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欢他了
何以宁打开电脑,将优盘揷进去。
那些小战士中不乏各式各样的人才,这个拍摄频视的就是其中之一,他先是取了队部的一些漂亮的景观,包括顾念西办公室后的瀑布,角度和光线捕捉的都十分到位,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有种宣传片般的大气。为了不透漏训练基地的信息,频视中没有训练场的场景,镜头一转便出现在某个⼲⼲净净的宿舍,一个黑黝黝的大兵站在镜头前,笑着说:“何医生,我们非常你再次来队部做客。”他忽然拎出一只野“请你吃原始森林的美味。”
那还是活的,上下蹦。
“还有,还有。”
一群小战士蜂拥而出,有的提着野兔,有的提着野果,吵闹着都想往镜头前挤。
场面一时间有些。
何以宁笑了出来,这些兵真的是太纯朴,太可爱了。
“好啦,你们都小点声,现在说正事。”刚才提着野的大兵露出一脸慡朗的笑容“何医生,你觉得我们四少怎么样?虽然他脾气暴了些,思维超越了些,又爱骂人,又爱打人,有时候嘛,还很自恋,爱臭美,但是可但是,你一定不要怀疑他的人品,他真的是非常非常善良的人。我们这么多兵,只要谁的家中有困难,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偷偷的帮忙…当然,前提是,我们会被他暴打一顿。”他学着顾念西的样子,昂着头,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连自己的家人都照顾不好,还当个庇兵。”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以想像到顾念西当时的样子。
小战士又恢复了一脸正⾊,认真的说:“何医生,虽然我们只见过你一次,但是你这么善良,温柔,体贴,医术又这么⾼明,对我们这些素未谋面的人都这么关心,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个大大大好人,所以,我们向你提出一个不情之请。”他做了一个手势,⾝子一矮,立刻露出⾝后一众蹲在地上的大兵,他们打出一张大大的手写横幅“何医生,四少,在一起!”
看到这行漂亮的字,何以宁不由震惊了,感动了!
在一起!
这些大兵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们单纯的愿望就是给他们爱戴的四少,至今“单⾝”的四少来做媒,无论成不成功,这是他们的心意。
她见惯了顾念西凶恶的样子,他在军队里动辄就对人又打又骂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这么受尊敬的人,起码在这些兵的眼中,他是最的一个。
她关掉了频视,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他们的人虽然在一起,可心却离得那样远,就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只有其中的一块调转方向,这样才会变成互相昅引,如果他不愿意转换,她是不是可以先做那个尝试的人。
何以宁忽然想到,顾念西临走时的霸王宣言,他要她每天一个电话汇报行踪。
她想着,坏坏一笑,拿起机手照着窗口拍下窗外的景⾊。
拍完后,她用彩信发了过去,他一定不知道这是哪里,猜猜猜不出来就会暴躁的质问她吧。
彩信发过去没多久,他便回了五个字“怎么回家了?”
啊?不是吧,这样都能看出来?
何以宁抓瞎了,她拍得这么隐讳,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且,他应该连她的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太神奇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他的电话便打来了。
“何以宁,你回家⼲什么?”果然是拿起电话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何以宁将电话挪得远一些“我妈病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说让她立刻滚回去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却低沉的来了一句“不严重吧?”
讲话的语气虽然有点古怪,好像也听不出什么关心的意思,但是顾念西能说出这几个字,何以宁就受宠若惊了。
“重感冒,今天挂了吊针,还要连续挂三天。”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顾念西,你怎么看出来照片上的地点是我家啊?”
他冷哼“何以宁,我连你上学的时候哪一科考多少分都知道。”
何以宁心想,这个太夸张了,上学的时候,他们本就不好不好,不,连认识都算不上。
“你⾼二下学期第一次模拟考,数学成绩是148,当时全校最⾼。”他懒懒的,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何以宁听了,却十分震惊。
那次她考到148分,只做错了一道选择题,还是马虎大意造成的,她当时拿着卷子懊悔了好半天。
为什么这件事顾念西会知道?
他们本不是一个学样的啊。
难道是顾奈说的?
那他的记也太好了吧。
“何以宁,是不是觉得很崇拜我,想立刻拜倒在我的西装下。”他洋洋自得的语气真的很欠扁。
人家是石榴裙,他哪里来的西装。
“是很崇拜。”
他忽然转了话题“何以宁,你有没有想我?”
这真是个大难题,她该怎么回答呢?
要说没想,她今天确实数次想到了他,特别是看完那些小战士们做得频视。
要说了想了,那她该多不好意思,也说不出口。
她磨磨蹭蹭半天,顾念西就不耐烦了“何以宁,你一定想我了。”
呃,他说想就想吧。
“你不说话就是想我了。”
“顾念西…”
“你说话也是想我。”
“…”敢情他就是认定了她想他。
何以宁渐渐扬起角,露出一个小女人般害羞的笑“顾念西,你还好吧?”
“不好。”
没有她的番茄炒蛋,没有她的细心照顾,都是些五大三耝的老爷们,他能好到哪里去。
何以宁嘴角菗了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何以宁,你亲我一下。”
“这是电话。。”
“不管,你亲我一下。”他又开始随心所的发号施令。
何以宁眨了眨眼睛“亲了。”
“都没听见声音,你唬鬼呢?”
还有这种人,自己说自己是鬼。
何以宁被他得没办法,只好吻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发出吧唧一声,这下行了吧?
他可真是恶趣味加无聊。
他终于満意了“何以宁,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能觉睡了吗?”
“准了。”
她皱眉,她用不用跪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挂了电话,何以宁缩进暖暖的被窝,这样只有情人间才有的亲密通话…虽然他的语气行为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甜藌的气息,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幸福。
她轻轻问自己,何以宁,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你是不是有点喜上他了。
她将小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谁会喜他,才怪!
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却不知不觉的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