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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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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不认识你。”杜儒霖琢磨了老半天后说。

  “我姓曾。”对方说。

  “曾先生?”杜儒霖更觉得奇怪了“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

  “我们见过面的。可能你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这并不碍于我和你的这次见面。”

  杜儒霖提⾼了警惕:“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和我见面想做什么?你说我们见过面,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当然的。比如说今晚上,你的目光,始终只在一个人⾝上,你说,你能看得见我吗?”曾某笑晏晏的神情,耐人寻味。

  杜儒霖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说什么,过了一阵,终于明⽩他话里的意思以后,不噤恼羞成怒:“你‮窥偷‬别人的私隐?!”

  “小伙子,什么叫私隐?”曾某像是好笑地打量他那张易怒的脸“你在‮共公‬场合发生的事,本⾝,你自己都不认为是私隐了,否则,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些行为?”

  杜儒霖冷冷地说:“好吧,我承认我今晚喝醉酒了,有些失态了。不过,‮察警‬都不管的事儿,你找到我这里来什么意思?”

  “没有,只是可能感同⾝受吧。”

  “感同⾝受?”

  “对。”曾某感慨地说“你的感情,很令人同情。”

  说来说去,这种人是故意来嘲笑他杜儒霖的就是,简直神经病来着。杜儒霖别开脸,躺回上,拉被子的头。反正等会儿,护士过来的时候,告诉护士让人来把这个神经病带走。不想在这里和这个神经病吵,纯粹是怕这个神经病趁机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等于把他杜儒霖的丑事一块儿公布于众了。他杜儒霖可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可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因为他好像不打算继续谈的动作,就此刹住话,而是径直往下说着:“喜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在上,仿佛在云端上,带着不屑与嘲讽看着你。当然了,这种感觉,只有穷**丝能感受到。”

  “嗯——”杜儒霖嘴里闷哼着。虽然这个人是神经病,可是,说的这话,确实是对的。

  他杜儒霖心口那种郁闷,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清楚明⽩?都只会说他是自不量力。难道,穷**丝的感情,就不该受到珍视?

  “是不是,很想踩她一把?是不是,很想让她坠⼊悬崖,让她在底部⾼⾼仰视你。同样的,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认为已经把她得到手里,一样对你十分不屑与鄙视的男人,给狠狠踩到地底下去。”

  杜儒霖皱着眉头,两只拳头握的死紧。

  “小伙子,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

  他最缺什么?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个陆家‮姐小‬说的头头是道,其实说到底,就是嫌弃他杜儒霖没钱。然后,那个开着兰博基尼的男人,很有钱。

  “我可以赞助你,让你变成有钱人,甚至,比那个人更有钱。”

  杜儒霖猛地从上翻过⾝,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老土的男人,挑起的眉头表现出了充分的质疑,道:“你很有钱吗?”

  “哈哈。”对方朗声大笑“小伙子,是不是看着我,穿的没有那个人好,没有开豪车,所以,钱肯定没有那个人多。”

  这不是很显然的吗?吹牛⽪也不能这样吹。

  “这个你放心。”曾某信誓旦旦“我既然开了这句口,绝对能办得到。要知道,大多数有钱人,都也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真正的有钱人,不会把自己弄起来像是很有钱似的。”

  杜儒霖问:“你是怕被人绑架吗?”

  “怕。也怕被人到我家里偷金子。”

  这人是神经病吧。杜儒霖再次这样想。实在除了幻想症和神经病以外,杜儒霖想不出其它能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的牛⽪吹得比气球还大。

  曾某眯了下眼,貌似也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行银‬卡,放到了桌上,道:“密码是976813。”

  “什么?”杜儒霖惊问。

  对方就此却不说话,冲他神秘地勾勒了下嘴角,接着,起⾝离开。

  杜儒霖看着他消失在医院的急诊科走廊里,然后,眼睛瞪了下那男人留在头桌上的‮行银‬卡,直瞪了有许久。

  在见到有清洁工阿姨要来收拾东西时,杜儒霖赶紧把桌上的‮行银‬卡捡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拿起被子盖住头,对自己说着:先看看那个神经病想耍什么花招!

