  马六依言将饭菜放在桌上。

  “店小二,今后三餐就照着我开的菜单把饭菜送进来,还有,不许和别人谈论起我们。”冷香凝递给马六一张字条,随即挥挥手“下去吧!”

  “是!”马六转⾝顺手把门带上。

  ***

  “喂!大少爷,该起来了。”

  冷香凝“砰”地一声,用右脚踹在榻上,惊得焦天俊慌忙起⾝。

  “地震了吗?”

  “是啊!火烧猴庇股啦!”看见他手忙脚的模样,她忍不住调侃道。

  “对不起!失礼了。”知道她在取笑自己,焦天俊只好赔不是。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去洗把脸,饭菜都快凉了。”冷香凝催促着。

  不久,焦天俊就梳洗完毕。

  “坐下来用膳吧!”冷香凝举起筷子准备开动。

  焦天俊依言便拉起一张椅子坐下。

  “居然有雪里红!”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那碟小菜,忍不住动起筷子连夹了两口。

  “这么不起眼的小菜,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敝吗?”

  看他那副嘴馋样,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他是贫困的农家‮弟子‬哩!

  “虽然它只是一道很平常的家乡小菜,但是它那股独特的风味,还有那股辣劲,光是配着清粥,就很下饭。”焦天俊一边解释,一边又扒了好几口粥,那股辣辣⿇⿇的口感又将他的思绪震得老远…

  “凝凝,你早膳就只吃这些?”焦天俊一大早便跑到冷香凝的住所,才踏进门,就瞧见她待自己,尽吃些没营养的东西。

  “一碟花生、一碟冷⾖腐…咦?这一碟绿绿红红的青菜是什么?”他指着桌上一碟他没有看过的青菜问,一边从袋子里掏出一些好料的。

  “那叫做雪里红。”冷香凝随口答着,又兀自吃了起来。

  焦天俊一把抢过那碟雪里红,将自己带来的好菜推到她面前。“喏!这里有花枝酥团、清蒸⽇月蚌、骨酱还有焖烧茄子。凝凝,你尝尝看。”

  “谁希罕!有钱就了不起啊?拿来!”冷香凝不屑的说。一大早就吃那些油腻的菜⾊,不得病才怪!

  焦天仅见她要讨回那碟雪里红,便一咕噜的将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雪里红全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咳、咳!”他被雪里红那股辣劲呛得咳起来,整张脸还有⾝子也都热了起来。

  “笨蛋!哪有人这样吃雪里红的?我可是放了好多辣椒进去呢!这样吃起来,过一会儿,我的⾝子就会暖乎乎的,才不会还没出门练功,就先被这冷寒的鬼天气给冻坏了…”

  “天俊,你每次吃东西,一定要先发呆吗?”冷香凝用手在焦天俊的眼前晃了晃。

  他这才往事中回过神来“啊!抱歉,我只是想起昔⽇的事情。”

  “是什么又让你失神了?”冷香凝夹了一口雪里红。嗯!果真够辣,这家客栈的厨艺还不错!

  “我…我想起了凝凝。”焦天俊的嗓音里充満浓

  浓的自嘲“家⽗是做采买人参生意的商人,家境还算富裕,在我眼里,雪里红原本是一道没有营养的小菜,却因为她,我才懂得雪里红的美味。”

  或许是相处久了,在檀公子面前,他总是可以很自然、很放心的坦承一切,就连现在,他的眼眶中也不自觉的泛起意。

  冷香凝直盯着他那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整个心不噤拧成一团。她不要看到这样的焦天俊,那会使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再度掀起涟漪!

  “要不要喝口⽔?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也被雪里红给辣到?”焦天俊看见她的脸上一片酡红,不噤关心地问。

  “不碍事,我只觉得整个人热烘烘的,刚好可以暖暖⾝。”糟了!她怎会闪了神?该不会被他看出异样吧!冷香凝暗忖着。

  “有句话,我说了,公子你可别生气。”焦天俊怔怔的望着她。

  “你说吧!”奇怪,他⼲吗那样看着她?冷香凝忍住摸脸颊的冲动。

  “平时的檀公子虽然总是冷冷淡淡的,但那股出众的气质却是隐蔵不住,一旦笑起来,就连男人看了也会眩惑不已,隐约带有一股属于女人特殊的美。”焦天俊的视线就这样定在她的脸庞上,好像被住般。

  “你少开这种低级的玩笑!”猛地,冷香凝的眸中进出一道寒光,一把揪住他的⾐襟对他咆哮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被形容成像个女人而毫不动怒”!

  焦天俊不噤被震慑住了,他瞠目结⾆的看着她。

  相处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檀公子这么动过。

  “对不起!是天俊失礼了,檀公子,你请息怒。”焦天俊被她这么用力一抓,顿时快不过气来。

  “哼!下回你再胡言语,小心我割断你的⾆头!”

  冷香凝手劲一松,他马上跌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望檀公子多多包涵。”焦天俊吓得拼命赔不是。

  “算了,瞧你吓的,我相信你绝不是故意找碴,只不过,以后你再这么讲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冷香凝表面上虽然恶狠狠的瞪着地,心里却惴惴不安。

  她哪里露了马脚?她一向很小心的,不可能出差错啊!

  “是,天俊受教了。”焦天俊唯唯诺诺的应着。他心想,这个檀公子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下次他得小心点,万一弄不好,他的⾆头搞不好真的会被割掉。

  包何况,他还想留着自己这条小命见凝凝呢!

  陡地,一阵凉意掠过焦天俊的侧脸,然后“咚”地一声,一柄小小的飞刀便钉在桌上。

  冷香凝拔起刀子,打开绑在上头的字条阅读了起来。

  “里面写了些什么?”

  焦天俊凑上前想一探究竟,却被她一个旋手点起火摺子将字条烧了。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份。”冷香凝狠狠一瞪,警告意味甚浓。

  “抱歉!天俊逾矩了。”焦天俊一对上她那双利眸,便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寒风直朴而来,令他不噤打了个冷颤。

  奇怪,明知道檀公子随时可以取走自己的命,偏偏自己老是不怕死的去惹他,甚至还很关心他?到底这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

  焦天俊发现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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