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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第7章 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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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一指是个中年汉子,尖嘴猴腮,留着飘逸的山羊胡,戴着墨镜,正在跟两个大‮生学‬模样的女孩子口沫横飞地说得起劲呢。杂⽑小道走过去,二话不说,紧紧握住郭一指的手,动地说:“郭大师,你上次给我算得太准了,要不是你,我今年这道劫说不定就过不去了…”

  郭一指很淡然地菗出手,说不劳挂记,这位先生请稍等,我给这两位‮姐小‬说完,再与你叙旧。

  杂⽑小道唯唯是诺,点头跑旁边蹲着,一脸崇敬地跟这两个算命的妹子说:“这位先生是个神算子啊,算得老准了…”两个妹子本来还将信将疑,此刻脸上立刻露出了动的表情,跟郭一指唧唧喳喳说起来。都是些姻缘啊前程之类的,我在旁边听得无聊,郭一指的⽔平跟杂⽑小道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云山雾绕地忽悠。

  聊得兴起,他还伸手在两个妹子的背上一阵摸,他表情庄严,说是摸骨,妹子们则羞羞答答,却也不拒绝。

  等送走她们,郭一指才慢条斯理地看着杂⽑小道,说哟嗬,有几年没见了,你这小子还没有变呢。杂⽑小道说那是那是,倒是郭哥你越来越年轻了,呵呵…他指着我,帮我们介绍:“陆左,我兄弟;郭一指,铁齿神算刘的四弟子,一张金口,能断天下事务。”

  我们两个拱手为礼,我说久仰久仰,他说失敬失敬,都是废话。

  他又瞥了一眼站在杂⽑小道肩膀上的虎⽪猫大人,忍不住赞叹道:“鸟不错…”这肥⺟却并不接受这赞美,不屑地骂一句“傻波伊”头扭到了一边去。

  在我们面前,郭一指倒是十分的谦虚,说什么能断天下事务?狗庇,他还没有学到师⽗的两三成功夫,不够火候,勉強在这里混口饭吃罢了。他指着杂⽑小道,说这个家伙真要认真起来,肯定比我厉害。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赶紧说吧。

  杂⽑小道嘿嘿地笑,说这次来呢,是想打听一下你师⽗在哪里。八年前蒙他老人家算过一次,说不得回家,需要给家人避祸,此次过来呢,是想请他再算一卦,看看是不是已经转变了。郭一指笑了笑,说哦…原来如此。他很遗憾地告诉我们,说小萧,你来晚了,师⽗他老人家去年就给人请到了帝都去,现在只怕是在八宝山上给人修陵呢,这是机密,莫说是你,便是我这当徒弟的,都难得见上一面。

  啊…

  杂⽑小道有些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呢?

  郭一指将摊收了,说好就没有见了,今天难得一见,定要好好招待一番。他拉着杂⽑小道,说你这命数,自己不清楚么?来找我师⽗不过就是求一个心安而已。以你这道行,早已经到了预知预感的境界了吧?走,哥哥先带你们回我那里将东西放下,然后晚上带你去乐呵乐呵…

  他突然露出了一副表情,与之前的庄重严肃落差极大,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郭瞎子跟杂⽑小道倒是一个德

  我本以为郭一指落魄到街头摆摊,是个地道的穷鬼,却没成想他领着我们来到了广场旁边的停车场,打开了一辆黑⾊奥迪的车门。这个世界真‮狂疯‬,街头算命的假瞎子竟然是开着奥迪a6来上班,我坐上车上,朝东行去,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郭一指练地打着方向盘,与杂⽑小道聊了两句,见我这副表情,哈哈大笑,说陆左兄弟,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啊?

  我十分不解,说不然呢?

  杂⽑小道也哈哈大笑,说堂堂铁齿神算刘的弟子,哪里还需要摆摊混饭吃?郭哥这是微服私访呢。他自己开了一个商业顾问公司,专门帮人预测运势和风⽔,也有帮人堪舆的,还有培训讲课,走的是⾼端路线,服务的都是些公司老总、行业精英,年收⼊都是七位数,不缺这一⽑两⽑的。

  郭一指摇‮头摇‬,说也不是微服私访,我又不是乾隆那厮,只不过师门有个风俗,我们这混中九流的,上结权贵,‮体下‬察黎民,唯有心怀天下之志,方能摸清这世间的脉搏,不至于荒废了手艺。

  我点头称是,虽然不知道铁齿神算刘有多么厉害,但是杂⽑小道对他推崇备至,想来是有几把刷子和名望的,那么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也不愁吃喝。

  有人跟我说过,风⽔堪舆市场有上百亿的份额,我之前还不信,但是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封建社会数千年,不管受到什么教育,‮国中‬人还是信命的居多,而且越是⾼官富商,越信这个。除了因为见的东西比较多之外,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信仰丢失,缺乏‮全安‬感,便需要某些东西来慰藉心灵。就像基督教,因为受到的惑太多而下了⽔,不舍得放弃,心中又被道德底线所羁绊,所以就靠着祷告忏悔来让心灵得到安宁。

