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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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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用得着问吗?”蒋西支支吾吾的“家里不是爸妈,还有谁会让我打电话给你?”

  蒋西的意思是⽗⺟始终关心她。

  陆南把兄弟的通话挂了。

  叶思臣瞄见她这个动作,问:“怎么,还是心头的疙瘩放不下来?”

  陆南斜到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脸上:“我爸让你打电话给我的?”

  “是。”叶思臣可不会像蒋西支支吾吾的。很明显,比起蒋西这个当哥的,更了解她陆丫头的脾气。

  陆南切一声。知道自己爸中意他,而且自她小时候就中意。她都想不明⽩了,她爸究竟満意这只狐狸什么地方了?不就是一只狐狸吗?

  她爸居然能放心把自己心爱的女儿给一只狐狸。

  只能说,这只狐狸不得了,知道擒贼先擒王,知道想抓女人的心,不如先抓老丈人的心。

  初夏和杜宇赶到医院,看见了在急诊室躺着打上了吊针的儿子。

  急诊科的医生对他们夫妇俩说:“听说他以前患过⽩⾎病?”

  “是。”杜宇擦着汗,心头凸凸凸地跳。

  初夏更是揪紧了前的⾐服。

  “这个病,虽然说第一次治疗有效果,但是,之后五年是关键期,你们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杜宇和初夏连点头。

  “那么,最好不要再给病人任何庒力和刺。这样对于他的病情才有帮助的作用。”

  这个他们当然都知道。问题是,他们给了,都给了。不让儿子有任何生活上的负担。儿子要什么,他们都给什么。

  初夏捂住了双眼,想到今天刚为了儿子和多少年的好朋友反目。

  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为儿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偏偏,还是——

  杜宇从口袋里菗出来的烟条,被旁边的保安看见以后,拦了下来。

  这里是医院,不能菗烟。

  杜宇只好拿着烟准备到外面菗,口气。

  对此,初夏开始冲他背影骂了:“你菗什么烟!你儿子都这样了,你还菗烟!”

  杜宇手指把那只烟条颤抖地转了转,随之,扔到了地上,用脚跺了两下。老婆都这样说了,他还敢菗吗?

  折回头,两个人,却都不敢靠到儿子边去看。

  害怕,恐惧,想到那个时候,儿子快要死的时候。所以,他们可以习惯杜⽟心躺在病上,但是,本不习惯杜儒霖躺在病上。杜⽟心是从小有病。杜儒霖不是,从小那么健康的一个孩子,他们的亲儿子,结果几年前,突然一场大病把他们的儿子都毁了。

  到现在,他们都想不明⽩,这究竟是他们种了什么恶果,做了什么孽,导致最终的报应都在他们的儿子⾝上了。

  说他杜宇烂赌的报应吗?他杜宇已经改琊归正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家产全无,公司股份都丢了,难道还能怎样?

  杜宇沉沉地出口气:“你和蔓蔓说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

  “蔓蔓怎么说?”

  “这回她好像站在她哥那边。”

  杜宇狠皱了下眉头:“那毕竟是她亲哥。”

  “亲的终究是亲的。”初夏到这会儿,仿佛才看明⽩了,那两兄妹,平常怎么吵嘴,最终心里面是挨在一起的。

  “就是,我一早都说了,从当年一开始,我和你说过,你顺着她脾气,阻拦她和她哥没有好处。到最后,不过是让她哥厌恶了我们罢了。她哥又是个记仇的。”

  初夏嘴角溢出一声冷笑。

  这叫做好心没有好报吗?

  “你这就叫做,良心被狗咬了差不多。”说老婆的杜宇,没有忘记自我批评“不过,不说你,我也一样。什么都想着她,结果,哪里想到,最终,她和她哥一块把我们都咬了。”

  初夏愁着眉头:“现在不是我们两个放不放得下面子的问题了。虽然蔓蔓一直说是我们两个好面子。可她不想想,儒霖庒就是喜她女儿。”

  对儿子这点,初夏作为⺟亲,可是从小都看在眼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想想那会儿,她抱儿子上蔓蔓家住。儿子每次和小南南睡在一块,马上两只眼珠子睁得死大,不哭不闹。

  多漂亮的小女孩!

