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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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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八那天,叶家按照往年的习俗,在叶家二儿媳在京开办的饭馆里头吃合家餐。

  叶老一共有五个子女。叶长问的⽗亲排名老三,是叶老的第三个儿子。叶长问是叶老年龄最小的孙子。孙子孙女一共是八个,有些在国外念书搞科研,有的在‮家国‬事业单位工作,这里头,只有叶长问一个是进了‮队部‬工作。

  叶长问的叔伯和婶婶姑妈里头,也仅有一个姑妈现在还在‮队部‬的宣传部门,其余的,要么是前几年随大流从‮队部‬里撤出来下海经商,要么是庒从没有进过‮队部‬的。照这样看来,好像只有叶长问一个,是真正继承了叶老爷子军魂的事业。

  叶老对于如此多子孙只有一个继承自己的梦想,一直都是没有多大的感想,这老人家,外面的人看起来強势,其实对待自己的子孙,一直都很自由和开放,无论子女在自己的事业爱情家庭做出什么选择,老人家都不会揷手⼲涉。

  叶家人知道的,叶老唯一的一次揷手子孙私事的,那就是叶长问娶的这老婆庄如⽟了。

  叶老的曾孙这一辈,现今暂时只有叶思泉叶思臣这对双胞胎。

  庄如⽟现在怀了孕,不管是男是女,对叶家来说,都是很喜庆的事,这代表叶家再度枝繁叶茂。但是,就是庄如⽟的公婆,叶长问的⽗⺟自己本⾝都⾼兴不起来。

  叶长问的⽗⺟叶任斌及王亚平抵达饭馆,叶老的二儿媳兰姗姗走出来接时,先是向老公的三弟和弟妹道了声恭喜,又抓住王亚平的手悄声说:“弟妹,我怎么听人说,如⽟肚子里这孩子,是在长问不在家在‮队部‬时有的?”

  王亚平这个儿媳妇,人长得漂亮,知识又⾼,颇得圈里圈外太多人的追捧,人怕出名猪怕壮,庄如⽟出了名,名利双收的同时,惹上的是是非非,无论是真是假,听进公婆的耳朵里,都像是给他们家抹黑和戴绿帽。

  “二嫂,你这话听谁说的?”王亚平斜着眼,看着兰珊珊。

  “能听谁说?这我还真不记得了。太多人了。”兰珊珊回答这话像是十分无辜,外加一排小前牙笑得⽩灿灿的。

  “不知道听谁说,那打听到确切消息再向我求证吧。就像你那两个儿媳妇,到现在肚子里都没有消息这个事,是确切的一样。”

  被王亚平堵了这个嘴,狠狠像是被扫回一巴掌,兰珊珊脸上多少有点难看。她两个儿子,都结了婚好几年,就是都没想要孩子。到现在,想要孩子了,却迟迟生不出来。

  儿媳妇的传宗接代,对每个婆婆来说,像自己结婚那时候一样,是一个指标,一个象征。哪家的儿媳妇生不出个蛋,婆婆陪着脸上黯然无光。

  看着王亚平施施然往前走,兰珊珊咬口牙,心里骂:看你得瑟的,你儿子过去现在都是老爷子心肝宝贝是不是?连儿媳妇都是老爷子指定的,但是,等儿媳妇给你们家戴了绿帽子,看到时候老爷子护着你们家儿媳妇的时候,你们怎么办!

  相比兰珊珊的咬牙怒嘴,作为叶老大儿媳的张妙善,虽然自己儿子和儿媳已经是处于分居状态,但是好歹生了对双胞胎算是完成了任务,张妙善是一⾝轻松走进兰珊珊的饭馆,进⼊包厢后与众人谈笑风生。

  在其他人眼中,张妙善如今房內枝繁叶茂,实在是称得上叶家最圆満的一个太太了。连王亚平都需要妒忌。因自己的儿媳妇实在不讨自己喜。

  被婆婆厌恶的儿媳妇有多难做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庄如⽟自从嫁进叶家那一天起,从老人家⾝边的一个⼲女儿到孙媳妇这个变位开始,王亚平的目光,也从对她的鄙视轻视到了今天无止境的厌恶嫌弃。

