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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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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爷扶陆夫人坐了下来。

  姚夫人诧异地往闺藌脸上看了看,说:“你这又怎么了?”

  陆夫人⼲巴巴地动了动,说不出话。

  姚爷赶紧去给她倒杯开⽔,放点糖,刚才看陆夫人都全⾝出汗了。

  陆夫人接过杯子喝了口⽔,说:“你赶紧到卫生间看看,不知道里头怎么了,我只看见⾎。”

  姚爷和姚夫人都觉奇怪,陆夫人并没有怕⾎的⽑病。

  等姚爷急匆匆走去卫生间时,姚夫人抱着孙子挨到她⾝旁,说:“你这是被谁吓的?你儿子?你儿媳?”

  陆夫人没说话,看着小包子像是担心她走过来,摸摸孩子的脑袋。

  “。”小包子握住老人家的手。

  陆夫人好半天,都觉得心窝口里这颗心脏跳到很厉害。

  姚爷走到卫生间时,君爷已是把⽩露扶了起来,见到他开口:“我妈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们两个吓到了?”姚爷一只手抓在门边上,狡黠地眯眯眼“你们两个怎么了?”

  “她摔了一跤。”君爷不愿多做解释“你帮我拿条止⾎贴过来。”

  见⽩露⾐服都了,姚爷连忙收起非礼勿视的视线,走去外头找止⾎贴。走到客厅,先是安慰陆夫人:“没事,摔了一跤。那⾎是拔针头时流出来的,已经没事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动作有些⿇木。

  小包子见这个样,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妈妈上回看到他被玻璃划破小手的样子,这幅表情,还真是和那时候的妈妈像极了。

  姚爷找药箱找半天,脑袋才突然开窍了,冲回对面自己家轻松找到自己家的药箱,拿了条止⾎贴回来。

  君爷这时已是把浴室门关了,让他从门里递进来。

  姚爷递完止⾎贴,贴在门板上体贴地说:“你慢慢给她洗,有什么事,再隔着门板喊话就行了。”

  ⽩露被君爷按着那手背,本是満脸‮愧羞‬到通红,今听到他这话,眼珠子一瞪,怒火中天:“姚子业!还不快去照顾好你自己儿子?!”

  ⽩露姐姐恼火了!

  姚爷才不傻呢。抱儿子那手要酸死,反正有他老妈子抱着,自己走回食厅,继续喝那碗没喝完的面条汤。

  “这个混蛋。佳音走时千代万代。他连声应好。结果连自己儿子都哄不定。”⽩露骂骂咧咧,在君爷面前始终低着脑袋。

  针口刚好拔掉了。这下‮澡洗‬有两只手该方便了。但是君爷想到她刚那样都能摔,这心里头始终悬了起来,说:“你洗吧,我在旁边看着。”

  ⽩露听他这话直傻了眼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学了谁的流氓。当然,她很了解他,知道他看着她,也就那个样。或许大家都认为她是个大美女,但是在君爷眼里,她始终算不上大美女,只能算是个女人。结婚之后,她在君爷眼里就是个老婆。美不美都一样,老婆就是也。

  或许有些女人认为嫁了这样的老公很好,不用怕会变成⻩脸婆遭嫌弃。然而,⽩露一直认为君爷没情。嫁个没情的老公意味什么,含义真不是一般女人能理解的。

  君爷伸手搬了她那张刚没坐上就摔跤的小板凳,放到自己庇股底下,坐在了浴室的一角,显出十分的耐,在旁边看守。

  ⽩露看着他那幅漠漠的神态,只能联想起那些在单位门口守门的小老头们。不,那些小老头最少还显得很积极。而君爷这幅样子,如果给他手里塞份报纸,他肯定边看报纸边打起呵欠来了。

  “不洗吗?”君爷见她老半天不动,忍着脾气开声。

  说是夫,但是,在他面前脫⾐服。

  ⽩露这时候真想拿把锤子,撬开他脑袋看看那里头装了些啥。

  “你出去外面等等。”终于忍无可忍了,⽩露张了张

  沾上⽔的⾐服子,将她⾝上的玲珑曲线勾勒了出来,犹如雾里看花,透着几分勾人。

  君爷眉头锁紧了几分:“你刚不是摔了吗?我不在这里看着你,你晕倒了我怎么知道?”

