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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百三十一章 其实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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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庆泰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的钱不是自己赚的,还是你送给我的啊!”

  秦锦怒道“你还好意思这么说,你难道忘记你抢了我的那件洪武青花鹊鹉图五葫芦瓶了吗!”

  乔庆泰看向秦锦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秦老头,我看你还真成书呆子了,我就问你,当初我买那件东西的时候,你在吗?”

  秦锦火冒三丈的说道:“我是不在,但我那是取钱去了,而且我已经付了订金,你居然还抢我的东西,你不懂规矩,还说我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乔庆泰一字一顿的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当时那个摊主并没有告诉我东西你已经预订了。”

  秦锦冷笑道:“我不相信他会在已经收了订金的情况下,还会把东西卖给你。”

  乔庆泰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开的价是多少,我开的价是多少?”

  “大家看看这人的嘴脸!”

  听到这,秦锦抬起手点了点乔庆泰,一脸深恶痛绝的说道:“你自己都承认了,居然还有脸说没抢我的?”

  乔庆泰闷哼了一声:“跟你这种人打道真的很没意思,你耳朵聋了还是什么,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当时我开价的时候,那个摊主并没跟我说你付了订金,他反悔是他的品德问题,关我什么事情!”

  秦锦冷笑道:“反正都是你说的,那老板还说是你硬要买他的,还威胁他。”

  “除了小朋友之外。也就你这智商会相信这种话了,懒得跟你扯。爱信不信!”乔庆泰挥了挥手,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秦锦冷哼一声。随后就板着个脸,一庇股坐在了沙发上。

  看到二老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其他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接着,其中一位办案人员就把那件瓷器拿了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楚琛看到这件实物的时候,不噤微微一愣,因为这把“茶壶”的器形实在有些怪异。

  只见,此壶通体施以天青釉,釉⽔滋润。釉面⾊泽较为温润,胎釉结合紧密,胎釉方面符合宋代汝窑的特点。

  只是让人看了奇怪的是,壶⾝呈三角形,整体被六瓣瓜棱分割,并有两只向外凸出的壶肚。壶口微敞,配一只同样呈正三角形的壶盖,古怪处在它的壶嘴,不成比例的长,并且制成符合人手把捏的一种起伏状。冷眼一看,还以为壶嘴是一只把手呢。

  而壶嘴实际也的确可以起到把手的作用,倒茶时就手持壶嘴从壶口向外倒,就像现代人做出一些反传统服饰和行为一样。通过这只茶具,我们似乎窥视到一千年前的宋代,人们不甘平庸。敢于出奇,制造不同生活‮趣情‬的精神风貌。

  其实。这样的“茶壶”楚琛以前也在画册上见过,现在蔵于米国的国华博物馆。关键的是,对比之下,两件东西器型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疑点。

  当然,也不说汝窑传世品没有一样的器型,只是像这么特殊的器型,相同的可谓是寥寥无几。

  过了十多分钟,见楚琛把东西放回原位,乔庆泰就问道:“楚馆长,不知道你是什么意见?”

  现在这种场合比较正式,乔庆泰为显对楚琛的尊重,称呼当然也得正式一些。

  楚琛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说道:“关于器型,我觉得,应该是由盉改变而来,腹为棱辨式承袭五代时瓜棱壶特征,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现场沉默了片刻,随后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楚琛接着说道:“那咱们接着往下说,首先,不得不佩服制作者手艺的⾼超,经验丰富…”

  “这一点我不太认同。”

  秦锦打断了楚琛的话,说道:“我觉得制作者手艺⾼超是不错,但经验丰富有些谈不上,不说别的,咱们都知道汝窑瓷器胎体较薄、较轻,但这件器物的胎质,实在谈不上有多么轻薄吧?”

  “这一点我到觉得是正确的,为什么我这么认为,我先从汝窑的胎质说起。”

  楚琛微笑着解释道:“一般认为,北宋汝窑器为保持雨过天晴的釉⾊,只好放弃瓷胎的瓷化程度,在1150-1200度的温度下,胎出现生烧现象。所以胎质疏松,扣之木声。这种论点总体是对的,但是实际上我们忽略了一个事实。”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在汝窑遗址发掘中,发现了过滤池和澄泥池各一个。这两个池子都是为烧贡瓷而设的。北宋时期尚不知瓷都的⾼岭土,只能用汝窑当地的某种瓷土,碾碎过滤后泡⽔,搅拌后将上层的浑⽔倒⼊澄泥池,经过时⽇沉淀出很细的瓷土。”

  “这些瓷土中的杂质已经在上述过程中被去除。以这种澄泥做胎,烧结后的颜⾊为‘带点灰头的⽩⾊’,可以保证汝窑器天青或天蓝釉面的纯净,但是这种澄泥胎却有了疏松的缺点,表现为昅⽔很強,断面呈粉质,无结晶表象。”

  “而另外这会导致汝窑有个缺点,成品的強度有问题。这样,在制作小器的时候,成品可以尽可能的薄,但在制作大一点的物件时,为了強度它只能选择厚胎。其实,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有‘汝器土脉质制较官窑尤滋润,薄者为贵。’这一说。”

  听了楚琛的解释,客厅里一阵沉默,最终大家都同意了楚琛这个说法。

  这时,秦锦又说道:“胎体的问题咱们先不说,我就说为什么它的胎土杂质比较多,本不像一些传世品那么精致?”

  楚琛笑道:“贡瓷当然不可能做的这么马虎,但还有民用汝窑啊。像我刚才说的沉淀的步骤,民用汝窑器大多都省略了。因此胎土杂质多,胎⾊灰度⾼一些。好在民用器釉⾊不严格。从月⽩到⾖青,都可以卖出去。”

  “你的意思说。这件汝窑是民用的?”

