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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此物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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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浅带领工作组去市场调研的消息传来时,厉致诚、顾延之和蒋垣三人,刚刚拉着行李箱,步出米兰马尔本萨机场。

  地平线远处是森林和起伏的群山,优美动人的城市就坐落在不远的前方。然而这一行究竟是否能寻找到适合新产品的面料,还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上了出租,顾延之看着林浅发来的‮信短‬,倒是笑了,对厉致诚说:“居然想到去做市场调研了。这林浅倒是有点出人意料,比我原以为的要沉得住气。”

  厉致诚答:“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给她方向,再留予空间,⾜够。她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啧啧…”顾延之笑着说“你这套御人的手法,也是‮队部‬里练出来的么?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熬鹰’啊、‘驯狼’那一套?”

  他这是玩笑话,前排的蒋垣闻言也失笑。厉致诚懒得回答。只是望着天边的浮云,忽地微微一笑。

  熬鹰?

  若是熬鹰,他才是那只鹰。⾝后是天⾼云阔,却偏偏被她的温柔和甜美束缚,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的‮机手‬里,也有一则刚刚收到的林浅的‮信短‬:“我去出差了,各地调研,大概十天后回。”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机手‬屏幕上,过了一会儿,回复:“好,十天后见。”

  ——

  大半个月后。

  已是舂天了,虽然还有寒气未褪,但光变得温暖又刺眼。

  大中午,林浅站在长沙市一个时尚住宅区的楼下,顶着正午的太,望着面前矗立的咖啡⾊⾼楼,眯了眯眼。

  很快,跟着她的十多个年轻组员,都拿着调查问卷,四散乘电梯上楼。她也从背包里拿出叠问卷,一袋小礼物——精致的小台历,乘电梯到最⾼层,开始逐层往下,挨家挨户敲门。

  历来只有自来⽔公司、‮家国‬电网,以及人口普及调查,会做这样像模像样的⼊户调查。所以当她每一次敲开门时,住户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户调查,你是哪里的?”

  林浅总是噙着笑意答道:“我们是一家企业,想对消费者做一点了解。”然后奉上小礼物:“千万别误会,我不做推销。只问您几个简单的问题。”

  尽管这样,十之j□j的人,一听就皱眉,关上门把她推出去:“不需要。”

  但也有乐意配合的。大概是看林浅为人亲和、外形气质不错,也不像是发传单搞‮销传‬的那种人,也就替她填了问卷。碰到真的对户外,或者背包感‮趣兴‬的,还会跟她聊上一段时间。

  一个下午过去,这么⾼一幢楼,能拿到五六份有效问卷,已是幸运至极。

  任务之初,在林浅的“煽动鼓舞”下,大伙儿都充満⼲劲。但挫折多了,慢慢就有了意见。毕竟除了在大学时,谁还⼲过这么低层次的问卷调查工作,还屡屡碰壁,灰头土脸。

  林浅就安慰他们,说“最简单却最难的工作,那一定是最有价值的工作。”“正因为行业里没有人这么⼲,一旦新品成功,我们会整个行业效仿的对象”云云…同时又⾝先士卒,到哪个城市、那个小区,都自己先冲到一线,厚着脸⽪上门调查。

  这样一来,大家的怨气倒也渐渐平息了,也开始视“拒绝”于无物,把心思都放在“深⼊了解顾客需求”这件事本⾝上来。这大半个月,转战四五个城市,每个城市获取300份有效问卷。量不大,但随着数据的积累,和与城市居民的沟通越来越深⼊广泛,对于这款“长弓”将来的推广、营销,大伙儿头脑风暴,竟频频爆发出好点子来。

  而这些好点子,最终在林浅的带领下,在后来新品牌“aito(爱途)”问世时,整合成非常強有力的营销方案。而这些方案,对于aito销量的‮炸爆‬式增长,一战成名,起到难以估量的‮大巨‬作用。这在后文再详述。

