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南烨祝融统南中 马超兴兵报父仇(14)
南烨阵斩⾼沛、杨怀之后算是名正言顺的拥有了南中四郡。他任命董斟为永昌太守,花香夫人、带来等人辅之。王伉为益州太守,吕凯、鄂焕辅之。又留徐庶为牂柯太守,徐晃为越巂太守,一文一武暂留南中以防刘璋来攻。南烨自己则带着花蓓和典韦、赵云等将外加三万精锐藤甲军返回了州。
刘璋在成都得知⾼沛、杨怀⾝死,董斟转投南烨的消息之后差点气得吐⾎。他此时十分后悔没听法正、杨松之言招安董斟,只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卖,南中四郡这回彻底归了别人。
更让刘璋感到郁闷的是他丢了四郡之地还不敢发兵讨要,就连谴责南烨都不敢。一是因为南烨的实力太強,刘璋不敢得罪。二是因为此事刘璋并不占理,谁让董斟归降之后他还出兵讨伐呢?所以刘璋只能吃个哑巴亏,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其实就算刘璋用了法正之计招安董斟也是无用,因为他们都不知董斟早就投靠南烨了。一旦刘璋任命董斟为四郡之主,四郡之地还是变相归了南烨,只不过表面上属于刘璋罢了。二者区别不过就是南烨走到台前和隐于幕后罢了。
南烨得了南中四郡与刘璋以泸⽔为界划地而治,引藤甲军回州暂且不提,且说曹平定北方之后一面休兵养民,一面筹划南征之事。曹聚众谋士商议道:“如今北方已定,大汉州郡半数归于朝廷。我早⽇南征平定天下,只恐远征之时马腾来袭许都,此事不可不防。”
荀攸道:“丞相所言极是!一旦大军南下势必与南烨争锋,马腾与南烨结亲又得⾐带⾎诏,必然乘机来攻。以我之见,不如降诏马腾,加封其为征南将军,以南征孙权为由⼊京师。只要先除此人得雍、凉之地,则后方定安,南征无患矣。”
曹闻计大喜,即⽇遣人下诏至西凉,召马腾⼊许都。马腾在西凉得了诏书,便召马超、韩遂、庞德等人商议。
马腾对众人道:“我自从受⾐带诏以来,便一直想发兵讨贼,不幸董承已死,玄德屡败。曹与袁绍争于北地,我本以为是天赐良机,不料光华国师又言时机未至,当先助曹而讨伪帝袁绍。如今袁绍已灭,我正展昔⽇之志,曹反来召我,该当如何?”
韩遂与马腾义结金兰原本甚是亲近,可近年来两人困于西凉发展,又少了外敌,內部矛盾便尖锐起来,属下屡有纠纷。马腾有马超、庞德相助,又有南烨为外援,总能在争端中占优,这让韩遂十分不満,可又不敢与马腾翻脸,只好一直隐忍。
这次曹诏书一到,韩遂便知曹没安好心。他眼珠一转,觉得正可借曹之手除掉马腾,那样自己就能在西凉一家独大。于是对马腾道:“曹虽为汉贼,却是奉天子之命以召贤弟。今若不往,曹贼必责我等不尊皇命。贤弟何不乘其来召前往京师,从中取事,则昔⽇之志可展也。”
马岱闻言劝谏道:“曹心怀叵测,叔⽗若往,恐遭其害。”
马超道:“儿愿尽起西凉之兵,随⽗亲杀⼊许昌,为天下除害。”
马腾思量一番之后对马超道:“你自统羌兵保守西凉,马休、马铁、马岱随我同往。曹见有你在西凉,又有文约相助,谅不敢加害于我。”
马超道:“⽗亲往,切不可轻⼊京师。当随机应变,观其动静。”
马腾闻言点首道:“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虑。此次若有机会定斩曹贼,便无机会也可全⾝而退。”
众人商议已定,马腾引西凉兵五千,命马休、马铁为前部,留马岱在后接应,一行往许昌而来。离许昌二十里扎营下寨。
曹得知马腾已到,便唤侍郞⻩奎吩咐道:“今命马腾南征孙权,本相命你为行军参谋。你可先到马腾营中劳军,见马腾便说:西凉路远,运粮甚难,教他来⽇⼊城面君,我就拨付粮草与他。”
⻩奎领命,来见马腾。马腾虽心中提防,可表面依然不失礼数,置酒款待。⻩奎酒至半酣叹息道:“我⽗⻩琬死于李傕、郭汜之难,尝怀痛恨。不料今⽇又遇欺君之贼!”
马腾闻言差异,以为⻩奎在试探自己,便装作惊讶问道:“谁为欺君之贼?”
⻩奎道:“欺君者曹贼也!马将军心中自知,又何必问我?”
马腾不知⻩奎心意,急忙用手捂其嘴道:“休得胡言!你背后辱骂丞相小心死罪。”
⻩奎冷笑怒叱道:“寿成公竟忘了⾐带诏不成?”