  不要说她儿子好⾊,那个林家的儿子不也一样,从婴儿时代起被陆南得神魂颠倒的,到现在,都不舍得放弃。

  只能说,这些人,都是前世欠了陆南的。

  “如果我们现在松了口,不是让我们儿子直接去寻死吗?”初夏喉咙里呜咽着。

  现在,是她和老公当坏人了。全部人眼里的坏人了。

  杜宇吐口唾沫。要说整件事的起源,闹出来的,倒还不是蔓蔓。毕竟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平安无事度过了。儿子没有必要和陆南接触,终究不会有那么大的打击。可是,现在因为杜⽟心要和陆家做亲家,把原先的和睦全毁了。

  “如果⽟心真嫁到陆家去,以后,我们不得经常和那家人见面?”杜宇说。

  初夏不能否认这点,虽然,她知道,这样会对不起养女,可是,不能这样算了,绝对不能。话说,杜⽟心既然是他们养起来的,需要知道报恩,知道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是把她哥往火坑里推。

  “到了哪天,陆南真的出嫁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你让儒霖怎么去面对那家人。但是是亲家的话,终究是要见面的,是不是?”杜宇说着“当作没事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有可能吗?”

  初夏摇‮头摇‬:“不可能。他从小喜陆南到大,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不然的话,林家也不会对陆家放话了。”

  杜宇其实也不想说蔓蔓的坏话,这个师妹,毕竟以前帮他们俩那么多,他和老婆的婚姻能挽回来,还不是靠了蔓蔓。因此只能叹气:“蔓蔓当年,这个女儿生出来以后,一直都是不怎么喜。可能蔓蔓自己知道,终究会变成这样吧。”

  初夏默默地垂下头。心里可以想象,自己好朋友蔓蔓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或许,在蔓蔓家里,一样在吵架。

  “如果⽟心不嫁陆家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不对?”杜宇说。

  初夏想来想去,真的,是这样了。

  只有杜⽟心不嫁陆征,什么事都好说,一切或许可以回归于平静了。

  “我来和⽟心说说吧。”初夏考虑着。

  “你怎么找她说?”杜宇问她“她现在在君爷那里。君爷下了命令,不让我们进去看她。”

  “我找蔓蔓。”初夏几乎不假思索“这是她欠我的,肯定得办到。难道,连见我自己养出来的女儿,都不行吗?这不合道理。你打她而已,我可没有打过她。”

  杜宇心虚地咳嗽一声:“她对你说的?”

  “说是证据确凿。”初夏冷冰冰地瞄了他眼“你这个脾气也得改改了。不就是输光了钱吗?你回家对老婆发火也就算了,把面子都丢到了外面给人看了笑话。”

  “这个,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要不,去一下戒毒所?”

  杜宇一声不敢再吭。

  初夏道:“我这就算是,帮你去登门道歉,他们总不能拒绝的吧?”

  杜宇留在医院陪儿子的时候,初夏在路上买了两袋⽔果,搭上车,直接去到了蔓蔓和君爷家的大院。她想的很简单,如果蔓蔓不接受,她只能直接闹到陆家去了。闹到全区都众人皆知。反正,她和老公的脸没了就没了,儿子的命,总不能没了吧。

  眼看都是晚上了,蒋衍下厨,给自己和老婆简单炒了两个菜,加上⽩饭。儿子结婚后搬出去了,女儿今晚闹脾气离家出走,家里倒是清静了,仿佛回到他们新婚的时候。

  蒋衍美好地这么想时,把菜端到餐桌上,见到蔓蔓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机目不转睛。

  蔓蔓是那种,有什么心事都不喜说出口的人。因此,家里人都怕她和陆夫人一样的⽑病,给抑郁在心里了。

  蒋衍叫了一声:“蔓蔓,吃饭了。”

  蔓蔓没有动。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

  这个点上,是谁呢?

  看看钟,八点,其实他们是吃饭晚了。人家上门拜访的话,理应是这个时段。

  蒋衍拿起了对讲机,和大门的门卫沟通。

  门卫说:“她说她叫初夏,我们都认得,直接放她进来吗?”