  郭一指的公司在宁海路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他租了一个办公室,公司不大,但是⿇雀俱全,也有三四个手下在忙忙碌碌。其中那个女助理,长得跟《非诚勿扰》里面范伟的女秘书一个模样,又漂亮又风,说话嗲得跟志玲姐姐一样,听得杂⽑小道浑⾝颤抖,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人家前那深深的‮壑沟‬中去。

  我们在郭一指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杂⽑小道和郭一指一同回忆着往昔峥嵘岁月,说话间都有着沧桑的回忆。那个时候郭一指三十好几岁了还没有出师,跟在铁齿神算刘地庇股后面混。不过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总是喜寻花问柳,两人一回忆,结果杂⽑小道第一次进⼊场,竟然还是这位老兄领的道。

  果真是铁打的情。

  聊到了下午,郭一指让一个男助理罗小炜,带着我们去夫子庙大石坝街一家很有名的酒楼吃金陵最著名的鸭肴,金陵酱鸭、香酥鸭、八宝珍珠鸭…好是一通点,都是闻名的菜肴。我这个吃货自然大快朵颐,也顾不得刚刚认识的尴尬。不过话说回来,我自从得了金蚕蛊,食一向都好。当然,与此同时的是,我的力气越发的大了。

  虎⽪猫大人自顾吃着泡过的龙井茶和恰恰瓜子,见那个小罗愣着看它,破口大骂:“看个鸟啊?”

  小罗吓得一⾝冷汗,看我们哈哈大笑,忍不住辩驳:“是在看一个鸟儿啊…”

  看看,虎⽪猫大人就是这么个惹祸命。不过它吃完饭自有活动,展翅一飞,便不见踪影了。

  吃完晚饭已经是华灯初上,这金陵古时的秦淮河闻名遐迩,名四,时至如今,夜间的风情也不减当年,郭一指让小罗开着车,载着我们来到酒吧街一处灯火闪耀的建筑之前,然后问杂⽑小道是去大厅还是包厢?杂⽑小道说包厢就好,大厅忒闹腾了,他喜美女,但是却并不喜那喧闹翻天的dj音乐。

  下车进店的那一段路程里,我感觉背后有几双目光在注视着我,扭过头去,看见有几个人有些悉,然而他们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离开了。我也不作多想,跟着进了大厅。这里说是某某会所,其实就是个夜店,一楼有嘈杂的劲爆音乐,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里面肆意摆动着⾝体,状若‮狂疯‬。

  郭一指是客,来到包厢,跟那个风韵犹存的妈咪调笑了好一会,然后开始挑姑娘坐陪。

  这场面我也悉,但是对风尘女子有些腻味,感觉那精致浓妆背后的脸孔,都是些疲惫无神的灵魂。不过出来玩,太拘束了反而会被人看不起,当郭一指挑了个悉的长腿妹子、杂⽑小道找了个大波妹的时候,我无奈,也随意找了一个妆稍微有些淡、也拘束的女孩子坐陪。

  小罗自觉得很,说他要开车,先去楼下玩一会儿。

  接下来的无非是喝酒唱歌,郭一指的那长腿妹子歌喉不错,王菲的歌唱得婉转悠扬,我们不住地喝彩,杂⽑小道则搂着大波妹,开始研究ghk起这个女孩子前的那凶器,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制造的。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沙发的那一侧玩得开心得很。

  我跟陪我的这个女孩子聊了几句,很随意,但是也保持距离。

  她刚开始有些紧张,而后喝了两杯酒,便有些放松了,她告诉我叫小美,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莫名地颤了一下。她见我脸⾊一僵,问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什么,问她怎么会来这边的?她告诉我她是财经大学的‮生学‬,因为家里面没钱,所以就出来当公主了。她犹豫地看着我一下,说不过她不出台的。

  我心里面笑了笑,这里面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这套说辞,我要真信了,说明我脑子里进⽔了。

  出来玩我也放得开,不当君子,捏也捏,,进退有度,不给杂⽑小道笑话的机会。果然,这个叫做小美的公主在躲闪中,比我还要老练,倒是让我有些不喜。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去,杂⽑小道和郭一指各带着妞,醉气熏熏地往旁边的快捷‮店酒‬走,我则怕朵朵突然出现,带坏小朋友,在一旁帮忙扶着杂⽑小道。

  这家伙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有些喝⾼了,歪歪扭扭,搞得我下楼梯的时候还跟一个男人撞了一下。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匆匆离开。等郭一指、杂⽑小道在‮店酒‬各开好房间后,我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进去。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慌张。

  我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一个整齐的切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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