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鸡舍怪闻
到了潘家湾,已经是傍晚时分,而且天空中也是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拿出机手拨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是小马寺的方丈给我的,是事主潘文的电话。
他前几天到小马寺烧香祈福的时候,向方丈说起过这件事儿,而那方丈知道自己的能耐,就让潘文留了电话,然后联系了平绣之。
至于他是怎么联系的平绣之,我暂时还不知道,因为平绣之是没有机手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潘文的声音普通,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大,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小马寺方丈找来的人。
潘文立刻精神起来,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村口,开着一辆黑⾊的轿车,潘文说让我等着,这就来接我。
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胶鞋,打着一把黑伞的中年男人从一条石灰路上走了下来,到了我们附近,他对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往那边开车。
我也就开车往那边走了。
我以为潘文会把我们领到他们家,没想到他直接领着我们去了舍,到了这边我才知道,原来潘文一家人都住这里,舍旁边有一简单的红砖房子,房顶上放着一个卫星的大锅,还有一个⽔井,⽔井旁边有电闸和一管子,旁边放着一个大巨的出⽔罐子。
到了这边,我们就闻到一股粪的臭味。
潘文请我们到了他们一家三口住的那个红砖房子里,这里面条件很简陋,堆积着很多生活用品和照看舍所需的东西,还屯着几框的蛋。
进到屋子里,我们几乎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打了招呼,相互介绍之后,潘文就在房子央中收拾出一块地方,然后搬来两个小板凳给我和平绣之坐。
潘文道:“为了图个方便,我和家人就搬到了这边住,这里毕竟不是家,所以有些,两位大师见谅。”
潘文今年已经四十多岁,而他的子看起来才二十四五的样子,他们的儿子也才刚満一周。
这应该是老夫少,不过他们夫俩看起来很恩爱,只要过的幸福,其实有时候年龄的差距并不算什么。
当然,潘文的媳妇也不是很好看,有些微胖,不过精气神很好,属于特别会持家的那种人,算是贤良⺟了。
潘文的话,应该是二婚,他的第一个媳已经病故了,而且并未孕育孩子。
看来这潘文的人生也不顺当啊。
这些事儿我虽然看出来了,却并未言明,就问潘文他的舍到底出了啥问题。
潘文就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件事儿。
大概在半个月前,潘文起夜的时候,就听到舍里有动静,好像是在昅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进到舍,打开舍的灯,就发现有几只已经歪着脖子不行了,那些的头漉漉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含在嘴里*过一样。
潘文第一个想到是蛇,因为蛇吃东西的话,都是整个往下呑的。
可能是因为那蛇的块头不够,呑下了头却是呑不下的肚子,又吐出来重新咬别的,周而复始,就咬死了十多只的。
所以潘文当时很生气,就抄起清理粪的铲子,在舍里四处寻找,想要找到那蛇的踪迹。
可一番下来,他什么也没找到。
为了防止蛇再回来,潘文当晚都没睡好,每隔一个小时都去舍里看下情况,直到天亮,舍也没有再出什么子。
第二天,他就把那十几只给掩埋了,他不敢吃,因为那些浑⾝发黑,而且僵硬无比,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所以潘文就断定,咬死他家的是一条毒蛇。
潘文说,他家舍不是第一次出现蛇,不过之前的蛇都是偷蛋吃,从来不咬,他也不伤那些蛇,就把那些偷了蛋的蛇,用铲子送到远处去,从来不弄伤,更别说杀死了。
因为他坚信,蛇是有灵的。
而且那些蛇还会帮他在舍抓老鼠,要知道,蛇就算偷吃蛋,也吃不了几个,可要是老鼠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老鼠偷蛋的话,一只老鼠一晚上能抱走好几个,甚至十几个。
我打断潘文说:“老鼠能抱走蛋?”
潘文说:“自然是能的,那些老鼠很聪明,从⾼处下来的时候,四只爪子抱着蛋,让自己的⾝体先着地,这样蛋就摔不坏了,然后它们再滚着蛋离开。”
那种场面,我并为见过,不过听着就觉得十分有趣。
当然这在潘文看来,就不是有趣了,而是可恶,因为那些老鼠滚的是他们家的蛋。
简单说了几句老鼠的事儿,我就让潘文继续说他家发生的事儿。
因为考虑到这次可能是毒蛇,所以潘文就格外的小心,那蛇咬死几只也就罢了,可是跑到他们住的房间,咬伤了人,特别是他那个刚満一周岁的孩子,那事情就大了。
所以接下几天潘文就在舍,以及四周大肆寻找那条毒蛇的踪迹。
只可惜无果,接连几天没睡好觉,潘文就有些累了,所以到了第四天,潘文早早地就睡下了,他自己也觉得接连几天,舍都没事儿,那毒蛇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可就在潘文刚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天晚上又出事儿了。
第二天潘文起来到舍⼲活的时候,就发现舍里死了几十只的,的死法和之前那十几只一模一样,都说被昅死的。
潘文这下有些生气,他⽩天没去找,到了夜里,他就小心听着舍的动静,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凶手抓到。
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潘文就开始有些打盹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潘文听到舍里有些动静了,便飞快地抄起铲子奔着舍就冲了过去,可等他到了舍的时候,他就听到窗户“咣当”一声被什么东西撞碎了,有东西直接从窗户上窜了出去。
这下潘文吓了一跳,他确定那东西绝对不是蛇,蛇不可能撞破舍的玻璃。
如果不是蛇,那会是什么东西,还有什么东西用呑的方式吃东西呢?
潘文忽然有些不理解了,当然那天晚上,舍里又死了几只,幸好潘文发现的及时,不然死的更多。
舍又安静了几⽇,到了第三天晚上,潘文又听到舍里又有了动静,所以就拿起机手和铲子,慢慢地往舍走去,他动作很轻,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偷吃他家的。
到了舍门口,他轻轻把门推开,露出一道隙,然后把机手调到录像功能先放进去,当时只有微弱的月光,机手的录像功能本不起作用。
所以他就慢慢地推开门,然后把灯打开。
结果他就发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正背对着他,那东西蹲在地上,双手握着一个东西,低着头,好像正在呑一只⺟的头。
那⺟完全没有反抗,不光是那只⺟,整个舍的,也没有一只会叫的。
此时潘文不由吓出一⾝冷汗,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谁”
结果那黑影吐出那指⺟,然后从窗户又蹿了出去,他刚换的玻璃也是又被打碎了。
潘文没敢去追,而是愣在原地,因为那东西看着像个人,可那跳跃的动作和速度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他就觉得肯定是脏东西,所以就去小马寺烧香,这件事儿也就被小马寺的住持知道了,再然后的事儿我也就清楚了。
听潘文说完,我就问潘文,当晚他用机手,在开灯之后有没有拍下什么?
潘文点头打开机手的频视递给了我。
频视刚开始黑糊糊的,是没开灯之前,后来灯开了,就看到一个半大孩子一样的背影,只不过那背影上満是黑⽑,没有尾巴,跳跃的动作像是一只猴子。
而且那东西周围还有一股黑雾。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停在脑子搜寻我所知道的脏东西,可没有一个可以对得上号的。
想到这儿,我就转头问平绣之,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平绣之点头说:“没错,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