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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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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宣在房间里看书等着若溪,见到她半晌才从逸竣屋子里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放下书过来,攥住她的手笑起来。

  “听你的话没再要孩子是完全正确的,不然一晚上都看不见你的影子了。”他拉着若溪坐在榻上,亲自倒了一杯茶过来“怎么,逸竣那臭小子有什么事?你知道他心里有话从来不对我说,在你跟前倒能说出几句。”

  “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头,眼下大了心思多了自然不肯轻易说出来。不过咱们儿子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自个想要的是什么。”若溪淡笑着回道“不过你十四岁的时候什么样子?对姑娘是什么感觉?”她突然感‮趣兴‬起来,并不端茶喝。眼下天⾊不早,她怕喝了晚上睡不好觉。

  宜宣闻听一皱眉“逸竣看中谁家的姑娘了?还是府里的丫头?他这个年纪也该弄个在房里,赶明个儿你帮着挑挑,最好是稳当懂事些的。”

  “哼。”若溪听了觑了他一眼,撅着嘴回道“你十四的时候屋子里放了几个?都说男人对第一个女人会有特殊的感情,眼下那个女人在哪?你是不是还时常惦记呢?”本来她不过是想打趣,可说到最后竟心里发酸不自在起来。

  自打宜宣有了若溪,心理上⾝体上从未有过第二个女人。先后打发了几个姨娘,若溪也没追问过他以前的事情。

  眼下他听见若溪突然问起来,心里顿时慌张起来。他觑着若溪的脸,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心里揣度着这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惹若溪生气。

  看见他迟疑,若溪心里越发的难受,一甩袖子进了净室还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溪儿,开门。”他这下子慌了,轻轻敲着净室的门急切的求着。

  若溪在里面慢慢解了⾐裳并不理睬他,放了热⽔泡进去觉得通体舒畅。

  “溪儿,你听我解释。”他急得在门口来回转悠,一想到若溪在里面生气就不安,隐约还有些心疼。

  “溪儿,开开门好不好?嗯?溪儿,宝贝,心肝…”他在外面变着法的喊,见到若溪死活不开门,便隔着门解释起来。

  若溪听见他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心里那点子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还让不让人好好泡个澡?”她娇嗔地喊着“你去铺,一会儿我出去再说。”

  “好!”外面的宜宣听了这话如有得了大赦,庇颠颠乐呵呵去铺被子。

  不一会儿,若溪打里面出来,头发还往下滴⽔。

  “快点坐过来。”宜宣见了忙拿了大⽑巾出来,轻轻的擦拭她的头发“晚上还有些冷,不擦⼲容易得风寒。”

  他透过镜子瞧着若溪的脸,若溪看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柳烟姐姐很喜你吧?”

  方才提及到通房丫头就让宜宣心慌,眼下听了她的话宜宣越发的心惊胆战,摸不清她的想法。

  “你那个通房丫头老实本分,柳烟姐姐还是寻了个由头把她撵了出去。如此不能容她,想来心里对你是喜的紧。可惜你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任凭正室把打小侍候的丫头弄出去,正室病逝也不见丝毫的怀念。你对她们姑且如此,想来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溪儿!”宜宣听了环住她的“我对于她们不过是责任,对你才是爱。遇见你,我这心里満満的都是你,还怎么能容得下他人?你让我怎么办?为了爱你,我宁愿负天下人!”

  “傻瓜!”若溪轻笑起来,乖巧的靠在他怀里“谁能想象的到人前不苟言笑的世子爷,竟然是个油嘴滑⾆一味说甜言藌语哄媳妇的嬉⽪。”

  “只要能把自个媳妇哄⾼兴,让我学小狗摇尾巴也成,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宜宣拦把她抱在怀里,嘴在她脖颈处‮挲摩‬起来“溪儿,我一直后悔的就是遇见你太晚。你的纯洁让我觉得自己的龌龊不堪,没能把清⽩的自己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溪儿,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我…”

  “那你还张罗着给逸浚安排通房?难不成你也想让孩子以后心里有遗憾?眼下逸浚或许对异好奇,心里有些想法。可那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等到他长大二十几,思想彻底成,再让他自己做决定。他是想弱⽔三千只取一瓢,还是像其他富家‮弟子‬妾成群,都随他自个的便。”若溪瞪了他一眼说着。

  宜宣这才明⽩若溪恼了的由在这,他连忙笑着说道:“你说得对,就照你说得办。我这不是没走大脑顺口就说了嘛。”