  像今天,王亚平特意将自家一个远房小外甥女带过来玩。说到这小外甥女王静怡,五官长的,是小家碧⽟型,没有庄如⽟来的抢眼惊,但是,情和顺,又有一张讨巧的嘴巴,到了哪里,都能哄得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包括叶任斌王亚平兰珊珊张妙善等一群人。

  很久很久以前,王亚平和丈夫已经提过给儿子找一门亲上加亲的婚事。叶长问小时候,她还专门带儿子到老家,与王静怡一家一齐住过一阵。叶长问,和这个远房小表妹,算是有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一切美好的计划,都是在庄如⽟出现的一刻,被毁灭到一⼲二净。

  儿子也不知怎的,对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的小表妹看不上眼,对突然出现在叶老⾝边的庄如⽟,第一眼马上被得神魂颠倒。难怪王亚平要说自己这个儿媳妇是只妖精,专门祸害男人的。

  本想借口庄如⽟怀不上孩子把儿媳妇踢出门,哪里想到庄如⽟又怀了孕。不怪兰珊珊等外面的人说闲话,庄如⽟怀的究竟是不是她儿子的种这个谣言,说不定是王亚平自己本⾝说漏嘴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去。

  老人家的车到了。所有叶家人起立。等到叶老带着庄如⽟和叶长问小两口一块走进门时,各房的脸⾊和目光,都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而且必须都得装着若无其事,与庄如⽟和叶长问小两口亲长辈亲同辈地称呼。

  叶思泉和叶思臣两个,在叶长问后面,最后一对进了包厢。但是,大人们的目光都已经先放到庄如⽟⾝上了。

  “你看连我们爸妈,都认为我们比不上小婶婶肚子里的孩子,长曾孙的地位恐怕难保。”平常冷冷酷酷的叶思泉,在见到眼前这一幕叶家别扭的场景时,都忍不住飞出一句自嘲。

  叶思臣像以往一般衔着温呑的微笑,好像早已见惯不奇,说:“哥,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这两兄弟,与⽗⺟关系不和,被⽗⺟踢到叶老⾝边后,现在见到⽗⺟在场,更觉别扭,一齐向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走过去。

  叶老见状,和⾝边的人嘱咐一声,让他们给这对兄弟专门安排一桌子吃的,不用挤在这圆桌里凑合了。

  能独自获得一处清净的地方,叶家这对双胞胎对叶老感恩戴德地在心里感谢。

  叶老刚要⼊座,其他人跟着坐下来,只有王亚平一个站着,对叶老说:“爸,我家静怡呢,今天来参加我们的聚餐,说是很久又没见到爷爷了,听说爷爷近来⾝体抱恙,胃口不是很好,特意给爸你做了对寿桃。”

  听见这话,桌上除了叶长问小两口,一批人眼中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目光。

  王静怡带来的寿桃早已摆好在餐馆的⽩⾊盘上,如今只要让服务生端来就是。

  糯米和粳米做成的一对寿桃,大小约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不大不小,做的是十分精巧,上面有用巧克力写了对祝寿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又有用油画了一对栩栩如生的仙鹤。

  兰珊珊见了拍掌笑问:“这是请的哪家酒家大厨做的?”

  王亚平趁着她这问话夸耀地说:“是酒家的大厨,都要向我们家静怡学习呢。这都是我们家静怡自己的创意,为的给爷爷一个真挚的祝福。”

  桌上所有人听见王亚平这话,又全笑了。有些夸,女孩子心灵手巧,有品德,是个好姑娘。有的人,笑归笑,眼里流露一抹⾼深莫测的神⾊,不辨分明。像兰珊珊这种,口头上像是故意与王亚平叫板,说王亚平这肯定是说谎,不经意间,却又把话题转到了庄如⽟⾝上问:“庄画家,你说她这画的仙鹤怎么样?肯定是从哪里抄袭的吧?”

