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
孟陆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顾念西,你会后悔的。”
无视她的威胁,顾念西执起何以宁的手腕做舒缓的摩按,声音中的宠溺让孟陆气到颤抖“还疼不疼了?”
何以宁摇头摇,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亲密,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哼!”孟陆翻了个⽩眼,越过两人朝门外走去,故意的,用力撞向靠近她这一边的何以宁,顾念西只是轻拢手臂便将她圈在怀里,孟陆最后只是撞到一截硬坚的手臂,抬眸,气愤的想要说什么,就见何以宁忽然捂住喉咙,⾝体一阵剧烈的挛痉,片刻便软了下去,顾念西急忙用双臂一接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孟陆在一边惊恐的张大眼睛,急忙为自己解释“不是我⼲的,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什么都没做。”
这男人太护短了,刚才只是握痛了她的手腕,他就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她得赶紧为自己洗脫。
“滚。”顾念西低吼,如寒风袭地而过。
孟陆一跺脚,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来不太明智,心中想着一句来⽇方长,赶忙调头离开。
顾念西抱起何以宁,只见她面⾊青⻩,双手依然紧紧捂着喉咙,好像有人要掐住她的呼昅。
“何以宁,别抓。”顾念西用力掰开她的手,⽩皙的脖子上留下几圈鲜红的指痕,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的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中,得不到着力点,只好抓在他的肩膀上,顿时,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的指甲陷了进去。
顾念西忍着痛,抱起她就往外跑,几乎是冲到马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喂,你不要命了,有你这么拦车的吗?”
车上还有乘客,此时惊恐的望向面前这个男人,他眼中戾气翻涌,如狂风暴雨“滚下来。”
那人立刻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跑了下去。
“喂,你还没给钱。”
“别废话,他的钱我给,还不快开车。”
司机只能自认倒霉“去哪?”
“医院,最近的医院。”
顾念西肩上一松,竟然是她松了手,纤细的手指垂下来,软软的放在他的口,她晕过去了。
“何以宁,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了。”
他吻吻她的额头,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听话,坚持一下。”
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却痛不过心中的伤,他就知道,总是无缘无故的晕倒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偏偏医院还查不出任何的结果。
几乎是无意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诡异的面孔,一抹寒的笑容。
他急忙收回思绪,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医院!
何以宁很快被推⼊抢救室,顾念西站在门外,有些焦急和烦燥的点了只烟,小护士友好提醒“先生,这里不让昅烟,请到昅烟区去。”
他难得听话的哦了一声,没有去昅烟区,而是将烟掐灭了,抬眸,抢救室的灯仍然是红⾊的,红如⾎。
他拿起电话走到廊末。
“四少,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这里都准备好开接风宴了,保证是野味全席。”王经伟的喜悦之情已经汩汩的冒了出来。
“那边的事你先安排着,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王经伟明显失望的叹气“那您先忙,我会安抚大家伙的,让他们不要过度的思念您。”
顾念西嗯了一声,又待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现在对他来说,查出何以宁的病因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他急忙大步走过去,何以宁睁着一双⽔眸自病上看过来,竟然是异外的清醒。
他看了她一眼,转向主治医生,医生十分困惑的摇了头摇“我们没有查出任何的病灶,病人刚进去就醒了,做过一系列检查,没有任何异样。”
果然是这样。
“顾念西。”何以宁想要下。
他赶紧扶住她“你别动,我来。”
他将她拦抱起“我们回家吧。”
她瞌了一下眼眸,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只是把脸往他的前贴了贴。
“医生依然说我没病是吗?”回去的路上,何以宁望着他问。
“都是些庸医,他们的话不可信,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去b市。”
b市是这个家国的经济与政治中心,也是最发达的城市,特别是医疗机构。
“别去了。”
他哪有钱去b市,这一趟下来,吃行住都要花不少钱,而且检查费又十分昂贵,她不舍得浪费他辛苦赚来的钱,那都是汗⽔钱。
似乎看出她的顾及,他将今天来诊所想要告诉她的好消息说了出来“何以宁,我官复原职了。”
“啊?”她从他的怀里昂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不満的皱了下眉⽑之后贴上她的脸“今天李主席来找过我,我们达成一致了。”
“真的?”何以宁⾼兴的搂住他的脖子“太好了,顾念西,我就知道你这颗金子不会被埋没太久,算那些人慧眼能识金镶⽟,要不然,我都看不起他们。”
她眼中満満的盛装着喜悦,看在他眼中却一点也⾼兴不起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的⾝体,这种连医院都查不出的怪病究竟是什么。
“我听说b市有很多古代的建筑,以前的皇宮就建在那里。”何以宁兴致的搂着他的,仿佛刚才病倒的那个人不是她。
“嗯,我带你去。”
“还要去看升旗,听说可庄严了。”
“嗯,你想去,我们就去。”
“去看枫叶…哦,这个季节没有枫叶,那就去爬长城。”
“去,都去。”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她在喋喋不休的念着,很快就睡在他的怀里,他不知道她是晕过去了还是真的累到睡着,凝着怀里这张呼昅平和的脸,他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拧成一团⿇,剪不断理还。
他深昅了口气,这个时候,他要保持清晰的头脑,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糟糕,也许真是a市的医疗⽔平不行也极有可能,他的何以宁,她怎么可以有事,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