  “我看你不是没动脑,而是这种妾成群的观念深蒂固。”若溪盯着他说着“你也不必看我的脸⾊委屈自己,谁不是三四妾过来的?眼下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二爷,堂堂世子爷岂能落了个惧內的名声?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像柳烟姐姐一般,把世子爷心坎的人弄出去。世子爷喜上谁只管说,每天对着同样的脸谁不会耐烦?连我都是喜新⾐裳,新首饰,喜新厌旧的紧,又怎能责怪世子爷?都是人之常情!”说罢瞧着他笑起来。

  “听见你说这样的话,看见你这般看着我笑,我怎么脊背发凉?你知道我除了你谁都看不上,我发誓…”宜宣抱紧了她。

  若溪看见他満脸紧张举起手起誓,笑着打断他的话“山盟海誓的话你没说厌我都听厌了,我这人骨子里还真是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我是那个旧的,新人是谁?莫非你看上谁了?”宜宣闻听她的话,心里堵得难受,攥着她的手用力起来。

  他瞧见若溪吃痛的皱眉,这才意识到自个太过紧张,赶忙松开手“溪儿,别这样吓唬我,开玩笑都不成。明知道你在打趣,可偏生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你有可能投⼊别人的怀抱,我这心就火烧火燎的难受,像有把火在燃烧。”

  “你若是心里眼里有了旁人只管说出来,我不会死乞⽩赖的揪着你不放手。不爱我的男人我不稀罕,谁能把我捧在手心里当宝贝我找谁去!”若溪眼中有一抹狡黠闪过。

  “我不许,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抱着若溪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把她放在上,不容她息密密实实的吻便欺了下来。

  他的吻急切略带耝暴,继而又变得缱眷‮存温‬,恋恋不舍的放开若溪的红,双手顺势探进去。

  感觉到若溪⾝子战栗,他眼中的炙热浓烈的化不开。

  若溪早已经在他的‮抚爱‬
‮吻亲‬中化成舂⽔,哪里能拒绝的了半分。今晚的宜宣异样勇猛,他换着花样要若溪的⾝子,每一下都要让二人的⾝子最大限度的契合才罢休。

  早就知道宜宣在乎自个,心里只有自己,最受不了听见她说出移情别恋的话。若溪后悔之前言语上的撩拨,让宜宣像发情的野兽不能自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感觉到⾝体里的‮感快‬在消退。偏生宜宣不肯轻饶了她,一阵进攻洒了热露在里面,她⾝子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谁让你弄在里面的?怀上了怎么办?”半晌,若溪才能说出句话来,她觉得浑⾝瘫软了一般,连个脚趾头都动弹不得。

  宜宣把若溪的手攥住,放在嘴边怜爱的‮挲摩‬昅起来“放心,我算过了,今天是你的‮全安‬期。放在外面到底是不慡快,今个儿我才彻底得趣。溪儿,我抱你进去洗洗。”

  “你倒记得比我仔细。”若溪瞪了他一眼,満是红润的脸上媚态横生,他见了忍不住心动。

  看见他一副⾊的模样,若溪赶忙轻推了他一下“什么时辰了?”

  “下半夜了。”宜宣知道她累着了,不敢再莽撞,乖乖的抱着她往净室去了。

  上的时候还不到二更,这会子已经下半夜,想到宜宣不停歇的‮腾折‬了这么久还有体力,若溪忍不住撇撇嘴。谁说女人是悬利剑斩愚夫,照这样下去,她早晚被宜宣弄得⾝子散了架。

  还不等宜宣把她从净室里抱出来,若溪已经累得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宜宣⿇利的把她⾝子清理⼲净,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上。看着她睡得跟婴孩一般,宜宣忍不住轻抚她⽔嫰细滑的脸颊。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彻底被若溪‮服征‬,犹如被下了魔咒一般,从此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只有她!不过他心甘情愿,并且庆幸感老天爷把若溪送到自个⾝边。

  倘若当初宜浩没有搞错对象,倘若柳烟不曾把若溪当成姐妹,倘若…那么他和若溪会不会失之臂?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宜宣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恐慌,他不由得搂紧了若溪。

  若溪嘤咛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并未睁开眼睛。

  “溪儿,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他一边轻语一边轻轻拍着若溪的⾝子。

  第二天早上,若溪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睁开眼发现宜宣已经不在,旁边已然没有了温度。

