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战东吴南汉扬威 驱曹魏中原一统(7)
邺城大殿之上,曹魏文武一个个愁眉不展,曹丕同样心事重重。原本曹丕打算助強攻弱,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马超如此嚣张,还没与东吴分出胜负便开始攻打晋,如此一来曹丕就算想投靠南烨称臣都不行了。
司马懿自然看出了曹丕的为难。他之前定计之时也没想到南烨不按常理出牌,在东吴未灭的情况下便与曹魏争锋,这简直就是着东吴、曹魏联手。在司马懿看来,南烨拉一个打一个才是上策,攻东吴却不与曹魏恶是中策,同时招惹东吴、曹魏是下下之策。司马懿也不明⽩南烨为何会出如此昏招。
南烨假如知道司马懿的想法肯定会笑出来。从南烨的角度看,不论是曹丕还是孙权都是自己对手,而且还联手打跑了刘备,南烨当然把东吴、曹魏当作一伙,本没想到曹丕能向自己称臣。再说就算曹丕称臣南烨也不打算接受,他可不想在境內留下一个随时会反叛的国中之国。
司马懿考虑了一番之后出班道:“陛下,南烨既然不留情面要与我等战,那陛下也不用再等,还是早发人马与东吴合兵为上。”
曹丕也知道此时别无他法,便问司马懿道:“司马都督可是往并州退敌?”
司马懿头摇道:“如今并州可否守住已然无关紧要,能退南烨之兵才是本所在。依我之计当尽起大军往扬州退敌。南烨三路人马来攻,只要击败南烨一路,其余两路不战自退。若等南烨兵马三路合一,我等再无胜理。”
曹丕闻言点头称善,命司马懿为帅,曹彰为先锋,曹纯、曹真为大将,起兵二十万去助孙权抵挡南烨之兵。
却说⻩忠一路兵进豫州正遇吕蒙统兵。吕蒙闻之⻩忠兵来,对麾下众将道:“南汉军马只有十万,分兵守备不如全力而攻。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潘璋道:“⻩忠一年老匹夫,不⾜为惧,我当擒之。”董袭等将也纷纷叫好。
吕蒙见众将皆无异议,便选一地势开阔处排布军阵,连营数里。⻩忠见吕蒙列阵敌,便也安营扎寨。
两军对圆之后⻩忠出马道:“国师天兵到此,吕将军若识时务,何不早降?”
吕蒙出马道:“我事吴,你事汉,各事其主。南烨犯我疆土乃我国仇敌,我又岂能降你?”
⻩忠道:“此地原是刘豫州所有,你等夺之。国师今⽇为刘豫州报仇而来,你反怪国师侵你疆土岂不可笑?国师征战未尝一败,劝你早降与我,否则后悔晚已。”
吕蒙冷笑道:“国师未曾一败,你⻩忠老匹夫又有何能?我受陛下大恩,唯有死战而已,老匹夫不必费力说词。”
⻩忠闻言大怒,便要上前战。不过未等⻩忠出马,⾝旁便起一员小将,正是⻩叙。只见⻩叙拍马而出,抡刀便砍吕蒙。
潘璋见⻩叙出马也从吕蒙背后杀出来战⻩叙。潘璋轻视⻩叙是员小将,本没放在眼中,可是一手才知道⻩叙手中大刀的厉害。⻩叙武艺得了⻩忠真传,虽然因为幼年时体质较弱力量没有练到顶尖,可是也有一流武将⽔准,潘璋本不是对手。
两人手三十余合,潘璋渐渐落了下风。便在此时一阵狂风刮过,战阵之上卷起一片沙尘,⻩叙、潘璋二将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叙儿小心!”一声大喊从⻩叙背后响起,⻩叙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观阵的⽗亲出言提醒。此时⻩叙也听到风声中有一丝异样,本能的侧⾝一闪,一支羽箭擦着⻩叙臂膀而过,在铠甲上蹭出一串火星。
⻩叙也是用箭的行家,自然能判断出箭的方向。他顺着箭矢来路一看,便见一将擎弓隐蔵在门旗之下,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的。
马忠乃是潘璋部将,他见潘璋久战⻩叙不下,便趁着风起想要暗箭伤人,不料被箭神⻩忠一语道破。马忠的脸⽪也够厚,见⻩叙朝自己望来非但没有羞惭之⾊,反而挂弓提飞马上阵,与潘璋双战⻩叙。
⻩叙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气得大骂道:“无聇小人,竟敢暗箭伤人。”
马忠故作不知道:“我阵前与你战,如何算得上暗箭伤人?”
