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第七十四章 妖之女
月光蒙昧,染上猩红,山⾕之中幽暗不明,点燃的火把,被风吹灭,或者被人踩灭。
潜伏在黑暗中的死神降临,收割千万人的头颅做祭。
天蚕金丝不惧⽔火,却害怕磷火,人骨之中飘逸而出的点点幽绿,随风飘散,没有温度的火焰,烧断悬在断崖之间承载无数人命的桥。
西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合作的这伙盗贼会忽然翻脸无情,伸手动刀。
龙素言更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盗墓贼的武艺竟然如此⾼強而鬼魅,一把弯刀神出鬼没,即使被他一剑挑飞,他还没有来得及奋兴,那弯刀飞转出去后收割了自己士兵的命之后,再飞转回来落回主人的手里。
⽩起伸出⾆尖了下刀上的⾎,对着龙素言一笑,那原本可爱的笑容因为沾染了鲜⾎,看起来鬼气森森:“手上厉害,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龙素言又恨又怒,恨的是素儿如今不知生死,怒的是鬼门这群盗贼这区区两百来人也敢这么跟他们十万大军动手,他一扭头正打算唤来自己人包围对方,却陡然听见⾝后‘嘭’一声巨响,天空中不知道什么东西瞬间炸爆开,瞬间将周围环境照得亮如⽩昼。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终于看清楚那些盗贼们竟然个个⾝手⾼強,自己的士兵至少要三四个人才能勉強抵挡住其中一个的攻势,而如⽩起这样的⾼手更是不用说,以一挡十简直是易如反掌。
龙素言心中顿时起了疑心,有如此強悍、配合默契堪媲美顶尖军队的盗匪,天朝司礼监竟然没有发现,也没有围剿,可能么?
但他尚且没有来得及细想,⾝后瞬间传来无数惊恐扭曲的尖叫和求救声,龙素言立刻回头,回头的霎那,他梭然瞪大了原本狭长的眸子,脸⾊大变,一扭⾝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地朝⽩起砸去,为自己谋得了瞬息的息,他⾝边的死士立刻顶替他的位置,与⽩起斗在一起。
龙素言则大力扑到悬崖边上,试图拽住那烧断之后坠落的绳子。
抓住的一霎那,他甚至松了口气,但是下一刻,几点磷火落在了他手中那段绳子上,瞬间燃烧的剧烈火焰,让他错愕地瞪大眼,无力回天,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那长桥带着数百骑兵彻底堕⼊万丈悬崖。
十万大军在瞬间被截成两段,而所幸还有不少西狄士兵都是擅长山地站的,⾝上都带着勾索,反应快的,已经直接抛出勾索死死地勾住了悬崖突起的岩石,或者用了长久以来训练和实战之中锻炼出来的⾝手与反应,死死地扒在悬崖之上。
龙素言看着这样的情形一咬牙,正要发布绝杀令,将这些大胆诡异的盗贼全部歼灭以为自己人报仇,但是下一刻,他却忽然发现不对,磷火最初炸爆的大巨光明过后,浓重如雾气一样的夜⾊瞬间再次将整个山⾕都呑噬。
而那些微弱绿⾊的磷火掠过之处,仿佛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有大巨的危险在迅速地近。
长期在宮廷与场战斗争之中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让龙素言一下子眯起眼,死死地盯着那些黑暗的影,片刻之后还没有等着他发现异常之处。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再此划破了夜⾊的宁静!
“啊——!”
磷火的幽幽微光掠过之处能隐约看见一个好不容易爬在绝壁之上捡回一条命的西狄士兵瞬间掉落,他坠落的⾝影仿佛像是一个信号一般,随后不断地有惨叫之声响起,接二连三地不断有西狄士兵坠如悬崖。
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恐惧颤栗瞬间攫住了所有西狄人的心。
強大无敌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已经奔赴⻩泉,却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人心惶惶之中,更多的人手忙脚,不在谨慎,而是死命地向悬崖上爬去,但是慌的下场就是自己跌落山崖的人更多。
浓浓的夜萎中,⾎腥味愈发的浓郁,恐怖与死亡的影彻底笼罩了西狄大军。
有在悬崖上的士兵试图想要拉起自己的同伴,却都无一例外地被反而被拖下深渊。
不能理解的现象,让恐惧在夜⾊之中发酵成了大巨的恐慌。
“有鬼,一定是有鬼!”一名合格西狄老兵颤栗着道。
另外一名士兵也死命地点头,瑟瑟发抖:“对,一定是咱们无意之间冲撞了鬼神!”