  “我摔倒不是有声音吗?你站在门外怎么会不知道?”⽩露把拳头不自觉地握了握,声音沙哑。

  君爷见她坚持已见,又不能怎样,再说怕她这样了⾐服迟迟不洗,会感冒,只好极其无奈地站了起⾝,打开浴室门走出去时,发了句牢:“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子。”

  听完他这句,⽩露在他走出去关上门时,终于忍不住了,火力全开,啪,脫了一只拖鞋打在门上。

  食厅离浴室近,姚爷都听到了这声音。听起来,像是谁扫了谁一巴掌似的。让他顿然间跳了起来。结果,看到君爷站在浴室门口。君爷的头扭回四十五度,目光像火炬一样锁定那门板,嘴巴抿成一条刚硬的直线。

  姚爷把手搭到他肩头:怎了?

  看这情况,不像君爷被扫了一巴。而君爷再气,都绝对不会打老婆的。

  君爷微微张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不,是像极了他平常说冷笑话的那表情,几个字随之从他牙里头像蹦‮弹子‬蹦了出来:“⽩露,你这是摔了吗?”

  谁都听得出那声音不是人摔倒吧。是⽩露姐姐飚起飓风要打人。

  ⽩露姐姐八成在里头,是被君爷这句冷笑话哽到一口⾎都能吐出来。姚爷想,若是自己,肯是自己,肯定要吐⾎了。

  ⽩露是听到他这话以后,脫掉了另一只拖鞋,考虑着甩不甩到门上。她得考虑这一甩之后的后果。君爷是有底线的。若她再甩拖鞋,他势必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门里,要像打小孩子庇庇一样拎起她来了。

  其实他刚那话也没错。他是老公,当然看过她⾝子了,没看过怎么会有小包子出生呢。只是,只是,她从不知道他居然会像⾼大帅姚爷那样,把话直⽩地说出来。说起来,可能正是由于他不像⾼大帅和姚爷他们,才说话这样肆无忌惮⾚骨的坦⽩。

  考虑到最终,⽩露收起了手上的拖鞋。

  隔着门板,他那口一成不变像北极风的嗓子刮进来:“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你不能洗好,我会打开门。”

  “十分钟?”优雅的⽩露姐姐不知是不是醉酒没全醒,轻易又飚了一回“你以为你这是在魔鬼训练营训练人吗?”

  君爷的木板脸纹风不动:“我开始计时了。”

  姚爷翘起眉,见他们小两口打情俏骂也有意思,走了回去继续喝汤。

  ⽩露在里头边骂,却也知道他说十分钟绝对不是开玩笑,动作十分利索地开始脫⾐,擦洗。

  客厅里头,姚夫人玩弄睡的小孙子的手,说:“哎呀,你看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在自己家里都没有睡成这样。”

  小包子仰起小脑袋,看看洛洛那睡的模样,说:“小猪。”

  洛洛在梦里可能听见他这话了,又手脚扑腾了下。

  陆夫人于是对自己孙子说:“不要这样说洛洛。洛洛多乖的一个孩子,不会闹。”

  “他刚刚,刚刚在这儿大哭大闹呢。”小包子告洛洛的状。

  “谁惹了他哭?”姚夫人不是惯自己孙子,而是知道洛洛的脾气,绝对不会像其他小孩子无理取闹地耍脾气。

  “还能有谁?姚叔叔呗。”小包子轻易把姚爷这个罪魁祸首供了出来。

  “姚子业!”姚夫人喊儿子,要当面对质。

  姚爷喝着汤,当做没听见。

  姚夫人咬口牙:“好啊,都欺负起自己儿子了,还不敢出来认账!”

  陆哈哈大笑,边笑,边把小包子抓到旁边教育:“记住,以后这两天躲你姚叔叔远一点。”

  小包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姚爷拿纸巾抹⼲净嘴巴,慢呑呑走出来,说:“妈,哪儿是我欺负他了,是他欺负我好不好?你没看见我刚都要冲过去家里拆了吗?”

  姚夫人斜眼瞪他:“那洛洛刚怎么哭了?”

  “我怎么知道。”姚爷气定神闲地否认了自己的罪状。

  “你这当爸的,抱儿子的会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哭?”

  “我真的不知道。”姚爷摊开两只手,摆出一副无辜相。

  这时候,在怀里‮觉睡‬的洛洛,在⾝上蹭了蹭自己的小脸蛋。姚夫人于是发现了自己孙子的脸两边颜⾊好像有点不均,立马冲儿子咆哮了起来:“你捏他脸了?!”