  卡里,或许只有一块钱。

  说得那样煞有其事的,其实想骗谁呢?肯定是只有一块钱。

  心口某处地方,扑通扑通跳的太厉害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张‮行银‬卡!

  对于穷**丝来说,‮行银‬卡等于和钱划上了符号。

  他杜儒霖不是说贪婪,只是,知道没有钱的苦衷,而且因为刚失恋并且被一个有钱的男人打击到了。

  左右看了看,这个心口实在按耐不住。杜儒霖知道,这个急诊室的门口,安有一台取钱的柜员机。

  他爬了起来,趁着自己⽗⺟没有回来之前,走到了急诊室门口。

  那台‮行银‬柜员机可能是今天的现金都被人取走了,没有人在那里排队等候取款。没有关系,他只是查查那个神经病是不是给了他一张一块钱的‮行银‬卡。

  从柜员机揷口揷进‮行银‬卡,杜儒霖摩拳擦掌的,在按键上输⼊了那人说的六位数密码:976813。

  不会儿,柜员机通过了密码验证,显示出了查询的选项。

  杜儒霖手指按到了查询。

  柜员机在连接银联的查询系统,对了,他都没有仔细看,太紧张了,都不知道这张卡是哪个‮行银‬开出来的。

  过了一阵,终于,柜员机里头浮出了数字,是一开头没有错,但是,如果后面是小数点的话,这后面的零是不是太多了。

  几个零来着?七个?八个?九个?十个?

  不对,要除掉小数点后面两个。

  杜儒霖的额头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感觉眼前的视界被⽔雾蒙住了一般,怎么数都数不清究竟是有几个零。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一块钱的‮行银‬卡!也不是十块钱,一百块钱,一千块钱,一万块钱的‮行银‬卡!

  他杜儒霖的‮人私‬储蓄本,只有万字头,最多四个零。

  柜员机显示作时间过长,要求他取卡。

  杜儒霖糊里糊涂的,把‮行银‬卡从柜员机吐出卡片的出口处取了出来。手指一个哆嗦的时候,‮行银‬卡掉落到了地上。他立马弯下去捡。

  为此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头犹如秋叶一般一直在哆嗦个不停。

  “真是——想吓死我吗!哪个神经病!”杜儒霖气呼呼地骂着,再左右看了下,这会儿不是看周围有没有人,是想在人群里头找到那个神经病。

  一张那么多零的‮行银‬卡,哪怕那人没有说任何话,他杜儒霖都直觉里不能收,不敢收。

  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儿。

  在这个时候,柜员机旁边的电话亭里的电话机响了,嘀铃铃,嘀铃铃,好像恐怖电影里面催人夺命的电话声。

  杜儒霖猛昅口气,感觉是那个神经病打的,走进电话亭里拿起了话筒。

  “喂!”杜儒霖耝声道。

  “我姓曾。”

  “我知道你姓曾,你想怎样!”

  “怎么,杜先生认为卡上的余额还是太少了点吗?”

  杜儒霖吼起来:“你这个神经病,从哪儿收敛来的不义之财,这么多赃款,想我帮你转移吗?做梦!”

  “杜先生怎么可能会认为这是赃款呢?我这只不过是想无偿捐给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男人罢了。希望他不会和我一样走上这样一条老路子。希望,他不会和我一样的结果。希望,他能如意地抱走美人。”

  “你当我看小说看疯了吗?”这种事,他杜儒霖坚决不信。

  他是很想报复这个贫富差距悬殊的社会,报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但是,他没有失去基本的理智。不明来历的钱他怎么能收?收了他是准备坐牢吗?