恐怖的情绪迅速地蔓延开来,即使是经历了无数战役的铁⾎军团也会因为敬畏鬼神而失去了平⽇的⽔准,有人开始后撤,有人开始不敢再去营救自己的同伴。
拥挤之间,更多的人掉下悬崖。
“不准后退,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给老子站住,再后退就是逃跑,杀无赦!”这一头还没有过悬崖负责押后的中年游击将军到底还是经历过更多场战,也更有先见之明,发觉士兵们情绪不对,立刻大声怒喝,菗出长剑来,试图阻止人群慢慢地向后移动。
但是效果并不佳,大部分人只是犹豫了一秒,还是继续往后退。
这样的举动彻底怒了游击将军,他一咬牙,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一抬手,手起刀落便要将踉跄跌倒,撞到自己马匹的士兵给砍杀,以儆效尤。
那士兵也发现了自己头上那把已经⾼⾼悬起的长刀,正満挟着怒火朝他砍来,他惊恐地尖叫起来:“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去跟阎王解释吧,所有试图逃跑的人都是叛国者!”那游击将军原本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货,当即就要一刀砍断他的头,那士兵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将军饶命!”
鲜⾎飞溅。
那士兵一下子恐惧地瞪大了眼,明灭不定的火把光芒下,那原本要取他命的人此刻头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空着的腔子里噴出温热的⾎洒在了周围的人⾝上。
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了两秒钟,有扭曲的尖叫再次响彻山⾕:“鬼啊——有恶鬼!”
进一步地加剧,连着不曾落下山⾕的军队也失去了分寸,面对敌人,素以其強悍著称的西狄士兵从不惧怕,但是面对鬼神,没有人不畏惧。
何况就算躲在人群之中的人,也依然有人忽然一转头就发现自己⾝边的同伴没了命,或者被开膛破肚。
无数了方寸的惊恐士兵死命地转过⾝向停云山深处逃去。
原本整齐排在一起等候过山的队列彻底混,而那样窄小的山路又怎么能容得下这样混庞大的人群,没有秩序的结果,就是更多的西狄士兵被自己人挤下山崖或者山坡,受伤无数,甚至不少人都被活生生地踩死在自己同袍脚下。
也有警惕的人发现了不对劲,每一次有人离奇死去的时候,都有奇异的黑影一闪而过,清醒的人试图唤住自己的同袍不要慌,提醒有异常,但是这样的微弱的呼声彻底埋没在了尖叫与呼救声之中。
而这样的恐慌也一样在过了桥的这一部分西狄军队中发生。
那中年道人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太极剑抵挡面前的‘盗墓贼’,一边对着望着⾕底有点发怔的龙素言声嘶力竭地大吼:“殿下,不要再去想小主子的生死了,咱们得先保住自己,这不是什么鬼神,是有人捣鬼!”
龙素言终于反应过来了,听着満耳的喊杀声与惨烈的叫声,満是猩红⾎丝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是的,现在已经来不及计较素儿的生死,如此下去,整个西线大军都会败亡!
他已经丢了素儿,不能让西线大军再毁在他手里!
龙素言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颗银⾊的丸子,劲使一捏就朝山崖上空抛去,那丸子也如方才西凉茉抛出的飞梭一样瞬间爆开一团亮光,只是没有西凉茉抛出的飞梭如此明亮,但随着龙素言不断地朝空中抛出那种银⾊的丸子,不一会,山⾕之间也照耀得一片明亮。
同时,他运⾜內力,用了西狄语一声大吼:“所有人都不要慌,此乃敌军偷袭!”
他已经能确定这一伙盗墓贼本就不可能是什么盗墓贼,如此训练有素,绸缪得当的攻击,本就是有预谋的!
而不少稍微还有狼的西狄士兵们也终于借着那光看清楚了,那夺命的使者,瞬间都只觉得⾎逆流,寒⽑倒竖——
一张张的惨⽩的没有五官的面孔,只有一张嘴角裂开到耳朵的大嘴,密密⿇⿇爬満了整座悬崖,或者在人群之间跳跃着。
不少西狄士兵惊恐地发现自己同伴的背上就有那样的一张脸。
甚至不少人瞬间发现,自己面前就有那样一张脸,几乎贴到他们脸上,等着他们瞪大眼的霎那,朝他们露出被那惨⽩的光芒照得愈发让人⽑骨悚然的笑容!
“鬼——鬼啊!”
不曾明亮的光线或许还让人心惶惶,如今这样直面那种恐怖的画面,几乎让大部分的西狄士兵都瞬间失去了抵抗力,只歇斯底里地伸刀砍或者弃刀而逃。
龙素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看清楚了作怪的敌人,便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而在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的霎那,也忍不住瞳孔一缩,惊恐地睁大了眼。
那种在密密⿇⿇地爬満悬崖上的⽩脸…简直不像是人!