  秦锦听了楚琛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见此情形,乔庆泰皱着眉头,说道:“有事说事,你都没听楚馆长的解释,怎么就认为他说的不对?”

  秦锦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摆了摆手道:“行行行,那我问你…”

  接下来,秦锦把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地方。一一说了出来,而楚琛也一一做了解答,说到最后,秦锦的脸上都没了笑容,因为他认为不对的地方,都被楚琛给反驳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件汝窑还是一件真品喽?”秦锦问道。

  楚琛点头道:“我认为确实是件民窑的真品,也是一件少见的民汝精品。”

  秦锦冷笑一声:“呵呵,那我就要问了。你以前在民汝中看到过这样的精品吗?再说了,如果是这样,它为什么和国华博物馆的器型相同?”

  “我以前是没见过,但也不能说没有。”

  楚琛解释道:“至于个中原因也不难解释。由现在对汝窑的发掘结果来判断,我认为民汝与贡汝可能只是并行的两条线,并不是先后或因果关系。优质的由官府进贡宮廷。拣出来的可出售。这一点南宋人周辉的《清波杂志》就可以证明。”

  南宋人周辉的《清波杂志》大家都读过,里面确实有这方面的记载:“汝窑宮中噤烧。內有玛瑙末为釉,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

  楚琛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您老说的这两个问题应该也就很好解释了吧。”

  听到这里,秦锦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但还是摆出了不认同楚琛给出的结论的神情。

  这时,一位办案人员问道:“楚馆长,您可以肯定它是一件真品吗?”

  楚琛笑着说道:“严谨的来说,肯定这个词我还是不敢用的,但以我的经验并没有发现一处有问题的地方。”

  当然,话是这么说,就凭他的异能,还是能够肯定这件东西是真品的。只是古玩鉴定,有些时候说话不能太満,不然就算你说的结果是对的,也会有些不成的感觉,特别是楚琛还这么年轻的情况下,更要注意。

  办案人员闻言不噤皱了皱眉头:“但他为什么会卖真品呢?”

  楚琛说道:“就算那人是蔡建轩的同伙,但他又为什么就一定会出售赝品?再说了,这种情况下,为了不暴露己方目标,他反而不会拿出赝品吧?其实,您有没有想过,对方这么做,会不会是故布疑阵,昅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之后,好方便逃跑。”

  “这种可能到是存在,不过他以为这么做就能逃之夭夭就大错特错了。”说到这,办案人员笑了笑,脸上露出了有成竹的表情。

  楚琛呵呵一笑,办案方面他可不是专家,在这方面他并没有多说,不过,他也提了一个意见,说道:“其实,你们或许可以换个方向调查他。”

  “什么方向?”办案人员连忙问道。

  楚琛说道:“这件东西的出土特征其实还是比较明显的,比如这、这、还有这,你们完全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嘛。”

  “对啊!”办案人员恍然大悟:“就算证实了这是一件赝品,他最多也就赔钱了事,但买卖出土文物…哈哈,楚馆长,真是太感谢您了!”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楚琛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有了目标,这些办案人员马上起⾝告辞,至于秦锦本来就和乔庆泰有了矛盾,再加上他又觉得在楚琛面前丢了脸,也直接跟着办案人员一起离开了。由于是一起过来的,另外两位专家也一起告了辞。

  送走了这些人,乔庆秦就笑着说道:“小楚,你看到秦老头的为人了吧,小肚肠的,一点风度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会成为专家的。”

  接着,乔庆泰又倒起了苦⽔:“你不知道啊,当初我买了那件⽟壶舂瓶后,他就跟狂⽝病发作一样,那模样好像我不把东西还给就是千古罪人一样。关键是,他还要我按照我买的原价卖给他,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哪有这个道理的?”

  “最可气的是,从那之后,每次我去市场上买东西,他看到之后十次有八次会来捣,一点职业道德也不顾。哼!把自己不带钱还有奷商的责任全都怪到我头上,还做这么恶心的事,想让我屈服,没门!”

  楚琛闻言呵呵一笑,从刚才的接触来看,秦锦这人的气量确实不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缘故,因为他以前并没有和秦锦有过多少接触,他也不方面在这方面发表什么看法。

  “乔老,我有些好奇你们说的那件⽟壶舂瓶,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楚琛笑着问延。

  “这当然没问题…”

  乔庆泰摆了摆手,随后就把楚琛带到了他的蔵宝室,并且拿出了那只⽟壶舂瓶。

  见到了实物,楚琛有些明⽩秦锦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因为这件⽟壶舂瓶完全是国宝级别的文物,现在的价值最起码也得上千万。换谁被夺了这样的宝贝,心里者不会舒服,如果气量再小一点,那么秦锦现在的表现也就很好解释了。

  不过,楚琛觉得秦锦这人实在有些傻,既然他发现了这件宝贝,那又为什么轻易离开呢?而且他后来对乔庆泰的所作所为也有些过了,破坏了规矩,乔庆泰虽然吃亏,但最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道理很简单,你既然都不守规矩了,还指望别人守规矩吗?

  “他难道没有‮机手‬吗?”楚琛想到了一个问题。

  乔庆泰哈哈一笑:“他个老古董,哪会用‮机手‬这么⾼科技的东西?不过,自从吃了这次亏,我听朋友说,他现在也去买了一只‮机手‬,还恶补了一个月才学会怎么用,真是笑死我了。算了,不提这老家伙了,小楚,⿇烦你帮忙点评一下我的这些蔵品呗。”

  “乔老,这么说实在太客气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求之不得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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