  庄如⽟怀了孕后,一直⾝体是时好时坏,医生都说她精神庒力大,要放松,不然,孕吐会更厉害。

  在来参加今天的腊八家宴前,庄如⽟已经料着一些最坏的打算,但,婆婆的极品,比她想象中更绝,直接带着要塞给她老公的小三到这里来了,和她公开对唱。

  扫过一眼对面坐着的婆婆和待定小三,庄如⽟望着那对寿桃,说:“都说画如其人,东西画的好不好,主要看画的人是什么心计。”

  这儿媳妇太有意思了,是当面要拆她婆婆的戏台子。听着底下一群人看好戏的笑,王亚平淡淡说:“这有什么好猜的。送老人家寿桃,当然是为了给爷爷祝寿,希望爷爷⾝体健康。”

  “今天不是爷爷的寿辰。”叶长问缓缓地开了句口。

  王亚平飞挑眉,冲不争气的儿子刮一眼。

  叶老扶了扶额头。眼前这场闹剧看得他无力。他这个三儿媳妇算奇葩了。这种闹剧都能搬到舞台上,借他这个老人家的⾝份,在这里闹着给自家里看笑话,又给外面人看笑话。而且,不怕被人看笑话,就是要不计手段达到目的。

  王亚平如此憎恶庄如⽟,是他这个老人家怎么都想不明⽩的。

  庄如⽟得罪了王亚平什么了?抢了王亚平的钱和⾝份?没有。要说叶长问因为庄如⽟不孝顺王亚平了?更没有的事。

  叶老不知道的是,是他所有的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孙辈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像庄如⽟那样得到老人家亲自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

  这个外来的女子凭什么得到老人家绝无仅有的厚爱?

  是所有叶家人都想不通的,包括叶思泉那对双胞胎兄弟和叶长问,只是有人把它放在心上变成刺,有人把它变得不在意罢了。

  “都笑够了吗?”叶老在⾼⾼低低家里人自己的取笑声中,终于忍无可忍地吐出了一声。

  全场顿然变得鸦雀无声,连掉针都能听见。

  叶老一旦发起脾气来,不发出来是没法收火的,也没人敢阻止他发火。

  砰!

  叶老打了桌子:“你们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看人笑话的人!你们在笑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自己也会被人笑!”

  没人敢顶嘴,都不知觉地低了目光低了脑袋。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咬了咬牙和嘴巴。

  “爸,这寿桃——”王亚平以为,叶老发这脾气算是为她说话的,好声好气地将寿桃盘子推到老人家面前。

  叶老看都不看这寿桃,对王亚平说:“你是我儿媳妇,你今天如果要在我这里吃家族饭,就让她出去。如果你不愿意在我这里吃家族饭,那带着她走吧,我也没当你是我儿媳妇了。”

  底下坐着的兰珊珊用力捂住快噴出笑的嘴。想到这王亚平终于自以为是的踢到了叶老的铁板,算活该。

  她以为她是谁?不就是叶老的一个儿媳妇吗?竟然公开想与老人家叫板?也不想想,这家里哪个敢违抗叶老?

  王亚平本是想,不撕开表面给老人和庄如⽟一个下马威,想必老人家为了家和万事兴,也不会当众拿她怎样。再说把她怎样了,老人家就不怕她对庄如⽟怎么样吗?

  拿王静怡来将老人家这个军,重树威风,没想是一开局,立马让老人家给踢出了局。

  一愣之后,王亚平骑虎难下:“爸,静怡她只是我一个外甥女,只是来参加我们叶家的饭局,顺便带点自己亲手做的手信给老人家祝寿,没有其它意思,不知道做错了哪里,爸你这样赶静怡走是不是过分了些?”

  叶老指着她:“她过分不过分,都是看你。”

  王亚平脸上一阵青一阵⽩。

  叶老不和她玩文字游戏,直接要扒了她的⽪。

  兰珊珊笑得快捂不住嘴巴了。

  王亚平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是太自以为是。

  叶老的子是:不怕家里不和!

  王亚平的脸,在一群人饶有兴致的目光下拉不下来,狠狠地看了眼丈夫。

  叶任斌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与她错过脸,虽然,她带王静怡来,是他默许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顿饭我没有办法吃了。静怡是我娘家的人,凭什么受到这样的对待。”王亚平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拉起默默低头像是无限委屈的王静怡,对向对面的儿子说“长问,开车送我们回去!”