“怎么样,看清楚了么,是不是鬼?”他的耳边飘来淡淡的询问声,龙素言下意识地迟疑道:“这…不…不可能是鬼,但是…。”
他顿了顿,看着旁边山崖上一个鬼面飞过,手上长刀瞬间砍下了一个士西狄兵的头颅,再将另外一个惊恐的士兵踹下悬崖,他顿时咬牙切齿地道:“不,这绝对不是鬼,一定是卑鄙的天朝…!”
他话到了一半瞬间住口,立刻转手菗出袖底剑闷声不响地就像⾝后的人狠狠刺去,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与对方的距离那么近,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乎贴到了他的背上,于是错估了攻击距离的结果就是被对方直接一把架住了手腕。
西凉茉那张让龙素言恨⼊骨髓的脸就近在咫尺,她眸光闪过一丝诡谲,⽔媚大眼一挑,对着他露出一个轻渺得堪称媚妩的笑容:“看来龙大将军果然是个聪明人,猜得不错,只是你猜猜看,你那弟弟是不是在悬崖下等着你陪他呢?”
龙素言只觉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只闻见对方⾝上有一种凉薄的香气,那双眼睛竟然有一种魂勾的气息,让他在瞬间有点失神。
而失神的后果就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龙素言心中暗自大叫了一声要糟!
刚才那种香气定是这厮用了**香!
他満是猩红⾎丝的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那张堪称美丽的面容,咬牙切齿地道:“姓末的,若是我不死,必定将你碎尸万段,取你狗头祭我西狄万千亡魂!”
西凉茉轻佻地勾勒下角,漫不经心地道:“那你就死呗!”
随后她伸出指尖戳在他额头上向后用力慢慢地将他向后庒去,龙素言只能慢慢地僵硬地向⾝后的山崖倒下去。
对方那种简直像打发一只阿猫阿狗去死的口气,和仿佛恶劣戏弄磨折他过程,简直让龙素言又气又恨又惊得要吐⾎!
他原本就靠近断崖,⾝后森冷的风让他浑⾝僵硬,临近死亡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的心。
最后,他⾝子一轻,喉咙间发出一声如绝望野兽的嘶吼:“不——!”
随后,龙素言就这么直地堕⼊了悬崖。
堂堂十万大军副帅还是被西凉茉一手指给‘戳’下了悬崖。
——老子是月票被反超,阿九自挂东南枝的分界线——
主帅已失,安有斗志乎!
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岂能与鬼斗焉?
彻底丧失了斗志的西狄西线菁英军团,在这龙关山脉之中遭遇了致命的打击,再无力进击中京,绸缪了一月的奇袭攻势戛然而止!
并于此役之中,损失军士三万余人,其中真正死在天羽鬼卫手中的不过一万余人,剩下两万人皆自踩踏拥挤落⼊山崖陡坡而亡,伤者难计其数!
天朝史称——龙关大捷,而西狄史称为——停云之劫!
这也是天羽鬼卫作为天朝正式军队编制参与的第一场战斗,亦是再写鬼军辉煌的开始,而后世那个挑动天下风云,褒贬不一却在民间野史的传说留下最多笔墨的传奇女子亦在此役以飞羽督卫的⾝份初次登上了历史舞台。
此乃后世史书撰写,此刻,那个传奇女子却正在——戏调弱质美少年。
“末凉西,你这个卑鄙无聇的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本少爷一定把你扒⽪,拆骨,再用勾刀把你的肠子从舡门里面勾出来喂狗,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肠子被狗吃掉,却还没死!”有少年暴跳如雷的叫声传来,让懒洋洋坐在囚笼边的西凉茉忍不住掏掏耳朵,吐出嘴里叼着一草,顺带一扯手上的长勾子。
笼子里被吊着的美少年,上⾝的⾐衫唰地一声就被人扯掉了,露出⽩皙膛,娇嫰的两点小樱花、还有修长优美的小肢,⾜可见当他长成之后,亦是祸国殃民的绝⾊。
他瞬间脸⾊惨⽩地瞪着西凉茉:“你…你…你…你住手!”
西凉茉翘着长腿,支着下巴看着他惨淡如金纸的脸⾊,目光停在他那右边肿成腿大耝细的上臂和肩膀,挑了下眉:“啧啧,你倒是有骨气的啊,摔下去的时候,右边胳膊断了,还被这么吊着,也有心思与我吵闹,素儿少爷,或者说十八皇子殿下!”
