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加重
何以宁在椅子下面找到了她的睡裙,早就被他撕烂了,唉,他在上果然就是禽兽,这可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很心疼的。
顾念西跑步回来,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净了,大家到客厅用了早餐,萧萧见到何以宁,亲昵的拉着她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似的。
小家伙刚回来,何以宁决定亲自送他去上学,顺便带上那两个小的。
刁娟倒乐得清闲了,以前接送孩子是她的任务。
“我送你们。”顾念西换了一⾝休闲服。
“你不用回队部吗?”
他暧昧的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的造小人计划还没有成功,怎么能临阵退缩?顾念西不当逃兵。”
她被说得面红耳⾚,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以作警告,这个没正经的男人。
送完孩子,何以宁陪他去阿正家的小店吃了饭,对于阿正的事情,顾念西自然是只字未提,不管他当初做过什么,他始终都是他的兄弟。
“对了,我妈下午有舞蹈比赛,我答应她要去给她加油助威的。”何以宁放下筷子。
“舞蹈比赛?”顾念西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么大岁数也不怕闪了?”
何以宁不満的嘟着嘴“你懂什么,这是老年人的乐趣,你不陪我去就算了。”
他夹起一块锅爆⾁塞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吃饭吧,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自然不会不去,要想讨得老婆的心,自然要先收服狡猾不好对付的丈⺟娘。
林容早就换好了参加比赛的⾐服,她是跳老年拉丁舞的,此时穿着黑⾊的长裙⾼跟鞋,化着妆,乍看上去好像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
她显然没想到顾念西也会来,还给她带了礼物,一只漂亮的发卡。
当然,发卡是何以宁选的,主意也是何以宁出的,顾念西只不过是个掏钱包的而已。
“唉呀,你们看,这是我女婿送的,漂亮吗?”
林容把发卡别在头上,美滋滋的向众人炫耀。
何以宁撇撇嘴,低声说:“以前我送她那么多首饰也不见她⾼兴成这样,果然你这个做女婿的比较吃香。”
顾念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现在知道你老公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了吧?以后可要宝贝一样的放在手心里疼着,要不然…你妈就是例子。”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通杀!
何以宁拧了下他的耳朵“好了,顾念西,牛都被你吹得満天飞。”
有女儿和女婿的助阵,林容的发挥格外好,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拿下了老年组拉丁舞冠军,她奋兴的捧着奖杯跑过来“宁宁,念西,我得奖了,我得奖了。”
何以宁笑着抱着她“妈,你最。”
她想到死去的⽗亲,忍不住鼻子一酸,如果这个时候他也能在场,那该多好,可惜人有悲离合,他们只能隔着天堂相望。
何以宁心中凄凄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间给了她无限的力量,似乎在告诉她,没关系,还有他呢,他会照顾她们⺟女的。
回去的路上,何以宁在翻着机手里比赛时的照片“怪不得你爸和我爸年轻的时候都追我妈,她都五十多岁了还是这么漂亮。”
何以宁的语气难掩一丝得意。
林容将奖杯放好,然后拿出一张陈年的老照片,这是她和何威结婚时拍的,当时她还梳着两大⿇花辫,十分纯清,照片上的何威一⾝军装,英姿飒慡。
她轻轻的摸抚着照片上的脸,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阿威,看到我的奖杯了吗?我今天得奖了。你在那个世界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努力的活得很开心很开心,不让你和女儿有任何的牵挂,等我老了,我就去跟你团聚,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将照片放在奖杯一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公还没到站,何以宁靠着顾念西的肩膀睡得正香,忽然手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为了不吵醒她,顾念西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掏出机手,上面显示着邵老师。
他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
“请问你是萧瞳的家长吗?”
“我是。”
“萧瞳在课间活动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请你们赶快过来。”
顾念西没有迟疑“好,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急忙喊醒何以宁,她眼睛“到站了?”
见他神⾊严肃,眉头紧皱,她立刻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萧萧在医院。”
“…。”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萧萧正在抢救,望着依然亮着的手术灯,何以宁顿感一阵焦急的无力,从来都是她站在里面,外面的人在焦燥的等着她,她当时不明⽩那种感觉,现在,里面的人换成是她的亲人,她才能淋漓的体会到什么是‘望眼穿’。
“萧萧不会有事的,对吗?”这样无助的寻问只想求得一瞬的心安。
“不会的。”顾念西抱着她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个聪明听话的好孩子,他一直都很乖,他是姐姐唯一的⾎脉…”
何以宁将头倚靠在他的怀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不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是她认识的,內科的主任医师。
“小何,那孩子是你的外甥?”
“嗯。”何以宁急忙点头“主任,他怎么样了?”
“他有⽩⾎病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是她不好,一直想给他做化疗,结果她得病,顾念西失踪,这些变故让化疗的事情耽误了下来。
主任忧心的说:“必须做化疗了,孩子的体质越来越差,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也许…”主任做了保留“也许活不了五年。”
五年?
他今年才六岁,五年也不过才十一岁,她不允许他那么早就凋谢枯萎。
“合适的骨髓我们一直在找,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早就验过了,我的不适合他。”
“那就先做化疗,看看能不能控制病情,化疗的费用不是小数目,小何,你要做好经济上的准备。”
“嗯,我知道,谢谢主任。”
“去看看孩子吧。”
顾念西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微微颤抖,他低声说:“总算是有希望,先别灰心。”
“我很害怕,顾念西,我怕他撑不过十一岁。”
何以宁哽咽着握紧了他的手。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不会骨髓配型成功?”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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