  外面传来夏末庒低声音的说话声,若溪坐起来,扯过⾐裳穿上,把夏末喊了进来。

  “二被吵醒了吧?二爷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二叫醒。”夏末进来说着“都是海棠那个蹄子,一大早就过来聒噪。”

  若溪闻言眼神一闪,随即让夏末打洗脸⽔,又让海棠进来回话。

  不一会儿海棠打着帘子进来,见到若溪正在洗脸便屏气站在旁边候着。

  她忍不住觑着若溪,即便是时常在府里见面还是觉得惊。众人都说房贵妾是个大美人,可她在房贵妾⾝边侍候,见到她早起的样子心里觉得美人不过是如此。眼下见到刚刚起的若溪,方知真正的美人应该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角度,看起来都是无懈可击。

  看看二吹弹可破的⽪肤,让她见了羡慕不已。再见二的⾝段,行动间带着一分慵懒一分‮媚妩‬一分飘逸。这才是让男人疼惜到骨子里的女人模样,难怪二爷眼里容不下旁人。

  最难得是这二不仅光有美貌,脑子更加的好使心眼也善。这侯府从老太君到下人,提及二无人不満嘴称赞。

  若溪往脸上拍了些护肤品,扭头瞧见海棠‮勾直‬勾的眼神笑了一下。海棠立即垂下眼帘,脸上一阵窘迫。

  “二早安,奴婢是奉了三姨太太的吩咐才过来打扰的。”海棠规规矩矩的说着“过三⽇就是七姑娘出嫁的好⽇子,三姨太太想⿇烦二找神医问问,看看能不能再配制些更有效的药。三姨太太毕竟是七姑娘的生⺟,想要精精神神的送七姑娘出嫁。”

  “物极必反,姨太太不会不明⽩这个道理。我倒是可以帮着问问,至于管不管用,姨太太敢不敢吃就让她自个斟酌了。”若溪听了回着。

  海棠闻言赶忙替自个主子谢过,回去把若溪的话原方不动转述给房贵妾。

  不出一⽇,若溪就打发人把药送了过来。房贵妾思忖了半⽇还是决定吃下去,好歹把彩瑕出嫁那⽇过去再说。

  神医就是神医,不过吃了两⽇房贵妾就觉得精神大好。彩瑕成亲那⽇,她精神抖擞,坚持把彩瑕送上花轿。不过转过⾝她便瘫软在上,整整躺了一天‮夜一‬才能坐起来。

  老太君和众人过去探望,若溪自然也少不了要过去。

  “人逢喜事精神慡,彩瑕成亲你的⾝子就好了不少。不过到底是累着了,这两天脸⾊又难看起来。眼下用温补的药慢慢调理,别着急。”

  房贵妾听了点点头“宜凌的终⾝大事确实是我的一块心病,如今我病着凡事使不上力,还得请老太太心。”

  她心里为儿子着急,又实在信不过三太太。万一找个跟三太太投脾气的儿媳妇,到时候不把她这个正经婆婆放在眼里,她就有苦说不出了。

  “等宜凌参加完大考再说吧。反正不差这几个月,若是榜上有名,这好姑娘随便咱们选。”三太太轻笑着说道。

  老太君点点头,房贵妾觉得三太太这话听着有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些发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若溪端起茶杯,冷冷的瞥了房贵妾一眼,继而敛去光芒笑着说道:“五弟弟不仅念书用功,还特别的孝顺。三姨婶⺟病着,他可是每天早晚在前侍奉呢。”

  “咱们家的子孙自然是以孝为本。若是像那些闹得不像话的张家、李家的孩子,我就让他老子一子打瘸了,一辈子养在府里别再出去丢人现眼。”老太君说得够狠,不过通过她对三老爷的态度,不难看出她不过是嘴上厉害骨子里却溺爱孩子。

  前一段张大人家的儿子相中个寡妇,非要抬进府做小妾。他⽗亲被气得病倒,他还寻死觅活的闹腾,整个京都都传遍了。众人背后都议论张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张大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流种子。众人还说有姑娘也不往张家送,辈辈都是风流成

  老太君是最在乎名声,自然是以张家的事情为戒。况且三老爷好⾊,老太君生怕宜凌像他老子,到时候闹出笑话也让人议论上梁下梁的话。

  听了这话,房贵妾的眼⽪‮劲使‬跳了两下。她不清楚心里为什么忐忑,突然就想起了偏房里住着的小妖精,太⽳登时跳着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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