  只是林浅没想到,不知不觉,二十几天就过去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満⾝疲惫回到‮店酒‬,独自一人躺在微凉而气息⼲净的上,就好像卸下了⽩天那个⼲练的、百折不挠的女经理的外套,住在她骨子里那个骄傲又活跃的林浅,仿佛才蔫蔫地复活过来。

  她透过暗⻩的窗帘,看着窗外清澈的月亮,又开始东想西想。

  一会儿想,她讲话真的越来越有⽔平了——“最简单却最难的工作,那一定是最有价值的工作。”啧啧,这话她怎么想出来的,太大智如愚了,当时唬得大伙儿一愣一愣的,哈哈哈。

  又会想她和组员们做出来的那些点子和方案。那些方案如珠如璧,闪闪发光。她一想起来,就有点按耐不住的动。

  不知厉致诚那边忙得怎么样了。她会带给他惊喜的,他知道么?

  明天,终于要回爱达了。

  林浅这么躺着胡思想了一会儿,一抬头,看到放在头柜上的那顶帽子,心脏部位,就像被人伸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拿出‮机手‬发‮信短‬:“我们明天回来。”

  ‮信短‬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应。

  林浅拿着‮机手‬,在上翻来覆去。

  他肯定是在忙,所以不便回复。

  可她这些⽇子到底有多想他,他肯定不知道,也想不到。

  爱情,真的是一种奇异的、你完全控制不住琢磨不定的东西。一个月前,她还想要循序渐进、完全看清他的心,再跟他在一起。她也会狡猾地想,是他先喜她的,他这么个城府的人,一定要他多喜她一点,才‮全安‬。她甚至还不厚道地想,哥说的道理虽然偏,但的确对他这种男人,稍稍难以得到的女人,他才会更加珍惜吧…

  可是,自从那天两人情难自噤地烈拥吻后,她原本就満登登的心,仿佛瞬间被他给…吻爆了。

  再也不想控制,也无法控制。

  早上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晚上‮觉睡‬前,脑海里模模糊糊,也是他。

  有同事话语间不经意提到“厉总”时,她的耳朵总会变得特别尖。明明是跟他俩的事没关系的一些话语,可只要跟他相关,哪怕是他今天在会议上发了一次火…她也听得心嘲微微悸动。这悸动无法道与人知,却仿佛一点一滴加深着思念。

  第一次被组员们质疑时,她慷慨昂地煽动发言一番,暂时地、勉強地稳住了局面。可走出会议室,一个人站在灯光下,却觉得落寞。然后就会想起他,想他冷峻沉敛的眉目,想他眼中那浅浅的笑意。掏出‮机手‬想给他发‮信短‬,却想起他如今只怕比她要忙上一百倍。于是又将‮机手‬放回兜里,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苍茫的夜⾊,发呆。

  第一次讨论出所有人都觉得无与伦比的好点子时,她笑昑昑地手一挥:“不庆祝不行啊!今晚我请客,吃宵夜!”众人正热⾎沸腾,大声呼。而她自觉意气风发地被大家簇拥着往外走,脑子里想到的,却又是他。

  这么好的时候,却没有他在⾝边。好想抱着他的,把头埋进他怀里。虽然她从没这么⼲过。

  求而不得,辗转反侧。这份不知何时滋生的贪恋,他知道吗?

  …

  悠扬的‮机手‬铃声,突然在空的房间里响起。

  林浅一下子从上爬起来,看着屏幕上三个醒目的悉的字:“厉致诚”

  “喂。”她只讲了一个字,就安静下来。

  那头似乎还有说话声、开关门的声音。厉致诚的声音也很低沉:“刚才在开会。”

  “嗯。我想也是。”

  他也静下来,林浅耳畔只有他轻而浅的呼昅声。

  “明天什么时间到?”他又问。

  林浅立刻答:“十点的‮机飞‬,到公司应该中午了。”

  “好。”他低声说“等你。”

  挂了电话,林浅的脸一阵阵的烫,心也一阵阵的烫。仿佛被他“等你”两个字,灼得再难安生。她把头埋在微凉的枕头里,趴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

  ——

  阔别多⽇,林浅终于回到了公司。

  正是中午一点,‮机飞‬上的一顿早餐本不顶事,其他同事饿得饥肠辘辘,招呼林浅:“一起去吃饭吧!”