龙素儿痛的有点发青的眼珠子转了转,咬牙道:“你…你…说什么,本少爷不知道!”
西凉茉慢条斯理地勾了下道:“哦,原来你不是我报情里的十八皇子殿下,那么你就是只是龙家的纨绔少爷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用了,⽩起!”
⽩起立刻上来,嘴里也吊着狗尾巴草,笑眯眯地道:“门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西凉茉笑道:“这位素儿少爷跟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想必也得罪了咱们不少人,看着他细⽪嫰⾁的,不若如此罢,就让张二老、王胡子他们过来,按着那小少爷刚才说的方法勾出点他的肠子出来试试味道,活生生的人肠洗⼲净了,炸人肠味道定不错!”
⽩起摸了摸下巴,做深思状:“门主大人,您看他年纪不大,说不定还是个童子,这童子⾎和童子鞭最是大补,京城里那个人厨鲁班,不是最善于做人⾎肠子和童子鞭汤么,味道极好,咱们一会灌上他的童子⾎试试做个⾎肠或者烤童子鞭怎么样?”
西凉茉额角菗了菗,烤童子鞭?
呃…
⽩起这个娃今年也不过十八吧,比起她这个历经两世,什么光离怪陆的人,还要——重口味!
不过…
西凉茉瞥了眼龙素儿,分明早已经吓得満头冷汗,连惊带吓几乎已经要昏过去。
她心中暗笑,脸上一本正经,一拍腿大:“行,这个主意好,去架大锅!”
此言一出,⽩起朝已经走过来的张二老和王胡子使了个眼⾊,他们两人立刻会意一笑,朝着龙素儿露出个猥的笑容来,他们早就看这个嚣张又恶毒的小子不顺眼了,居然敢暗算督卫大人,两人有心上去把龙素儿吓个半死,磨着手上去隔着笼子一把就扯下了他的子。
王胡子盯着少年青涩的小花芽嘿嘿一笑:“哟,瞧着嫰啊!”
张二老摇头摇,一脸嫌弃:“小得本就不是个男人嘛,是吧,督卫大人、总长大人!”
西凉茉嘴角一僵,只觉许久不见的那一千万头草泥马再次飙着尿从她头上呼啸而过——这个…这个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手+手快啊!
她这算是亵猥未成年儿童么?
她垂下眸子,轻咳了一声:“呃,是的!”
比起她家九爷,这个孩子确实呃,不够看的。
⽩起看着西凉茉的表情差点笑菗了,只強行运功忍耐,让他脸上形成一个怪异的表情。
龙素儿羞愤死,浑⾝颤抖,他从来都是千娇百宠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腾折和羞辱,终于一口⾎闷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眼看就要厥过去。
倒是另外被吊在树上的另外一道⾼挑的⾝影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们不要再动他,他是十八皇子!”
⽩起抬眼看过去,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哟,这位龙爷也醒了啊,摔傻了没啊!”
西凉茉和他还有周云生研究了许多细节,早就发现这对兄弟有点问题,不管他们怎么乔装,但那种与生俱来的皇族气息还是瞒不住常年在皇亲贵戚之间来往的西凉茉,经过比对研究西狄皇族的资料后,发现那叫做素儿的少年很符合西狄的十八皇子的特征,而龙素言虽然没有什么资料对的上,却也至少是个贵戚。
于是便定下生擒对方的计谋,在鬼军第一批人下去织网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在特定地方埋伏了人,就等着西凉茉的信号潜吊在山崖下去逮人。
此时,周云生忽然匆匆过来,在西凉茉耳边耳语了几句话,西凉茉闻言,立刻起⾝,竟然只丢下一句:“看牢他们!”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起一愣,有点茫然摸不着头脑,只继续审讯大计。
周云生看着西凉茉匆匆忙忙的背影,与她寻常沉稳完全不同的模样,心中不由苦笑,果然,只有爷才会让小姐小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模样。
走了大约一刻钟,西凉茉看着不远处那大巨橡木下一⾝黑⾊夜行⾐的⾼挑⾝影正静静地看着月⾊负手而立,安静却依旧无法掩去他⾝上那种暗夜王者一般的气息,角勾起一丝不可自已的笑容来,只扔下一句:“你且去吧,不必理会我。”
随后便运起轻功飞奔过去,飞扬起的黑发仿佛鸟儿华丽的羽。
那人仿佛也感觉到她的气息,转过⾝,张开了双臂,直接将那美丽的鸟儿抱了个満怀。
随后他近乎耝鲁地将怀里的美丽鸟儿一把直接抵在树上,让她的腿双盘在上,毫不客气地狠狠地吻上了她柔软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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