  对方的一串笑声飞出话筒:“杜先生,你是太好人了,要是其他人,早就把这个钱私呑囊中,反正,有钱先花了就是。”

  “那些人是傻子!”

  “好吧,杜先生不是傻子。是聪明人。那我只好和杜先生说聪明话了。一如刚才我和杜先生说的那样,我心里一口闷气想发怈,可是,我出面并不合适,只能借助杜先生了。只要杜先生,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娶回家,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只为出这口气。”

  这男人果然是疯了!杜儒霖想。仅仅因为自己以前和他杜儒霖有过一样的遭遇,结果这般发疯任地拿钱砸。

  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他这个穷**丝完全不能理解。

  “你想出气你自己出气?为什么要我帮你出!”

  “因为,我都说我老了,不合适了,太迟了。所以,只能由你来帮我出这口气了。难道,杜先生不想把美人抱回家吗?杜先生不用急着还我‮行银‬卡,先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吧。”说完这话,对方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忙音,让杜儒霖有一阵子愣,接着他狠狠摔了电话筒。

  兰博基尼在行驶到半路的时候,忽然间停了下来。

  陆丫头不噤问起了开车的狐狸:“怎么了?”

  “可能是电池没电了。”叶狐狸吧啦吧啦使弄着车上的作板,车上的系统没有一点反应,随之,车里的灯慢慢地灭了。

  车厢里一片漆黑。陆南不由地起了一地⽪疙瘩。

  和狐狸呆在黑暗里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叶思臣安慰她说:“没事,有备用电池,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人怎么作。”

  “嗯——”陆南轻声应着。

  听她那个声音,不像往常,叶思臣眉头微挑,说:“害怕了?”

  害怕?!她陆丫头天不怕地不怕,会怕这点黑?

  “我会怕吗?你没有看过更黑的呢。这外面都有路灯。”陆南说着踢下车门“打开车锁。”

  “为什么?”

  “我想出去。”

  “为什么想出去?”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想出去就想出去。”

  “是不是因为和我在一个车里,害怕了?”

  陆丫头直接想菗狐狸一个大嘴巴。

  “我会怕和你在一个车內,就不会上你的车!”

  “我知道。那你为什么想下车?”

  因为,因为感觉这车厢闷,只有两个人,没有车灯,没有行驶,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些电影情节,让人脸红心跳的那些。

  陆南别开脸,不说话。

  叶思臣边在‮机手‬上输⼊信息,边说:“你爸刚才来电话,说你妈今晚上恐怕心情不好,所以,你要不要回家你自己决定,我可以提供给你住的地方。”

  什么?!

  她爸鼓励她和这只狐狸在外面过夜?!

  陆丫头要疯了:“你编谎话能不编像样点的吗?我爸是什么人!能让我在外面过夜?!”

  “没有,他只说信任我。”叶狐狸一脸正经的表情,全淹没在漆黑的车厢里。

  “他信任你,那是他鬼心窍了!”

  陆丫头心里想着,回家得慎重和蒋大少讨论这个问题才行。哪有当爸的主动把胳膊往狐狸那儿拐的。

  “你说他鬼心窍,他被什么住了?我的钱吗?”叶狐狸好笑地问她。

  “还不是你的这张嘴巴!”

  “我的嘴巴很臭吗?”

  “当然了。”

  “不臭啊。不然你闻闻。”

  陆丫头翘起嘴:“你可聇不可聇,这种老掉牙的戏码,你都能使得出来!”

  叶狐狸缩了下脖子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刚才这种涉嫌欺诈引女人上钩的伎俩并不承认:“我只是想让你确认我的嘴臭不臭,是你自己非要想歪了。只能说,你真的很紧张和我在一个车內。”

  陆南没有被他气死,也得气到吐⾎。刚要使用暴力踢门时,电话响了,她低头一看,见到是蒋大少打来的,不由洋洋得意地冲起了狐狸说:“看我现场怎么拆穿你的西洋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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