马腾听⻩奎道出自己心事,遂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咬牙道:“我此来许昌正为除贼,只可惜董承诸公已死,城內无忠贞之士接应,兵马不得⼊城,除贼之事难矣。⻩侍郞若真心助我,可教我除贼之计。若不留计策,我只能留下侍郞命,还望侍郞勿怪。”
⻩奎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与将军一心,将军不必多虑。曹贼用粮草将军⼊城面君,并非好意,将军不可轻⼊。来⽇可勒兵城下,待曹出城点军,在点军处杀之,大事成矣!”
二人商议已定,⻩奎⼊城回家。他一心要杀曹也并非全是因为愚忠汉室,而是因为除掉曹之后对他也有莫大的好处。如今汉室衰微,⻩奎这侍郞也是有名无实,没钱没权。一旦除了曹,⻩奎必然名声大噪,那时不论是投靠马腾还是留在献帝⾝边都能飞⻩腾达。
一想到曹贼将亡,自己名扬四海,⻩奎心中便难免动,命妾在家中置办酒席,痛饮庆功酒。⻩奎之再三询问有何喜事,⻩奎只是笑而不答。等酒过三巡,⻩奎便撒起酒疯,破口大骂,只不过未说曹之名。弄得妾下人皆感觉莫名其妙。
却说⻩奎妾侍李舂香与⻩奎弟苗泽私通有染。苗泽得舂香,却畏惧⻩奎,正无计可施。今⽇李舂香见⻩奎酒后喜怒无常,便趁着⻩奎不察溜出厅堂私会苗泽抱怨道:“那匹夫今⽇出城商议军情回来便笑骂不止,也不知笑的何事?骂的又是谁?”
苗泽正一手搂着李舂香,一手在其⾐內上下掏摸,等听她说完,顿时眼珠一转停手道:“你可愿除了那匹夫,与我长相厮守?”
李舂香刚被苗泽拨弄的舂心漾,脸⾊通红娇连连答道:“妾⾝自然愿意!你有何办法?”
苗泽道:“他若今晚睡你房中,你可出言试探,问他:世人皆说光华国师、刘皇叔仁德,曹奷雄,是否为真?看他如何言语,再来告我。”
李舂香得计而去。当夜⻩奎酒后,果到舂香房中**。待云收雨住,李舂香以苗泽所教问之。
⻩奎醉意未去,又正在疲惫软弱之时,心中毫无防备,便答道:“你乃妇人,尚知琊正,何况我乎?我所敬者国师,所恨者曹,杀之而后快也!”
李舂香闻言心头大惊,没想到⻩奎竟然有此心思。她有心将此事速告苗泽,再借曹之手杀⻩奎。可是转念一想,⻩奎酒后之言并无凭据,到时候⻩奎不承认怎么办?
想到此处,李舂香定定心神又试着问道:“主人若杀曹贼,如何下手?”
⻩奎此时睡意已浓,口无遮拦含糊道:“我已约定马将军,明⽇在城外点兵时杀之。”说罢翻⾝睡去,打起呼噜来。
李舂香闻听⻩奎竟然有了计划,便知道自己抓住了把柄。她推了⻩奎两下,确定⻩奎已然睡便和⾐起⾝,悄悄出房告于苗泽。苗泽又连夜出府报知曹。
曹得知⻩奎计策,便密唤曹洪、许褚吩咐如此这般。又唤夏侯惇、夏侯渊吩咐这般如此。众将领命去后,曹又命人将⻩奎一家老小拿下。
次⽇,马腾领着西凉兵马靠近城门,只见城门开处一簇红旗,打着曹旗号。马腾以为曹亲自出城点军,便拍马向前,斩曹。忽听一阵鼓响,红旗开处,弓弩齐发。一将当先,乃是曹洪。
马腾也是习武之人,一边拨打雕翎,一边拨马而回。却听两边喊声又起,左边许褚绕城杀来,右边夏侯渊杀来,后面又有夏侯惇领兵杀至,截断西凉兵马退路,将马腾⽗子三人困在核心。
马腾见势头不对奋力冲杀,马铁被箭死尸首栽于马下,马休随着马腾左冲右突不能得出。马腾、马休冲杀一阵,却被曹四将死死围住。二人⾝带重伤,坐下马又被弓箭倒,最终⽗子二人俱被擒住。
曹命人将⻩奎和马腾⽗子,一齐绑至殿上。⻩奎大叫道:“我有何罪?因何绑我?”
马腾⽗子沉默不语,他们⽗子来时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马铁一死,马腾就知道曹已然毫无顾忌动了杀心。只是马腾想不明⽩曹为何如此果断,竟然不等自己⼊城,便突下辣手。
曹见⻩奎喊冤,便让苗泽前来对证。这下变成⻩奎哑口无言,反而是马腾破口大骂道:“竖儒误我大事!我不能为国杀贼,乃天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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