  叶长问怔了,⺟亲最后关头居然拿他当刀耍。

  “长问!”王亚平见儿子不动,提⾼了音量。

  众人好玩的目光,不是落在这对⺟子,而是瞧着庄如⽟。

  谁不知道王亚平演的这出戏,都是为了拿捏庄如⽟。

  如果叶长问真随了王亚平的意思送王亚平与王静怡回去,那就好玩了。

  庄如⽟拿起茶壶,给老人家斟茶,好像婆婆做任何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叶长问站了起来,和叶老说:“爷爷,我送她们到门外,给她们找个司机送她们回去。”

  叶老摆摆手,没有说好或是不好,由自己孙子看着办。

  叶长问离开座位,送⺟亲和表妹离开。

  三个人一走,兰珊珊像是对张妙善说:“大嫂,你看这弟妹一走,长问可就辛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也好让大厨师开饭。”

  家宴的话,因为叶家老夫人已经过世,主持饭局的,自然是落在大儿媳张妙善⾝上了。

  张妙善听出兰珊珊这句挖苦的味道,看了眼庄如⽟和老人家,见后者无动于衷,说:“如果爸同意的话,我们等一阵,等不到人,先开饭吧。”

  叶老端着茶杯,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

  底下一群人见老人家居然不接着发火,心里郁闷了。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叶长问没有回来,张妙善让上菜。

  有叶老在场,大家都不敢吃的太放肆,一群人用餐的礼仪十分规矩,就连善于挖苦人的兰珊珊,都随之大流变得默默无声。

  叶老一边吃,一边看表。

  “爸是还有事吗?”张妙善见到,问。

  “我向来不是个闲人。”叶老说。

  兰珊珊与自己老公叶万生对了个眼神。叶万生,又与几个妹妹弟弟都对了下眼神。

  张妙善叫了兰珊珊一块去厨房查看饭后甜点的时候,兰珊珊与张妙善悄声说:“大嫂知道为什么爸今年不选择在夜晚聚餐,而在中午聚餐吗?”

  “不是说天气冷吗?”

  “又不是今年天气才冷。哪一年腊八能不冷的?”

  张妙善像是不解地抬头看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思泉和思臣现在都住在爸那里,大嫂,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些消息吗?”

  提到自己那对孙子,张妙善话就多了:“他们与他们⽗⺟不亲,我和他们爷爷自己有事业也忙。老人家说要主动带他们,我们也就同意了。”

  “看他们两个情愿去坐小桌子,没看见你这招呼都知道。”兰珊珊像是同情地说。

  张妙善可不准有人随意说她和两小孙子不亲近,道:“那是老爷子格外开恩赐的位子。他们平常,亲我这个比他们⽗⺟都亲。”

  兰珊珊只是笑而不语,说回原先那话题:“大嫂你没听你两个孙子说,也应该从其它地方听说了。说老爷子近来除了长问的媳妇,又恋上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张妙善消息灵通,怎么能没有听说,于是,眼神里警惕着看兰珊珊。

  “大嫂,你实话实说吧。长问和你沟通的时候,你是不是套过长问的话了,今晚上,老爷子是想招待那个女孩吃晚饭吧?”

  张妙善有时候讨厌这个老公的二弟媳的,因为兰珊珊这张嘴巴肆无忌惮。

  “我怎么知道?”张妙善说。

  “难道大嫂没有想过今晚亲眼去瞧瞧是不是自己猜测是真的?”

  张妙善听到这总算听明⽩了,兰珊珊他们这是打算策动大房一块造反老人家。

  “你这个问题,让你老公去问你大哥。”

  “喂,大嫂,大哥还不是听你的吗?”

  ⽩露在家里准备着晚饭,问回来的老公:“今晚你真是要陪子业他们一齐去?”

  君爷在房间里找了件衬衫换上,道:“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包子自爸爸进了门就跟着爸爸,问:“我可以去吗?”

  “征征,你想去哪?”⽩露听着儿子这么说都觉好笑。

  “爸爸去哪?”小包子的小眼睛只跟着爸爸走。

  君爷回头,低头,审视自己的儿子:“我去吃人的爷爷那里,征征要去吗?”

  吃人的爷爷?

  爷爷会吃人?

  小包子小脑瓜接连浮现好几个问号。

  ⽩露把儿子抱起来,说:“征征,爸爸是去吃你不喜吃的麦片,马铃薯,你要去吗?”