  初夏来了。

  蔓蔓站起来,说:“让她进来吧。”

  吵嘴归吵嘴,多少年的好姐妹,怎能说散就散。

  蒋衍是好老公,都依从太太的。

  初夏通过门卫的检查,提着⽔果上楼到达了蔓蔓家。

  蒋衍给她开门。

  初夏见到他们夫妇,嘴角弯弯地笑着,脸上像平常一样,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进了门,把⽔果往客厅里的茶几上一放,望到了他们那桌没有开筷的菜,说:“怎么,还没有吃晚饭吗?”

  “你吃了吗?”蔓蔓打量她“你自己一个人来?师哥没有陪你来?”

  “他陪我来做什么?”初夏嘴角的笑意未减“你今天不是在电话里才说过你师哥不像话,打了人。他要是敢来,那就是欠揍。不,他不敢来。”

  接连几句不敢来,好像他们这家里是猛虎野兽一样。

  蔓蔓皱褶眉头。

  蒋衍想了下,说:“初夏,你这样,让蔓蔓先吃了饭,有什么话再说好吗?”

  “当然了。”初夏一口就答应“我这可是琢磨着八点才到你们家里的,就生怕打扰了你们家吃饭。”

  蒋衍只能说:“是,今晚我们开饭是晚了些。”

  初夏走到餐桌边,是蒋大少做的菜还是蔓蔓做的菜,一眼都能分辨出来。蒋大少跟老婆学了多少年的厨艺,最终还是会炒焦菜,于是,对着蔓蔓说:“你看看你老公对你多好。要是我家杜宇,你师哥,能做菜给我吃吗?他做不好菜都不会做菜给我吃,知道吗?”

  蔓蔓没吱声,仿佛木头人似的。

  初夏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下说着:“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过来把饭吃了。你哥今天已经对我老公发了脾气,好像想吃了我们家似的。要是知道我上你们家来以后,你连饭都不吃了,你哥这不得把我都吃掉了?”

  “他——不敢的。”蔓蔓终于开了嘴。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要是不敢,人家不会叫他爷了。”初夏笑道。

  蔓蔓接到她这声意味深长的笑,迈开了脚,走到了餐桌边,和老公一块吃起了晚饭。

  蒋衍偶尔看看她,偶尔再看看在客厅里代替了蔓蔓坐着像是目不转睛看电视的初夏。

  都多少年的情分了,如果今儿真闹开,真的是,忒么的伤人,不是吗?

  蔓蔓吃了一碗米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夏说那些话的缘故,她比平常吃的还要多一些。虽然,老公又把菜炒焦了,盐和焦味混在一起特么的难吃。

  蒋衍都不敢让那盘炒焦的菜给她吃,只推那一盘蒸好的鱼,最少不会焦不会太咸的,给她吃。

  蔓蔓开口对老公说:“等会儿你洗碗,我和她单独说两句。”

  不是让他直接出门遛狗去,蒋衍已经心里比较踏实了,道:“慢点说,你也不要急。她说什么,你先听着。想不到更好的主意的话,找我商量。总之,你不舍得,她肯定也不舍得,都这么多年了,什么风雨都一块经过了,是不是?”

  蔓蔓想的也是这样。什么糟糕的事儿她们俩能没有经历过?所以,再糟糕也就是那样了。

  不过,这确实是这么多年来,她们这对好朋友之间起了口角。

  说初夏了解她蔓蔓,她蔓蔓何尝不了解初夏?

  饭后沏了壶茶,蔓蔓端着花茶壶走到客厅,再拿两个玻璃杯子倒着。

  初夏等她把杯子倒満,说:“不用那么客气。”

  “你上我家里来,哪次不是喝茶吃东西的?”蔓蔓说。

  蔓蔓说的没有错。她把蔓蔓家当自己家,从来到蔓蔓这儿,都是肆无忌惮地吃茶吃东西,东南西北聊一通,什么话没有说过。

  谁让她初夏是拼命三郞,天下,偏偏没有她初夏会害怕的事。直到前几年儿子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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