⻩叙见马忠还不承认,更是怒气冲天,攻击全都集中在马忠⾝上骂道:“你等二人战我一个,便是明明刀也算不得英雄。”
潘璋倒是没有马忠那么不要脸,听⻩叙大骂脸⽪一红,也觉得有些害臊。可是他心里害臊,手上却一点不慢,趁着⻩叙狂攻马忠,一向⻩叙前心刺来。
⻩叙武艺不弱,可是临阵经验却少了些。按说潘璋、马忠二将之中潘璋的武艺強些,⻩叙便该小心潘璋。可之前他被马忠一番挑衅,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马忠⾝上,却放松了对潘璋的警惕。此时潘璋乘隙一刺来,⻩叙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闪躲。
就在⻩叙以为自己必然中之时,便听“当~”的一声响,潘璋长猛然改变方向,朝马忠打去。
马忠本就被⻩叙庒制的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见潘璋来吓了一跳,急忙闪⾝躲过长惊怒道:“潘将军因何伤我?”
潘璋闻言不由苦笑,马忠不知道自己长因何变向,潘璋心里可清楚的很。刚才不是他自己想要打马忠,而是有一支羽箭正在他的杆之上,改变了长方向,令刺向⻩叙的一抡向了马忠。
还没等潘璋出言解释,他便听到又有破风之声,显然有箭矢再至。潘璋此时也来不及解释了,把头一低趴在了马背之上,他心中明⽩,能中自己杆的神手想要中自己易如反掌。
“啊~”潘璋刚把头低下,就听到一声惨叫。潘璋心里纳闷,自己没中箭啊,怎么会有惨叫声呢?当他抬头一看,便见一支羽箭正中马忠咽喉,马忠晃了两晃,便从马上跌了下来。
⻩忠看到马忠坠马之后,收起后羿由基画雀弓冷哼一声。⾝为三国第一神手,⻩忠本不屑暗箭伤人,假如⻩忠放暗箭,别说潘璋、马忠,便是吕布、赵云恐怕也要吃亏。
这次⻩忠出手实在是因为马忠欺人太甚,不但放暗箭伤人,还以多欺少。⻩忠就⻩叙一个宝贝儿子,怎么可能看他吃亏不管?于是一箭歪了潘璋长,第二箭杀了马忠。这还是⻩忠坚持原则,否则潘璋的下场也和马忠一样。
⻩叙见马忠落马便知是⽗亲出手,再看潘璋从马上抬起头来正向马忠方向张望,⻩叙乘机手起刀落,将潘璋人头砍下。
董袭、朱桓、朱然三将见潘璋⾝死同时冲向阵前,张辽、魏延二将早就手庠难耐,拍马上阵与⻩叙一起敌住东吴三将,六将走马灯一般杀在一处。
吕蒙文武双全,一眼就看出自家将领不是魏延等人对手,于是令旗一挥,吴军一拥而。⻩忠见东吴出兵也不客气,手提大刀挥军冲上阵前。
假如说南烨麾下兵马以陷阵营、藤甲军、元戎弩军为主,马超麾下兵马以铁浮屠、拐子马为主,那⻩忠麾下这支人马就以弓弩手和无当飞军为主。此时两军正面锋,主要依靠的就是蛮兵精锐组成的无当飞军。
这些无当飞军皆被发跣⾜,⾝穿⽪甲,上镶铁片,手持搪牌刀斧,个个悍不畏死。为首的是两员蛮将,一是鄂焕,二是沙摩柯。
沙摩柯本是五溪蛮夷首领,后被南烨收服编⼊军中。此人生得面如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带两张弓,威风抖擞。
两位蛮将追随⻩忠杀⼊敌阵,吴军之中本无人可敌。⻩忠本是超一流武将,一柄卷云大刀所向披靡,杀得吴军数量也是最多。不过吴军对于⻩忠只能说敬畏,还谈不上恐惧,真正令吴军恐惧的是两员蛮将。
鄂焕使一杆开山狼牙,沙摩柯用一个铁蒺藜骨朵。这两样兵器的造型其实相差不远,都是一铁顶着个钉锤的凶猛造型,一看就令人胆寒。两员蛮将抡起兵器之后,吴军挨着就死,碰着就伤。鄂焕和沙摩柯还都有一个共同的恶趣味,就是喜用兵器砸人脑袋。不论是狼牙还是铁蒺藜骨朵,只要砸在吴军头上,便是脑浆迸裂的下场,吓得吴军纷纷躲避退让。
吴军能躲开⻩忠、鄂焕、沙摩柯,却躲不开五万无当飞军。这些精锐蛮兵健步如飞,手中刀斧势大力沉,⾝上虽是⽪甲,可是上嵌铁片护心镜,不但防御力惊人,而且十分轻盈,能让无当飞军的速度优势完全发挥。无当飞军斩杀吴军,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贾诩没有上前冲阵,而是率领弓弩手庒阵,并下令军中精锐弓手向吴军阵中抛,远攻近战相结合。
吕蒙兵马虽多,却没料到南汉将士如此英勇。一眨眼的工夫,董袭便被⻩叙一刀砍死。朱桓被张辽用问天挑下马来。魏延则是走马生擒了朱然。眼看⻩忠来到近前,吕蒙不敢战拨马便走。⻩忠上前一刀砍断吴军帅旗,⾼声喊喝道:“吕蒙小儿已死,愿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