  见到儿子立马摇起了小脑瓜,君爷都不噤嘴角浮出浅笑,摸了下儿子的脑袋,和老婆说:“我去了。”

  姚爷那边准备好了,在下头等着君爷下来开他的车。然后,两人开着车,是要去军校接放学的沈佳音,再一齐到叶老那里。

  沈佳音下课,即接到保卫科的电话,称她老公在大门口等着她。

  和她在一块的郭慧丹和段艺涵,一听她老公来接她,要陪着她一块去门口见她老公真人。

  沈佳音周⾝便是冒出了层冷汗。

  郭慧丹和段艺涵一块推着她往校门口走。

  君爷的小车停在门口,图方便没有进校园。姚爷是觉得这样开车进去接老婆,过于引人注目,就此和君爷一块坐在车內等。

  沈佳音她们三个走到了校门口。郭慧丹和段艺涵把沈佳音推出校门口后,一块在门后伸着脑瓜‮窥偷‬。

  沈佳音周⾝都是热汗加冷汗,在看到老公要下车时,连忙朝着老公摆手。

  “怎么了,这是?”姚爷在要下车时,见到了老婆的异状,古怪地问。

  君爷在旁边瞧着,无聊地说他们小两口:“你们这是做游戏吗?”

  “做什么游戏!”姚爷受不了他这个冷笑话,瞪了瞪眼。

  “不是做游戏,⼲嘛偷偷摸摸,做贼吗?”

  姚爷不与他调侃了,推开车门。

  见到突发状况,沈佳音像飞一样,冲了过去,将刚钻出车门的老公推回了车內。这个飞扑状,是让姚爷跌回车內的同时,和君爷一齐愣了眼。

  沈佳音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急匆匆拉开后车门自己钻进去,叫道:“开车,快开车!”

  这个样子,像是什么人在追着她一样,是什么人?

  车內的两个男人从车窗望出去,见着了门口处像闪灯一样,几个人头缩来缩去。君爷一见,冲姚爷夫妇俩哼一声:“还说不是做贼呢?这都把我一块拉下⽔了。”

  “不说了,开车吧。”姚爷都怕了,赶紧拉上车门,督促司机开车。

  车子驶离了校门口。

  躲在门后的郭慧丹段艺涵跳了出来,面面相觑。

  “你刚看清楚没有?”段艺涵推了推郭慧丹。

  郭慧丹眼睛,刚,她是看错了吗?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镜头,但是,那个⽟树临风的妖孽美男,除了他们班那位魔鬼教官,实在想不出天底下有可以与之媲美的男人。不,只是一个背对的⾝影,都是倾国倾城的无法复制,说不是同一个人说不大过去。

  “真,真的是那姚魔王吗?”段艺涵都结巴了问。

  “不知道。”郭慧丹不敢肯定。

  或许姚魔王长的很帅气很好看,但是,论谁嫁给格这么可怕的男人,都是受罪吧。郭慧丹没法想象谁当姚爷老婆后的样子。当然,作为沈佳音的铁友,也不想沈佳音被这样一个男人抓住了当老婆。

  “哎,要真是姚魔王的话——”段艺涵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跺了下脚“希望是姚魔王的弟弟。不是说姚魔王有个弟弟吗?情应该比姚魔王好吧。”

  姚爷在车內经历过了校门口那惊魂一刻,手拎着⾐领子和君爷说风凉话:“我们这哪是做贼。你知道吗?我这是为我老婆着想。”

  “哦,你是当你自己是明星,太受是不是?”知道他超自恋个的君爷,没忘记给他头顶泼把冷⽔“就不知道你这个明星,是做的像天使,还是像魔王。”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若是天使,你老婆要被无数人妒忌。要是魔王,你老婆要被无数人同情。你选哪样?”

  沈佳音坐在后面,装作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老公是天使?老公是恶魔?

  老公对她来说当然是天使了。但是,别人不一定把她老公当做天使。就她宿舍里,都已经把她老公当成恶魔。

  “废话,当然是两个都不选。”姚爷一口否决这两种命运。

  君爷冷笑,这会儿不落井下石实在可惜,道:“我看你是不想你老婆被无数人同情吧,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若不是兄弟开着车,姚爷要一拳头砸过去对方那张笑歪的脸。

  “陆队,征征和他妈妈在家里吃饭吗?”沈佳音顺道问起小包子。

  “嗯,他们在家里。”君爷不怕挨姚爷第二个拳头,道“征征本想跟来的,听他妈妈说,必须吃他不喜吃的辅食,就不来了。”

  沈佳音其实心里想问:为什么自己老公要把君爷一块拖过来?

  小车一一开过要到达叶老住所之前的数道门卡。这里可谓是守卫森严。随着目的地愈来愈近,姚爷和君爷的目光是愈来愈深。

  或许,今晚之后,他们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筹码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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