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出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091出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王开的是院,做得就是肮脏龌龊的买卖,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悲剧,只是周王势大,这些姑娘别说是吃亏,就是死了也没有敢多吭一声…
这件案子之所以会暴出来,还得多亏了秦云楚,要没有秦云楚,这案子怕就成了一场死案。
那书生固然不用抵命,可他下半生都不会幸福,他的冤屈却永远不会为人之晓…
案情始末很清晰,书生详细待了犯案计划与过程,唯有一点让顾千城不能理解的,就是案卷上没有记录凶器来源。
“杀人的凶器,书生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个教他杀人的人,又是谁?”
“问不出来。之前十一位嫌犯,全部查出,凶手无一例外都是死者亲近之人,有⽗兄、丫鬟、妹。这些人对自己杀人一事供认不讳,但说到凶器却没有一个承认,只说自己是冰针杀人,没有什么机关不机关。”
“没有一个人,肯供出幕后之人?”顾千城秀眉微蹙,似乎很吃惊,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有没有查过,十二位凶犯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
“查了。”必然是查过的,不然秦寂言也不至于忙到这个地步。
“他们的际圈,没有任何联系是吗?”顾千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寂言点了点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案子必须结案。”
凶手找出来了,按理说案子就破了,可是秦寂言却不认为,幕后主使者没有找到,这个案子就永远没有破,就算结案,他心里也会不舒服。
一个月是他给自己的时间,也是皇爷爷给他的时间。一个月內找不到幕后主使者,无论如何都要结案。
“一个月?幕后黑手不简单,一个月我们不一定能找到他。”要在万千世界,找一个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的人,绝不是容易的事。
对方蔵得太深了。
“十天后,第十三位死者会出现。”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找不到人,他就只能结案。
“第十三位死者,会是什么⾝份?”顾千城知道十年前的杀人案,但卷宗她却没有看。
那些各部机密的文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至少现在的她就不能。
“北齐商人,死在客站。”这是按十年前的案子推断的,秦寂言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会出手,所以他又补了一句:“具体情况,还要等案发。”
这就是衙门最让人烦闷的地方,他们只能等案发,而不能在案发前,阻止凶手行动。
“不需要等,我们可以提前派人,盯紧各个有北齐人⼊住的客站。我不确定这起案子,和十年前那起案子是同一个人策划的,但我可以肯定,主谋有非常严重的复制情节,他在重演十年前的案件,而且主谋相当自信,他不会因为前面十二位凶手落网而收手。”
很明显,主谋心里有很严重的问题。一般凶手杀人的动机,无外乎就是情杀、仇杀,为钱杀人,就如同赵⾼杀张渊,书生杀媚姑娘…
可这起案件的主谋,明显不是因为以上动机杀人,他制造命案,只为展现自己的智商,追求杀人的乐趣与过程,満意自己內心态变的需求。
⾼智商杀人犯,喜用精密的手法杀人,留下一些似尔而尔的线索,喜把办案人员甩得团团转。
很明显,这起密室杀人案的主谋,不仅心里有严重问题,智商还很⾼,想要抓住对方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秦寂言也知道这一点,可要他放过主谋,他实在不甘心,只是…他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个案子,他手中要做的事,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所以他给自己一月的时间,一个月內要是抓不到主谋,他就算再不怀愿意,也会宣布结案。
“客栈方面本王会让人盯着,有消息会告诉你。另外,三天后,你寻个理由去城外的虚臾庵,最好能小住三五天。”
“有案子?”顾千城抬眸,双眼亮亮的…
秦寂言怔了一下,随即不自在地别过脸:“是。虚庾庵附近发现一个深坑,里面満是⽩骨。”
没有意外,像这种无头无尾的案子,又再次丢到秦寂言头上。
“验骨?”顾千城迟疑了一下,光凭双手,她想要验出什么来,可不是容易的事,顶多能分辨出人骨还是兽骨,死者的年龄。
“怎么?办不到?”秦寂言反问,隐含一丝丝失望。
他之前让仵作去看过,仵作能分辨出来的东西太少了,于破案半点用处也没有。
“不是,只是光凭骨头能验出来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没有先进的仪器,她做不到从一堆骨中,找出完全只属于一个人的骨头,也验不出死者的⾝份。
“你能验出多少?”秦寂言皱眉,双手握放在桌上,⾝子微微往后仰。
这是他不⾼兴时,不自觉会做出来的动许,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多能分辨出男女、大至能拼出多少个人,还有死者的年龄。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看到死者生前的伤势。”
至于死者的⾝份?
对不起,对着一堆⽩骨,她没那个本事。
“⾜够了。”秦寂言眉头舒展,黑眸流转,隐有亮光闪过。
这就够了?
秦王殿下的要求有够低的。
不过,既然秦王开口要她做事,那么好处是不是要先给她?
“殿下,我的嫁妆…”顾千城抬头看着秦寂言,言又止。
耽搁了这么久,可以处理了吧?
秦寂言顿了一下,才想起顾千城说得是什么,慡快地应下:“明天晚上,本王会安排人来抬。”
“多谢殿下。”顾千城起⾝作揖,郑重道谢,弄得秦寂言有些不好意思。
这本就是他应下的事,等到顾千城来催,倒显得他小人了。
“云楚的病,你什么时候去看?”秦寂言⼲脆的转换话题,顾千城答道:“从虚庾庵回来就去,需要的药还没有配好。”
“嗯…下次做事仔细一些,这是京城。”秦寂言暗暗告诫一声,便起⾝走,却不想他忘了自己有伤,这一动便拉扯了伤口。
“嘶…”秦寂言倒菗了口的气,上⾝蜷起,手撑在桌子上,借此支撑…
明显,秦寂言伤得不轻,这一个晚上,他都在硬撑…