  姚爷牙齿里啧的一声。

  “你没事捏他脸做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逗逗他不行吗?包子小时候都不知道被我捏过多少次脸。哪个孩子一捏脸就哭。他这是比我还洁癖,比我还自恋!”

  姚夫人被儿子这话震到全⾝⽪疙瘩都掉了一地。

  姚爷自认潇洒地拨了拨刘海,道:“总之呢,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太在意自己的脸是不对的。我捏他脸,是为他好。”

  姚夫人公平的,不在乎小小打击他一下:“你小时候,被人捏脸,是死活要反咬一口人家的指头呢!”

  姚爷对这事死活不打算认账:“我有吗?!”

  “有。”姚夫人说着,温柔地搂着小孙子,对小孙子说“不用理你老爸。他再敢捏你脸,你咬他。”

  姚爷烦躁地挠了挠头顶,像是气势汹汹走回对面自己家里,砰,甩上门。

  陆夫人见状,说起了姚夫人:“你这是有了孙子没了儿子。”

  姚夫人神情淡定:“这很正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靠儿子不如靠孙子。”

  陆夫人抿嘴笑出了声。

  见闺藌精神好些了,姚夫人眯起眼角:“你啊,不要总想着儿子,要学我,多想想孙子。”

  陆夫人摸摸心口,哎,接着对小儿子陆说:“你今晚留在这陪征征睡,看你哥你嫂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知道了,妈。”陆満口答应。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姚夫人抱孙子回家,顺道将陆夫人一并拉走。两个闺藌一边下楼梯,一边能听见姚夫人对陆夫人继续教育:你这就是太过担心了,担心到自己都承受不住。你想想,你要是倒了,到时候陆君怎么办,⽩露怎么办。我看,到那时候,你会变成真正的罪魁祸首。

  陆夫人只是在长久之后,吐出一句:当人婆婆,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

  姚夫人笑话她:一个儿媳妇你都像如临大敌,要是儿到时候娶媳妇了呢?两个,你岂不是天天弄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对这话,陆夫人倒是没有否认:可能吧。

  小包子抬头看向小叔:“儿叔,你是要娶媳妇了吗?”

  陆赧颜,摸下侄子的脑袋:“我哪有?八字都没一撇呢。”

  浴室里,⽩露像打完一场大战一样匆匆忙忙擦洗完⾝子,找着⼲净的⾐服,着急地叫:“陆君,你把⾐服放哪了?”

  君爷听她这一问,貌似才想起没拿⾐服,沉声答道:“我去⾐柜里拿。”

  什么?

  婆婆没拿好⾐服给他吗?

  想到他要去⾐柜里翻找她的內⾐,⽩露扶着额头,青筋直跳。今晚连发的状况,搞得都不像她自己了。

  君爷回到卧室找⾐服。之前,⾐服都是她准备的。洗⾐晾⾐收⾐,折叠好,放进⾐柜里。两人的⾐柜,其实各有各的**。由于他是男人,对⾐服不是很在意。通常他的⾐服都是她全程洗晾收拾好。他的东西,她几乎一清二楚。可是,她的?他就不怎么清楚了。毕竟家务活都是她⼲的。

  打开了平常自己都不怎么用的⾐柜,君爷突然感觉到这⾐柜像宮一样。随意翻了两下,对于她会把她自己的內⾐放在哪儿,完全没有头绪。

  左翻右翻,拉里头的菗屉时,发现锁了。君爷猛闭上眼:难道他还需要去拿把锤子来撬锁头?

  陆带侄子回自己房间时,小包子突然挣开他的手,跑进了爸爸妈妈的房间。

  “爸爸,找什么?”包子站在満头大汗的君爷⾝边,想帮忙。

  君爷哪里好意思对自己儿子说,在找他妈妈的內⾐。

  该夸奖小包子还是聪明伶俐的,看见爸爸翻⾐柜想必肯定是翻找⾐服,于是和爸爸提议:“台上应该收了⾐服,放在外头了。”

  君爷醍醐灌顶,在冲出房间时,回头,不忘夸奖儿子一句:“嗯,像小大人了。”

  小包子笑起来,嘴角甜得开花。

  ⽩露从门里拿到君爷递来的⾐服时,并不知道是儿子找出来的,顾着穿上,边说:“我刚忘了和你说,菗屉的钥匙在我包里。”

  她竟然能把內⾐都锁菗屉里了。君爷额头划过几道黑线,眼角随之夹紧,眸底极快闪过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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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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