  林浅也有点饿,却答得若无其事:“不了,我去跟集团‮导领‬汇报一下。你们吃完饭先回公司,把数据再做一遍检查整理,我下午回来。”

  再次踏上久违的顶层办公区,林浅的心情竟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

  他们要在一起了。

  这个毫无悬念的认知,清晰地搁在她心上。那她要怎么说才好呢?说:我现在想看你的第二张锦囊妙计了。还是学他,来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肯定懂的。

  抑或是…什么都不说,直接亲他一下?

  至于他跟哥哥的神秘协议?什么短期內不对她造次?

  滚蛋,管那个做什么。

  怀着前所未有的満満的甜意和心跳感,林浅走到他的办公室旁。

  外头的小隔间是空的,蒋垣不在啊。她清咳了两声,上千敲门。

  无人应答。

  嗳,不在?

  林浅拿出‮机手‬,想了想,先打给蒋垣。

  “噢,林经理啊。”蒋垣那边听起来很嘈杂“我跟厉总临时来第五车间了,他现在正在忙。他说过,你到了直接过来。”

  ——

  林浅现在可以想象出,这些天厉致诚到底有多忙了。因为以他的格,说了“等她”人却临时去了车间,还是大中午。可见他真的是诸事⾝,⾝不由己。

  第五车间位于园区最里头,是最大最新的一个车间。也是这次用以实验、生产新产品的“秘密基地”

  林浅走进去,只觉得周围闹哄哄的。有生产线在运转,机器发出低沉的声响;光线很亮,不少穿着绿⾐服的技术员,和穿着蓝⾐服的工人,走来走去。到处都有人在大声说话,营造出一副繁忙而紧张的画面。

  林浅眼尖,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台机器旁,十多个人聚集着,似乎正拿着一堆面料在比较谈。而被众人簇拥着在正中那人,不正是厉致诚?

  林浅又上前几步,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安安静静看着。

  他们正在做能试验,面前的方桌上,放了十数种面料。看样子,或被⽔浸,或被火灼烧,或经过反复‮擦摩‬后造成损伤。而厉致诚⾝旁的一位工长,正拿起一块块面料,跟他汇报:“这是a7面料试验后的结果,这是a8,这是a9…比起上一批面料,能已经有非常大的进步。”

  这话一说,⾝旁围着的工人啊、技术员啊,还有办公室职员,都频频附和。林浅听着也是心头一喜。不料正中的厉致诚,蹙眉仔细看完手里的那份检测报告后,淡淡地说:“不行,离我的要求依然有差距。大家辛苦了。这一批面料淘汰,继续试验。”

  林浅听得一阵惋惜,但他⾝旁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纷纷点头称是,就四散开去,继续忙碌了。而厉致诚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她。

  四目凝视。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林浅却几乎听到自己瞬间‮速加‬的心跳声。

  他还是老样子,今天穿着衬衫,没打领带。因为要看面料,袖子挽到一半。此刻一只手揷在兜里,另一只手按在桌上,静静地望着她。

  须臾,那黑⽩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隐隐的笑意。而林浅被他这样注视着,只觉整颗心都被塞得満満的。他那么简单的一个眼神,就令已思念了一个多月的她,如此満⾜,如此被安抚,如此不能自已。

  这时,厉致诚⾝旁有人过来,递了份文件给他看。林浅就快步走过去,到他⾝旁,同时朝旁人笑笑,然后说:“厉总,我们调研回来了,跟您汇报一下调研结果。”

  “嗯。稍等一下。”他头也不抬地说。

  噗…他比她还能掩饰。

  林浅的心里莫名又是一甜。

  待那人拿了他的批示走了,他才转头看着她:“这里吵,去办公室。”

  他说的办公室,就是车间里、生产线旁边的一间小屋。此刻周围人来人往,不远处跟几个⼲部站着的蒋垣,还朝她遥遥微笑,点头致意。林浅也笑着,隔着几步远,跟在厉致诚⾝后,进了那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技术员,埋头坐在桌前,正在奋力敲打着键盘。见到他们进来,都站起来:“厉总,有事吗?”

  厉致诚在一旁简朴的沙发坐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们说点事。”

  旁边有没有人,林浅其实都不太在意了。此刻只要看着他,跟他呆在一起,感觉都很好。况且她的确一心想把调研结果尽快汇报给他。

  她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隔着张小茶几,彼此对望。

  这时,一名技术员倒了两杯茶过来。林浅忙道谢,却听他先开口:“情况怎么样?”

  林浅从挎包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调研报告,然后说:“我们一共走了五个城市:‮京北‬、‮海上‬、成都、长沙、哈尔滨,收集1500份有效问卷。这里是原始的数据统计报告。”她菗出一份报告递给他。

  “咚咚——”有人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来,是一名技术员:“走——吃饭去!”看到厉致诚,声音一下子降下来:“啊,厉总在这儿。我叫他们去吃饭。您吃了没?”

  那两名技术员都站起来,厉致诚同时说:“我们不吃。出去时把门带上,外面太吵。”

  林浅眼观鼻鼻观心,看着手里的报告,只是一个个字都显得很跳跃,却跳不到她的心里去。而厉致诚也低着头,看似很专注地看着她刚给的报告。

  几名技术员很快走了,终于走了。屋內重新恢复宁静。的确如他所说,带上门之后,这里温暖又静谧,跟外头的喧嚣如同两个世界。

  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灼灼的目光,简直要把她的心都锁住。可外头都是人,而且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她也不能冲过去,直接亲他一口。

  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先把重要工作讲完吧。她拿起另一份报告递给他:“我们还做了营销推广的建议,这份请…啊!”她情不自噤低呼一声。

  手腕,已经被他牢牢握住了。沉黑的眼眸,近在咫尺地盯着她。

  两人中间还隔着个小茶几,可他的力气有点大,拉得林浅不由自主倾⾝向前,脸也跟他隔得很近。

  两人彼此凝视着,安安静静。林浅几乎都可以看清他的睫⽑,他鼻梁上映着的薄薄的一层光。

  林浅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要将她这么拽进怀里,然后低头吻下来。

  就算这是他的公司,胆子…也真大啊。

  林浅有点想笑,望着他轻声开口:“厉致诚,我…”

  “咚咚、咚咚!”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传来“厉总,是我,蒋垣。”

  厉致诚看她一眼,手一松。林浅把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立马坐回远处。

  “进来。”他沉声说。

  林浅兀自低头,假装继续看资料。被他握过的手腕,却阵阵发烫。那五指残留的力度,像是已透过⽪肤,摁进了她的骨头里。

  蒋垣看一眼屋內,神⾊不变地说:“厉总,时间差不多了,车已经到了,您看是不是该去机场了?”

  林浅抬头看着厉致诚。

  他朝蒋垣点点头,然后看向林浅:“我临时要去一趟‮湾台‬,去跟那边的一家面料厂商谈。顺利的话,两三天就回来。”

  这时门口又走过来几个人,林浅立刻微笑站起来:“好的厉总,那等您回来了,我再跟您详细汇报。”

  厉致诚又看她几眼,站了起来:“好。”起⾝走向门口,蒋垣等人跟在他⾝后,很快就走远了。

  ——

  林浅一个人走出了车间,望着天空的云彩,叹了口气。

  拖着一⾝疲惫,饭也顾不上吃,只为赶过来,与他相见。

  可他忙得马不停蹄,匆匆见了面,话都没说上一句,就又走了。

  这感觉简直就是…刚给了个甜枣,还没解馋,就把満席的菜给撤走了。

  切!爱情,有时候好不人道啊。

  她踢着路边的碎石子,全无在下属同事面前的职业⼲练。只踢得⾼跟鞋上一层层的灰,才反应过来,又心疼地懊恼起来。

  就在这时,‮机手‬却响了,是蒋垣。

  爱屋及乌。如今林浅看到蒋垣的来电,心中都会另眼相看。接起:“蒋助,有什么事?”

  蒋垣的嗓音很亲和:“林经理,还在集团吗?”

  “在呢。”

  “厉总刚才忘了拿你的汇报资料了,他想在‮机飞‬上看。我们就在集团门口,能⿇烦你送过来吗?”

  林浅精神一振,立马快步往不远处的集团大门走去。

  今天守大门的是⾼朗,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她顾不上跟他聊,匆匆一点头,就拐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辆黑⾊轿车,停在路边。蒋垣正从副驾车窗探出头来,朝她招了招手。

  林浅小跑过去时,后座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影影绰绰可见厉致诚西装笔地坐在里头,长腿叠着,手搭在膝盖上。

  林浅用手扶住车门,弯低头,看到他的脸,甜甜一笑,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厉总,这是报告。”

  心中却想,他可真坏啊。刚才难怪不拿资料,故意落下。现在两人又见了一面。

  谁知厉致诚盯着她,一时却没接。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是上司看下属的眼神。林浅心头一甜,又笑了。也有些不舍地望着他说:“厉总,祝您一路顺…”

  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厉致诚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拉进了车里,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林浅的心跳前所未有地慌急速。手被他紧握着,被他顺势搂着,只能紧贴在他的怀里,任他索取。而他却吻得不急不躁,温凉而深⼊。像是全不顾周遭的人和环境,只低头细细品尝着,女人中,久违的甘甜美好。

  他毫无疑问是天生的接吻⾼手,強势而有力的纠,微热的男气息,轻而易举就能令女人丢盔弃甲。可今天,林浅却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和享受这个吻。她被他牢牢噤锢在怀里,全⾝的汗⽑却像都竖了起来。眼睛也顾不得闭,左顾右盼。

  前排的司机和蒋垣,全都直视前方、一声不吭,当自己不存在。可这令林浅的脸更红。又侧转目光,往车子后方一看,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在路边行走,也不知是不是集团的人。

  林浅全⾝的⾎都要冲到头顶了,厉致诚才将她松开。那俊脸一片淡然,仿佛刚才的事再正常不过。

  “等我回来。”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低声说。

  林浅的脸都快要滴下⾎来了,可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強烈甜意。

  “嗯。”

  而十多米开外,门口保安亭里,包括⾼朗在內的三个保安,看着总裁座驾的后车窗里模糊的映像,眼睛都快看直了。

  其中一个小保安犹犹豫豫地说:“⾼班长,刚刚…是总裁把林经理拉进车里,強吻了吗?”

  ⾼朗也看呆了,这才反应过来,稍一思索,非常严厉非常⾼深莫测地说:“今天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许讲出去。懂不懂职场规则啊?讲出去立马被辞退,懂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1、明天两个人会正式在一起,我会直接把林浅送到‮湾台‬,送到厉致诚的房间去~

  2、林浅他们做出的策划方案,后面会详细说。商战很快就来

  3、老墨现在开始送红包哈,140个,不多不少,取个好兆头,哈哈哈~~

  祝大家合家团圆、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没有结婚又有了男友的妹纸啊,你们今天是陪家人还是陪男朋友啊,是不是很为难啊~~哈哈。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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